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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苏明意傅寒时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傅寒时 角色:傅寒时苏明意 《苏明意傅寒时》男女主角傅寒时苏明意,是小说写手傅寒时所写。精彩内容:傅寒时眸色暗了一瞬,随即语气讥讽“死?你的把戏真多”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如果你再逃避,傅修文会因为你付出更惨重的代价”傅寒时说完瞥她一眼,转身走了他的离开仿佛将氧气也带走,苏明意呼吸煎熬她大口喘息着,像濒死的鱼挣扎着掏出枕头下的药瓶,颤抖倒出两片止痛药,干咽了下去药从喉咙,一路苦到了心底,疼痛却不减止痛药对她已经没什么效果了苏明意抱着自己,蜷缩倒在床上,她抚...

第37章 在线试读

傅寒时眸色暗了一瞬,随即语气讥讽。
“死?你的把戏真多。”
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以为你的命值几个钱?如果你再逃避,傅修文会因为你付出更惨重的代价。”
傅寒时说完瞥她一眼,转身走了。
他的离开仿佛将氧气也带走,苏明意呼吸煎熬。
她大口喘息着,像濒死的鱼。
挣扎着掏出枕头下的药瓶,颤抖倒出两片止痛药,干咽了下去。
药从喉咙,一路苦到了心底,疼痛却不减。
止痛药对她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苏明意抱着自己,蜷缩倒在床上,她抚着肋骨下方长长的伤痕。
虽然早已愈合,可它仿佛又被谁撕裂……
……
第二天一早,一则热搜忽然霸屏,震惊海城——
傅家三少傅修文涉嫌经济犯罪,已于今日凌晨被警方带走!
热搜新闻下,评论一面倒。
“我早看那个傅修文不对劲,竟然接手自己叔叔的女人,能是个什么好东西?”
“据说,傅修文是傅大佬亲自送进去的,啧,豪门的水深得很呐。”
“苏明意祸水之名,名副其实。”
下午,Venetian酒店1102总统套房。
助理冬洛敲门进来,看见傅寒时在桌前处理工作。
最近总裁不去公司,不回家,生活和工作都在这里。
他虽然弄不懂总裁为什么这样做,但这些不是他一个助理能过问的事。
冬洛拉回飘远的思绪,上前递给傅寒时一份文件:“总裁,按照您的吩咐,傅修文已经被抓走调查。”
他顿了一下,说:“但这次修文少爷负责的项目董事会很看重,新闻一出,总公司的股票也受到影响下跌。我们真的不收手吗?”
傅寒时“啪”的放下文件,剑眉一凛:“你在教我做事?”
男人周身气场骤冷,冬洛心里一寒,他自知逾越了。
这时,保镖敲门进来:“总裁,苏明意到了楼下,她想见您。”
屋里骇人的气氛稍微缓和下来。
傅寒时抬眉,勾起嘴角:“让她过来。”
……
苏明意再次踏进1102,内心已一片寒凉。
进门一抬眼,只见傅寒时跟从前一样坐在沙发中央,手中优雅握着一杯红酒,而他的身后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保镖。
她心底隐隐不安。
想到这次来的目的,她更加挪不动脚步。
傅寒时摇晃着酒杯,视线却狼一般擒住蜗牛一般靠近的苏明意。
“磨蹭什么,既然来了,你应该知道今天要做什么?”
苏明意一抖,声音止不住颤:“……我……知道。”
傅寒时眼里闪过嘲讽。
现在知道怕,看都不敢看他,五年前背叛他的时候,怕是笃定了他活不了?
他冷冷放下酒杯,锐利的视线隔着镜片睨过去,无比冷漠:“那还不脱?”
苏明意呼吸一滞,羞辱的话像利刃,刺得她心口疼。
她低着头,难堪忍着一道道视线,颤抖着解开外套,裙子……她的尊严仿佛也随着一件件衣服,被脱掉了。
傅寒时视线一错不错地看着苏明意,眼底蕴着危险的神色。
直到苏明意只剩下最后的遮羞布,他眸色一暗,将一沓照片扔过去,语带讥讽:“喜欢哪张,就先拍哪张。”
混乱的照片散落在苏明意身上、地上,她再也承受不住,狼狈倒在傅寒时的脚边。
哪怕死死咬住唇,也止不住怕,止不住泪。
傅寒时俯身,修长的手指抬起苏明意的脸,凝着她眼中的恐惧和痛苦,唇角的讽笑更加浓烈。
“哭什么?你不是喜欢?”
泪流得更凶,可苏明意不敢摇头,也不敢多嘴。这五年来,她曾给他发了无数次邮件,说明失踪的真相,可邮件显示已读,他却没有找她一次……
她现在分不清傅寒时是喜是怒,也一点都看不懂他。
她只奢望……照着他说的做,能救下傅修文。
两秒后,傅寒时收回手,端过桌上那杯红酒递来,不容抗拒命令:“喝下,能让你更尽兴。”
苏明意接过,握着杯子的手却禁不住颤抖。
傅寒时锐利的目光令她又害怕又难过。
她慢慢喝下,酒很涩,一路苦到了心底。
很快,身体起了反应,苏明意手抖得更厉害,杯子滑落在地。
玻璃“啪”的炸开,划破了苏明意的脚踝,痛苦和陌生的热度在身体里冲撞,奔涌,渐渐地叫她意识模糊。
她难受抱紧自己,本能扯住男人的裤脚:“寒时……”
但下一秒,她的手一空。
记忆的最后,是傅寒时绝情离开的背影,以及男人们朝她伸来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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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下了几天的雨,终于停了。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毯上,落在苏明意的身上。
她从昏沉中醒来,浑身都是斑驳的痕迹,身下疼到麻木……一切都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什么。
她颤抖着捡起衣服穿上,尊严却再也捡不起来。
这时,一张新照片被甩在她的面前,轻慢低沉的嗓音在头顶上方响起:“比起五年前,这次的照片拍得是不是更好看?”
苏明意死死抱紧自己,呼吸发颤,无声流泪。
接着,是第二张,第三张……
无数张照片落下,那上面是她和男人的背影,各种不堪。
心好像被血淋淋撕开,被碾碎。
她闭了闭眼,却怎么也压不住五脏六腑的翻涌,猛地趴在地上,干呕起来。
见状,傅寒时眼神倏地一寒,脸色十分怪异。
他蹲下去,一把掐住苏明意柔软的脖颈,眼中燃着莫名的怒火:“昨晚不满意?我给你把五年前的人找回来?”
苏明意被迫仰起头,虚弱的脸上,满是死寂。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自己最爱的人推入深渊……
“现在,可以放过傅修文了吗?”7
她话音一落,傅寒时手上力道徒然加重,眸里蕴着戾气。
她竟然到现在还想着傅修文!
这时,苏明意忽然喉头一腥。
她来不及抑住,偏头呕出一口鲜血。
傅寒时指尖触及殷红,被烫到似的瞬间缩回,退后。
目光下,艳红的血,瞬间浸透了苏明意身上的白裙子,她趴在地上,喉咙的血像是流不完。
傅寒时死死凝着,染血的手紧握,但说出的话毫不留情:“装死还装上瘾了?”
苏明意闭上了眼,胸口都没有什么起伏。
心头舒尔一空,傅寒时压不下烦乱,转身走出门外,吩咐助理:“把她送去医院!”
很快,苏明意被带走。
一个小时候后。
助琅嬛付费整理理冬洛从医院出来,却发现傅寒时竟然亲自来了医院,只是坐在车上没有下去。
他小心翼翼回复:“按照您的吩咐,傅修文三天后就能放出来。”
傅寒时凝着手中的文件没答话,也没让开车走。
冬洛迟疑了一会儿,补充说:“苏明意已经送去了急救室,医生说……”
“人没死就行。”
傅寒时放下文件打断他,表情阴沉:“别的不用浪费我时间,开车走。”
……
三天后,海城第一医院。
“咳咳——呕!”
苏明意趴在洗漱台边,把刚刚咽下去的药又和着血呕了出来。
身体的排异反应已经连药都接受不了。
她明白……自己快要死了。
每一下呼吸都极吃力,忍着脑海碎骨一般的疼,她强撑着打开水龙头,艰难洗掉唇边的血迹。
傅修文今天就能出来了,不能吓着他。
这时,屋外的手机忽然响起。
她慌忙关掉水龙头,扶着墙壁颤巍巍走向病床,可刚打开手机,一条热搜忽然弹了出来——
“劲爆!前影后苏明意和多名男子的艳照爆出,画面香艳!清纯玉女私生活竟然如此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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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屏不堪的照片,重锤一般刺中苏明意。
她再也坚持不住,呕血倒了下去,生命力彻底流逝,大滩猩红的血迹在洁白的床单上晕染开来。
“嘭——”
这时,病房门忽然被撞开。
傅修文冲了进来:“明意!”
他胡子拉碴,眼底布满血丝,面上满是慌乱,抱起人的手都在抖:“别怕!我马上送你去急救室……”
苏明意勉强睁开眼,拦住了他。
“不用叫医生了。”
已经没有用了。
她声音虚弱,看着面容憔悴的傅修文,满眼愧疚:“这五年谢谢你的照顾,也很抱歉,害你被我牵连……”
傅修文听得心慌不已:“是不是傅寒时欺负你了?”
苏明意眼里闪过一丝痛色。
傅修文却瞥见掉在床单上的手机,屏幕上竟是苏明意五年前被拍的照片!
他霎时明白了,怒气冲冲打给傅寒时。
电话一接通,傅修文就哑着嗓子质问:“傅寒时!你为什么要曝光那些照片?还嫌明意受到的伤害不够多吗?”
对面沉默一瞬,随后男人冷酷的话响彻病房——
“苏明意能有今天,是她活该。”
利刃般的话,如同最苦涩的毒药,剜断苏明意最后的生机。4
她忽然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用尽最后的力气,她颤抖着接过电话,吃力说话,字字悲怆。
“傅寒时,你说你恨我背叛,可你真的有去查当年的事吗?”
“你病重手术那晚,我被白楚楚陷害拍了照片,丢进海里,是修文把我救起,才捡回一条命。”
“我从来没有辜负过你,是你爱上了白楚楚……负了我。”
电话那头一片寂静,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听。
眼泪砸下,苏明意空洞望着虚空,没有力气爱,也没有力气去恨了。
“……如果有来生……我再也不要爱上你。”
“咚!”
手机忽然掉落在地,苏明意的手无力垂下,再也没抬起来。
另一边。
Venetian酒店,1102号房。
傅寒时听着手机对面传来傅修文无比慌乱喊着‘医生’,以及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心里泛起异样感。
可下一秒,他却冷笑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扔在桌上。
“好一出大戏,苏明意,你现在演技越来越高超了,不愧是影后。”
话音刚落,门被猛地推开。
白楚楚白着脸冲进来。
她盯着傅寒时,眼神怨怼:“你为什么要取消和我的订婚?还中止了和我们家的一切合作?”
傅寒时眼神冷得快要结冰:“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许插手我的事,你不该私自曝光那些照片。”
白楚楚终于明白,傅寒时是因为苏明意才这样做。
男人的冷漠刺痛了白楚楚,她不甘心哭喊:“傅寒时!苏明意不过是个背叛你的坏女人,你为什么还念着她?”
“五年前我为了救你,失去了一个肾!”
“你病重的时候,苏明意却在和别的男人乱搞,那些照片也都是我查出来交给你的。”
“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
白楚楚神色凄楚,已是满脸泪水,抓着傅寒时的裤腿乞求:“寒时,你就不能试着爱我一点吗?”
傅寒时抬腿甩开人,冷眼俯视她:“你们白家这几年从我这得到的好处,我一句话,就能收回来。”
白楚楚回过神来,眼前傅寒时冷漠的模样让她害怕。
她不敢再多说。
凝着傅寒时离去的背影,她眼底闪过一抹怨恨。
没关系,只要傅寒时还认自己捐肾的救命之恩,她就能再缠着他,五年、十年……
反正,苏明意已经没这个机会了。
傅寒时丢下白楚楚,刚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忽然接到一通电话——
来电,是曾给他做肾脏移植手术的主治医生。
“是傅寒时先生吗?五年前给你提供肾源的人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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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时脚步一顿。
他转头看了眼1102的门,神色骤冷:“怎么回事?五年前给我捐肾的人不是白楚楚?”
医生却比他更惊讶:“怎么可能是白小姐,她当初只是在医院照顾你,帮着签了些资料而已。”
“今天特地给您打电话,是从您前几天的体检报告看,你的另一个肾也有病变的危险……算了,电话里讲不清,人刚死,委托人还在医院,要不你现在过来?”
傅寒时压下冷凝。
“行,见面聊。”
……
一路疾驰到了医院。
路过急救室,没想到却迎面遇上了满身颓败的傅修文。
傅寒时脚步顿住,视线不受控制看向傅修文身后的急救室,黑黝黝的大门如同吞噬生命的巨口,令他心里莫名不舒服。
他移开目光,见傅修文一个人,忽然嘲讽:“刚刚不是还在为苏明意喊医生?她人呢?怎么不出来接着演戏?”
傅修文闻声看向他,眼里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愤怒与悲伤。
傅寒时被他盯得不悦:“堂堂傅家三少,为了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弄成这副模样,也不嫌丢人。”
“闭嘴!”
傅修文终于忍不住,冲上去一拳打向傅寒时。
猝不及防,傅寒时后退几步,眼镜摔在地上。1
狠厉的气场再也抑不住:“你想死?”
他侧着脸,路过的人都被这威压震慑住,绕开他们行走。
傅修文却毫不畏惧,攥紧的拳头用力得发抖:“傅寒时,你还是个人吗?”
“五年前你病得快死了,苏明意为你捐了一个肾,她伤口还没缝合就被白楚楚绑到仓库,被强迫拍下照片,最后抛尸弃海!”
“我把她救上来时,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整整三个月,她躺在ICU被下了三十多次病危通知,可她喊着你名字醒来时,却铺天盖地都是你和白楚楚在一起的新闻。”
一字一句,声声泣血。
可傅寒时依旧满脸冷酷。
傅修文看到他这无动于衷的模样,心头更痛。
更为苏明意不值。
“这五年,苏明意靠烈药续命,每次昏迷醒来都会给你发邮件,告诉你真相,可你已读不回,一次都没找过她。”
“她得了绝症,拖着最后的时间回来见你……可你呢?”
“你帮着白楚楚伤害她,还把照片曝光给媒体。”傅修文猛地冲上前,紧紧揪住傅寒时的衣领。
发狠地说:“她五年前就为你死过一次,现在她真的死了,你满意了吗!”
这话,忽然刺得傅寒时太阳穴钝痛。
他寒着脸,讥讽推开傅修文:“你说的字,我一个都不信。”
苏明意那个诡计多端的女人,躲了他五年,惜命得很,怎么可能就死了?
这一定又是她耍的把戏。
这时,两人不远处忽然传来诧异一声:“傅总,傅三少?你们怎么都在这,我正要去找你们。”
傅寒时转头,看到曾经的主治医生拿着一份文件走来。
心跳忽然顿了一下,有种莫名的不安。
却见主治医生身子侧向傅修文,对他介绍说:“傅总,三少就是死者的委托人。”
轰的一下,浓烈的不安敲击着大脑。
傅寒时像是从万丈高空坠落,平静的面具龟裂:“怎么会是他?”
“怎么会不是我?”
傅修文红着眼抽出医生手里的文件扔到他面前:“你自己好好看看!”
五年前的捐肾记录证明,就这样狠狠刺入傅寒时的眼——
捐献人:苏明意。
受益人:傅寒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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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意”三个字刺得傅寒时眼睛发酸。
傅寒时感觉心脏被揪住,紧得发慌。
他缓缓蹲下身,捡起那张发黄发脆的纸张,小心翼翼握在手里。
“我的肾……是苏明意捐的?”傅寒时声音嘶哑。
受到的冲击太大,饶是傅寒时也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难道自己这些年,真的错怪她了?
医生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有几分不忍:“五年前苏小姐和你配型成功后,毫不犹豫就签了字,愿意捐肾给你。”
傅寒时望向医生,眼眶微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这件事。”
医生叹了一口气。
“我做完那场手术后就去了国外进修,你还没有醒来,没想到竟产生这么大的误会。”
傅寒时脑中混乱无比,他痛苦地按住头。
医生见状,说:“傅总身体不适的话,另一个肾的事我们下次再谈。”
傅修文赶紧拉住医生:“我正要说这件事,明意生前告诉我,不愿意再为傅寒时提供肾源。”
医生还没开口,傅寒时急了眼:“明意在哪?她还活着对不对?”
傅修文冷漠撇了他一眼:“她已经死了。”
傅寒时不信,红着眼说:“我要见她。”
傅修文眼中讥讽:“你没资格见她。”
说完,傅修文大步离开。
傅寒时被刺得说不出话。
他一个人站在急救室的大门前,绝望和懊悔如海啸般将他吞没。2
……
傅寒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包房。
冬洛见他状态不对,上前询问:“总裁,发生什么事了?”
傅寒时沉默摘下眼镜,看着手里的捐肾证明出神。
半响,他哑着嗓子说:“给我把苏明意找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总裁。”冬洛安静退出房间。
傅寒时视线终于从眼前的纸张上移开,将捐肾证明小心翼翼放进抽屉里。
他心里空虚万分,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被抽离,亟需被什么填满。
傅寒时目光落在手旁的酒杯上。
……
傅灵回家时,正撞见被冬洛扶着回来的傅寒时。
他满身酒气,意识尚且清醒,但根本站不稳,靠在冬洛身上。
冬洛本想把人扶到楼上,但傅寒时路过沙发时开了口:“我在这里坐一会儿。”
冬洛离开后,傅灵坐在侧面的小沙发上,看着傅寒时这幅模样,心下不忍。
“小叔……你都知道了?”
傅寒时脸上闪过一丝痛苦。
他的领带早已取下,正抬手解衬衫最顶上的扣子。
傅寒时垂着头,不答。
傅灵终是松了口:“小叔,明天是她的葬礼,在修文哥的公寓。”
傅寒时终于抬头,已经有些模糊的意识重新清醒过来。
“真的?”他看向傅灵的眼里布满血丝。
“嗯。”傅灵别过头,起身上了楼。
关上房门前,她看着楼下傅寒时颓然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
傅寒时一大早就出了门。
他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
直到现在傅寒时也不信苏明意死了,一定是她为了逃离自己才想出来的办法。
医生和傅修文都在帮她遮掩罢了。
傅寒时走近了,发现傅修文的别墅门上挂着黑布白花。
整个房子布置得肃穆森然。
他脚步顿住,忽然不敢再靠近。
如果……
傅寒时摇摇头,将这个想法甩出脑海。
不可能。
傅寒时按了门铃,忐忑等待。
开门的人是傅修文。
他一见是傅寒时,蹙着眉就要关门。
傅寒时一把抵住门:“让我进去。”
傅修文冷着声说:“明意不希望你出席她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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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时被这话刺得心口一缩。
傅修文冷脸看了他一眼,又要关门。
傅寒时顾不得那么多,强行闯了进去,把傅修文撞得一个趔趄。
他看着傅寒时冲进去的背影,咬牙切齿追了上去。
“傅寒时,你究竟要怎样?死了也不放过她吗?”
傅寒时置若罔闻。
到了大厅,却一眼看见桌上摆着的灵牌,赫然写着苏明意的名字!
傅寒时一下子失了力气,跌倒在桌前。
灵魂仿佛被抽离。
他仰头看着灵牌上方苏明意的照片,眼睛酸涩不已。
“明意,你真的不在了……”
黑白照片里的人笑得温柔,眉目含情,仿佛也在看着他。
傅寒时眨眨眼,眼泪忽的落下。
苏明意才27岁,怎么会就这样离开了?
这时,慢了一步的傅修文愤怒上前,把傅寒时推开:“滚!你不配留在这里!”
傅寒时额头撞在桌角,磕出了血。
他却浑然不觉疼痛,只是看着眼前苏明意的笑颜。
傅修文见他赖着不走,叫来了保镖。
保镖见要赶的人是傅家一把手傅寒时,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8
傅修文见状怒不可遏,一把将傅寒时拽了起来。
傅寒时反拽住他,和傅修文对峙。
四目相对,傅修文眼里的悲痛和愤怒仿佛有温度。
傅寒时被灼伤般收回目光。
他自知没有资格再继续留在这里,黯然道:“我会离开。”
话落,傅寒时最后看了一眼苏明意的遗照,他眼泪止不住地流。
傅寒时终于转身,挣开傅修文的手,出了别墅。
……
傅家别墅,地下酒窖。
傅寒时脸上泪痕还未干,额角的伤口也没有处理,干涸的血迹挂在眉角。
但他全然不在意,抱着手中的酒仰头喝。
旁边散落一地的空瓶。
他靠着背后装酒的木桶,眼前仿佛看到了苏明意的脸。
傅寒时看不真切,又猛灌了一口酒。
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仿佛在灼烧他的血液。
傅寒时心跳得飞快,可眼前再也看不见想见的人。
他声音很低,呢喃道:“明意,你是不是再也不想见我了……”
傅寒时垂着头,酒瓶从手中滚落。
整整三天,傅寒时都泡在酒窖里,不肯出来。
直到爷爷傅运乾来劝。
“傅家的掌权人,何时这么颓废不堪!”
傅运乾下了楼梯,手中的拐杖用力一杵,将傅寒时震得太阳穴一跳。
傅运乾是傅家上一代掌权人,将家族的产业交给傅寒时管理后,就退了位,在家养老。
听说傅寒时已经三四天联系不上人,这才找上门来。
傅寒时有些狼狈地爬起来,身上的西装沾满了灰尘。
他忽然站起,大脑供血不足,眼前晕眩。
傅寒时赶紧扶着旁边的墙,应了声:“爷爷,你怎么来了?”
傅运乾看着满地的酒瓶,冷哼一声:“我怕再不来,我傅家就要改朝换代了。”
待晕眩过去,傅寒时抬眼对上傅运乾的视线。
老人矍铄的目光看得他胸口添了几分愧疚。
傅寒时垂下眼:“让爷爷担心了。我马上去公司。”
“别辜负你爸对你的信任。”傅运乾走之前说。
傅寒时听到这话,眼里闪过沉痛。
他暗暗握了下拳。
出了酒窖,傅寒时给助理冬洛打电话。
他语气阴沉:“去查五年前苏明意失踪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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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洛应下:“是,总裁。”
“还有,留意傅修文的动向,有异常立即跟我汇报。”
挂断电话,傅寒时捏着手机,转身上了楼。
管家见他终于肯出来,忙上前问道:“先生,想要吃点什么?我让佣人去做。”
“不必了。”傅寒时眼睑下一片黑沉,整个人透着疲惫。
他转身上了楼。
这三天傅寒时几乎没怎么睡觉,靠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
一下子到了阳光明媚的地面上,反而觉得刺眼。
……
第二天,傅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傅寒时站在落地窗前,抽了一口雪茄。
他优雅吐出淡白的烟雾,整个人仿佛站在云中。
这时冬洛敲门:“总裁,白楚楚来了。”
“让她进来。”傅寒时没有回头。
白楚楚一进来就看到傅寒时高大威严的背影。
来之前的心虚害怕都被冲淡,她满心满眼都是对男人的爱。
或许,她还有机会挽回傅寒时的心?
白楚楚想着,上前拉着傅寒时胳膊,带着眷恋喊了一声:“寒时。”
傅寒时一下子甩开她的手,转头厌恶瞥了她一眼。
“看来你还搞不清自己的处境。”他声音里只剩冷漠。1
白楚楚抱着被弄疼的手臂,脸上没了血色。
她不死心地说:“你不爱我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傅寒时面色沉得快要滴出水。
“你说五年前捐肾救了我,捐肾证明在哪?”
白楚楚没想到他忽然提这茬,喉咙哽住。
傅寒时冷哼一声,回到沙发上坐下:“你拿不出来,因为根本没有。”
白楚楚小心翼翼靠近,支支吾吾道:“我,我弄丢了,怎么忽然问这个?”
傅寒时“啪”的放下雪茄,望向白楚楚,眼里的戾气隔着镜片都挡不住。
“根本不是你捐的肾!”
男人周身凌厉的气势陡增,吓得白楚楚腿一软跪在地上。
白楚楚望着他,泪水涟涟:“寒时,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
“够了!”傅寒时不耐烦打断她。
他剑眉凛起,没有半点怜悯:“给我滚出去。”
白楚楚被他的寒冷的目光震慑住,不敢多说,连忙狼狈起身离开。
傅寒时依旧沉着脸,抑不住心底的恨意。
这个女人竟顶替苏明意对他的救命之恩,骗了他五年!
傅寒时仰头喝下一口酒,捏着酒杯的手太过用力,微微颤抖着。
这时,冬洛敲门进来了。
“总裁,傅修文把公司交给了手下的人,订了去安都星芒的机票。”
傅寒时眼神闪过一丝光。
他放下酒杯,沉声说:“派人跟着,别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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