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你们看边教授,真的好帅啊,我去课后去问问题的时候都不敢喘大气,他身上味道香香的,迷死人了。”

“是啊,我守在电脑前好不容易抢到的课,就是为了看他呜呜呜,我要拿出手机再偷偷拍几张。”

“可以发到群里吗?我等会儿保存。”

周围的女生们都在窃窃私语中,男生也专心沉浸在边礼的风趣幽默里……

偌大的阶梯教室里传来边礼好听的声音,窗台上也有人趴着听,我百无聊赖的杵着脑袋望向台上那一抹挺拔的身影,忍不住勾唇笑笑。

每次的视线接触,他眼底里含着的笑意与温和,总是让人忍不住心悸。

收回视线,台上的边礼拿起翻页笔,大屏幕上的PPT里提到了些关键词——恋爱游戏,男强小说和大女主剧巴啦巴啦一大堆。

这都是什么啊?我不禁好奇起来,提起了些兴趣,看向边礼。

他提问道:“这些都是目前你们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了吧,你们玩或者看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共同点呢?”

“嗯……是什么啊?”

“啊,恋爱游戏就是找喜欢的男主女主谈恋爱,但有的时候不是周旋在他们之间嘛,玩暧昧加好感。”

“对哦,那先男强剧里面都有好多美女喜欢男主,男主都难以选择,大女主则是好多帅哥喜欢女主吧,女主不知道怎么表明心意。”

同学们渐渐讨论起来,边礼开口补充:“说得都对,但这些都是为了作品的精彩而产生的戏剧冲突而产生的,要是放到现实里,各位都知道这是非常不正确的事,我希望我的学生们最好不要这样,当然也不会让你们成为被他人选择的商品。”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想要勾起在座的求知欲,很明显他成功了,大家都聚精会神,连我也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

“这种实际上并未交往,却像是在交往一样的暧昧关系,同时还与其他多位异性保持长期这种关系,来挑选自己最心怡的伴侣的行为。”他转而又看向我,说道:“像不像一个管理者,管理着自己的池中鱼,这就被称为‘渔场管理’。”

边礼说罢还扬了扬眉解释道:“据我观察,这种行为近年来真的很普遍,可以说就是现代人的交友现状。同时,这种行为也是一种自我防护,只是为了找到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希望我不是某人池中的一条鱼吧,那样我会很难过的。”他歪头笑着揶揄道。

“边教授怎么可能是别人池子里的鱼啊,他都不用招手一条条小鱼就会游过去了。”我身旁的女孩捂着胸口花痴道。

我挑挑眉,轻声道:“那可不一定哦。”

女生睨了我一眼,语气不太好:“大婶,你别痴心妄想了。”

﹍﹍﹍To be continued﹍﹍﹍﹍

“等我一下,我去办公室整理一下我们就走了。”

From 边礼

我低头回复了个好,收起手机站在大楼底下发呆,学生们路过,看见我大红唇大耳环,头上还是波浪卷,忍不住偷笑着离开。

我是无所谓的,就是要是被吴衍歌看到不知道又要怎么冷言冷语赶我这个契约老婆走。

我正这么想着,他的好同学金景就来了,手里抱着个篮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笑起来特别可爱,就是笑声有点吓人,平时上课的时候戴个眼镜,看起来懒懒的。

“哎,宋颂姐你怎么来了?”他跑过来,一下子就遮住了阳光,高我半个头,要和他说话必须仰着脸。

我理了理头发,望着他笑道:“没什么,来这儿看看。你这么一下子就把我认出来了,比衍歌厉害多了,他可是认了我好久都不认我是他老婆。”

“切——他就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要不是衍歌不跟我说,我以为你是他姐姐呢。”金景害羞的笑笑,摸了摸后脑勺。

“谢谢。”我低头得意,有些暧昧不明。

我和金景没见过几次面的,偶尔吴衍歌会带他到家里两个人一起打游戏,金景觉得我像他游戏里喜欢的角色。他还喜欢大姐姐类型的,对我自来熟,像只热情善良的大狗狗。

“你女朋友吗?景哥哥。”一个爽朗可爱的女孩子拍拍他,身后是一群男生,穿着运动服。

“不是呀,我哪有这么年轻的男友。”我连忙否认,而后拍拍他的肩,“是他好朋友的老婆。”

他垂眸看我,似乎有点不开心,金钟仁在我耳边小声道:“不一定,如果你想,我现在就不和他做好朋友,把你抢走。”

我蹙蹙眉,无奈道:“好了,没个正形,快去打球吧,看看人家女孩子等的。”

金景不满的睨了我一眼,像是赌气似站在女孩身边,朝着我嬉皮笑脸道:“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央央去打球了,你不看是你的损失哦。”

“我可不去,我在这儿等人。”我推开他,而后笑着向他挥挥手,挑眉戏谑道:“快点走吧,天都要黑了,小心等会儿你打球别人看不见你了。”

金景满脸问号,大家都笑作一团,拉着他往球场方向去。

我站在原地看他的侧脸,其实金景挺白的,就是在一众娇生惯养白白嫩嫩的人里显得健康活泼。

央央朝我礼貌笑笑,而后追着他一边说不要和我闹脾气了,一边又搂上他,豪爽的说着要去打球发泄一下。

最后他偷偷转头瞧我,我歪歪头装作若无其事与他对视,眨眨眼随后又移开,莫名一笑。

又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一开始听边礼讲过——

如果真想让别人对你流连忘返,先勾起他别样的情绪,而后给他一点希望,然后再勾起他的失落,但嘴角还是要带温柔的笑,这样显得你娇羞。

但我这是下意识的动作啊, 我有问过他这样要怎么办,是不是算我是天生的温柔善良,他笑着说我过度自信,一边给我解释。

“一些男生都喜欢天真单纯的女孩子,不争抢不吵闹不贪图他们的任何东西,世界上或许真的有这样的人。但是我觉得女孩子就是一种多元化的生物,她们有点目的又如何呢,我喜欢看机灵的女孩子,比如你。”

记忆中初见边礼是在高中同学聚会上的,他是风度翩翩,谦谦君子和高中时期的他没什么不同。

家境殷实,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大家的仗义好友,女生的爱慕对象,我也是其中的暗恋者之一。

只不过那时候我是平平无奇的,跌在尘埃里都会和尘埃融为一体的人,别人虽说我细看之下很好看,可都不愿意和我这样性格古怪的人相处。

我不敢表露这份心意,直到聚会时我变化很大,他没认出我,也不在意。

我和边礼差不多一前一后到,静静跟在他身后的我,小心翼翼。

大家都以为我是边礼的什么新女友,最后等我说出名字,才有一个女孩回想许久,说起我的事情。

他一直就在卡座上笑着,随后与我对视,一双懵懂的眼睛使得我心脏都要跳出来了,随后又移开目光,带着笑与周围的人聊天。

后来……你们问我后来怎么样了?没怎么样,我又不是甜宠剧里的女主,偶然和高中同学相遇,成为恋人?这些都没有。

而是谁都没捅破窗户纸,只是成为了朋友,只是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状态。

真的是我不敢,不仅因为我是吴衍歌的后妈,我还想起很早的时候,学校里有女孩为他闹过自杀。【非常不好,请大家不要学习,要使用正确的方式,这个只是为了情节需要。】

那个女孩站在天台上,从空中落下的是一封封充满爱意的情书,我在楼底下做卫生,边礼躲在学校的梧桐树底下,冷着脸,我从没见过他这样。

两边分裂的场景,一边是崩溃哭泣的少女在大喊大叫,一边是梧桐树下阳光斑驳的少年,我站在中间,像是分割线一般。

最后我握着扫把偷偷观察他,好像是老师打了个电话,边礼面容冷静,认真道:“老师,请不要再为她的事打电话给我了,我没有办法,您可以打消防队和警察的电话,让他们来处理吧。”

没过多久,我看着从校门里进来的救护车和消防车,嗡嗡声吵得我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边礼又在和他父亲打电话。最后女孩子转了学,了无音讯。

之后的每天,我看着坐在斜前方的边礼的挺拔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很害怕,那个女孩的爱意比我大上百倍,我害怕变成那样,而且我也没什么资格……

“哥哥,你知道吗?今天我在边教授的课上遇到一个和你年纪差不多大的姐姐,也喜欢边教授,真可怜,那么大年纪了,还要来上课。”

女孩的声音清澈透亮,传进我耳朵里把我从回忆中拉回,我拍拍脸振作起精神。

鼻子莫名其妙痒痒的,我从包里拿出纸巾,轻轻地打了个喷嚏——怎么回事,我要是生病了就不能出来玩了。

“你是在暗讽我年纪大?你还想不想要和何必家的点心了?”熟悉低沉的声音又传来,好像好久没听过了。

我顺着声音望去,正在走过来的一男一女,女生是我在边礼的课上看到的女孩子。

男人挺拔欣长,站在女孩旁边,风姿绰约,正款款而来,随着越来越近的距离,我发现他是谁了,我多年前的金主——林风眠。

怎么和你们说呢,当年我和林风眠是很奇怪的关系。

吴衍歌的父亲刚刚去世,我在被子里哭了好久,葬礼上冷着脸一滴泪都流不出来,本来悼念的人也没几个,其中就有林风眠一家人。

吴衍歌的父亲原本是和我一起长大的哥哥,他大我整整17岁,从小便对我很好,经常给我买棒棒糖和牛奶吃,后来他们一家突然在一个清晨就消失了。

我的床头上放着一大罐糖果和几箱牛奶,他留下字条说他很快会来找我,我一直期盼着。

结果是我们家也失势,我父母嫌我是个累赘,把我放在孤儿院门前的小摊前,说他们去结账完就回来。

结果都是说话不算数的人,小摊的老板娘见我很晚还坐在这儿,语气不耐烦,骂着粗话说我爸妈。

但她又语气轻柔对我说不着急,带我去找警察叔叔。

最后警察来了,问我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我说了,又问我电话号码,我背过,但早就销号打不通了。

我被送进了孤儿院,院长大家都很好,老板娘偶尔和她的警察老公来孤儿院里吃饭,给我和其他小朋友带薯片饮料喝,在这里竟然比以前生活的开心多。

之后我长大了,18岁了,大家给我过生日,我根本开心不起来,因为我成年了第二天就要离开这里。

我依依不舍的和这群其他比我小的孩子道别,他们说让我来多看看他们。

我点点头,这时候院长走来,眼睛红红:“颂颂,有人找你,好像是你哥哥。”

我记得我没有哥哥,但我还是跟着去了,因为好奇。

在简陋办公室里坐着个衣着打扮华贵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吴衍歌他爸爸,吴渠。

我和他坐在后院的草地上相对无言风吹过来,凉飕飕的很舒服,之后是吴渠打破尴尬,面色苍白压抑的咳了几声:“颂颂,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我望向他,心说怎么会不记得你呢,但面上还是有些冷漠:“不记得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与我对视,和蔼的笑笑,摸摸我的头,耐心道:“颂颂长大了,喜欢藏事情了,小时候你最喜欢叫我吴渠哥哥的,我还给你留了一大堆糖果和牛奶的,不知道你吃完了吗?”

我实在是不知道怎么伪装去了,许久之后感受到另一种家的温暖,我的鼻尖酸楚起来,我埋怨道:“你去做什么了?不是说好很快来找我吗?为什么这么晚?”

“对不起颂颂,我找了你很久,最近才找到你的,我来晚了,真是抱歉。”他望着我十分认真,勉强的笑起来,说话似乎都有些艰难。

我望向他,发现出些不对劲:“吴渠哥哥,你是不是生病?”

吴渠轻轻点头,微微笑的看着我,我不知道如何是好,怎么回事?我是灾星吗?为什么吴渠一找到我,他就生病了呢?

“颂颂,这都不是你的问题。”他温柔的开口,“久别重逢的见面就告诉你不好的消息,真的不是我的本意咳咳……是癌症,很快我就要死了,看你长大长得很好,我很欣慰,减少了些我的亏欠感,但是我还是要补偿你。”

旁边的助理递来一张卡,吴渠示意我取下,我伸出手接过,心里隐隐不安。

吴渠接着道:“这卡里有1000万,全部转到你名下,留给你,还有一些房契,都留给你了,虽然现在说这些很唐突,但除了你,我实在是想不到把衍歌托付给谁。”

“什么意思?衍歌是谁?”我懵懵懂懂。

“是我儿子,他母亲早年间去世了。”他笑着回答我,“我很快也要走了,我不希望衍歌孤零零的没人照顾,我信得过你颂颂,所以希望你能帮帮我。”

我一脸为难地望着他——面对一个将死之人,还是小时候宠溺我的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他留给我的这些东西,足够我丰衣足食过一辈子了,说不想要那一定是假的,而且我总觉得这是老天给我的十八岁大礼,就是附赠了个赠品,不要白不要。

我思虑良久,最后缓缓开口:“那需要我怎么做呢?你给我留下的这些,我也会分一点给你小孩的。”

“不需要,这些都是留给你的。我只是想让你做我儿子的未婚妻。”他满意的笑笑 ,“先不要觉得唐突,只是普通的契约婚姻,你们俩必须在一起6年,等稳定之后也不用强求,你要是想离婚,我会让他无条件放你离开。”

“嗯……契约结婚?和你儿子结婚照顾他?”我表现出一丝犹豫,我不确定啊,这种事我只在小说里看到过。

吴渠见我这样,又拼命的咳了咳,那样的声音,我怕他一下秒就会把肺咳出来。

我蹙着眉轻轻安抚了下他的背,真是会装可怜。

“好了好了,把你这条老命咳没了我就不和你结婚了,拿着东西就走。”我不情不愿。

“我的妻子早年身体也不好,现在又换了我。衍歌还没成年,我不是特别放心律师这类的东西,只能找你。”吴渠笑了,他似乎又怕我反悔,连忙解释道,“最重要的是,你是我最放心的人。”

我抬着头望向他,惨白的面色,枯黄的头发随着风摇摆。

和我记忆里温暖的大哥哥相差了很多,站在远处的管家似乎感到了些凉气,抱着毯子走向吴渠。

他裹好毯子后,看向我,我知道他正期待我的答案。

“好吧。”我抿抿唇,“只是六年而已。”

吴渠摸摸我的头,郑重地说了声谢谢。

我和吴衍歌简单地在教堂办了婚礼,签了具有法律效益的契约。

吴衍歌一直很抗拒我,每天晚上都把门给锁了。我不敢说也不敢乱走,这个房子大的感觉会迷路。于是在外面靠着睡了一夜,诸如此类的事还有很多……

我被他气得好几次想放弃,但吴渠哥又哄我说着算了,我看着吴渠哥苍白无力的样子,实在是不忍心。

就这样到了最后几个月,那时正好春天,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楼下咖啡厅里喝着咖啡吃下午茶,等待着吴衍歌练完琴。

无意间瞄到玻璃上倒映的我的脸颊,从什么时候开始皮肤变得这么白皙了,萦绕在我周围的,不再是清香的肥皂和青草气息,而是高级香水和一身浮华。

一开始的手足无措到现在游刃有余,钱真的是个很好的东西,有了它你再也不会犹豫。

楼上的吴衍歌在和老师学习,悠扬的乐符飘在凉爽的空间中,心情也不由得舒畅了起来。

我以为我的生活终于是有些盼头了,可以看见未来了,却没想到一个电话又直接把我打回原形——吴渠死了,叫我快回来。

我和吴衍歌冲回家中,吴渠的遗体被抬了出来,脸上盖着白布。

秘书说吴渠死在阳台上那个他喜欢摇来摇去的摇椅上,那个时候别人都以为他又在睡觉,直到下午秘书来汇报工作,才发现的。

我转头慌张地看向吴衍歌,他恶狠狠地将我推倒在地,悲愤道:“我爸一直以来都身体都不错,现在他出事了,我不得不怀疑你。警告你,要是被我发现了什么,你就惨了。”

吴家的一些外族听说吴渠死了,立刻着手准备各种小动作,吴渠的一些家产公司被亲戚们分得差不多了,大房子也被拍卖查封。

我站在吴衍歌身边,仰头看着如城堡一般的房子没了,一阵难受。

之后吴衍歌不跟我闹了,我们搬到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他每天冷着脸,吃我做的三餐,一句话也不讲。我怀疑他是不是自闭了,每天更温柔点,他却嫌弃一般,眉头紧缩。

我其实也想过拿着钱跑路算了,但是这样不就是像我爸妈一样,没责任心。我不要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咬咬牙过去算了。

葬礼上看我面容寡淡,林风眠也觉得我是个骗钱的小老婆,只是在给自己添个好名声。

他和吴衍歌打赌,看我会不会葬礼过后就和他搞上。

我怎么可能答应呢,我有1000万和很多放弃,理所应当的拒绝了。

可是吴衍歌的小提琴课和贵族私立学校总有各种支出。

我快撑不住了,某次甚至看到吴衍歌去给他讨厌的小孩做家教。

吴渠跟我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去银行取这个钱。

但此刻就是万不得已啊,我拿着卡去了银行,竟然要等到吴衍歌成年才可以取出来。

我差点晕倒在银行门口,谁能想到我被死去的吴渠摆了一道,他果然还是有点不信任我的。

没办法,我又厚着脸皮去找林风眠,最后成了那种关系,我想吴衍歌只会更加觉得我不堪。

我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希望在天之灵的吴渠让吴衍歌懂事点吧,也最好不要让吴衍歌知道。

我也不知道他们打赌,只是觉得林风眠好说话,他也不强迫我,只是让我平时陪陪他就好。

就这样过去两年,要说什么都没有留下,那是假的。

我逐渐对他多了点真情,就是一点点,真的是只有一些,毕竟多金多情还帅气的男人,谁不会对他动心呢,除非那个女孩是个铁石头。

我有一点点想知道,林风眠是否也对我有这样的情感,但我害怕被他嘲笑。

至于我们为什么分开,就是因为林风眠的母亲。

某天,我和林风眠在被子里说悄悄话,呼吸间我半真半假问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原本缠绵的吻停住,他翻身躺回柔软的大床上,我喘息着有些失落。

“我和你家那个小屁孩打过赌的,我不会喜欢你,那样我就输了,要帮他把你赶出去。”林风眠莫名其妙说了一大堆。

我赌气背对他,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他竟然不像平时似的说我异想天开。 不说话的时候,我又想通了,我这样做也是让他为难的。

他和我一样,怎么会和不稳定的人产生爱意,我太过天真了,明明还有很多现实问题摆在眼前。

我挂起笑容,转身拍拍他的脸,嗔怪道:“开玩笑的,增加点情趣不懂吗?”

“原来是这样啊。” 林风眠愣了愣,而后像是清醒过来一般,轻轻吻了下我的脸颊,我们正准备开始的时候,林母敲响了门。

原因其实很简单,林母无意间发现我和林风眠的感情,接受不了,谁能许自己的儿子和他们好朋友留下的遗孀谈恋爱呢。

非常老套的场景,我和林母坐在咖啡厅。

“你离开我儿子吧,你们俩不合适。”林母看我的眼神都变了,一开始明明是同为要强女人的怜悯,现在却阴阳怪气,讥讽至极。

她严肃着脸,接着补充道:“我一直以为你很好,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喜欢勾引人,说吧要多少才能离开我儿子。”

我抿了口咖啡,想着果然如此,幸亏我早就想好了。

我舒展眉头,语气谄媚:“姐姐,不要多的,300万就够了,要是觉得不行,我们还能商量嘛。”

我可不会与林母对抗,反正林风眠也不喜欢我。

当然我也不要很多钱,300万花完吴衍歌成年我也就解脱了, 搞不好还会剩下点。

自那之后,我就在再也没见过林风眠了,毕竟拿了钱,也应该懂得些职业操守,就搬到其他地方。

他也没来找过我,明明联系吴衍歌就可以了,我就知道果然是这样,他就是那种万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我们就这样寥寥草草的结束了,很久都没有见过,直到今天再次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