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凤民踏雪而来
1963年的寒冬天,腊月17号,在河南省濮阳市范县陈庄镇的黄河滩边的罗庄村,有一户退伍军人家里,传来了家里第一个孩子的第一声哭。
这个孩子五官端正,声音洪亮,浓眉大眼,像娃娃画一样明媚冻人。
她的降临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新的希望,却让自己的一生在爱恨纠缠中挣扎。
她不知道等待她的是一个时代的血雨腥风,是两个家庭的支离破碎,是抑郁,痛恨,纠结,背叛,缠绕的一生。
老话说,俊女子的一生,注定不平凡。
嫁给谁,生育谁,养育谁,爱上谁,充满未知,一个女子怎么活成了一个男人,不,比男人还男人。
一个美女最后活脱脱被生活磨成了猪圈的母猪身材,暴跳如雷的鞭炮脾气,谁主沉浮的性格,家住成垃圾场的无奈。
这个女孩,叫韩凤民。
如寒风中涅槃的凤凰,在土地上耕耘的人民。
身为长女,注定了不平凡,也不普通的一生。
韩凤民的父亲叫韩智能,愿郑州军区司令的警卫兵,一生政治清白,嫉恶如仇,为人清白,不屑于官场的蝇营狗苟,送礼行贿,唯独对女人这一关,怎么也逃不脱。
韩智能,身高一米八三,体重匀称,转业之前,在部队,条杆溜直,深得司令喜爱,那个年代,一盒烟就可以留在铁饭碗的部队,他不屑,毅然回村里种地。
凤民的母亲,一个普通狡猾的黄河边长大的传统女性,木讷到呆滞,一心干活,手里不能停下任何的活计,宁肯不满足一个20来岁军人的欲望,也得半夜三更坚持织布纺花。
忍耐不住的韩某某,用绳子把韩母捆了,扔在床底下,在床上和一堆姐妹花为爱鼓掌啪啪啪,那样的夜,不知道床底下的韩母是怎么熬过来的,继续木讷还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传统,择一人终老。
最可靠的是也许她啥也没想,心理挂念的还是那个棉花机上没有缠完的线头,没有对错,不管是非,存在就是矛盾,也存在就合理。
韩智能喜欢打猎,枪法奇佳,喜欢吃肉,在陆陆续续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后,想吃肉的时候,扛起猎枪,走到黄河滩上。
看到奔跑的野兔,上来就是一枪,偶尔也有野鸡野鸭,但兔肉最多,一早晨的时间,猎枪上挂满了野兔。
少说十来只,多则几十只。
在那个物质贫乏的年代,兔肉,确实这个家庭,吃够的东西。
但,佛祖有言,杀生不好,尤其是打猎,不管母兔公兔,怀孕与否,提枪就打。
那个年代,无知者无畏,不信鬼神,只信猎枪,不敬天地,不怕因果。
举头三尺有神明,列祖列宗看的清。
人在做,天在看。
也许韩某某杀生太深,又放纵了无数的欲望,在不到40岁这年,一场意外的疾病,一命呜呼。
剩下一个女人,拉扯五个儿女。
又多难,脚指头都能想的出来,钱,是没有的,肉也没得吃,粮食白面大米,一年一顿。
所谓长姐如母,父没有了,这个长姐,必须像男人一样如战斗,去挣公分,去赶毛驴车子,那个感觉架势就像现在的女司机开飞机一样震撼。
韩凤民,从15岁出落的亭亭玉立,玉手纤纤,爱慕者追求者,络绎不绝。
那时候她一心替父养家,哪有谈恋爱的闲心,这时间一拖拖到了二十八岁。
那时候,这可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种,村里说啥闲话的都有。
韩母担心了,把凤民关在房间内,逼她学习绣花,这不是张飞认针孔嘛。
凤民哪有那个耐心,也没有那个坐得住的样子,逼得凤民疯疯癫癫,差点成为了精神病。
好在天有眼,这时候,隔壁村的王庄,据说这个王庄也是一个神奇的村庄,一直以来以四大金刚、八大牙行、万人抬街、男女霸王著称。
有一户人家,也是寡母带着五个孩子,最小的儿子,王玉召,退伍回来。
一身正气,家徒四壁,穷的揭不开锅,吃百家饭长成一米八五的飒爽英姿,王父小时候,因受不了生活的困难,在32岁,上吊自杀了。
玉召一身正气,也是不屑于官场黑暗,尽管一身本事,开车,驾驶快艇,内务一丝不挂,原始家庭的不幸,让玉召自卑爆棚,从没抬过头,讨好型人格,一辈子活的没有自我,最在乎的是别人说,最怕别人说,最想在乎外界对他的评价。
就这样,两个门当户对的寡母人家,两个不健全的人,组成了一个看起来美满般配的小两口。
这,却是一个,乃至数个家庭不幸的开始。
韩凤民的悲哀,从这个喜气洋洋的婚礼开始,也从这个结合,获得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