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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过往

“点燃的雪茄烟””的倾心著作,贺红莹刘贝东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某大学校园,某毕业班在开欢送会,结束四年的大学生活班长邱海峰的一首《送别》唱哭了所有人他唱到学友啊——学友,大家都不约而同起立,双手举过头,胳膊左右摇摆,齐声高歌,像宣读我的自白书一样,向人生宣布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最末一批大学生,即将踏上社会的离愁别绪期间一对恋人在一个幽暗角落,相谈甚欢,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像两只即将出笼的金丝雀,向往着比翼双飞,飞往名胜古迹——五台山他们不是去五台...

爱在过往 精彩章节试读

某大学校园,某毕业班在开欢送会,结束四年的大学生活。班长邱海峰的一首《送别》唱哭了所有人。他唱到学友啊——学友,大家都不约而同起立,双手举过头,胳膊左右摇摆,齐声高歌,像宣读我的自白书一样,向人生宣布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最末一批大学生,即将踏上社会的离愁别绪。

期间一对恋人在一个幽暗角落,相谈甚欢,相互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他们像两只即将出笼的金丝雀,向往着比翼双飞,飞往名胜古迹——五台山。

他们不是去五台山游览观光,也不是去烧香拜佛,而是圆女孩的一个梦,一个多年缠绕她的梦。女孩叫贺红莹,来自川南小县城的一朵芙蓉,父亲是轧钢厂工人,母亲是原纺织厂车间带班,不久前都双双下了岗。

贺红莹是个肤色白皙,长相甜美的姑娘。中等个头,眉清目秀,樱桃小嘴唇红齿白。

和贺红莹在一起的男孩叫刘贝东,父母做小板生意,祖籍河南开封,出生不久随父母去了河北。他皮肤黝黑,有北方汉子广阔的胸怀,一米八的个头,遗传了父亲生意人的福相。圆脸方口,鹰勾鼻挺拔灵秀,勾勒出棱角分明的面孔。

刘贝东像静安使者,守护着他的女神贺红莹,在结束长达四年爱情长跑之后,终于要步入婚姻殿堂,贺红莹答应他,圆了梦去见双方父母,谈婚论嫁。

从学校到五台山有上千的路程,其间食宿差旅都是一笔可观开销。为了能尽快凑到钱,他们给双方父母打了电话,以找工作为由向家里要一部分,加上他俩省吃俭用攒下的生活费,相差无几。这会儿他俩正在规划出行路线,所以班级的欢送会并不伤感,倒像被遗忘在角落的信徒,开启虔诚之旅。

五台山位于山西省五台县东北部,是中国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有清凉世界之称。方圆三百公里,分别由中台翠岩峰,东台望海峰,南台锦绣峰,西台挂月峰和北台叶斗峰五座浑圆山峰环抱而成。

台怀镇地处五台山中心,这一带青山翠壑,河水潺潺,属清凉胜地,僧侣多集中于此。

那天贺红莹和刘贝东定下赶在六月十三日前到达,因十四、十五两天喇嘛教举行“斩鬼跳鬼”仪式,怕路上耽误行程,故而在六月十二日提前出行了。

北方的六月还不到炎炎夏日,偶有微风拂面,清凉渗肤。离开清净的大学校园顿感外界万物喧闹,贺红莹像个吵闹的孩子,嘻嘻呵呵又说又笑。刘贝东在她身边却安分的像个长者,他年长贺红莹两岁,自然表现的世故一些。

“贝东,怎么了?一脸的不高兴。”贺红莹扭头问正陷入沉思的刘贝东,双眼释放出挑逗的眼神。

“哦——没有不高兴。”刘贝东看着贺红莹,爽朗地笑笑,伸胳膊搂在贺红莹白皙的脖颈,使她的短发没住他的手臂。

“骗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陪我去五台山你不高兴吗?”贺红莹伸手捏住刘贝东的鹰勾鼻子,不知为什么她太爱他的鼻子了。

“没不高兴,红莹。”刘贝东再一次否定,脸上稍稍浮起一丝笑意,那笑似乎还是来自于贺红莹调皮的天性。

“那你开口笑一个,笑一个嘛!”贺红莹使劲捏着鹰勾鼻子,左右晃动,粉扑扑的脸蛋现出一种害羞的潮红。

“红莹,你知道我不会笑,还故意作弄我。”刘贝东伸出另一只手抓住贺红莹捏他鼻子的手,而后十指相扣紧紧攥在一起。

这是他们去往山西绿皮火车上的一幕,随着火车的咔哒声,他们的说话声越来越小,最后淹没在火车的一声长啸里。贺红莹的头贴在刘贝东的胸膛上,听他强有力的心房跳动,合上了俊俏的眼皮,刘贝东低下头深深吻了她光洁明亮的额头。

那日到达五台山已近黄昏时分,订了住处,吃了顿便饭,一天的舟车劳顿便催他们早早休息了。第二天刘贝东早早起床,看见贺红莹睡得像只懒猫,就没忍心叫她。

这天他们一起从灵鹫峰南坡,登上108阶石阶到达菩萨顶的梵宇佛宫,这里有四百三十间殿宇,样式均按皇宫建造,上覆三彩琉璃瓦,下铺青色细磨砖,富丽堂皇,呈现一派皇家之气。

贺红莹像对所有的殿宇都感兴趣,从天王殿走出来,她说天王面目狰狞,像个凶神恶煞;从文殊殿出来,她又问文殊菩萨骑青毛狮子,手持利剑,头顶五髻,是不是斩妖除魔之神?

刘贝东兴兴地说:“文殊和普贤是释迦牟尼佛的胁侍,文殊是智慧和威猛的象征,跟你说的斩妖除魔完全是两回事。”

“你怎么知道?”贺红莹惊奇地看着刘贝东,眼神里满是崇拜。

“看书看的呗!”刘贝东故作文人矜持地说。

“吆,吆吆——说你胖,你倒给喘上了,我叫你喘,叫你喘……”贺红莹追着刘贝东连踢带打进了大雄宝殿,这里有好多游客在上香,如此庄重肃穆地地方,他们也不敢喧嚣打闹,自然恭恭敬敬顶礼朝拜。

他们手挽着手走出大雄宝殿,贺红莹噗呲乐出声,笑说:“诸神倒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面目狰狞,气势汹汹。”

“神嘛,自然有神的威严,心里有鬼的人是不敢来这种地方的。”刘贝东说完转而又问贺红莹:“看过这些你心里害怕吗?”

“嗯——开始有点儿怕,有你陪在身边就不怕了。”贺红莹双手抱着刘贝东的一只臂膀眉目动情地说,她觉得面前这个高大英俊的男人一定会永远陪着她,直到走完生命的最后一刻。

“那你心里没鬼。”刘贝东说着一巴掌揽住贺红莹的后腰,狠狠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他突然感觉贺红莹的腰肢是那么的纤细柔软。

“你心里才有鬼呢,半夜钻人家被窝,乘人之危。”贺红莹羞红了脸颊,趁机放手远远的躲开了。这一刻她的一颗少女芳心又开始萌情地躁动了。

这天夜里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们在就近的山庄有了亲密的肌肤接触,那激情的雨夜让他们彻底融化成了一个人,一个贺红莹,或者一个刘贝东。

后来他们躺在了一起,贺红莹头枕着刘贝东的臂膀说:“贝东,那个梦纠缠了我好多年了,你说,我为什么会做同样一个梦呢?”

大概是刘贝东太累了,贺红莹等来的是那熟悉的呼噜声,极短,极轻,像一首摇篮曲,爬她的耳畔消失到了雨夜里。她竟然没了一丝睡意,感觉体内释放出一种莫名的灼热,隐隐有些裂痛,使她暂时忘掉了外面还下雨,淅淅沥沥……

“啊——救命,救命,你不要追我,不要……”贺红莹一边跑一边拼命呼喊,她脚上的鞋都跑丢了,头上的汗湿漉漉的往下流。那条五颜六色的蟒蛇还在紧追不放,追上她就像长了翅膀的贴着她身边飞,边飞边说,求求你,不要把我丢下,我能保护你。

贺红莹更害怕了,干脆闭着眼睛跑,不去看身边飞的蟒蛇。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前方出现了一道金光,跟着现出一个人,手持利剑,骑一头青毛狮子。贺红莹看不清他的面目,只看见他利剑一指说:“孽畜,不要伤害无辜。”

但见那五颜六色的蟒蛇老老实实趴在地上说:“我不害人,保护她。”

蟒蛇话音未落,那青毛狮子就弹出一爪,一道白光闪动,轰隆一声巨响,一个声音在唤她:“红莹,醒醒,红莹,快醒醒。”

贺红莹恹恹无力地睁开双眼,见屋里亮着灯,刘贝东正趴在身边叫她,她立刻像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一头扎进他怀里嚎啕大哭,边哭边说:“贝东,我又做那个梦了,害怕极了,贝东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怕……”

刘贝东紧紧裹着缩成一团的贺红莹,抚摸着安慰:“红莹,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

窗外的小雨依旧淅淅沥沥地缠绵着,房间里沁心脾的潮湿,随着雨水的增多越来越浓。刘贝东按灭了灯,就这样睁着眼睛躺进了黎明的怀抱。

经过一夜的雨水清洗,五台山上的楼台殿宇树木花草都变得焕然一新。今天是六月十四日,是喇嘛教举行“斩鬼跳鬼”仪式的日子,台怀镇一早香烟缭绕,人声鼎沸,香客络绎不绝,他们有的甚至是从西藏青海赶来专门参加这一仪式。

喇嘛们头戴鬼神面具,穿着奇装异服,手持各种宗教器具,手舞足蹈 。把礼佛、诵经、真言、加持、施食和辟邪,用歌舞形式表达佛菩萨神变幻化度众生。这一天菩萨顶上香烟弥漫,人山人海,别提有多热闹了。贺红莹强打着精神任由刘贝东拉着东窜西窜,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他们打算找一个理事主持,来帮贺红莹解开纠缠多年的梦魇。如果不这样,贺红莹很可能这辈子都得生活在这个阴影当中,痛不欲生。

昨夜的一幕,让刘贝东体会到贺红莹有多么的痛苦,惊悸到现在还没有消除,看她惊魂未定,失魂落魄的眼神,简直与昨天判若两人。贺红莹紧紧抓着他的手,有种像要把指甲嵌他肉里的感觉,她的手很凉,像被昨夜的雨水浸过了,无论他如何捂,就是捂不热。

最后他们在山门外被一个摆地摊的算命先生叫住了,那算命先生先开口说:“两位小施主,要不要算个命,不准分文不收。”

刘贝东厌恶地斜了算命先生一眼,没好气地说:“算什么算?我们才不信你那套迷信呢。”

这时候贺红莹实在支持不住,一屁股蹲在算命先生面前一个马扎上说:“贝东,歇会儿,我实在走不动了,两条腿像灌了铅的一样沉。”

刘贝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算命先生接了话茬说:“小施主,看你年纪轻轻,体力如此削弱,不妨伸手看个手相,有病咱治病,没病就当做个游戏。”

“恁别瞎说,好好的能有什么病,再啰嗦看我不把你卦摊掀了?”刘贝东更加气恨地说,他才不信这一套呢,大学校园外像这样的卦摊多了,什么样的骗人把戏他没见过。

不过看这算命先生倒是挺另类的,他手里哗啦哗啦攥着几枚铜钱,地上去一块一尺见方的红布,上面用毛笔勾勒着一个八卦图,红布已褪色,八卦图的墨迹已泛了灰。再往他身上看,也没一点算命先生样,一身土布衣裳,戴一顶漂白草帽,帽檐有多处破损,毛毛嗒嗒有手经常抓过的污迹。这哪儿是算命先生,无非就是个周围的山民,趁今天香客众多,出来骗几个小钱花花。

贺红莹也没把自己的手伸给算命先生看,而是用手当扇子不住的扇动脸颊的热浪。雨后的天空幽蓝深邃,太阳跳出水平面就不受云朵的遮挡,着了火一样的暴晒大地,黄土地上的干旱,单靠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是浇不透的。

贺红莹重新站起身,拉住刘贝东的手说:“贝东,我们走。”

刘贝东将身体瞬间蹲了下去说:“来,背你上去。”

“呵呵,背得动吗?你。”贺红莹盈盈恹恹地笑笑说。

“上!”刘贝东的双手已经夹到她的小腿弯处了,她只要顺势一跨,就能骑到刘贝东宽阔的背上。

她像骑大马的骑到刘贝东肩膀上,高高地涌动在人流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刘贝东会有如此大的力气,让她实实在在得到了顶在头上怕摔,含在嘴里怕化的疼爱感受。

后来他们在一座殿宇的石阶上遇到一名住持,大约五十多岁年纪,面容清瘦,身披袈裟,手持佛珠。他们上前搭话,住持单掌竖胸,念了声“阿弥陀佛”说:“二位施主有何见教?”

刘贝东立刻像见了真佛一样,恭恭敬敬鞠了一躬说:“高僧,我的这位女友数年来一直受一个恶梦缠绕,想请高僧给解救,脱离苦海。”

主持又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看了看贺红莹说:“请二位施主跟我到厢房里谈吧。”主持随后跨步迈过尺把高的门槛,径直走了进去,刘贝东拉着贺红莹的手随后跟了进去。

进的厢房,高僧落座于蒲团上,闭眼捻珠说:“二位施主请坐吧。”

刘贝东但见高僧唇齿翕动,好像口中念念有词,不敢近前叨扰,只得和贺红莹远远坐在方凳上,耐心等着住持问话。

那主持默念了一通,睁开双眼,放下打坐的腿说:“女施主可不可以说说,什么样的恶梦缠绕你。”

贺红莹赶紧开口,把困扰她多年的梦一五一十,详详细细说给了主持,深怕扣掉一点,使主持不能够准确无误地破解,言语不当的地方,刘贝东有加以解释。看主持微微点头,贺红莹心里越发没底,她都有点不敢直视主持的眼睛了。

等了好半天,主持才捻着佛珠说:“有即是无,无即是有,女施主不要挂在心上,看样子你们是一对恋人。日后果如走到一起生儿育女,名字上一定要带上金水两行,保富贵终身。”

贺红莹瞪大了眼珠,没听懂什么意思,心想,难道刘贝东还跟我走不到一起?恶梦如何破解也没说呀!于是她浑身不自在地看看主持,又看看身边的刘贝东,刘贝东也是一脸的雾水,不明其意。

主持大概也看出他们的无奈,只好退而求其次地说:“我这里有开了光的文殊菩萨项坠,可以送给女施主一枚辟邪。”主持说罢,打开一个锦囊一样的袋子,摸出一个牌子,贺红莹上前接在手里端详。哪知住持长长哎——了一声说:“施主不要细考究,信也灵。”

贺红莹一听此话,赶紧揣了起来,深怕不翼而飞了,她随后给刘贝东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出点钱买下。刘贝东赶紧上前表明心意,不料住持又念了声“阿弥陀佛”说:“施主快快收起,佛家之物哪儿能见得这铜臭之气,一切随缘,你若有心,到文殊菩萨面前烧一炷香即可。”

刘贝东见状拉上贺红莹给住持行了大礼,退出厢房,直奔文殊殿烧香去了。

小说《爱在过往》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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