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还愿(上)
自古人外有仙,仙外有神,神外有天道。
人间的凡人向仙祈愿,信神,将心中所愿所求之事寄托在神仙身上。
人间多处也就出现了寺庙无数的现象,至于这世间是否有没有仙魔神域存在,无人从而得知了。
听闻有人见过神龙在万云中行走,也有人梦里遇见仙子为自己孩儿取名。
茶阁早已聚满了爱听画本子的人群,茶小二一边抖着肩上的桌帕一边走向门口招呼着进来的客官,心想着今儿个又是茶阁生意不错的一天了。
“听说当时那位大人的孩子名字都是神仙取得,直到他家孩子出世前一日时夜晚做了一梦,梦里大人不知觉来到了山顶处,只见有一位背靠着他的白发老者悬坐在那云层中”说书先生故意的顿了顿,小眼眯着看向茶阁下周围人的表情。
“后来呢后来呢?“已有人迫不及待地起身询问台上说书先生后续发展,只见那说书先生此时很是满意台下人听的起劲的表情,便意味深长的摸了摸有些长的白胡。
“只见那白发老者不曾回头,但却是开了口的对着这位大人说道,你的孩子会在明日卯时出生,是位公子”
讲到这儿的时候,众人下面边讨论起来了“不愧是神仙,肚子了的孩子还没有出生,仙人就知道是位公子了“
旁人听着也一起跟着点头附和“是啊是啊,要是这神仙能给我投一些梦,我绝对日日上香祈福恭敬”
认识说这话的人听这话忍不住打趣道“怎得,你还想神仙给你投梦告诉你家内人多久再来一个儿子继香火?”说完周围人哈哈大笑了起来,被说的男子听闻好友这话便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笑便不再搭话。
此时,正坐在茶阁二楼包间的两人听着下面的热闹都不约而同的笑了笑。
其中一锦衣男子端起桌上的茶顿了顿笑道“不知道朕的那侄儿可知道自己的名字便是那白发老者取的名”
旁边被发问的暗蓝锦袍男子一听这问辞,微微躬身恭敬回复。
“回皇上,那也不过是成臣的黄粱之梦罢了,那段时间言玉还未出生时,臣期间总是想着给孩子取甚名合适而百感焦愁,不成想倒是做起了这等荒蘼之梦罢了,最后臣就索性取了梦魇之中的言玉为名。”
被称为皇上的男子听闻这番说辞,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温侯公不必这般,你这话朕已是听了好几次了”
温侯公温浲一直保持着垂眸的模样,心中却是觉得面前这少年儿郎真是让他看不明白。
这话他解释了好几次,但还不是面前这位皇上问了好多次。,当然这话温浲也只敢在心中嘀咕三两句,心中落个平衡罢了。
两人心口不一的互相虚寒了两句后,皇上便跟着侍卫回了宫。
送走了皇帝,温浲站立在窗边望着皇帝离去的马车,心中早已有了一些计划。
今天皇帝出宫直奔温侯府说让他带皇帝去茶阁听听趣事,每日被奏章弄得乏了。
几年前,诸侯之首温浲从坐上这个位置就明白了皇室这步棋。
天下之大总归是名正言顺地皇室为主,而所有臣子也不过是皇帝手中的棋子,用处决定了存活,即便有一日你未做什么大逆不道,若是他不想留你,也会面临满门抄斩的结局。
对皇帝来说,世间皆可用来换利益。这样的皇帝也是温浲一手辅佐出来的,温浲也明白此时不过十五年华的皇帝,心中早已预谋每一步棋。
温浲直至看不见皇帝的马车,转身便对着门口的侍卫道“回府“
门口侍卫单膝跪下回复“是“后便下去准备了马车。
马车里,温浲右侧面坐着一位身穿蓝锦袍的中年男子。男子名叫裕安,温浲心腹之人,两人身份除了是上下属也是挚友知己。
裕安长了一副书生模样,斯斯文文的毫无攻击性一般,但其实身份是那江湖上隐姓埋名的白先生。
喜穿墨蓝色衣袍,总是喜欢用一条白色叶边的束带把头发束起。眼眸总是带着几分笑意和精算,让人觉得性子都是极好般。
“裕安可还记得几年前我赢的那一颗棋子吗?”
“侯爷说的是那位?”
“嗯,当初他说我若是赢他一棋,便能得他一愿,除非人死复活皆可实愿”温浲看着裕安,手上习惯性的转动着扳指。
“那,侯爷应当怎么让那人出现?”裕安其实未曾见过那人,只记得夫人怀着小王爷时,有一日陪着夫人去寺庙祈福。
只记得那日春日满前户,雪水半中庭。好好的暖日突然寺庙四处下起了大雨,可寺庙山下却是未有一滴雨水。
当时侯爷将夫人扶进了寺庙便问起了旁边站着的高僧,和尚好像早已知晓这般匪夷所思之事,看出了温浲的疑惑,道了句法语后便缓缓说道“我们寺庙一直有一位得道高人法号名叫予甚,只听以前方丈说他是惟一见过神的,还说他已经是成仙的,我们这位师兄十年前回来过一次也是这般情景。似乎他在哪雨便会在哪,但我们师兄却是走进雨中也不会湿半截衣袖的”
温浲在旁听的稀奇,笑道“我可否向这位予甚大师请教,我家夫人怀了孩子,最近我一直为这名字如何取而焦愁,就想麻烦予甚大师可否有个破解法子”
这句话温浲是说的实在的,自己这孩子名字如何取实属是个烫手山芋。
不论孩子出生是郡主还是小王爷,名字上都是谨慎取之的,皇室那边可想着在孩子名字上做些文章呢。
和尚摇了摇头“这位师兄从不见客,但是执着棋艺,曾说若是有人能赢他一棋,可实现那人一愿。但这世间上能赢了他的少数甚少,或许师兄这一辈子都不会遇到能赢他一棋的人”
听到这,温浲倒是对这位予甚更是多了几分兴趣,对着和尚点头示意便离开了。
温浲支开属下在寺庙里查这位予甚,独自一人便撑着伞朝着寺庙后院走去。
或许是寺庙的气息让一直活在谋权之中的他心中多了几分疲倦和舒坦,竹林的气息就像少年最初的青涩正直一般不为任何权财弯腰,独立且孤傲,就像当初的自己一般。
“酒,喝酒,怎没酒了?“语毕,林中传来了瓷器摔碎的声音。
温浲闻声走了过去,只见林中石桌上一男子手拿酒壶,仰头张着嘴,只想把酒壶里的酒倒入嘴中,但酒壶里早已被他喝的干净,一滴不剩。
许是感觉到了周围有人,男子把酒随意的放在石桌上看向温浲。
温浲向前几步想着可是那家公子跑在寺庙卖起了醉,正准备将伞往前,帮他挡挡雨,下一幕温浲迟疑了。
寻伯乐,却不想伯乐就在眼前。温浲看着男子身上那浅蓝色衣袍未曾有半分打湿。连男子额前的湿发也不过是男子仰头喝酒弄湿的,温浲眼里带了几分笑,心中却是开始未雨绸缪了起来了。
“可是想喝酒?”温浲顺势走到男子对面坐了下来,也不管那雨水把他的锦袍打湿了些许。
“你有酒?”男子看了一眼温浲,随意的拿起了桌上的其他酒壶,跟刚刚一般仰头看看里面会不会还有几滴酒没被他喝到。
温浲笑了,点了点头说道“我这有各种好酒,若阁下想喝,我让人拿来让阁下饮遍,如何?”
男子听闻这话,停了手中的动作。这才认真看向温浲,眼神上下看了一眼温浲“你有事请教我?”
肯定的语气,没有一丝试探。温浲心中这是确认了面前男子就是予甚了,听到这句话温浲回视予甚道”在下是有事想请教阁下,不过阁下可以放心,在下给阁下送酒只有一求,便是跟阁下待会下一盘棋,仅此而已“
当时温浲随意的挥了挥手,暗卫一个闪身便回了府拿了些上好的酒。
那天温浲是怎么赢了予甚的呢,其实也不过是先跟予甚对酒了几个来回。
最后温浲看时机成熟这才提议下棋,那一局棋当日即便予甚喝醉了昏头,但温浲当时对棋中还是觉得很吃力,只侥幸后面终是赢了一棋。
当时予甚只说他孩子的名字,时候到了自会有人告诉他,随后给了温浲一颗水灵珠,说道“若是这一愿想明白了便用一滴血滴在这这珠上,我自会出现”说完,晃眼间温浲面前早已没了予甚的身影,而寺庙的雨当时也停了。
裕安拉回了思绪,侧头问“侯爷可是想好了这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