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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曾我为肝肠寸断

由易晓枫余静担任主角的悬疑惊悚小说,书名:《她曾我为肝肠寸断》,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我不想出门,喜欢自言自语,因为这样就没有人跟我争吵,更避免打架的风险,还可以节约体力我会熬上一大锅稀粥,切好一把咸萝卜干,两天闭门不出,也不愁吃喝我可以尽情胡思乱想,不用再虚伪地奉承整个世界作为一条咸鱼,我也是有梦想的,我想养一塘鱼,种一亩稻,最好不用上公粮至于婆娘,最好是娶厦河村烧饼店的吕四娘吕四娘,落落大方,丰腴圆润,而且待我极好有次去她那吃汤粉忘了带钱,她说可以赊账我说可能下次...

她曾我为肝肠寸断第8章 回忆之初(二)在线免费阅读 热门章节免费阅读

“外婆,很多人说那塔与厦河村隔溪相望,所以叫厦河塔。它也跟蛤蟆田隔江对望,怎么不叫蛤蟆塔?”厦河村,原叫下河村,因为那里靠近渡口,人们从那儿下河。后来人们觉得“下河”作村名不够好看就写成“夏河”,再然后又觉得“夏河”寓意不错但有个学究认为那条河不只是有夏天,还有春秋冬三个季节,应该取名“厦河”。然而,在普通人习惯上记作夏河村,厦河塔就是夏河塔。

“这塔所在地叫佛头岩,本该叫佛头岩塔。佛塔建成之初,塔尖不稳,摔坏了三个。人们准备第四次立塔尖时,厦河村有个姑娘突然跑过来抢走塔尖。等人们回过神时,她已抱着塔尖扑通一下跳进了滚滚瓯江,不见踪影。人们费了老大劲儿将塔尖从水里捞起,那塔尖从此有了灵性,再也没有被风吹倒过。”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脸忧伤地问。

“塔尖落了三次,有人传言要有人殉塔才行,殉塔就能成仙。头一年她的情郎在摸鱼时死在了江里,她想变成仙人,这样就有机会找回情郎的鬼魂,在江底厮守。”

“这是迷信!老师说过,人死了什么都没了,妖魔鬼怪都是迷信。月亮也只是块冰冷的大石头,上面什么都没有。”

“怎么没有?月亮上还住着个女诗人哩!”

什么女诗人?叫什么名字?外婆没有明说。没读书前,我对外婆的话深信不疑。读书后我转而相信老师,开始怀疑起外婆来。见她逢年过节拿着祭品到江边祭祀,我尝试劝她不要迷信。她从来不会因为我的冒犯而生气,反而苦口婆心劝我敬畏神明。有一次,母亲把我拉到一旁说起了外婆的一些往事。母亲说,我的外公是撑船的,有次冒雨出航,遭遇了洪水,再也没回来过。母亲的话让我无比懊悔。

“船来啦!”一声惊呼打断了我的回忆。麻老汉那锈迹斑斑的铁皮船载着十几个人回来了,人们麻溜地下船上船,没过几分钟就又开走了。没人在意我的存在,我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好像江边的一棵寻常的树。外婆曾告诉我,宁可多走几里路也不要搭麻老汉的船,把身家性命交到一个无儿无女无老婆的人手中,可不是一件明智的事儿。

好吧,我只能自己绕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去对面了。走到半路,肚子饿极了,我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决定回头。我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次了,每次花很长时间下定决心,最终都会被现实打败。

我生在夏河塔的对面,瓯江的西岸,那里曾是一块荒凉滩涂,背靠着一片叫蛤蟆田的贫瘠丘陵。外婆家在夏河塔南边的塔下村,那时候还没有塔下大桥,两岸距离近百丈,过江就要从渡口乘船。当然,水性好的人完全可以自己游过去,这样还可以省下一元的坐船费。自懂事起,我很少花钱渡河。通常如此,我会抱着一个破旧的车轮内胎划过去,只用蹬蹬脚,甚至衣服都不用沾湿。

起先,我还有一个幸福而完整的家。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两岁。与又黑又瘦又矮的我不同,我哥是个高大的胖子,上小学时他经常抢我的早餐。爸妈做好粥就下地干活了,我哥每次起床都比我早,只为多吃一些。有时候爸妈要挑菜到府城街道去卖,就会在餐桌上留下一块钱。这时候我哥就会良心发现,拖着我去上学。

到了学校门口的早餐店,他会买两个包子,然后掰半个给我。我曾试图激烈反抗过,然而换来的却是一顿狠揍。硬的不行,软的总可以吧。于是我就使劲儿夸我哥,夸他拳头硬,夸他打架厉害,甚至昧着良心夸他长得帅。他很受用,一副小霸王的嘴脸,摸着我的头说我懂事了。

然而,他虽然不再频繁打我,但抢食的习性始终没改。我对他的怨气愈加浓厚,我感觉自己正逐渐堕入黑暗,甚至想过要让他消失。但每当我看到夏河塔的美时,又无比珍惜这个世界,心中重新填满阳光。我不该为这种小事仇恨家人,必须尝试着改变点什么。哥哥欺负我,是因为我最小,那么我需要有个弟弟或妹妹。我们家已经两个男孩了,那么最好要个妹妹。我发誓,如果我成为哥哥,一定会善待弟弟妹妹。

我把想要个妹妹的想法告诉爸妈,他们无动于衷。于是我就向外婆撒谎,说我梦到夏河塔里跑出一个女神仙,说要投胎到我们家。外婆竟然信了,她私下找我妈做思想工作,说不生个女儿以后会后悔,儿子都是没良心的货,只有女儿会疼人。

我妈说养两个孩子已经很累了,现在不像过去随便生一大堆娃,社会抚养费也一笔不小的负担。爷爷奶奶养育了四个孩子,到我爸妈这代就只有两个,那么到了我这可能只能有一个孩子,甚至也有可能娶不上媳妇。

江滨一块沙地里,我们一家在收获红薯。母亲用锄头在前面挖,我和哥哥在后面刨。红薯全身都是宝,叶可做菜,藤可喂猪。我们将红薯放到箩筐里垒好,等待父亲过来挑。父亲左肩担框,右手夹烟,时不时将烟放到嘴里猛吸一下,甩一下头将烟雾喷出。烟雾好像长了腿,绕到两边,紧紧跟在父亲身后,不愿散去。他在装满红薯的箩筐前停下,将肩上的担子向我这边甩过来。

父亲扔掉烟头,朝母亲走过去。母亲像个害羞的少女,缓缓放下锄头,江风吹乱了母亲齐肩的青丝。父亲温柔地捋了捋她凌乱的刘海,从裤兜里捞出一瓶汽,爽朗一笑说:“喝吧!”。母亲接过汽水,转头看了看地上的两个儿子,然后打开瓶盖喝了几口。我咽了咽口水,哥哥装作没看到继续蹲在地上捡红薯。母亲将半瓶汽水递到我手里,然后拾起锄头,欢快挖土。沙土纷飞,带出一个个鲜艳的纺锤形精灵。

夜里,江风呼呼,雨声淅淅沥沥,整个世界笼罩在茫茫雨幕之中。田里的青蛙有节奏呱呱歌唱,此起彼伏,颇有节奏。偶尔会有几声清脆的瓯鹭啼音,转瞬就被蛙声覆盖。我睡在阁楼上木板上,聆听着大自然的协奏曲。

黑暗中看不清雨雾中的夏河塔,我颇感遗憾。风雨声中夹杂着母亲的呢喃,父亲的喘息逐渐急促,楼下的床板也吱吱呀呀地晃动。到了第二天他们如常起床,干起活来依然孜孜不倦。然而,没过多久,母亲突然喜欢吃酸的,肚子也一天天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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