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福祸双至
我出生在北方的一个乡村,名叫淝水村。之所以村子起名叫淝水,原因很简单,是因为在村子的后面有一条长长的河流,供养着我们村子一代又一代的人生活,人们管这条河叫淝河。
我依稀记着小时候和小伙伴们去河滩上挖沙子,捕蟹子,学着青蛙在烂泥里跳来跳去,好不快活。我们每日从早玩到晚,那是我童年最快乐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一切都从一件事情的发生开始,一切都变了。
这里先简单的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林云天,性别男。我姓林,而从家族谱上来看,我这一代人的名字中得有云字。家族代代人的名字顺序是这样排序的,河音入云便化龙,到我这一代正好落在了云字上,所以我起名林云。而我的父亲希望我长大后能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所以加上天字,故组合起来就叫做林云天。我是不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不知道,但是他绝对不是,他甚至连做个父亲都不配。
在我出生前,我的家庭就很普通,甚至说有些贫寒。我的爷爷早年走南闯北,靠打散工和拾荒为生,在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子,也就是我的奶奶,两人一起共入爱河。婚后,为了稳定的生活下去,爷爷用尽半生积蓄,在淝水村买下了块地。盖了三间瓦房,安定下来,后来就有了我的大伯和二伯,还有我爸,他们一直生活在这里,直到我出生以后。
据亲戚回忆说,我出生在一个夏夜。当时屋外狂风暴雨,我的母亲即将临盆,我的父亲却不在身边。据说当时他正和他的狐朋狗友们在打牌。我母亲躺在床上痛苦的挣扎着,满身是汗,奶奶在她的身边不住的关心照顾。
“妈,大江呢?”母亲想要坐起,试了两下没有成功,她嘴里不停念叨着父亲的名字。
“欢儿,大江出去了,我已经找人去唤他了,马上就能回来。你再坚持一下,接生婆马上就到了。”奶奶将母亲搀扶着坐起,极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
“嗯。”母亲轻柔的应了一声,脸上却多了一丝愁容。
“接生婆来了。”
随着一声高喊,门口进来两人,年轻的是我的大娘,年老的是我们村里的接生婆。
两人将伞放到墙角上,此时她俩的身上早已被雨水淋湿,衣服紧紧的贴在了身上。
奶奶见二人进门,赶紧上前去迎。随手抓起毛巾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啊,下这么大雨,还让你跑一趟,身上都湿透了,赶紧擦擦身子吧。”
“没事,让我先看看你家媳妇吧。”接生婆接过毛巾,径直走到母亲的床边。
“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力气吗?”接生婆蹲在床边,看着母亲。
母亲点了点头,她此时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
“你张开腿,让我看看。”
接生婆低下头,将头埋在了母亲的两腿之间。
片刻,接生婆抬起头说道。
“你现在需要用力,然后大口的呼气,吸气。”
母亲跟着接生婆的节奏,胸腔开始不断的高低起伏。
。。。
“大江呢?妈,大江呢?怎么还没回来?”母亲使劲了好一阵子,眼看力气要用尽,还没有看见父亲,心中烦躁不安。
“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马上就能到了。”奶奶焦急的回道。
“妈,不行了,我不行了,我已经没有力气了。”
“现在还没到时候,只开了五指,你还要再加把劲啊。”接生婆说道。
“不行,我真的没有力气了。”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之后,母亲昏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父亲已经出现在了她的床边。
父亲紧紧的握住母亲的手。
“对不起,欢欢,我回来晚了。”
母亲瞥了一眼父亲,没有说话,将头扭向了一边,此时的母亲已经面无血色,如同一张白纸。
“去,打盆热水来。”接生婆唤我大娘道。
很快,大娘就端着热水回来了。
“你帮她擦拭一下下体,然后你继续用劲啊。”接生婆对我母亲说了一句,然后起身,将我父亲拉到了一边,奶奶也跟了过去。
“大江,你媳妇难产,现在需要剖腹产子,咱村子设施简陋,没办法做,需要赶紧转市医院。”
父亲瞅了一眼窗外,“这大风大雨的怎么走啊?”
“老妹,你行行好,救救我家媳妇吧,我多给你些钱。”奶奶紧握着接生婆的手恳求道。
“大娘求您了,帮帮忙吧。我给你三倍的钱。”父亲也求道。
“这不是钱的事,不是我不帮忙,现在这种情况真的很危险,我这的工具简陋,剖腹产子的风险很大,稍有不慎,大人就有生命危险。”接生婆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父亲听到这句话犹如五雷轰顶,瞬间成了木头人。
“保大人。”奶奶急忙说道。
“不,保孩子。给我保住孩子。”父亲一把抓住奶奶的手冲接生婆喊道。
“赶紧做出决定,产妇现在的的情况很危险,时间一刻也不能耽误了。”接生婆说道。
“保孩子。”奶奶刚想说话,被父亲怼了回去。
接生婆点了下头,立刻回到了床边。
“大江,这怎么行呢?欢儿她。”
“妈,不要再说了,我主意已定,先保住孩子,万一,万一欢欢有个什么不测也是她的命。”
“哎。大江,你糊涂啊你。”奶奶不住的摇头。
二人自此再也没有回过母亲的床边,直到哇啊哇啊的孩提哭声出现,父亲二人才赶紧凑过去。
此时屋内忽起一阵大风,刮的人眼无法睁开,待风消之时,满屋红光。
“此是祥瑞之兆啊,古之帝王降生才有此异象,你儿必定不是一般人。”接生婆抱着我,对屋子里的人笑着说道。
众人满心欢喜的看着被被子裹着的我。
随后奶奶第一个反应过来,快速来到了母亲的床边。
“欢儿,你怎么样了?”奶奶盯着母亲的脸。
母亲没有应答,眼角此刻流下了一滴泪水。
最终,母亲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