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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百年朝凤凤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虞栖月 角色:虞栖月栖月 小说叫做《百年朝凤凤》,是作者虞栖月的小说,主角为虞栖月栖月。本书精彩片段:我和嫡姐出生那天,府上红光漫天,青云缭绕数百只鸟雀从四面八方飞来,聚在正屋上盛景惊动半个京城就连宫中的帝后也听到了风声父亲忙找人来占卜,那江湖术士说,嫡小姐将来贵不可言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时,却脸色大变「天道讲究祸福相依,贵府一女大吉,必有一女大凶庶女生来带煞,命中不祥,怕是会给家里带来灾祸啊……」父亲脸色大变,当即下了令,让人把我扔到池塘溺死寒冬腊月,刚生产完的小娘捂着肚子从偏院冲...

第8章 在线试读

我和嫡姐出生那天,府上红光漫天,青云缭绕。

数百只鸟雀从四面八方飞来,聚在正屋上。

盛景惊动半个京城。

就连宫中的帝后也听到了风声。

父亲忙找人来占卜,那江湖术士说,嫡小姐将来贵不可言。

他的目光落到我身上时,却脸色大变。

「天道讲究祸福相依,贵府一女大吉,必有一女大凶。庶女生来带煞,命中不祥,怕是会给家里带来灾祸啊……」

父亲脸色大变,当即下了令,让人把我扔到池塘溺死。

寒冬腊月,刚生产完的小娘捂着肚子从偏院冲到正堂,死死抱着父亲的腿央求:

「老爷,江湖术士之言不可信,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忍心?」

「放肆!」父亲执着于将来要成为国丈,怎容许有人质疑术士的话。

「你生出这种不详的东西,我没有降罪于你已是开恩,赶紧滚出去!」

小娘灵机一动,揪着他的衣袍,:

「老爷,术士说府上一凶一吉,祸福相依。若是没了二小姐这个灾星,大小姐的凤命不会受到影响吗?」

这话说到了父亲心里,利弊权衡之下,他动摇了。

我就这样活了下来。

当时正值冬日,寒风刺骨,小娘穿得单薄,她的病就是那时落下的。

2

从小我便知道,我活着的唯一价值,就是保住嫡姐大富大贵的命格。

小娘酷爱诗书,在我出生前就翻阅典籍,为我取好了名字。

栖月。

夫人看上了这个名字,她说「月」字尊贵,岂是我这种庶出的女子配用的,便抢去给了嫡姐。

我只好改名叫「归晚」。

小娘说,这个名字意味着幸福会来得晚一些。

我知道,她是为了宽慰我。

自从小娘生了我,父亲再也没来看过她。

府上的人惯会见风使舵,向来对我们冷言恶语,哪有什么幸福可言。

小娘摸摸我的头,柔声道:「人活着就要有盼头,日子总会便好的。」

我点头应是。

五岁那年,虞栖月穿着粉色蝴蝶裙坐在秋千上,手里捧着一个漂亮的盒子。

我跑过去问:「姐姐,这是什么东西呀?」

「这是五福斋的点心,可好吃了。」

她说着便咬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嚼得起劲。

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可以给我一点点吗?」

她犹豫了一下,把里面的碎渣渣倒在我手心上。

我舔了一点点,香味溢满舌尖,我开心地笑了,觉得这个姐姐真好。

我没再舍得吃,捧着剩下的准备拿去给小娘,双手突然挨了重重的一子,点心碎渣迷了我的眼睛。

我张嘴哇哇哭,耳边是钱妈妈的训斥声:

「什么低贱的身份,也配吃大小姐的东西!」

大夫人也来了,逮着虞栖月教训了一顿:

「你是嫡女,怎么能跟妾室生的混在一起,再说她是个煞星的命,小心给你招来灾!」

虞栖月吓得哆哆嗦嗦地认错,保证以后再也不理我了。

大夫人这才脸色好了,慈爱地摸摸她的脸:「行了,去玩吧。」

虞栖月又坐回秋千上。

秋千绳断了。

她哭得比我声音还大。

明明只是摔了个屁股蹲,并没有大碍,那天全府的人急得跟什么似的,又是请大夫又是拜菩萨,生怕她出一点差错。

他们都说,是因为我这个煞星冲撞了大小姐。

我挨了大夫人两个耳光,左腮高高肿起。

小娘哭得跟泪人似的,在父亲面前苦苦恳求,父亲才同意让我们罚跪一晚了事。

那以后,大夫人便勒令我们搬出香兰苑,去西北角的破屋子里住。

那里原是个老嬷嬷住的,老嬷嬷死后就一直空着。

外间屋顶夏天漏了雨,没有人修,我们就把里间隔开,一间放床睡觉,一间放了桌子,既当餐桌,也当书桌。

在大夫人的授意下,我们的月钱被克扣大半,平日多是吃糠咽菜,衣裳更是缝缝补补,穿了一年又一年。

3

父亲给嫡姐请来当代大儒,教她读书。

我的识文断字都来自于小娘。

小娘出身书香门第,又生得端庄雅丽,只因家道中落,才被奸诈的叔伯卖给父亲当妾。

小娘教育我,女孩子更要好好读书。

那张桌子破破烂烂,上面被虫子蚂蚁钻了许多窟窿。

我嫌弃它不平整,宁愿撅着屁股趴在院子里的大石头上练字。

小娘批评我没有仪态可言,我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地回她:

「读书识字无贵贱,凿壁偷光尚且传成千古美谈,我蹲在石头上写字,说不定千百年后也能被写在史书上。」

小娘被我气笑了。

她笑得可真好看,我最喜欢看她笑了。

但她有时也很凶。

父亲很爱读书,他有些看完的书会让小厮拿去处理掉,我便偷偷去捡了回来,发现里面全是画,每页有一男一女。

我不懂就问:「小娘,这是武功秘籍吗?」

小娘立马变了脸色,把书撕得稀碎。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顿打。

男女之事上,她向来讳莫如深,一点都不教我的。

即便后来我长大一些,她也刻意避着这些。

即便是书上轻描淡写的风月故事,也被她提前用墨汁涂了去。

后来我不想趴在石头上写字了,重新打量起那张桌子。

我找来东西堵住窟窿眼,又弄来凿子斧头什么的,把桌面磨平整了,桌子焕然一新。

小娘问我用什么堵的窟窿眼,我嘿嘿一笑,没跟她说。

旧纸上的字叠了一层又一层,快成全黑的了。

有次看见嫡姐,我问她能不能把练字的废纸借我一些。

嫡姐就跟见了瘟神一样,吓得连忙后退两步,唾道:

「我娘说你是丧门星,赶紧走走走,离我远点儿!」

她不如小时候可爱了。

府上对我好的,只有小娘一人。

我们在艰苦的日子里有说有笑,日子倒也不错。

春夏秋倒是好熬,最难的便是冬日。

小娘生我时落下了病根,屋子里炭很呛,她咳着对我道:「窗户留条缝,不然人容易晕过去。」

那条缝灌进来的风,真冷啊。

一连几日阴天,被子都是潮湿的,里面的棉絮烂得不成样子,盖上身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求过父亲和大夫人,甚至求过伙房的大娘,他们说我晦气,让我滚远点。

我再次鼓起勇气去找嫡姐,她的门缝里透出的风,都是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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