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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斩不义

小说叫做《道斩不义》是义山停雨的小说。内容精选:中秋才过两天,赵牧就动身回了义山义山不是孤山一座,而是一道蜿蜒曲折、长达几百里的山脉义山有一座主峰、九座次峰、还有八十一座小峰这些山峰或断或连,如果从天空上望下去,就会发现这九十一座山峰构成了一幅雄伟的图腾——盘曲的龙义山的主峰叫自在峰,高达一千三百丈,是整个四州都护最高奇的山赵牧作为义山掌教,修炼、主事、修养之地都在自在峰,包括他才收没多久的弟子——陈永建也在此地修炼当义山弟子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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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山一行人,一大早就到了长沙郡的船埠,这次等船并没有太久,而且不是上次的那种顺风船,是专门运人载客的客船。

凭李义山几人的经济实力肯定坐不起,还是靠的白雨停这位财神爷。她说过包了李义山的吃穿住行,说到做到,陈永建和赵道两人却只是顺带而已。

有了财神爷白雨停后,他们自然是去最好的船舱。还是老规矩,白雨停和李义山住一间船舱,陈永建和赵道长住一间。

上船后,李义山对上次鱼妖袭击之事还是心有余悸,现在对乘船有一点小怕,忍不住对白雨停问:“雨停,你是什么境界?”

“我是长生,你信吗?”

“这么高!”李义山将信将疑,有了天师赵道长珠玉在前,他愿意相信江湖上是有许多高手的。

“我听说长生一步转千里,是真的吗?”李义山心里其实很向往江湖,成为一个修炼人士的。

“你想试试嘛?”白雨停的反问漫不经心。

“怎么试?”

“不告诉你。”

陈永建独自来到船头甲板处散心,却被身后一个同龄人叫住:“陈永建?”

陈永建转过了身,愣住了,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开口说道:“鄙人正是,敢问阁下是?”

“在下都江郡杨樊。”年轻人回答。

杨樊也是成都都护考中举人的十人之一,在十七人中排名第九。他和陈永建这种寒门子弟不一样,杨家在成都都护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而杨樊又是族中的嫡长子。

“你是去成都郡赴鹿鸣宴?”杨樊发问。

“对,找我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碰巧遇到而已,不过想与为我成都都护争光的大武解元认识认识罢了。”

“过奖,只是考题合我胃口,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了。”这些话从陈永建嘴里说出来只有谦虚的意味。

“陈兄,要不和我共赴鹿鸣宴?我想向你请教请教。”

杨樊表面发出邀请,其实别有他意。他虽然是杨家嫡长子,名义上是下一位家主,但是他还是太年轻,底子不厚,人脉不广,需要为自己的仕途发展。

而眼前就是一个好机会,科举解元,不出意外会在将来的会试和殿试大展风采。能够结交的话,积点香火人情,可以让杨樊在家族甚至官场更进一步。

“承蒙好意,不过我已经和别人有约了。”

“多一个人也无妨,陈兄所说的‘别人’应该是指李义山吧。”杨樊的课前功夫做的很足,显然是不想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陈永建做了一步退让:“这事我一个人说了也做不了主,还要看看李义山的意见。”

“可。”

因为这次的航行时间并不会太久,所以陈永建在与杨樊分开后便找了李义山。

“杨樊此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他并没有什么恶意,多个朋友多条路,我觉得一不一起都无所谓。还是要看陈兄你的意见。”李义山看出来杨樊的用心。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与其和杨樊萍水相逢,倒不如和他交个朋友。”

“嗯。”李义山给出肯定。

白雨停和赵道长对于他们的处理结果毫不在意,像是在看几个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的勾心斗角。

船不久就到了三峡码头,李义山在下船前,换掉了白雨停送他的银丝瑞兽服,穿回原来的衣裳。即使如此,李义山还是一等一的俏哥儿。

在桂榜揭榜后,成都都护上榜的十人都收到了来自都护大人的请柬。十位举人老爷其实只需要回到成都都护,在驿站展示请柬,就会有人专门将他们送到都护府参加鹿鸣宴。

杨樊在李义山几人才下船的时候便走了过来。

“陈兄,李兄。”杨樊抱拳致礼,“不如我们先去附近酒楼吃点东西,然后一同上路前往驿站。”

正当李义山和陈永建答应时,白雨停插了一句:“夫君,还是别吃了,怕你等下受不了。”

李义山一脸疑惑。

说是在酒楼吃饭,可李义山一行人并没有吃,就点了几碗茶水,只有杨樊和他的书童在吃。这让他们觉得气氛尴尬,饭菜像下了毒一样,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杨樊好不容易吃完,和陈永建商量去往驿站。

白雨停贴在李义山的耳边说:“夫君,等下抓紧我的手,让你感受一下一步千里。”

李义山不明缘由,可还是说了句:“嗯。”

不一会儿,白雨停就拉着李义山的手,腾空而起,直上云霄,做到了挟飞仙以傲游。”

虽然李义山之前被白雨停带着飞过,但不如这次速度极快,已经穿过了云层。

杨樊已经目瞪口呆,陈永建没有想到李义山的“娘子”居然是如此高人。

难怪陈永建之前看不出白雨停有修炼气息,不是没有,而是太过深厚。凭着陈永建的境界根本察觉不到,才会以为她和李义山都是普通人。

在场的人只有赵道长一脸平静,向陈永建说:“陈小友,要不要和贫道一起。”

陈永建点了点头,然后赵道长以气驭剑,示意让他站在桃木剑上面,两人也随之而去。

只剩下杨樊叹了口气:“果然如此,仕途并不是一帆风顺。”他也并没有因为几人的不告而别而灰心丧气。

陈永建问:“赵道长,你是不是和白雨停是旧相识?”

即使是在空中,老道士依旧捋着胡须说道:“天机不可泄露。”

陈永建有这个问题其实不奇怪,因为李义山否认过他与白雨停之间的关系,陈永建肯定不会认为李义山是一个负心汉。赵道长曾经也说过他是专门为李义山而来的。可是李义山对这些事却什么都不清楚,很显然这两个莫名其妙的高手一定是认识的。

“雨停,可以慢点嘛。”

“我这还没一步千里嘞。”白雨停幸灾乐祸地说。

李义山庆幸自己听了白雨停的话,还好只是喝了点茶,没有吃东西,不然的话,吃了也是白吃。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李义山已经看不清地面,只知道自己越过了几座高山,飞过了几条江河。前人有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李义山现在觉得上青天也不过如此,只不过肚子开始翻江倒海而已。

半个时辰左右,白雨停的速度已经减缓,渐渐靠近地面。

落地后,李义山问:“我们这是到了?”

“嗯,应该是到成都都护了。”白雨停边说边走。

李义山跟了上去,“不用等他们吗?”

“不等,去找个驿站,然后乘车过去。”

不久,李义山便找到了官道,可这要去哪找驿站呢?只能跟着官道走。他们运气极好,才走了不到两里路就看见了一个驿站。

李义山上去跟驿站卒子打招呼,驿站卒子没有说大武官言,说的是蜀地方言。

李义山递出了请柬,卒子知道了他的身份和意图,“举人老爷,马车等下就到,要等一哈。”

“嗯,谢了。”

在李义山离开驿站不到一柱香的时间里,又来了一位举人老爷和老道士。

驿站卒子觉得无奈,才送走一位又来了一个,要重新联系车辆 。

马夫告诉李义山,要一个多时辰才会到都护府。由于刚刚的扶摇飞行,李义山在车厢内闭目养神。

陈永建所乘坐的马车紧随其后。

两辆马车走的是直道,还挂着成都都护的旗帜。一路上没有什么耽搁,畅通无阻,比马夫预计的一个时辰到达目的地,时间更短。

李义山和陈永建是第一批到都护府的举人,都护府门口的管家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来的这么快。

李义山将请柬递给了管家,管家很有修养,在检查完请柬后,就让他们一行人从侧门入府。

管家自我介绍道:“几位,鄙人姓沈,是都护府的大管事,叫我沈管家就行。鹿鸣宴要明天才正式开始,一路上奔波也累了吧,我先带你们去歇息,你们需要几间房?都护大人还在处理公务,你们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谢过沈管家,我们需要四间房,麻烦你了。”李义山回答。

白雨停伸出三根手指说:“三间就够了。”

沈管家看向李义山,李义山无奈改口:“那就三间吧。”

陈永建又提出建议:“沈管家,不用那么麻烦,就两间,我和赵道长住一起。”

沈管家看见几人没了争议于是开口说:“好的,我这就让人带你们过去。”

黄昏时分,杨樊才到都护府,同样也是沈管家接待的。

杨樊的房间是和陈永建、李义山房间挨在一起。

杨樊刚到房间门口,就碰见了才出门的李义山和陈永建,三个人都很尴尬。

李义山两人怀有歉意,杨樊有一种小媳妇被婆婆打发回娘家,又被丈夫求回家的感觉。

陈永建开口:“杨樊,不好意思,我们的不告而别。”

“没事,我们这种读书人能够体验一次御剑飞行当仙人也好。等都护大人到了,会有一场小晚宴,两位应该不会错过吧。”杨樊原谅了两人,但是没有放过。

“那是自然,我也想和其他几位高中桂榜的士子交流交流。”陈永建心里的真实想法和他所说的一样。

戌时末,中榜其余人也陆陆续续赶到了都护府,在安排好住处后,都被沈管家聚集在大堂。

白雨停和赵道长参加这次晚宴,而是待在房间里休息。

大堂内人都到齐了,就差位居上位的都护大人,十个举人都在相互客套、讨论学识,还有就是对大武解元进行夸赞,毕竟这次乡试是成都都护历史上的第一位解元。

就在各位读书人谈的热火朝天时,大堂门口传来了一个粗犷的声音:“各位,实在不好意思,身上公务缠身,让你们久等了。”

说话的人一个中年人,此人正是成都都护的土皇帝——严逵杰。身材魁梧,身上的官服和他身材一点都不匹配,这官服也说明了严逵杰刚刚并没有撒谎。

严逵杰脸上还布有一道骇人的伤疤,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成都人。从十六岁就开始从军,久经沙场,一直到成为成都都护的都护大人。

“哈哈,各位,我严逵杰只是一个会打仗的粗人,不懂什么礼节,要是有什么话说的不好听,你们这些读书人不要笑话。虽然是个粗人,不过我还是希望咱们成都能多出几个像你们一样的读书人。”

“都护大人,所言极是。”

晚宴才开始没多久,十个举人依次向严逵杰敬酒。即使是十个喝一个,但严逵杰是不会醉的,因为他已经到了道心境界,比在场所有人境界都高。

严逵杰在宴会还没有结束,就因为公务繁重而离开。没了东道主,晚宴没有持续多久就散场。

沈管家知道举人们没有尽兴,找了一个在湄舒河畔的亭子,好让他们继续高谈阔论。

亭子叫归期亭,据说是粗人严逵杰喜欢朦胧派大诗人——李商隐,专门建造的。还找了书法大家在亭柱上题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想不到严逵杰会有如此雅兴,众人还以为他是一个只懂打打杀杀的武夫。

“诸位,可都会吟诗作赋?”说话的年轻人叫彭牧,在桂榜十七人中排名地四。

“一人一句,先从我们的解元陈永建开始,后面以乡试排名接下去如何?”杨樊像是“怀恨在心”,找到这个机会“报复”陈永建。

“可。”陈永建也不推辞,想了一会儿便开口作诗。

“秋风吹细雨,八月桂花香。”

“樟树依旧青,梧桐落木黄。”

“窗外雨不止,淅沥似管弦。”

“草木随之伏,幕幕银珠帘。”

“望君何所忆,独坐湄舒畔。”

“夜深人已静,不觉秋已晚。”

“十五圆月去,秋去人未还。”

“诗是人间情,君是笔中仙。”

“归期伤归期,只待与君见。”

后人有记此诗,名为《归期亭悲秋》。

“诗是好诗,可有点不应景啊。”李义山说道:“都已经桂榜有名,不应该春风得意马蹄疾控吗?”

“哈哈,是我的错,自古逢秋悲寂寥,伤了各位兴致。”陈永建回复说。

陈永建作为解元,可以算得上在场才学最高,自然有许多人问道于他,话题也是五花八门的。

“儒释道三教教义不同,可有人想集大成做为一体。该如何做到呢?”

“问儒于仁、问佛曰平、问道说天理。其本皆在于仁民、平众,顺天理为人,都离不开民众。三教合一在于以民为本,能做到这点,就已经完成了集大成一事。”

“武者修炼得长生,百无一用是书生,士子读书有什么用?”

“武可强筋骨,书能正心知。武者修炼圆满可做长生者,而书生亦能靠平心中不义,为天下正理,名留青史。何尝不是永存?况且长生并不逍遥。”陈永建借用了赵道长的话。”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有停过,一直到了子时,他们才肯罢休,放过了陈永建。

翌日,都护府相当热闹,来了许多人,为的就是鹿鸣宴。

科举制度自唐代以来,分设文武两科,故四宴中鹿鸣宴、琼林宴为文科宴,鹰扬宴、会武宴为武科宴。

鹿鸣宴是为乡试后新科举人而设的宴会,因为宴会上要唱《诗经·小雅》中的“鹿鸣”之诗:“悠悠鹿鸣”……而取名为“鹿鸣宴”有祝贺之意。此宴设于乡试放榜次日,由于成都都护没有贡院,所以成都都护的鹿鸣宴会晚上一到两日。此宴会宴请地方官吏主持,宴请之人除新科举子外,还有内外帘官等。

鹿鸣宴之所以叫鹿鸣宴,是因为鹿与禄谐音,人们常以鹿来象征“禄”的意思,以为有“禄”就能升官发财,新科中举乃是入“禄”之始。但人们比较含蓄,不愿把升官发财挂在口上,因为这与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儒家思想是有距离的,于是就取了“鹿鸣”这个有些诗意的名字。

宴会将在巳时开始,十个举人都已经到场。

小说《道斩不义》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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