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这个江湖没救了 类型:军事历史 作者:目灼灼 角色:宋元让目灼灼 《这个江湖没救了》小说是作者“目灼灼”的倾心力作。以下是《这个江湖没救了》内容介绍:就在散九娘陷入回忆的时候,王富贵和颜少卿两人已经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朱雀门前,颜少卿拉住了正想进城门的王富贵,“老王,荥经关那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真的不能给我透露透露?”王富贵拍拍颜少卿的肩膀,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笑,“兄弟,你信不信我?”颜少卿一脸无奈,“信,我相信你老王家手眼通天,也相信元让的领兵能力,但是。。。”“那就没什么但是得了,少卿,能少知道点东西有时候挺好的,知道的越多,越难睡得香啊。”王富贵盯着颜少卿的双眼,“老颜,回家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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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飞我的航空时代:很多地方都交代不清,就不说自己重生也不是重生到古代也没说是平行世界但就是不是去看看前世的父母我就不是很待见这书。 烂尾鼠:就一点 这名字不吉利。希望不要烂尾 法师乔安:工具人主角,情节基本是靠“作者想让他干啥”来推进的![这个江湖没救了](http://www.ahhs1000.com/wp-content/uploads/2022/06/897696d2b2a21ecb234b6b60e655378e.jpg)
《这个江湖没救了》精彩片段
第4章 父子夜话
就在散九娘陷入回忆的时候,王富贵和颜少卿两人已经颤颤巍巍的来到了朱雀门前,颜少卿拉住了正想进城门的王富贵,“老王,荥经关那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真的不能给我透露透露?”
王富贵拍拍颜少卿的肩膀,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笑,“兄弟,你信不信我?”颜少卿一脸无奈,“信,我相信你老王家手眼通天,也相信元让的领兵能力,但是。。。”
“那就没什么但是得了,少卿,能少知道点东西有时候挺好的,知道的越多,越难睡得香啊。”王富贵盯着颜少卿的双眼,“老颜,回家安心睡吧。”说罢,颤颤巍巍的爬进了早已等候在朱雀门后的马车。
颜少卿也忧心忡忡的回了家。
“逆子!”王富贵还没进家门就听到了屋里传出来父亲的怒吼声,“你还回来干什么?!我王定波纵横宦海二十年,怎么生出了你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早知道你是这么个东西,当年老子就该把你吐痰盂里。”王府的丫鬟们听得都捂着嘴,不敢笑出声来。
王富贵默不作声的进了父亲的书房,老管家王福赶紧关上门,忠心耿耿的守在书房门前,驱赶着上来偷听的丫鬟和老妈子们“去去去,看什么看,没见过老子打儿子啊?”不一会里面就传出了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持续了大概一刻钟,里面传出了王定波疲惫的声音“阿福,去把家法请出来,今天给他好好涨涨记性!”
“老爷息怒啊,”王福赶紧进了书房,丫鬟们顺着门缝一看,身材纤长,剑眉星目、黑须及胸的大老爷站在金丝楠书桌后面,最心爱的一块无价之宝——秦朝时的南派古砚台此时正翻个躺在跪在地上的王大少爷的脚边,号称寸墨寸金的描金徽墨泼了王大少爷一身,发髻上插着三根价值百金的宣笔,另一只脚边是碎成渣子的整块翡翠雕成的十二峰头为格笔架,桌子上还拍碎了两块汉白玉的蹲虎镇纸。。。。
“我觉得这次砸的比上次的贵。”一个小丫鬟开口,“最起码花样儿比上次多。”
“你懂个啥,”一个年龄稍大的丫鬟开口,“上次的可是一整块一米高的东海珊瑚,真真正正的无价之宝。”
“切,一群丫头片子,”这时一个“胸怀大志”的女人挤了进来,“咱少爷当年刚拜师学艺的时候,拿整整一套十二粒东珠磨成粉给他的师姐美容用,颗颗都有婴儿拳头大,更难得是个个同样大小,不差一毫,老爷当年本来是要给长公主殿下当聘礼的,听说。。。。”她顿了一下,压低声音道“那天老爷整整打断了三根家法。”众丫鬟倒吸一口凉气,一窝蜂散了。
“爹,您吃了吗?”王富贵怯懦地说。
“嗯?!好哇,你这是嫌你老子下手轻了吗?”王定波扭头冲着王福喊了一声嗓子,“家法呢?!”
“爹啊”王富贵屁滚尿流的爬过去抱住王定波的大腿,哭喊着:“我娘去的早啊,留下咱孤儿寡父的相依为命啊,儿子只是关心爹没吃早饭气坏身子啊,儿子不争气啊。。。。。”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了,好一会功夫才打开了门。王定波气势汹汹的走了出来:
“这次要不是你福伯劝着,我非宰了你个小兔崽子,你给我在这屋里禁足,哪也不许去!”
王富贵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咕噜一下爬了起来,也不管身上的凌乱,倒在书房的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夜半,还在熟睡的王富贵感觉到脸上有人在擦,就缓缓的睁开了眼,只见白天还对王富贵怒目圆睁的王定波此刻正坐在床边轻柔的帮自己清理着脸上的污渍。见王富贵醒过来,便笑道“怎么样,儿啊,爹爹的演技是不是又有进步了?”
“整体略显浮夸,尚有进步空间,”王富贵也是一笑接过父亲手中的热毛巾胡乱擦了擦脸,“有没有准备吃的啊爹,睡了一天饿死了。”
“还能少了你一口?”王定波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七八层的食盒来,一样样在书桌上摆出来,食盒设计的很精巧,最下面一层是包了两层铁然后两层铁之间有空隙注水,在上面一层整个是陶瓷的,里面装满了炖了十二个时辰以上的老鸡人参汤再上面一层层的是青菜,肉片一类的,最上面摆满了各种芫荽、青葱、花生碎、芝麻酱、腐乳一类的调料。
王富贵转身撕了一副前朝名家的真迹做引火物,引燃了小炉里的红罗炭,竟没有一丝烟气,待鸡汤沸腾王富贵一股脑儿的把肉片下了进去。
王定波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手里帮儿子和自己调配着蘸料,顺手给儿子递了过去。
“儿子,真的非得这么做下去吗?”王父夹了一块烫熟的肉片,放到王富贵碗里。“爹还是不明白,真的要做到那一步不可吗?”
“爹,”王富贵不顾烫,一股脑把碗里的肉吃进去,“朝堂上的事情,我敢说四国之内没有人能比你更通透,颜少卿他爹也是个人物,但是过刚易折,其实他不适合为官,我当年把长公主的婚约从我身上操作到颜少卿身上,其实是为了给他求一道保命符。”
“是啊,颜擎正的这次改革看似烈火烹油、繁花似锦,实则步步杀机,牵动的人、利益已经不是现在的他一条命能抵了过去的。”王定波默默夹了一把青菜放入锅中,“为父虽与他原本就政见不合,但是却也不知道,上面那位不想看到我一党独大,但是党争就像一架失控的马车,岂能是我这个驾车的车夫说了算的。”
“小了,爹”王富贵把烫的半熟的菜全扒拉到碗里,“格局小了。”
王定波哑然一笑,“你小子这些年干的事情我虽然从来没过问过,但是你真当我没有察觉吗?”说着眉头又皱了一下,“你这是攥着刀尖在跳舞!” “爹,我知道的。”王富贵从碗里把脸抬起来,“我要是说我从八岁开始就在经略四国您敢信吗?我从八岁那年从师父的藏书悟出了这个世界的一丝真相,我便再也没办法站在朝堂上了。”王富贵彻底把碗筷放下,“爹,我没办法和您说,请您理解,我没办法和任何人讲,甚至连师父我都不敢保证他能否察觉到。”
“爹只是想帮你。。。”
“爹,您没法帮我,我不是自负,但整个四国我相信能悟到那件事的不过五指之数,甚至那件事我也做不到,但是我相信如果有人能做到,我愿意他是宋元让。”
“二皇子?可是爹这边是。。。。”
“不需要的爹,不需要的,您在朝堂上要永远忠于皇上,是皇子们需要巴结您,您没必要介入任何一方,也没必要偏袒唯任何一方,相信您儿子和二皇子吧。”
“哦,对自己和二皇子这么有信心?”
“是对其他皇子有信心,他们太像陛下了。”王富贵顿了一下,“未来他们做不了那件事,他们没有那样的雄心。”
“你们是想统。。。”“嘘,爹,不要说最起码现在不要说,那只是个开始。”
王富贵打开窗子,一阵风吹过来,月光洒在这个纨绔子弟的脸上,王定波感觉仿佛自己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的这个孩子。
“老鬼,我们师兄弟可就剩我们几个了,你可要保佑我们啊。”王富贵喃喃道。
第二天白天王富贵独自一人再次来到流萤舫,径直走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散九娘正在小憩,王富贵拍了拍散九娘的屁股,等散九娘坐起来后便躺在散九娘的腿上,“周胡这次行动是冲着咱们来的,”王富贵抓着散九娘的手按在自己的太阳穴上,“人手撤得怎么样了?”
散九娘默默的给周胡按着太阳穴,手法不轻不重,“周胡的目的已经查清楚了,他是要我们的人传递一个消息。”
“二皇子的进兵计划?”
“什么都瞒不过主人。”
“给他传,但是用密语先告诉桃三娘,把消息滞后三天,我不管用什么办法,派人杀自己人也好,怎么样都好,不能让周胡察觉出破绽。”
“九娘愚钝,还请主人解惑。”
“咱的四座城池的财物还在齐国的城里放着呢,告诉齐国那边儿的伙计,搬得时候手脚麻利点,房梁石板能带走的一点不留。”说到这儿富贵似乎是有点生气,“宋元让啊宋元让,用那玩意儿当你陈国皇室的传家宝,你可真够可以的,下次我一定把这玩意儿给你爹看看。”
“二弟,不知那皇室传家宝是。。。。”此时荥经关里,太子疑惑的向二皇子问道。
“哈哈哈哈哈,那是小爷我拉的一泡屎(粑粑登场!),贴了皇室的封条,大萝卜刻的章。”
第5章 你们谁是齐国的探子
当小厉王周胡说出那句“这十二个花魁不错,我全部纳妾了。”之后,秦萧馆一楼的大堂和二楼的雅间里登时安静下来,夹菜的筷子忘了动,连倒酒的姑娘们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险些砸了手里的酒壶。然后是一阵倒吸冷气声,虽然大家都知道你周胡平日里仗着皇太后的宠爱无法无天,但是在陛下赐婚的第二天能干出这样的事来,简直超乎了人们的想象力极限。
“厉王殿下,这似乎不妥吧。”借着人群中的嘈杂声,有人浑水摸鱼喊道,“就是,十二个花魁都归了您了,说好的京城选美呢?”
然后就听得“呼”的一声,自二楼最大的雅间里丢出一个茶杯来,砸在一个人面门上,当时就在那人脸上炸开了一朵血花,“本王如何行事用着你多说半句?红启,现在给我回家知会王妃一声,就说把后院收拾一下,明儿个我带几个粗使的丫头回去给她使唤。”
众人只听见房间里先是传出来一个雄浑的男声应了声是,然后便是一团火红的身影从门中出来,正是周胡手下第一恶犬,红启。楼下还有人好奇这京城里传闻中长相凶恶面如恶鬼的红启是何模样,正探出头来想张望一下,却被身旁的同伴一把按了下来,暗说道:“你不要命了,这条恶犬模样似是不能见人,前几日汴梁城里有个大户家的小孩儿不知好歹,盯着这红启的脸看了一会儿,后来听说全家一十二口全被人挖去了眼睛。”
“嘶、、、”那人倒吸一口冷气,赶紧一抱拳“多谢张兄搭救。”
周胡转身对影子里的身影吩咐了一句:“叫神故准备一下,把那十二个花魁交给他了,明天,我要得到我想要的。”然后转身理了理上身因为刚刚运气而被弄乱的褶皱,在发现怎么也理不平后,眉头高高的皱起,“叫人准备洗澡水,把我刚做的那身青衣儒袍取来,然后半个时辰后备马,你去三皇子府上先通传一声。”
“是。”简单回了一句后,周胡身后便再没了声音。
不同于朱雀大街的嘈杂和繁华,越往内城的青龙坊越是幽静,高大的院墙里有根据主人的喜好不同设计的四时不同的园林,而在距离皇宫内城最近的几栋大宅里,就有一座,是传说中吃人不吐骨头的厉王府。虽然青龙坊内严禁纵马,但是红启的脚步很快,来到后门拍门而入,正想去前厅拜见刚刚入主厉王府一天的主母,却又停下了脚步,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一个带有梅花印记的面具扣在了脸上,这才大踏步向前厅走去。
只是走到了花园的时候,便听到花园里传出来一阵嬉闹声,“小环,你看那儿,这居然会有虞美人花的种子诶,都没人打理的吗”“小环你说咱把这清理出了搭一个秋千怎么样?”这种声音,是以前厉王府从来不会有的青春、阳光、活泼,让本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一把刀的红启似乎又变回了一个人。
“小姐,哦不对,王妃,您已经是一家主母了,得有个一家主母的样子。”小丫鬟叹了口气。
“什么一家主母,诺大的王府,下人们都老实的像是哑巴和聋子,连个说闲话的人都没有,我看呀,安静的像个鬼屋,小环你知道鬼屋吗,就是那种大户人家的丫鬟被欺负后投井自杀化成了厉鬼回来刮花比她好看的小丫鬟的脸哦,”说着厉王妃坏坏一笑,“我记得小环你现在住的那个房间门前是不是有口水井在,呀,你惨了。”
“啊。小姐你坏死了,小环不好看,不会有人来抓小环的。”然后两人在破败荒凉的初春花园里打闹起来。
厉王妃臧小楠,前首辅臧春秋嫡女,容貌艳丽、姿态万千、精通经史子集诸子百家,幼时曾被评有孔雀之相。女子评面相,一等凤凰相,乃是皇后贵妃之相,二等孔雀相,乃是皇子妃、王妃之相。这是红启在厉王大婚之前调查到的资料。
“启禀王妃,属下红启叩见。”红启在花园门口抱拳行礼,俨然一副官兵做派。只听花园内先是惊呼一声,转而传出臧小楠清脆如黄鹂的声音:“原来是红管家,不知道是有什么事吗?”“王爷让小人传话,今晚留宿秦萧馆,不回来了,明日还要带几个丫鬟回来给王妃使唤。”红启一丝不苟的传达着周胡的意思,全然不顾厉王妃越来越黯淡的眸子。
“哦,我知道了,”臧小楠戚戚的说出一句话,随即又说“你回去帮我问一下王爷,我想修整一下这个花园,你问问王爷的意思罢。”
“王爷曾说过,府里一切事宜,但凭王妃做主。”红启不冷不热的说道。
“我知道了,”臧小楠说完便像是没了力气,“小环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屋里歇着吧。”
红启默默弓着腰,任凭臧小楠和小环从自己身边走过去,卷起一阵香风,直到臧小楠走远,红启才默默直起了身,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秦萧馆里,众花魁正被一个蒙面的女子引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里,房间烛火很昏暗,能照到的地方不大,十二个花魁只能挤在狭小的亮光里互相找着相熟的人聊了起来。
“湘君,这是哪啊?我怎么感觉有点阴森森的。”说话的是和小湘君并称“乐舞双绝”的湘瑶花魁。被叫到名字的是小湘君,在这十二个花魁里身材也是顶好的,一双大长腿笼在青纱下,若有若无撩拨着人的心弦,但是此时的小湘君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端庄,一双手紧紧捏着怀里的半块玉佩,嘴里念念有词似乎是呼唤着某人的名字。
“和你说话呢。”湘瑶似是有些不悦,提高了音调,小湘君这才反应过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此时的花魁们几乎全都乱了方寸,他们被小厉王抓来整整十二个时辰了,这期间除了他们互相,和引路的蒙面女子,他们没有见到其他任何一个活人。烟花楼的花魁烟视也似乎受到了极大地刺激,缩在角落里一语不发。胆大花魁如鸳鸯楼的青羽和绿笳开始在黑暗处四处探索。
“哗啦”绿笳似乎是碰到了什么东西,当眼睛适应了光线看清楚了之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抱着肚子蹲在地上干呕起来。“绿笳,你怎么了?”同是鸳鸯楼的翠瓷赶紧过来抱住他的肩膀,正要抬头,绿笳赶紧按住她说“别看!”
突然灯光一亮,一个面色苍白阴柔的男人左手提着一个灯笼,右手提着一个炭盆走了进来。“为什么不看?这可是我的珍藏。”
那是一副骨架,铁链穿过琵琶骨将那副骨架吊在空中,骨架处理的十分干净,连一丝血腥味都没有。众花魁纷纷变色,胆子大的诸如绿笳还能抱着肚子干呕,像翠瓷这种胆子小的,却已是晕了过去。
“哎呀,咱们还没开始呢,”神故将手里的火盆放在屋里的正**一边说着,一边把用手里的火把点燃暗室里的油灯,“对了,这些灯油就是用他的肉熬制的哦,话说回来,我还没试过你们这么美的灯油呢。”他笑起来脸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你们为什么不看我啊,我这个笑容可是练了好久的呢,王爷都说我越来越像正常人了。”众花魁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确实如他所说,这个人比他们之中某些花魁都要好看,但是此时却没人敢欣赏。
神故将所有油灯点亮后,注意到了自己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的烟视,“烟花楼的烟视花魁,你好呀,我叫神故,”神故一边说着一边抓起了烟视的头发将她提到能和自己对视的高度,“你的眼睛好美啊,姐姐”烟视双脚此时只剩脚尖能够点地,紧闭着双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姐姐果然如传闻一般高傲冷漠呢,就是不知道,”说着神故扫视了一圈其他花魁,众花魁纷纷退缩。“就是不知道姐姐能坚持多久。”
说着身故就放开了烟视,烟视刚一落地,变故突生,烟视一个翻身利落的站起来,左手抓住神故的手腕,右手拔出头发上的簪子,直直的刺向神故的面门。众花魁惊呼一声,似是没有想到此等变故,神故却仍是笑着,一把捏住了烟视的右手腕,一用力只听咔吧一声竟是把烟视的右手腕捏断了,烟视闷哼一声,然后又是左手腕、脚腕、最后神故笑嘻嘻的右手一捏烟视的下巴,把下巴关节捏掉了,左手的三根手指进去一用力,拔出一颗带血的牙来,拿到火把下认真端详,烟视再也忍不住了发出嚎啕的一声,在地上爬行,此时众花魁才反应过来,看着披头散发口中带血在地上爬行的烟视即便同是烟花楼的君九和金环也纷纷吓得直往后面角落里缩。
这时神故那如鬼魅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建议你们不要。。。。”话音未落,只见最后面一声震耳欲聋的犬吠声,接着是潇湘阁的经年花魁一声哀嚎,便被突然窜出来的一只一人高的巨犬扑倒咬住了喉咙,众花魁面如土色,前有神故后有恶犬,只能又重新缩回了刚刚灯光能照到的地方。“小糖人已经好几天都没喂了,王爷也真是的老是忘了喂,”神故随手把那颗牙齿丢在一个铁桶里,接着抓住烟视的脚腕把烟视拽了回来,又把他那修长精巧的手伸进烟视嘴里,一用力又掰下一根牙齿来,凑在灯上观察,“你们这些人也真是的,非要搞什么牙里藏毒这一套,其实你们大可以试试我的眼力,能在我眼皮子自杀的话,我给你们奖励哦。”神故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听说灌粪水催吐可以催吐解毒,那么各位姐姐们要不要试试呢?”
此时暗室里的花魁都安静下来,只剩下小糖人咔吱咔吱嚼碎骨头的声音和烟视花魁的惨叫声。
“好了,开胃餐先到这里,那么现在,各位姐姐有要回答我的问题吗?”神故在烟视的衣服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你。。。你想问什么啊?”流萤舫的知玉花魁说道。
“哎呀,我居然忘了问吗?罪过罪过。。。看到姐姐们一时玩得兴起居然忘了。”神故拍拍头,一脸懊恼,随即又露出了爽朗的笑容,“请允许我真诚的请罪,各位花魁姐姐,请问你们谁是大齐的探子呢?可以自己告诉我吗?”
第6章 小湘君
当听到神故一边掰着烟视嘴里的牙一边微笑着问出那个问题时,小湘君就知道自己今天是栽了,她不知道也不关心烟视是不是齐国的探子,和烟视这种几乎从小就被选中悉心培养的探子不同,她可谓是“半路出家”,加入那个组织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把她从一个想要霸占自己的富商手里解救出来,自己完全没必要为这个组织卖命。小湘君握紧了手里的半块玉佩,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更重要的人要等。
“赵郎。。。”小湘君口中呢喃,脑子里疯狂挣扎着要不要出卖组织,因为严格来讲她所在的组织正是属于从陈国到齐国的信息中转站。温润的玉佩并不精致,但仿佛还带着赵青竹温暖的体温,这又是一个青楼女子和落魄书生的爱情故事,但是和其他故事不同的是,他们是从很小的时候才认识,那年小湘君还叫郑漠,还是一个七品县令侧室所生的女儿,她的县令父亲虽然官运一般,但是为人却很会钻营,因为和当时的礼部侍郎陈星同科,便在南屏县刮地三尺拜了礼部侍郎的码头,被礼部侍郎安排因在南屏县治学有功平调到汴梁脚下祥符县做了县令,天子脚下的父母官虽然不好当,也是很多达官贵人子弟避之不及的位置,但却是郑安博这样一个一无人脉,二无背景且在官场混了十几年的老油子趋之若鹜的位子。诚然这位子不好坐,但只要做得好,贵人还不遍地都是?他相信凭借自己混在官场多年的本事,到时候自己肯定是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郑漠随着父亲从南屏县迁到了祥符县,从郑漠五岁开始,郑安博便十分注重对郑漠的培养,因为她生的好看,对于父亲郑安博来说,这个漂亮女儿就是一块随时准备抛出去的敲门砖,尤其是对礼部侍郎陈星,听说他的独子陈诃十分好色,这次接女儿过来也是为了创造一个机会,正室肯定不敢想,但是就凭女儿郑漠的姿色和从小培养的舞蹈底子,哪怕是做侍妾,郑安博也有信心让陈诃迷上郑漠。
但是郑漠并不愿意,从来都不愿意,碰到那个穷的只能穿着一身不合身的长衫在竹林里拿着竹竿练字的赵青竹之后,郑漠就更不愿意了。南屏县的那片竹林,是他们两个从相识到相知的见证,当知道郑漠要去祥符县之后,赵青竹笨拙的将他父亲留给他的唯一的一块值钱的破旧玉佩在石头上磨开,并许下了来年进京赶考一定会去看她的诺言。
郑漠等不到他了,并不是因为郑安博着急的想把郑漠安排到陈诃的床上,而是因为作为郑安博后台的礼部侍郎陈星科举舞弊案事发了。好消息是郑漠终于不用担心父亲把她送给陈诃了,坏消息是此案牵连到了郑安博,南屏县现任知县一纸诉状将郑安博伙同陈星买卖南屏县举子名额的事情捅到了御前,正因为陈星科举舞弊大发雷霆的皇上甚至都没派人再审理此案,平日里郑安博的四处打点的“靠山们”也纷纷倒戈,郑安博完了,全家流放,女眷充官。
在赵青竹高中榜眼打马游街的那天,郑漠黯然的带着脚链被人从郑府驱赶了出来,成了一名官女子。从此二人便失了联系,郑漠加入组织后打听过他的消息,听说他被三皇子调去修书了,前程似锦。
郑漠猛地一惊,组织是知道赵公子和自己的关系的,万一因为自己暴露了,那赵公子岂不是。。。。
“湘君姐,我们。。。我们怎么办啊。。。”潇湘楼里的一个小花魁杨桃怯懦的问道,郑漠目光一闪,对小花魁轻轻说道“我知道你的来历,现在我需要你帮我。。。。”
“诶,到现在还没有人承认呢。”神故微微一笑,“不过这样才好玩嘛。”说完把已经被拔掉满口牙齿的烟视丢在了一边。上前抓起了湘瑶,湘瑶奋力挣扎着“不要,不要啊大人,我真不是什么齐国探子啊,你去问小湘君,她才是我们那儿最受欢迎的,她才是最有可能的啊。”
“嘘,别着急,我们一个一个来,”神故一伸手捏住了湘瑶的舌头,“你的手指很美哦。”一边说着一边拔下了湘瑶的一块指甲盖。
湘瑶想叫却被夹住了舌头叫不出来,只能闷哼着在地上打滚。
“请住手,”小湘君站了出来,“我有办法联系到齐国的暗。”小湘君双手紧握,止不住的颤抖,根本不敢抬头与神故对视。
“哦?”神故继续一片片拔着湘瑶的手指甲,“你等我一会儿,我处理完她再和你慢慢聊,不着急的,王爷给了我一夜的时间,现在还早呢。”
小湘君只觉得从头凉到了脚,这个人根本不在意情报,他只是在享受折磨的乐趣,对他而言,我们简直是世上最好的“食材”,自己站出来也不能保护得了。这样想着,她猛地一闭眼,将手里的金钗狠狠地刺向自己的胸膛。
预料之中的刺痛并没有袭来,只见自己的金钗被神故捏住了尖,便再也难进分毫,“说实话你有点弱了,仅凭实力而言我倒是更愿意相信烟视姑娘是一个探子,但是能在这样的环境下站出来我又不得不钦佩你的勇气。”神故说着舔了舔嘴唇,“你的心一定很好吃,勇敢的人的心都很好吃。”
小湘君简直被吓疯了,在声色之地生活了这么久,他十分清楚那人眼光中的占有欲不是什么**,是真的食欲,他真的想吃掉自己!
“既然你这么着急,那我们就来慢慢玩一下好了,”说着神故掀开了小湘君的罗裙,捏了两下她的大腿,“常听人说小湘君独舞天下一绝,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说着按着小湘君到了一张躺倒的木板上,把小湘君的四肢分别用锁链固定起来,小湘君也不挣扎,任由对方施为,她明白了,这个人就是你越痛苦他越兴奋的,自己决不能露出痛苦的神色。
“这个装置我称其为后天长高机关术,”神故说着,嘿嘿一笑“我来帮姐姐的腿再长长一点。”说着又拉来了两个花魁开始转动模板旁的手柄,随着四肢上的绳子逐渐收缩,小湘君这才明白,自己原来没那么勇敢。
“啊!”小湘君开始大叫。但是紧接着一个手被狠狠地塞进了她的嘴里,还带着丝丝血腥味,是湘瑶的手。“你可要把她的舌头按住了,要是让她咬舌自尽了,下一个上这个机关的就是你哦。”神故笑嘻嘻的对湘瑶说。
湘瑶被吓得一动不敢动,嘴里喃喃的对小湘君说“对不起、对不起。。。”
小湘君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膝盖正在被撕开,然后是脚踝,疼痛让她晕了过去,然后下一秒一股更剧烈的疼痛却又将她唤醒。
一柄尖刀已经刺入了自己的脚踝,“湘君花魁,你们猜我这柄刀只要轻轻一割,会发生什么?”他轻轻一笑,好看的脸上又露出了两个梨涡。“她的脚会砰的一声飞出去你们信不信?”
他拿开了堵在她嘴里的手,轻轻转动着刀柄,“那么现在,湘君花魁,你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其他人是你的同党呢?”
“啊!”小湘君先是痛苦的哀嚎,神故慢慢闭上了似乎是在回味花魁的惨叫声。过了一会儿,神故轻轻捂住了小湘君的嘴巴,“好了姐姐,你已经证明了你的勇敢智慧和忠诚了,没人能在这样的折磨下承受下来的,说出来吧,告诉我你不惜自爆身份也要保护的人是谁?”
“是。。。是。。。。”小湘君突然目光一寒,“没有人!”
“很好,我真的很佩服你,湘君花魁。只可惜你以后再也跳不了舞了。”神故默默把刀子往下一沉,随着小湘君的一声哀嚎,整只脚“砰”的一声断开了。神故捡起了那只美人脚,把玩了一会后吹了个口哨唤来了远处的小糖人,看着在脚下三两口啃食完刚刚还长在自己身上的右脚并且似乎正准备随时扑上来的恶犬,小湘君绝望了。刚准备开口,一声高喝打断了她的话。
“是我!”杨桃站了出来,“你放了她!”
“哦,是么?”神故一拍小糖人的屁股,小糖人随即飞扑到郑漠的身上,一口咬掉了郑漠的大半个脖子。
“再会了,赵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