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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言墨,接你的人来,”

舞蹈室里人女孩子都伸着脖子往外看,因为三楼下面的车道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轿车现在大街上随处可见,可这辆车不管是从外观以及一串同号的车牌,都彰显着车里人的身份不很不一般,更加不用说,每次走到门口来接人司机,

整洁西装,头发一丝不苟,走路稳健,双手放在身侧,帮言墨拿着外套……,这是电视剧里面上演的霸道总裁家的管家的架势,

“唔,好的,”声音脆甜,

言墨收了自己的水袖,等她擦汗抬头,旁边同样练舞蹈女生眼里露出羡慕又嫉妒,

任谁看到个比自己漂亮很多倍,身姿窈窕,宛如水墨画走出来的仕女的姑娘,都会有这样的心思,

人比人气死人,人家不仅仅是漂亮,还有个有钱的男朋友。

言墨只是收了练功的衣服,看到舞蹈室外面等着的肃文,嘴里微微泛着苦涩,

心下明白肃风砚从国外回来了,她跟肃风砚的关系也差不多到结束的时候啦,

三年前,她被自己的舞蹈老师算计,给她吃了东西,带着去酒店陪人,

她乘着对方醉酒跑了出来,在酒店里看到有房门没关就跑了进去,遇到了肃风砚,

在浑身发烫觉得快要坏掉,她哭着求对方救她。

后来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当初会留下她,倒不是她好看,

只是肃风砚有个前女友也是跳舞的,也是跳古典舞,三年前因为脚受伤了去国外修养,

所以这三年里,她听到了太多‘要不是程曼宜养伤在国外,你能有机会靠近肃风砚?’。

其实,在她跟着肃风砚的第二年,他就时不时去国外开会,那时候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他打花时间的小玩物,替身都轮不上她的,

前不久,她是听到人说程曼宜要回来了,刚好肃风砚又去了一趟国外。

言墨前脚刚一踏出门口,后面的声音就议论纷纷,

无外乎就是言墨长得那么美,肯定是被人包养了,就看她每次穿衣跟用的,随便一件外套都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

“她那个有钱的男朋友又来接她了”

“有钱是有钱,但估计肚子大,秃顶,黄牙的老头,”

“那怎么了,要是她身上随便的一件东西给我,我也愿意跟那个老头睡!”

“那人家老头可不要你,老头品味可高了,”

那些或羡慕或贬低的声音,就像是一根根刺扎在她的后背上,

可她有什么好让人羡慕的呢,她不过就是一个连替身都算不上,被人捡回去打发无聊时间的小玩物罢了。

言墨带起惯常微笑,走到车前,让别人好奇猜测的‘老头’,

在言墨打开门快速坐进来走时,才睁开眼,淡漠的看着扑到他腿上人。

哪里是什么老头,凤眸剑眉,五官宛如精心雕刻后的俊逸,黑眸深邃,

看着言墨蹦跳上车来坐在身边,他才关上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

“你这次去了好久,我都想你了啦,”她灵动的狐狸眼笑眯了起来,娇憨又娇美,

“坐好,”肃风砚声音有些哑,像是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

言墨一愣,乖巧的在旁边做好,其实她明白的呀,

她能有今天好好的跳舞,也是亏了肃风砚,父母离婚后各自都有自己的家庭,听着她学跳舞前期要很多钱,高中毕业之后就没在管她,

坐了一会儿听着雨声,她就那么睡了过去,突然又惊醒过来,看到肃风砚放在她面前的手,她湿漉漉雾蒙蒙眼睛眨巴了下,

“谢谢,”她说的轻,像是害怕肃风砚,

旁边的男人收回手,随意搭在腿上,目光不移看着言墨,他瞳色很黑,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太给人压力了,

言墨乖乖坐着,她最怕这个人这么看她了,什么也不说,好像是什么他都知道了。

“你最近有些反常,”

言墨想着不久之前她在舞蹈室里听见的那些话,还有这三年来她时不时受到的嘲笑,都是说她麻雀还想要变凤凰,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只要程曼宜回来,她就被当成不要的宠物给赶出去,肃风砚就是跟她玩玩。

她想,她现在还有机会能问一问肃风砚,或许他不是那么想的呢?

或者,程曼宜已经是他前女友,他已经不喜欢她了呢?

“我、我可不可以,给舞蹈室其他的人介绍你,”

“嗯?”肃风砚狭长的双眼闪过一丝幽色,看向旁边明显紧张的人,

他不喜心思算计格外多的人,不过是三年,她就装不下去了?

“关系,介绍我们的关系,”言墨立即解释到,好怕是自己晚了一秒就要错过了什么,那双雾蒙蒙清亮眼睛,是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车里一时间静默,言墨那微微提起来期待的心,慢慢的又重重的落下,就听着肃风砚冷声道,

“我们什么关系”之前关上笔记本电脑的人,他又重新打开来看,“先回去,”

言墨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眼里有失落,有些赌气的说道:“是,我们没有关系!”

肃风砚拧紧眉心,有些烦躁的扯动了领带,一把捏住言墨下颚道:“我当初没有给过你任何承诺,是你求我要的你,”

是在车子停稳之后,下车之前,突然俯身靠近,气场强大的把人给堵在车门上,霸道强横又粗鲁的啃咬,

言墨被堵的呼吸不畅快,颤抖手抵着人肩膀要推开,却是被一把抓着手腕举过头顶,腰间像是有钢铁环抱着她,痛的她腰肢也在颤抖,

“肃……肃风砚!”

言墨紧闭双眼,胆子大的咬了贴着她的薄唇,舌尖尝到铁锈味,才被放开,

气喘吁吁道:“我想以后都不住在金御龙湾别墅了,”

被咬的人全身的气场变得冰冷,幽邃眼里有了冷冽的光,“你说什么?”

“我们这样的关系到此为止吧,”言墨发觉眼前的人似乎开始生气了,鼓起胆子再道:“已经够了,”这样够说明她不是说胡话了吧,

“你想要什么,钱,房子,资源,”一瞬间,肃风砚变得难以接近,

三年前她装作被人陷害混乱跑到自己房里,求着他要她,装了三年觉得时机成熟,现在开始露出尾巴了吗?

“我什么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