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崛起大明朱慈烺崇祯 作者:铁血太子朱慈烺笔趣阁 角色:乱世皇太子朱慈烺崇祯 类型:重生明末皇太子朱慈烺小说 简介:《重生明朝朱慈烺崇祯》又名《乱世皇太子朱慈烺崇祯》,主要讲述的是:穿越回崇祯十五年,崇祯、多尔衮、李自成、张献忠、且看如何在这天崩地裂、枭雄奸雄并起的大时代中,卷起千堆雪!...

书评专区:

欣喜的脸蛋儿:就是更新的太慢明人不说暗话我是天天在等着更新 没人要的普通人:说真的,作者现在的文笔越来越成熟了,比一开始好很多了 不推不动:这个作者的这本书的节奏把握得真好,每个小单元都高潮迭起,舒缓处妙趣横生,紧张处让人喘不过气来,不愧是网文大手。 第十一章 滥竽充数 朱慈烺和陈新甲的这番谈话,其实已经有勾结大臣,干预朝政的嫌疑了。 但有明一朝,对太子干政相当宽容。 加上大明朝文官系统强大,是太子天然的维护者,因此,大明太子的储位相当稳固。 因为地位稳固,不怕被废,所以皇太子不会冒险勾结大臣,反对父皇, 而皇帝本人也心安,纵使太子惹他不高兴,他也不会怀疑太子有抢班夺权,提前篡位之心。 两个例子最明显,大明第一位太子朱标经常同朱元璋对着干,万历见到皇长子朱常洛就想吐,但丝毫不碍于两人的太子之位。 因此,朱慈烺并不太担心自己和陈新甲的谈话,被父皇和朝臣们知道。 而陈新甲应该也不至于傻到把两人的谈话内容透露给他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却是要失身啊。 两个时辰后。 大校场到了。 大校场位在京师北郊,距离北门五里路左右。 成祖文皇帝和正德皇帝时,经常在这里举行阅兵大典,那真是是旌旗猎猎,兵马如云。 但从炼丹狂人嘉靖开始,校场只偶尔会有京营的人马在这里操练一二。 其实京师城内就有五军校场,足够摆几万人,但朱慈烺不用,他故意要把京营人马拉到城外, 他要看看,京营究竟已经烂到何种地步? 五里路程,两个时辰,看他们能集合多少人马? 军容军貌又会如何? 校场有一个高五米,长十米的石台子,是主将的阅兵台。 朱慈烺上了石台,负手站立,目光看着北京城的方向。 一个时辰过去了,大道上不见一兵一卒。 陈新甲有点等不及,小声说:“殿下,要不派人去催一下?” 朱慈烺摇头:“不急。还不到两个时辰。” 此时,京师北门外,尘土飞扬,人喊马嘶,京师三大营的人马,正从四面八方向北门外汇集而来。 很久没有这样的大动作了,加上军备驰废,操练怠惰,以至于兵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你叫我,我喊你,到处乱哄哄。 军官骑马奔驰训呵,皮鞭子到处乱抽,却也管束不住。 急的朱纯臣和徐允祯嗓子都快要冒火了。 一个时辰后,北门终于是安静下来,京师三大营的士卒差不多都点齐了, 按三大营的编制,三千营在前,神机营在中,五军营在后,军旗招展,盔甲鲜明,乍看起来,军容倒也颇为壮盛。 但朱纯臣和徐允祯却没有立即向校场开拔的意思,两人嘀嘀咕咕,又招来五军营的几个主,一伙人围在一起,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商量什么。 京营的大动作把京师的百姓们都吓坏了,以为又出了什么大事,家家关门闭户,还有人怀疑建虏是不是又打到北京了? 紫禁城。 崇祯正在为三边总督汪乔年写祭文,听了王承恩的汇报,语气微微吃惊: “大检阅?我儿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啊。就是动静有点大,惊扰到百姓了。” “要不……老奴去知会太子一声?”王承恩试探的问。 “不。”崇祯沉思了一下,摇头:“让他折腾,正好看看朱纯臣的忠心到底有几分成色?” 北门。 朱纯臣和徐允祯又等了半个时辰,这期间,有万余的军士从城中列队而出。 加入到五军营,和刚才的军士不同,这些后来的军士老少不一,盔甲不全,甚至连旗帜都不会打,明显就是用来凑数的“雇佣军”。 所谓的雇佣军,大部分都是京师街头的混混流氓和无业游民,穿上盔甲,拿了刀枪,就成了临时兵。 京营十二万的兵额,但实际在营、可以参加点验的士卒,连五万都不到,没办法,朱纯臣和徐允祯只能花钱请北京城里的闲散人员来凑数了。 多了这万余人的雇佣军,朱纯臣和徐允祯的底气稍微足了一点,这才下令,全军校场开拔,去接受皇太子的检阅。 校场。 朱慈烺终于看到京营的滚滚人马在视线里面出现。 七万大军,浩浩荡荡,旌旗飘扬,遮天蔽日而来。 虽然早有心里准备,但是当七万大军在眼前出现之时,朱慈烺还是被震撼到了。 冷兵器时代,士卒数量是决定战争胜负的最重要因素, 古往今来,虽然有很多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战例,但只所以成为“战例”,就是因为太稀少,大多数的情况下都是兵多者胜。 当然了,在这个时代里,这条定律好像被颠覆了,那就是,建虏兵每每都能以少胜多。 所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虽有夸张,但却也不得不承认,建虏兵的战力确实强悍,身披重甲,精通骑射,悍不畏死。 加上从努尔哈赤到皇太极,建虏的两代首领都深晓用兵之道,其高明程度远胜过明军将帅,明军的一败再败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面对建虏,明军唯一的优势就是人多、军多。 但随着松锦之败,这唯一的优势在短期内也不复存在了。 七万大军很壮观,但朱慈烺的思想却飘的很远…… 他想到了建虏,想到了火器,如果这不是七万京营,而是十万建虏,他该如何战胜?除火器外,好像再没有其他的办法。 可大明的火器,现阶段好像也很糟糕啊。 “殿下,正好两个时辰。” 田守信一直在看着时间,这时小声的说。 朱慈烺笑一下。 朱纯臣和徐允祯这两个误国之臣居然是掐着时间来的。 又或者,他们还想聘用更多的“雇佣军”,只不过时间来不及,不然说不定还能再多拉一万人来。 “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朱纯臣和徐允祯带着各营主将拔马先行,到了石台之前,甩鞍下马,蹬蹬蹬跑上石台,在朱慈烺面前跪成一片。 和两个时辰前不同,朱纯臣和徐允祯此时都披挂了盔甲,胯上了长剑,看起来倒也人模狗样,有点将帅的意思。 但朱慈烺对他二人却越来越厌恶。 “国公免礼,诸将免礼。” 朱慈烺不喜不怒,声音淡淡。 盔甲铁片碰撞,发出锵然之声,诸将都站了起来。 朱纯臣瞥了朱慈烺一眼,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强烈。 枯等两个时辰,太子爷脸上居然一点怒色都没有,这份沉稳和定力,根本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该有的。 照此推断,自己和徐允祯的那些小伎俩,很有可能是瞒不过的。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再说了,不就是吃了点空饷吗? 他家三百年世袭罔替的国公,又是大明朝开国靖难的勋臣之后,就不信太子敢拿他怎么样。 大不了,这个京营总督不做了。
第十二章 校场试兵 众军到齐,太子冷冷观察,然后上前问道:“成国公,京师三大营的所有士卒可是全数在此?” 校场里人喊马嘶,队列还未齐整,一名传令的骑兵正挥舞小旗,奔驰来去,带队的将官们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朱纯臣咬咬牙,硬着头皮回答:“除了在外的勇卫营,和京师九门的守卫之外,剩下的兵马尽数在此。” 朱慈烺心里冷笑,脸上不动声色:“成国公辛苦。各营兵册都带来了吗?” 听到太子问,站在朱纯臣身后的各营主将一齐上前,将各营名册交到田守信手中。 这中间,朱慈烺一一观察各营主将,然后心里更加有数。 兵册交纳完毕,朱慈烺一挥手:“都跟我来!” 箭步走下石台,众将不明其意,但还是跟了下来。 朱慈烺翻身上马,一甩马鞭,向校场心中奔驰而去,田守信和李若链各自上马,跟随在他身后。 陈新甲、朱纯臣徐允祯还有各营主将不敢怠慢,急急忙忙的也扶鞍上马,跟在太子的身后。 此时,场中的各营还没有列阵完毕,各营副将正指挥部队列队。 见皇太子忽然下了石台,以为要降罪问责,一个个都急了,皮鞭子没头没脑的往军士们的脸上抽。 “加!” 朱慈烺甩开缰绳,纵马奔驰,围着各营阵前阵后跑了一圈。 站在石台上远远看,京师三大营倒也是一支盔甲鲜亮,兵强马壮的威武之师,但纵马近前,却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各营列阵的队伍,只有前面的一部分是精壮勇武,看起来可堪一战的军士,后排全他么是老弱病残,更有甚者,还有面黄肌瘦,哈欠连天,连皇太子骑马奔驰而过,他居然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歪戴着头盔,肩膀上的长枪扛的七零八落,手里的盾牌和长刀拿不住,斜斜的顶在地面上,一边列队一边小声和同伴聊天,直到皇太子奔驰而过,才猛然抬起头,很敬业的举起盾牌和长刀,但却拿反了--- 这一看就是雇佣兵。 这样的军队,如何能打仗? 这样的领军将领,还配当我大明朝的勋贵吗? 不是一营,而是每一营的人马都是这样。 精壮勇武之士,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朱慈烺越看越怒。 “加!加!” 连续抽鞭,朱慈烺胯下的白马四蹄腾空,越跑越快。 因为是穿越而来,刚学习了一个月的弓马,所以朱慈烺本来是不敢纵马狂飙的,但现在怒火上涌,一时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众将在后面根本追不上。 每当朱慈烺经过一阵,站在阵前的各营副将就会带着参将、游击一起叩拜:“臣等叩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不理他们。 一圈跑完,回到石台前的时候,六军军阵,终于是列阵完毕了,校场也安静下来,除了风卷大旗,偶尔的马嘶,再没有其他声音了。 六个军营,分成了六个方阵,神机营三千营居中,左掖营右掖营在左,左哨营右哨营列右。 朱慈烺甩鞭下马,压着怒气,迈步走上石台。 田守信和李若链快步跟上来,李若链还好,武进士出身,弓马功夫了得,但没想田守信一个典玺太监,骑术居然也是一流,朱慈烺一路奔驰,竟也没有落下他太多。 上到石台坐下,锦衣卫奉来一杯茶,朱慈烺仰脖一口就喝了。强自将胸中的怒火压制。 放下茶杯时,他已经冷静下来。 京营的糜烂,本就是预料中,又何必生气? 甚至是越烂越好,烂透了,也就可以割掉了。 哗啦啦,朱纯臣徐允祯带着六营主将走上石台,分列左右站好,六营主将还好,毕竟是武将,一番奔驰下来,看起来都还是精神抖擞。 朱纯臣徐允祯二人却脸色发白,满头的大汗。 朱纯臣不是累了,而是怕了,他隐隐感觉,“雇佣兵”的事情,可能已经被太子爷看出来了,说不定“吃空饷”的事情太子爷也知道了。 如果太子爷问起,他该如何向太子爷解释呢? 看到太子爷冷冷的眼神,他心里发虚,手心冒汗,脸色自然也就发白了。 徐允祯脸色发白却是因为好长时间没有骑马了,刚才这一番急剧的折腾,害的他大腿都被磨破了,走路一瘸一拐。 至于“雇佣兵”“吃空饷”已经暴露的事,他根本还没有想到呢。 呼啦啦,列阵完毕之后,副将们也都走上石台,在朱慈烺座前单膝跪地:“臣等拜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点点头,抬手示意他们起身入列,目光徐徐扫过在场的所有人,忽然念出一个名字:“徐卫良。” “臣在!” 众将之中,有一人哆嗦一下,然后迅速移步而出,在朱慈烺座前抱拳站立。 徐卫良是右掖营主将,也是朱纯臣的心腹,六营之中,右掖营人数最多、兵马最盛, 朱慈烺估摸了一下,其人数应该在两万五左右,占了总数的三分之一还要多, 但真正能战的军士,却连三千都没有,大部分都是来滥竽充数的。 “徐卫良,你营中共有多少人马?今日又来了多少人马?”朱慈烺冷冷问。 徐卫良有点得意:“回禀殿下,右掖营在册的军士共有两万九千人,除了伤病,剩下的两万五千六百人全数在此。” 一共七万人,他营中就有两万五,他自然有得意的资格。 “不错嘛,来了七八成。” 朱慈烺脸色淡淡的扫了一眼石台之下的右掖营方阵,转头对着陈新甲问道: “陈部堂,你是兵部尚书,你看台下这些右掖营的士卒,可是能上战阵之兵?” 陈新甲心里咯噔一下,太子爷这句话明显就是要拿他当枪使啊! 外行人看不出,但他还看不出来吗? 这些右掖营的军士,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残外加临时兵,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太强的战力, 但看的出并不等于要说出来,一旦说出来,就等于是得罪了两位国公还有右掖营的全体武将。 可太子爷既然问了,他就不能不说。 宁可得罪两个国公,也不能得罪太子。 这杆“枪”,他必须当。 陈新甲咬咬牙,直言道:“殿下,以臣观之,右掖营人数虽多,但士卒多有衣甲不整,交头接耳者,所以臣以为,这些人绝非久经操练之兵,恐怕不会有什么战力。” 陈新甲一言既出,徐卫良的脸一下就涨的通红,结结巴巴的说:“部堂,我右掖营数万将士可都是曾经为大明血战之士,部堂如此蔑视,不怕寒了将士们的心吗?” 陈新甲冷笑一声:“是不是能战,不是你嘴皮子说的,我一试便知。”向朱慈烺拱手:“殿下,臣请试兵。” 朱慈烺点头。 陈新甲走到石台边缘,站直了身体,对着云台之下的右掖营喊:“右掖营将士都听好了,本官乃是兵部尚书陈新甲是也,奉太子殿下之命、对尔等试兵,尔等都是我大明将士,保卫朝廷,勤于操练是尔等之本分,而三才阵是我大明军中士卒必练之阵。 今日太子殿下在此,我且命令你们,四个参将以下,十个游击率领本部人马,摆出十个三才阵来。本官给你们一刻钟,速速摆来!” 二月的天气依然处处透着寒意,可是听完陈新甲这番话,徐卫良立刻就汗流浃背了。 若是自己的家丁和精英手下,区区一个三才阵,根本不必一刻钟,只要令旗一挥,立刻就可以摆开。 可如今队伍中塞进了一些平常不操练,却占用兵额的老弱病残,更有大批从街头上雇佣而来的临时兵,混混,无赖,店小二,什么人都有, 三才阵虽然简单,但他们哪里懂得呢? 如果连最简单的三才阵都摆不出,又怎么能算是精兵? 甚至连兵都不能算。 徐卫良汗流浃背,右掖营中的十个游击也都是一头冷汗。 他们都是直接带兵的人,对手下军士的实力最是清楚,不要说一刻钟,就是忙乎到晚上,手把手的教,也不一定能摆出来。 石台之上,朱纯臣徐允祯都脸色大变,他们万万没想到,陈新甲会出这招。 如此一来,他们临时招来的那些雇佣兵,恐怕再也藏不住了,而他们占役、吃空饷、招临时兵的罪行,也必将会被揭露出来。 朱纯臣还好,还能强自镇定,徐允祯却已经惊慌失措了。 陈新甲的命令发出去了,但右掖营并没有动作,陈新甲转头看朱慈烺,叹道:“殿下,看来臣指挥不动右掖营啊。” 朱慈烺脸色冷冷,目光看向徐卫良:“徐将军,陈部堂的命令你都听见了,给你一刻钟,右掖营摆出十个三才阵,如果摆不出,休怪本宫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