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智障小青年
红日西斜。
漫天红光映着村庄、田野。
还有这条水南来北流去的清凉河。
河中，一壮年女人在水中擦洗着身子……
河边半坡沿上，一颗歪斜老柳树下，一位穿着大裤衩，光着膀子的小青年躺在茅草丛，白衬衫窝吧在头下枕着，翘着二郎腿，脚尖挑着布鞋，抖颤着……
身旁，两只雪白小山羊低头啃着草尖。
“姜无赦。”河中女人冲岸上小青年喊道：“你还不家走？你的羊都吃撑了，你姐姐在家等急了。”
姜无赦抽出嘴中叼着的一根狗尾巴草，翘起头。
“你，你怎么还不家走？你走了，我也洗个澡。”
“嘻嘻，你下来洗啊，我又没挡着你。”女人拿媚眼瞟了一眼姜无赦。
“不跟你一块洗，你看我。”姜无赦再次把头枕在白衬衫上。
“哈哈，我都不怕看，你还怕看啊？”
女人再次用寂寞了许久的眼神瞟向姜无赦。
“无赦，你姐姐傍的那个大款老头又来了没？你姐姐怀孕了吗？呵呵……”
姜无赦霍然坐起，一双俊目怒瞪着水中女人。
“你才找老头了呢！你才怀孕了呢！”
怒气冲冲站起身子，弯腰两指捏住地上深深插在泥土中只露出端顶的拴羊铁钎子，轻轻一拔，接近一米长的铁钎子轻松拔出，走两步，拾起草上的白衬衫，甩了甩，搭在肩头，又瞪了一眼女人，向河沿上走去。
两只小山羊蹦跶着跟在身后向上窜。
“呵呵，傻小子还知道生气呢。唉！我倒想找个老头，可人家得要我啊。”
……百姓村，住有接近两千多户人家，自古以来，姓氏颇多，故名百姓村。
清凉河到百姓村有三里地，无赦牵着羊进入已是炊烟袅袅的村庄，暮色已垂帘。
顺着村边的胡同，来到一家低矮的土墙头、栅栏门半开的院门前，牵着羊走入。
“你放开我！再不放开别怪我不客气！”
屋中传来年轻女子娇叱的声音。声音如山泉般清脆，但语调是怒不可遏、十分的愤怒。
无赦看了一眼映着灯光的窗户，把羊赶进栅栏门旁边的羊圈，关上圈门，大踏步向屋中走来。
“你宁肯被老牛吃嫩草，也不被我这年轻的啃两口？”一男子贱贱的声音。
无赦走进屋来。
里屋中，一留着羊尾巴头、穿着花褂衩的年轻浪子背对着自己，一只手抓着姐姐凌花扭动想挣脱的手，另只手去抓姐姐躲避的那条手臂。
凌花看见了已进屋的弟弟，绝世无双美丽的俏脸上更加涨红。
无赦身形一晃，瞬时闪到那男子身后，还没等男子反应过来，他的手已抓在了男子的腰带上。
花褂衩被扬起在了屋中，灯光晃着他的双眼。
“无赦……”
姐姐凌花刚想阻止，无赦的手臂已快速的甩向外屋。
“噗通！”
花褂衩被重重的摔在堂屋中的水泥地面上，羊尾巴头磕在地上。
“哎哟！”
男人疼痛的大叫了一声，羊尾巴头拱了两下，又再次趴下。
姜无赦的身影如电光一般来到男人身前，脚面抬起。
“无赦！”
姐姐凌花就在无赦的脚底即将落在羊尾巴头上的时候，冲身来到无赦身边，拉了一把，无赦的脚底面落在水泥地上。
羊尾巴头侧过脸，鲜血遮住了他的双眼。
“无赦，你这一脚下去，他就死了。”
姐姐凌花紧紧抱着弟弟的手臂，怒斥羊尾巴头：“你还不快滚！”
“滚！再来我家，我踹死你！”姜无赦暴怒的脸上青筋跳起。
羊尾巴头拱了拱身子，颤颤巍巍站起来，头发被血粘连在一起。
咬咬牙：“姜无赦！你等着，我赵天不把你弄死，我就不叫赵天！”
“我罩你大爷！”无赦愤怒的再抬脚。
赵天吓得捂着胳膊往外窜，一个趔趄，被门槛子几乎绊倒。
一瘸一拐跑到院中，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姐弟俩。
“姜凌花，小浪蹄子，爷爷我早晚让你跪在胯下唱征服。”
“你，你娘……”
姜无赦争着胳膊往外窜，凌花死死的拽着。
羊尾巴头跑出栅栏门。
“姐……”姜无赦捧起姐姐的羊脂玉手：“他没弄疼你吧，你看，手腕都红了。”
凌花美丽的眼睛望着弟弟，脸上满满的被关爱的幸福，微笑着：“没事，以后，你不能随意打人，你的力气太大，会把人打死的。”
“哦，但他欺负你，我必须打他。”
凌花温柔的笑着。
“今天，河里洗澡的女人说姐姐找了老头，我就没打她。”
姜无赦把姐姐的手腕放到嘴边，吹着气，仔细的吹着那条红痕。
“你不要听她们乱说，有些事，姐姐不能说出去。”
“我知道姐，那个老头会开车，是姐姐的司机。”
“嗯，对了无赦，弟弟真懂事。”
“无赦什么都听姐姐的，以后，姐姐跟我去放羊，要不然，他们还来欺负你。”
“好，姐姐不忙的时候就跟无赦去放羊。”
“嗯。”
节能灯光照耀下，凌花绝美的脸上笑的有如冬天的暖阳……
……一轮如勾弯月亮着晦暗的光悬挂在西天，漆黑的婆娑树影静谧不动，黑夜中，偶尔的传来一声不知何故的蝉鸣，其余，寂静无声。
屋中炕上的姜无赦翻了个身，凌花给他搭了搭身上的薄被单。
一丝树叶的拂动，似风，而后，却又寂静无声。
凌花睁开了眼，黑暗中，她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外面，有轻轻人脚落地的声音。
丝绸被单平滑的滑落凌花的身体，她的身体徐徐从炕上平平浮起，悬空，向着炕下落去。
双脚沾地，似比柳絮落地更加轻盈。
院中，已站了三条黑影，如是飘絮，向着窗、门移来。
三道不易让人察觉的细丝白光，在门缝一闪，射出，精准的没入三条黑影的膝盖中。
三条黑影闷哼一声，屈膝轻轻跪在地上。
传音入密。
“门主早已答应，不再追杀无赦，请回。”
三个黑影中一人传音道：“花主，我等奉公子命来，自知不敢得罪花主，奈何，更不敢违抗公子之命。”
“请速回，我自会跟公子解释。”
三条黑影低头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身形飘起，飞出院外……
……
如勾弯月消失在朦胧的西方，黎明的曙光从东方地平线渐渐亮起，一层薄雾笼罩在村庄。
姜无赦打了个长长的哈气，伸了伸倦睡了一晚的懒腰，精力充沛。
“哗啦！”
院中栅栏门被猛然踹烂的声响。
“姐，有人……”
无赦坐起来，望向身边还在熟睡的姐姐。
凌花睁开美目，坐起身子，透过玻璃窗向院中望去。
凌晨的院中，分散着五个人，面朝着屋门口，当首的一个身材魁梧，穿着讲究，留着背头，四方大脸。其余四个是彪形大汉，个个剑拔弩张，很是气势汹汹。
“姜无赦！你给我出来！平常你装傻充愣，一动手竟然这么狠！”
那个领头的喊话很有底气，似是这天下就是他的。
姜无赦翻身就要下炕，凌花一把拉住了他。
“无赦，你先别出去，我去给他们理论理论。”
黑色的木板厚门“吱嘎”打开，凌花一袭白裙站现在门口。
她就像个仙子，宛如月中嫦娥走出广寒宫，又如王母膝下七仙女降落凡尘，不食人间烟火，美的超凡脱俗，美的让女人羡慕嫉妒恨，男人痴呆落涎血脉乱涌、经脉喷张。
“赵村长，”凌花微微欠了一下身：“昨日傍晚在我家中，无赦不小心失手摔伤了您儿子赵天，实在是个意外，我做姐姐的给您赔个不是，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