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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池岁顾羡礼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池岁 角色:池岁顾羡礼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池岁的《池岁顾羡礼》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她慌忙的一遍又一遍的拨打着闺蜜的电话,却再也听不到任何的回应……她再也等不急了,慌乱的起床赶往了夏柒的住处三十分钟的车程,是她这辈子经历过最长久的时间好不容易等她赶到的时候,只见这里已经被娱乐记者围得水泄不通池岁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向后倒去……在她倒下的那一刻,仿佛有一双温暖的手接住了她,可她来不及细看,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池岁已经到了医院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上前一把激动的抓着他的手:...

第34章 在线试读

林蓓站在那里,先前的反感不见,反而有种悲哀涌上心头。
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莫过于失去才懂得后悔。
她,池母,都是一样的人。
她闭上眼,两行泪从脸颊留下。
中午,林蓓回到家,林父看到她,眼神便冷了下来。
林蓓从小就是家里最受宠的孩子,但今天,林父有种对这个女儿动手的冲动。
“订婚宴你为什么没有出现?”
林父盯着林蓓,想要一个解释。
林蓓身心俱疲:“爸,对不起,我不想跟顾羡礼结婚了。”
当时答应,一方面是为了报复池岁,一方面也是为了家族。
可现在知晓了一切真相,她怎么能跟池岁喜欢了那么久的人成婚?
于心何安?
林父再也忍不住,高高扬起了巴掌。
可门外走进一个佣人,急匆匆的开口:“林董事,顾总来了。”
林父放下手,忍住怒气:“让他进来。”
顾羡礼从外面走进来,对客厅内怪异的气氛恍若未觉。
他坐下,第一句话就让林家人脸色大变:“伯父,抱歉,两家的联姻要终止了。”林父皱眉,以为顾羡礼是在意订婚宴上自家女儿没到场的事情。
“羡礼,订婚宴那天……”
顾羡礼打断他:“林伯父,此事错不在林蓓,是我个人原因,我愿意以顾氏集团今年纯利的百分之三十作为补偿。”
这话说出来,不止林父,就连林蓓都愣住了。
这手笔,不可谓不大。
林蓓总觉得他不是为了退婚一事付出这么多。
可她从顾羡礼无波无澜的眼神里,什么都看不出来。
林父沉吟片刻便点了头。
左右自己女儿也是要退婚的,顾羡礼愿意承担下这个责任,就再好不过了。
不说无商不奸,只要是正常人,就不会将这份送上门来的利益拒之门外。
顾羡礼谈妥事情之后,没坐太久便离开了。
回到公司,他就看到唐北禅老神在在的坐在接待室。
顾羡礼看他一眼:“放心,婚我退了,以后我跟林蓓不会有任何关系。”
唐北禅老脸一红,觉得自己在顾羡礼面前像是无所遁形。
“现在,你可以帮我安心找池岁了,钱不够尽管开口,国内国外,我都会把她带回来。”
唐北禅看着顾羡礼志在必得的眼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他说:“好。”
离开顾氏,唐北禅就发了信息给林蓓,约她在夜色相见。
林蓓来的不满,只是神色间的疲惫怎么都遮掩不住。
唐北禅给她倒了一杯热茶,轻声问道:“怎么,这些天很累吗?”
林蓓随意点了点头。
唐北禅顿了顿,还是问道:“你是在哪里发现池岁的?”
林蓓神色一紧:“顾羡礼跟你说的?”
唐北禅点头:“嗯,他说你让他去墓园,不过他也说,他不信,让我给他满世界的找个活的池岁。”
林蓓冷笑:“疯子一个。”
唐北禅倾身:“我查证过了,池岁是投海自尽,而你是在五天后收到的消息。”
“你什么意思?”
林蓓神色愣住。
唐北禅眼中精光一闪,缓缓开口ᴹᴸᶻᴸ:“既然如此,你怎么确定,躺在墓园的人一定是池岁呢?”


林蓓看向他:“那可是池岁,我怎么会认错?她手上的纹身,分明就对得上!”
唐北禅显得脾气很好,安抚着炸毛的女孩:“你对她那么在意,一定不会错,可有时候恰恰就是太过在意,才不会注意到那么多。”
他拿出杀招:“如果真的鉴定不是,岂不是证明池岁还活在人世。”
他跟林蓓一起长大,太了解她的弱点是什么。
果然,这句话像是一道雷,劈在了林蓓心上,她呆愣半晌,说:“好,听你的。”
既然林蓓答应下来,接下来的事情唐北禅自然会安排好。
如果池岁真的死了,他也好安排之后的事情。
对他来说,顾羡礼和池岁的轻重程度不能相提并论,他在意的,只是顾羡礼的情绪。
只是池岁活着,对所有人都好。
唐北禅不动神色的说起了其他事:“对了,你哥哥那边,已经在好转了吗?”
林蓓顺着他思路在走:“嗯,听医生说,这两天就会醒了。”
“那就好,先前我手头有些事,没有去看他……”
包厢里,宁静的气氛缓缓流淌,只听得见唐北禅和缓的嗓音。
顾家。
顾父怒视着顾羡礼:“听说你将今年的利润分出三成给了林家?”
顾羡礼神色淡淡:“嗯。”
“你知道外面有多少人在说你蠢吗?林家算什么,就算你退婚,也不必要这么伤筋动骨!”
顾羡礼看他一眼,很好将眼里的失望隐没。
“退婚对一个女孩子的名声到底不好,林家吃了亏,我补偿,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而且,一年利润的三成在旁人眼里看起来是很多,但在顾羡礼眼里,却又算不得什么了。
顾父深吸一口气:“既然你那么看重林家那丫头,为什么不结婚?”
“我不喜欢她。”
“那你喜欢谁!那个上不得台面的池岁吗!”
顾羡礼神色骤然冰冷。
他这些天总是时不时的想起池岁,焦躁不安的心态持续缠绕在心头。
但绝不能容许旁人用这样的语气提起她,哪怕那人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如今我才是顾氏的掌舵者,我也希望你不要将怒气宣泄在旁人身上。”
他语气虽然恭敬,但周身气势却分明不是言语中这样。
顾父意识到,眼前的顾羡礼如今高高在上,在商场上堪称不败神话。
他,再不是那个在母亲灵堂前,哭的几欲昏厥的孩子了。
顾父突然就不知道说什么,怒气也慢慢平息下去。
顾羡礼站起身,平淡道:“您保重身体,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应该会很忙,不能常回来。”
他抬腿走出书房,在即将要离开别墅时,被人拦住了脚步。
顾羡礼看着眼前的池母,眼里划过一丝意外。
池母站在顾羡礼面前,身形显得有些佝偻。
她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衣服,却还是掩饰不住脸上的风霜。
半个月前还美艳的妇人,突然就苍老了不少。
顾羡礼看着她,只听她说:“羡礼,那张支票,麻烦你给阿姨重写一张。”


顾羡礼眉头皱了一下又松:“好,明天我会让人把支票送到你手上。”
如今再看池母这幅贪得无厌的模样,顾羡礼还是忍不住想到池岁。
那个狡诈多变的池岁。
顾羡礼突然问:“这些天,你跟池岁有没有联系?”
池母倏然抬头,她看着顾羡礼,神色很是复杂。
半晌后,她垂下头去:“没有。”
顾羡礼忽略掉心里的失落,朝别墅外走去。
黑暗中,池母望着他的背影,没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月后。
顾羡礼神色不善的看着唐北禅:“还没消息?”
唐北禅苦笑:“顾羡礼,全世界人口都快突破八十亿了,你以为找一个人那么简单?简直比大海捞针还难好吗?”
顾羡礼也知道自己刚刚的话有些强人所难,他紧抿双唇,不再言语。
唐北禅今天来找他,是有正事。
“林朝今天已经正式接手林家,他今晚开了个局,邀请我们去。”
“不去。”
唐北禅无奈:“在洛城这块地方,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非要把关系搞的这么僵?”
他知道,顾羡礼心里还有个结,就是林朝对池岁的觊觎。
但这事也不能说都是林朝的错。
从前顾羡礼对池岁那个样子,是个人都不会觉得他把人放在心上。
包括现在,让他大张旗鼓的寻找池岁,顾羡礼也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唐北禅只觉得他这种拧巴的性格,太不招人喜欢。
好说歹说,终于劝动了顾羡礼,唐北禅这才满意的离开。
刚出顾氏,就看到林蓓在街对面的咖啡厅朝他招手。
唐北禅心里苦笑,他现在有些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接手寻找池岁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刚一坐下,林蓓就开口:“怎么样?有岁岁的消息吗?”
唐北禅找人鉴定过了,墓园内那具尸体确实不是池岁。
自从得知这个消息,林蓓的目标就只有一个:找到池岁。
几乎是一天三遍的问。
唐北禅真真是痛并快乐着,但眼下,他也只能摇头,搬出对顾羡礼一样的说法。
林蓓失落了一会,又打起了精神:“没事,你继续找,岁岁一定没事。”
唐北禅应了一声。
林蓓扯着他说起了别的,两人并肩走出了咖啡厅。
晚上,林朝包下了一个宴会厅。
厅内,筹光交错,恭贺声不绝于耳。
林朝走到顾羡礼面前,朝他举起酒杯:“顾总,之前池岁的事情,算我的不是。”
顾羡礼笑了笑,跟他碰了一杯。
当林朝接手林家生意那一刻开始,他就注定跟池岁没有可能。
每个家族的当家人,娶妻自然要清清白白。
而池岁跟顾羡礼的事情,整个洛城的上流都心照不宣。
顾羡礼开口:“只要今后林总不行差踏错,我们当然可以合作愉快。”
一语双关。
林朝立刻懂了,他将杯中酒饮下,心头发苦。
要不是林父近年来身体不好,他也不必早早的接手林家。
林朝唯一庆幸的是,还好车祸发生的那一瞬间,他将方向盘打偏,让池岁免于受他这样的苦。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但现在回想,却只觉得心里坦然。
他确实真心,哪怕得不到,也了无遗憾。
此时,在远离洛城的一个小城里。
躺在床上的女人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池岁睁开眼,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她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却觉得身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
池岁不再徒劳,只能转头观察一番。
入目所及,老旧的家具,斑驳的墙壁,这些却意外的让池岁觉得心安。
父亲还在时,家里情况不好,跟这里的摆设差不多。
但那段时光里却藏着池岁永不忘怀的快乐。
池岁意识一点点回笼。ᵐᵅˡⁱ
她记得,在冰冷中窒息的感受,也记得她分明沉入海底。
可她还活着?难道上天也会嫌弃她这样的人吗?
池岁又想起,闭上双眼前怀里的抱着的盒子,她有些着急。
床发出吱呀的声音。
这样的声音自然引起了外面人的注意。
门边的帘子被撩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妇人走了进来,一下就对上了池岁的双眼。
她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孩子,你醒啦?”
一句话,就抚平了池岁内心的不安,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池岁脸上不自觉的露出惶恐。
老人走过来,吃力的将她扶了起来:“不着急,咱们慢慢来,你身体太差了。”
老人的手枯瘦干瘪,可池岁却感觉到了一丝久违的温暖。
她攥着老人的手不肯放开。
老人脸上露出慈爱,顺着她的意思坐在床边:“你有没有家人?我在海边发现你的时候,你身边什么都没有。”
池岁不由想起顾羡礼,想起池母,眼中流露出痛苦之色。
老人拍着她的背:“没事,老婆子我也是一个人,你要是不嫌弃,就把这里当家吧。”
池岁窝在她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槐花味,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从父亲亡故之后,她像一个无根的浮萍飘荡在这人世间,而现在,她重新拥有了一个家。
她想起盒子,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老人比划了一通。
可这注定是不会被人理解的,老人看着她歉意的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等你可以说话了再跟我说,好不好?”
池岁听话的点点头,她身上的力气逐渐恢复过来,除了暂时不能说话之外,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
接下来几天,池岁在老人的精心照料下,终于可以慢慢下床走动了。
她看着墙上挂着的电子钟,才知道离自己跳海那天,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池岁走出房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时,她面前站了一个小不点:“姐姐,我想买一个棒棒糖。”
池岁愣了一下,看着他举着一张纸币的样子,不由心里一软,她转身去柜台,拿了一个棒棒糖给他。
“谢谢姐姐。”小不点蹦蹦跶跶的不一会就跑远了。
池岁看着,眼里露出一丝笑意来。
这些天,她也知道老人姓徐,寡居多年,开着这个街道唯一一家小卖部维持生计。
她也从邻里口中听到,徐婆婆为了治她,都差点拿出了棺材本了。
池岁醒来却不会说话的事,大家都知道。
也正因为知道,有些人才会哪怕当着她的面也肆无忌惮。
池岁有一天坐在门口,听到两个妇女扯闲谈。
“徐婆子怕是疯了,还指望着这女人给她养老不成?”
“是啊,看那样子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到时候人财两空。”
池岁坐在门边,认认真真的看了说话的两人一眼。
那两人瞪她一眼:“看什么看!”
“湾湾,来帮我看看,这个是怎么用的啊?”
屋内传来徐婆婆的声音。
池岁起身走了进去。
最近镇上开展旅游计划,来了许多年轻人。
小卖部的生意也好了起来,徐婆婆老是听客人说要咖啡,店里又没有。
她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了一台咖啡机。
最近正在捣鼓着。
池岁想,徐婆婆有时候的心态,甚至比她还要年轻。
她进门时,电视里开着,正在放一些新闻之类的东西。
池岁无意识瞥了一眼,顿时停住了。
新闻的右下角,滚动着一则寻人启事:
池岁,二十六岁,于2021年11月17日走失,提供线索者,酬劳五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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