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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小东西不乖虐渣文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厉寒瑾 角色:厉寒瑾厉景桥 现代言情《小东西不乖虐渣文》,男女主角分别是厉寒瑾厉景桥,作者“厉寒瑾”创作的一部优秀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幸好我知道日本店里的一些规矩,服务员是绝不会在至高无上的客人面前露出让客人反感的举动而这个服务员,刚才分明就露了破绽我越想越不对,连忙把快送到嘴里的茶又收回,并迅速往旁边一盆吊兰里倒进去而后故意歪倒在木质墙板上歪过去的时候,我隐隐也感觉到了身体里的不对劲应该是刚刚那一口茶的缘故这么一口就让我全身的骨头都似提不起力气了,如若全喝完,我估计这会儿半点意识都没了!邱丽丽她是要害我?可我分明跟...

第14章 在线试读

幸好我知道日本店里的一些规矩,服务员是绝不会在至高无上的客人面前露出让客人反感的举动。
而这个服务员,刚才分明就露了破绽。
我越想越不对,连忙把快送到嘴里的茶又收回,并迅速往旁边一盆吊兰里倒进去。
而后故意歪倒在木质墙板上。
歪过去的时候,我隐隐也感觉到了身体里的不对劲。
应该是刚刚那一口茶的缘故。
这么一口就让我全身的骨头都似提不起力气了,如若全喝完,我估计这会儿半点意识都没了!
邱丽丽她是要害我?
可我分明跟她一点梁子都没结过,她为什么?
推拉门滑开,我迅速又闭上眼睛,邱丽丽走进来,喊我:“王晓?王晓,你怎么了?”
她又伸手拍我的脸。
我故意连眉头都没动一下。
而后便听到她轻轻的笑声:“什么海归洋派,脱光了还不是和所有女人一个样?厉景桥不是喜欢你吗?我待会把你弄桌女体盛,让大田和那一帮男人想对你怎样就怎样,再把你给大田他们做女体盛的照片拍下来传到网上,我倒要看看,厉景桥是不是也接受得了这种洋派的开放作风!”
“小贱人,我喜欢厉景桥喜欢了整整三年,凭什么你才来几天他就向你求婚?当年他也是在食堂先惹的我,可我都倒他怀里了,他都没向我求过爱更没求过婚,不仅如此,从那天起,他就再没正眼看过我一次,一样是食堂,一样是他先出手惹的,凭什么他向你求婚,却跟我什么发展都没有?”
“等着吧,待会儿我把你做成女体盛,让你在桌子上发澜,我倒要看看,这样一个烧灡货厉景桥他还看不看得上眼!”
原来,她喜欢厉景桥!
可这么多天,我竟然一点儿都没看出来。
那天在医院,她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说起厉景桥一幅不屑轻蔑的样子。
我还真以为她也和邓静文那种一样,看不起厉景桥这种花花公子。
没曾想,这个女人对我满腹的敌意,还藏得这么深。
她开始扯我的衣服。
我很想把她推开,可我除了意识,四肢越来越没有力气。
这种情况下,我不敢睁开眼睛,她此刻正醋意上头,我睁开看她反而会更加惹恼她,指不定还要怎么对付我,而我根本没有力气对抗她。
我努力在不被她发现的状况下去摸兜里的手机。
很快,耳旁又响起一连串的脚步声。
邱丽丽吩咐道:“把她弄去浴室,洗干净了送到大田他们那一桌,浴缸里下点药让她皮肤更红润点。”
看来,这家店和她也有关系?
这会儿又有更多的手一起脱我的衣服,我感觉到了凉意。
紧接着,我被人抬起来。
我缓缓睁开眼,看到鹅黄色的天花板。
没多久,我被扔进一个大大的木质浴缸,里面还洒满了各种香味的花瓣。
全身越发软得像面条样了。
我拼命地想着逃走的法子,却一无所获,我想开口喊救命,张嘴发现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邱丽丽在那茶里下的药不知道是什么,似乎能把人一切反抗的机会都给堵死了。
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我想咬醒自己,牙齿也使不上力气。
昏昏沉沉里,我再次被高举起来,身上落下一片一片的凉意。
最后整个落入一块似玉般的平台上。
我刚微微睁开眼,一双筷子落到我身上,凉意刺激得我心尖都一阵哆嗦。
耳旁传来此起彼伏的男人呼吸声。
我又气又急,又羞又愤,恨到了极点。
可我一动也动不了。
我听到大田的声音:“丽丽,没想到王翻译真的如你所说,不仅会跳美丽的芭蕾,做女体盛也如此专业,你看她,这会儿可真像一幅图画,不声不息,安静地躺着,实在太美了。”
邱丽丽咯咯地笑:“王翻译说了,她跟您一见如故,说只要您喜欢,她什么都愿意给您,更别提一支舞和这一场秀了,我说了她做这个很专业吧?她还说在这台上,无论您对她做什么,她都绝对不会开口说一句话,大呼一口气,更不会拒绝您的任何要求哦。”
大田激动不已地大笑:“好好好,既然如此,我����������������自是不会辜负王翻译一番美意,你们都下去!”
旁边那些男人齐齐退出。
“大田先生,那我也不打扰你们二位的美好时光喽。”
邱丽丽此刻的笑声落在我耳里,真如苍蝇一样令人恶心。
包房里顷刻安静下来。
大田的呼吸落到脸上,我蓦地睁开眼。
他被惊着,倏地退后几步,随后又端起笑:“王晓,现在这里只有你和我,我不需要你的专业,来,我抱你起来。”
“让开!”我张嘴,却发不出音来。
他的手缓缓落到我肩上,我闭上眼,羞愤得想死。
“大田是吗?”慵懒的男人嗓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哗啦一声,推拉门被人大力拉开。
我听出他的声音,是厉景桥,尽管我此刻赤身果体,可还是没来由地大松了口气。
一件带着男人温度的大衣落到我身上,厉景桥的脸近在眼前,唇角勾着残酷的笑。他站起身,重新看向大田,嗓音里似淬着寒冰:“大田先生已经老到眼昏花了吗?看不出来我这小翻译被人下了药,被迫躺在这里任人宰割?还是这药,原本就是大田先生指使人下的?不管哪种可能,大田,这事,我等着你的交代!”
他用大衣将我裹得死紧,抱进怀里,又冷目如刀地睨了冷汗直流的大田一眼,大步出去。
我看到躲在远处角落里的邱丽丽,手里的相机掉在地上,身子像秋风中的落叶,颓然而无力。
厉景桥把我放进他车里后座时,我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应该是那个浴缸里药粉的原因,我怀疑是春药之类。
我用了很大的意志才继续抓着厉景桥给我的大衣,浑身都被裹里渗出热汗。
厉景桥发动车子,我只希望赶紧到医院。
越来越难受,我想大喊,也想随便跳到哪条大河里,只要能让我把体内的燥热降下来就行。
厉景桥应该也从后视镜里看到了我满面红透又汗水止的样子,车子越发开得飞起。
还是上次的医院。

有那么没品
女医生认识厉景桥,似乎对他说了些什么,厉景桥不满:“扯犊子!老子有那么没品?赶紧的,没看她正难受着吗?”
“哟,厉二少也会怜香惜玉了?这姑娘,不寻常啊?”
我要不是不能说话,这会儿真他妈的想发飚,姑奶奶在这里油煎火烤,这两人还闲情逸致地在那里闲侃!
女医生拉过帘子给我身上涂药,又拿了针头给我打针。
一边处理我一边对外面的厉景桥道:“以后可不能这么猛了,年轻轻的有什么不够刺激的还非得用药?”
虽然并不是她想象的那样,但她这话,还是让我想死想立马埋进土里。
不过今天这事确实是我大意了,重新进入社会,在小米那里栽了一次,却还没学乖,又在邱丽丽这里栽下了,下次再要栽,我特么就可以去死了。
一针药水下去,体内的火瞬间就灭了,那药水就跟灭火器似的,立竿见效。
我找她要了套病号服穿上。
离开医院,厉景桥一本正经的表情:“我救了你第二次。”
我怔了一会儿,说了声谢谢。
他挑眉。
我知道他是不屑,再次抬头看向他,郑重地说:“桥副总,你的大恩我记下了,除了你开的那个玩笑,往后任何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一定万死不辞!”
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是一片诚心,心里也作好了准备,往后一定把他当成我头号恩人去报答。
“我有什么要你万死的地方?”他嗤笑,“真会来虚的,不过这可是你说的,除了让你嫁我,往后只要我用得着的地方,你随叫随到?”
我想了想:“只要事儿不过分……”
“尽给老子玩虚的是吧?”
我咬咬牙:“好,我知道了!”
“大半夜让你给我送宵夜你到不到?”他凑近了一点,一脸玩味的笑。
“大半夜吃宵夜你不怕胖?”
他不耐烦:“就说你来不来?”
“要是能送一定给你送,可是……”
我他妈现在人都不是自由的,连我自己都控制不了大半夜的有没有时间,这位二大爷还真他妈会钻牛角尖。
他越发不乐意:“老子就知道女人的话靠不住。”
“……”我怎么记得是男人的话靠不住?
“下次你就是死在老子面前,老子都绝不会理你。”
我顿了顿:“这两次我真的谢谢你,要不这样吧,下次我再有难,你别救了。”
省得老讨些不着边际的报酬,答应吧我做不来,不答应他就耍脾气。
他突然抬起长腿就踹了我坐的副驾座一脚:“没良心的小坏蛋!得,谁让你落了老子的眼缘呢,不大半夜的折腾你,白天有事总可以使唤使唤吧?要不然,我这两趟英雄不白做了?”
事后就讨报酬你他妈也好意思称英雄!
不过看他一让再让,我心里也挺不好意思,忙道:“行的行的,桥副总就拿我当佣人使唤都成!”
他睨我,面上这才有了满意之色,发动车子。
他要送我回住的地方,我哪敢说欢悦居,最后随便报了个公司附近的小区,下车,又坐地铁回欢悦居。
我洗了无数遍澡,尤其是被大田和那些男人的筷子碰过的地方,皮都搓破,一直到疼痛得不行才罢休。
第二天去公司,邱丽丽办公桌上空空如也。
邓静文一脸关切地问我还好吧?
我以为我昨天晚上在那店里出的那种事都被公司的人知道了,顿时满心的无地自容。
“听说邱丽丽又唆使大田指名让你跳舞,还跳到医院去了,脚没事吧?”
我这才松了口气,忙假装脚尖疼的样子:“去医院处理过,现在好多了,谢谢组长。”
“我和她认识几年,还真没看出来这家伙这么心术不正,庆幸的是你现在还好。”
我点头,转头看向外面邓丽丽空着的办公桌:“她人呢?”
“当然是开除了。”
司宝城去上面参加完高层会议回来,脸色很差,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邓静文扯着跟他一起去开过会的助理小王悄悄打听八卦。
小王小声道:“挨骂了,言副总刚才在高层会上给我们老大一顿狠训,今天老大心情绝对差到谷底,你们没事可千万别去惹他。”
“言副总回来了?”邓静文接着问。
我心里突跳了下。
这些天,他完全讯息全无,我自己一堆的事差点把他出差了的事都给忘了。
“嗯,今天早上回来的,回来就到董事长办公室负荆请罪去了,听说董事长大发脾气,但最后应该还是同意了他的方案,所以才会有我们老大在会上挨骂的事儿。”
“啥意思?”邓静文八卦得更加来劲。
说实话,听到这里我也挺好奇。
小王更加压低了声音:“言副总一回来就把那伙小日本打发了,都没经董事会同意,就终结了和他们合作的意愿。”
“太帅了!言副总真是酷毙了!”邓静文兴奋低叫,转头重重给了我一拳,笑道,“言副总可算帮你出了一口恶气!”
我回她讪笑,心里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滋味儿。
回到办公桌坐下,我控制不住地担心他,他这样先斩后奏,他父亲能轻易放过他吗?
浑浑噩噩过了一天,我在公司都没看见过他。
公司部门多,人多,而他们这些核心大人物一般都在顶层的办公室,除非他们纡尊降贵下来,否则,我们这些职员想见他们一面,并不容易。
我几次拿出手机想拨他的号问候问候,最后都作罢。
仔细想起来,除了那次被阮磊的人追杀,我都没主动打过他的电话。
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就不敢。
下班回到欢悦居,没过多久,厉寒瑾来了。
我听到门响,便跑过去。
狗腿地帮他开门,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摆拖鞋,又问他吃过晚饭没有。
他淡漠看我一眼,没有回我话,他脱了皮鞋换上棉拖走进去,解开深蓝色暗纹西装外套的扣子,扯着领带。
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又殷勤地跑过去,在他身前踮起脚帮他解下领带,脱掉西装外套,拿着便准备送回卧室里去。
他搂住我的腰,俯首吻下来。

做亏心事了
我也不动不挣,手里继续拿着他的外套领带,主动仰起脸闭上眼睛接受他。
他口腔里是熟悉的味道,不过烟味比以前更浓了些。
我作好了准备随时迎接他的需求。
毕竟好几天没见了,按着他之前的惯例,该是会把我狠狠折腾一番才罢休。
但他只吻了几分钟便松开了我,走向沙发坐下去。
他在西裤口袋里掏了下,抬眸看我:“把我西装里的烟拿给我。”
“好。”我连忙从他西装里把烟和火机掏出来,跑过去俯身递给他。
他瞅我一眼,仰靠向沙发椅背:“帮我点一支。”
我放下西装外套和领带,拿出一支,正准备递他嘴里,他别过脸:“你帮我点。”
我也没说什么,立马照着他的话,放我自己嘴里点燃了再递给他。
他直接用唇接了,抽了一口,修长的指夹着,眯眸凝瞅着我:“这段我出差,你做亏心事了?”
他这种漫不经心的语气很容易让人心虚。
我不由自主想起这段儿被厉景桥救过两次,又允诺了他要求的事儿。
便仔细想想,我也没做错,知恩图报是为人基本。
更何况他向我提出结婚什么之类的离谱事儿,我并没有答应。
我嘿嘿干笑两声:“我堂堂正正的,一点也不亏心。”
我故意用的逗趣的腔调。
他没笑,继续吞云吐雾。
客厅里一瞬安静下来,气氛让我感觉有些诡异。
我重新拿起沙发上他的西装和领带,准备去卧室。
“给你买了件礼物,你穿上我看看。”他用一只手拉住我,又以下颌示意旁边他带回来的袋子。
我回过头,回他一笑:“好,我这就去换。”
“嗯。”他捏了捏我的手,力道有点大。
今天的他,总让我感觉有些反常。
就和那天他突然出差前的一夜一样,表情深沉得让人害怕,可又完全摸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若是他自己的事还好,我就怕是因为我,那样我在他身边就得更加小心翼翼,精神紧崩的感觉并不好受。
我提起袋子,回卧室去换。
“就在这换。”他再度开口。
我微愣。
“不情愿?”
“没有,没有的,我现在就换。”我扯出笑。
这样的他总让我感觉他对我哪里感到不满,可我又琢磨不出来自己到底有哪儿惹着他这位爷了。
客厅里灯光明亮,尽管我和他有过无数次,可在他面前换衣却是头一遭。
我咬了咬牙,转过身,背对着他,开始宽衣解带。
因为羞耻,我甚至都忘了去看他到底给我买的是什么。
差不多时,身后传来他独有的清冽气息。
他走到我面前,把袋子打开,修长的手从里面提出一套白纱织成的裙子。
竟是一套精致而又专业的芭蕾服舞。
我怔住,愣愣地抬眸看他。
他给我把裙子套上,动作一反平常对我时的不耐烦,而是难得的格外温柔。
我被他这种突然的温柔刺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这样的男人,越温柔,便让人越觉得害怕。
害怕这温柔是暴风雨前的小小施舍。
“不错,很合适。”他将一直叼着的烟用手取下,颀长的身躯倚靠到沙发背上,单手抄进裤兜,邃眸慵懒地微微眯着,“在那群人面前怎么跳的,再跳一遍我看看。”
我不敢惹他,深吸一口气答应,迈开步子踮起脚便开始起跳。
转得头晕眼花时,他伸臂接住了我。
我瞪大着眼,不停地喘气。
他握着我的腰,突然俯首要亲我。
我连忙以手抵住他,“别,我身上都是汗。”
他哼了一声,捉开我的手,对准我的脖子,直接下口。
我疼得哀叫:“痛……”
他咬了一会才松开,恶狠狠盯着我,低语道:“我真想把那个老东西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剁碎了喂狗!”
我不知道我是被吓的,还是被疼的,整个身子都不停地颤抖。
“除了我,以后在谁面前都不准跳,记住了!”他眸色愈加转厉。
我含着泪点头,哽咽地答:“我记住了。”
他脸色这才缓了些,抬起我的脸,把我的嘴都捏得变形,俯首在上面吻了下,伸臂便把我抱起来。
我连忙伸手,主动环抱住他的脖子。
他凝着我脸的眸色很深,在进浴室前,他咬了下我的耳朵,在旁边说:“你跳芭蕾的样子太勾人,我不准你去勾我以外的男人,懂吗?”
我又点头。
即使再蠢,我也有些明白他这会儿不正常的原因了,大抵又是他的大男子思想在作遂,容不得别的男人沾惹自己的所有物。
他到浴缸里时,异常的兴奋。
可能是第一次在这样的地方。
要不是他用力一直紧托着我,我怀疑我的小命都要交待在这浴缸里。
洗完他先出去,我是扶着墙才走出来。
卧室里的他已经恢复西装革履,正拿着手表在往腕上戴。
看着他神清气爽的样子,再看看我自己,心里委屈还不敢有一丝抱怨。
我低头将自己睡袍的带子系好,走过来,拿了一条新的领带,到他身前踮起脚给他打好。
他伸手环住我的腰,把我拉得贴到他胸膛上,一边浅啄我的唇,一边解释:“我今晚得回趟老宅,不过来了,你早点睡。”
听到他不会再回来,我心里一松,对他笑:“好。”
他视笑非笑:“就这么不情愿我留下来?”
我摇头,主动凑近他。
他手臂的力道又紧了几分:“阮氏那边被淘汰的结果很快会出来,结果一出,你把工作辞了,专心陪我。”
我心里狂喜,但努力地压制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免得又惹他不高兴。
我喜,自然不是他后面的话,而只是专门针对他前面半句。
给他打好领带,我又用两手环住他结实的脖子,抬头凑了过去。
他低笑:“刚才那顿不够?”

风情万种
我让自己笑得羞涩又多情。
他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两掌,“今晚确实有事,等空了,老子再喂饱你个小妖精!”
我戏精上身,娇嗔嗔地握拳轻捶他坚硬的胸膛:“讨厌啊!”
他手又进我睡袍里坏了一阵,这才离开。
我一直送他出门,在门口对他笑着叮嘱:“厉上小心开车,别打瞌睡。”
“别摆一幅风情万种的搔样,不知道门口有监控?”他笑,按着我的头顶把我推回去,砰地将门带上。
门合拢那一刹,我所有的笑都卸了下来。
我累得颓倒在墙上,仿佛刚才那些笑耗尽了我的所有。
——
厉寒瑾连着几天都没再来我这里。
据说公司重新和意大利那边一家专门做电池的集团接洽谈技术合作的事。
厉寒瑾出差回来没几天,又飞去意大利。
司宝城生日,部门一众人怂恿着他请吃饭唱K。
吃完饭又转战到钱柜KTV时,手机铃声响起。
我看了一眼,是厉寒瑾,便悄悄离开热闹的包房,到僻静处接听。
这次去意大利他和上次出差大不一样。
从第一天出发就打电话告诉我。
而后也是几乎每天一个电话,实在没空亦或是没心情打电话时,也会给我发个信息过来。
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和不痛不痒的话题。
和今天差不多。
他在那边问我下班了吗?
我说我下了。
他又问我吃过饭没?
我看了一眼那边喧嚣的包房,回答:“Lee生日,正在外面聚着。”
“都有哪些人去了?”
我把来了的人都告诉他。
报完,我和他都在电话里默下来。
他似乎有些不高兴:“就没什么想和我说的?”
我想了想:“你吃饭了吗?”
“嗯。”
又沉默。
“想我了吗?”他问。
这是他第一次问这么暧昧的问题,我愣了下,随即漾起笑容:“想啊。”
“想挨草吧?”他压低声音笑,却是不正经。
我在心里问候了声他妹,戏谑地笑:“对啊,你能回来啊?”
他在那边笑个不停,难得的很愉快的样子。
“我进去了。”
“急什么?”他笑着哼了声,“再陪我会,等我把这支烟抽完。”
“在外面抽烟?”
“嗯,那帮酒疯子,见到酒命都不要了,我懒得陪他们耗,出来透口气。”
原来他这会儿也在应酬桌上,我顺着他的话头道:“你少喝点。”
“担心我?”
“是啊,担心着呢,你要喝死了,我的仇怎么办?”
他笑得更大声:“行,不会喝死的,我得留着命回来给我的小心肝报仇。”
“耍酒疯呢?”
那边隐约有人在叫他,他正了语气:“你进去玩吧,别太晚,要不要我让司机过去接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
“好,喝了酒的话别开车,打车回去,完事给我来个电话。”
“嗯,我知道的,你去忙吧。”我忙应承下来。
他估计以为我一直在开那辆宝马,其实我一次都没用过,总觉得用他送的贵重东西心里亏得慌。
挂了手机,我转身回包房。
刚走两步迎面对上一张阴阳怪气的脸:“看这春光满面的,怎么?进了金海总公司,又钓上厉家二少,春风得意的很呢?我说就凭你这种杀人凶手,怎么也配进得了碧林苑呢,怎么还敢跟我玩绑架呢?敢情是钓了个没长脑子的凯子,胆也跟着撑肥了。说实在的,我真挺好奇,厉景桥知道你的前科出身吗?不知道吧?要是让他知道你那些丑事儿,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样捧着你举着你呢?”
“我的丑事儿?”我被他气笑了,抄起双臂,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行啊,你倒跟我说说,都知道些我什么丑事啊?杀人?坐牢?你想说的就这两样吧?阮磊,我身上这两点脏事儿别人不清楚,难道你心里还没点比数?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别他妈成天拿这些子虚乌有的事出来说道了,你不配!也没资格!”
他脸上渐显狞色,我转身大步便进了包房,连着深呼吸。
我虽然依然冲动,但不会再像上次那样明着吃亏,包房里都是金海的人,他不敢追来,更不敢在这些人面前闹事。
邓静文看到我,马上过来挽过我的胳膊,把一只话筒塞我手里:“接个电话怎么这么久?赶紧的,就等着你来救我的场了,这些浑小子们整我,知道我英文歌不行,故意想看我出洋相,你是海归,来帮姐姐一把!”
是首老歌《昨日重现》。
我正好也想定定激愤不已的情绪,便也没有推托,接过邓静文递过来的话筒,和她一起唱。
走到中间去,我才看到厉景桥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过来了。
一个人占了一条沙发,大刀阔斧地仰靠在沙发背上,一改平日的轻佻模样,颇是深沉地坐在那里,边喝酒边看着我和邓静文唱歌。
歌曲真的很老了,我上高中那会儿就不知道唱过多少遍,看都不用看屏幕就能朗朗上口。
Everyshalalaeverywo'wostillshines。
Everyshing-a-ling-a-lingthatthey'restartingTosing。
……
回头看看走过的这些时光,幸福记忆让今天的我很感伤。
唱到后面,我不禁低下头去,所有的人都看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回忆在眼前如潮水一样,一浪一浪地将我淹没。
不知道什么时候歌完的,我还在重复地唱,邓静文轻推我的肩膀:“王晓,你怎么了?”
我回过神,茫然地环顾整个包房里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连忙扯开嘴笑:“哦,唱完了?不好意思,老歌太煽情了,我以前都还不知道,原来我也有文艺青年的一面呢。”
总算把他们重新又逗笑了,包房里的欢畅依然继续。
厉景桥走过来,递给我一杯酒,我也爽朗地接过,仰脖一饮而尽。
离开KTV,我虽然喝得不多,也有了三分醉意。
厉景桥要送我,我也没拒绝,但我拉上了邓静文一起坐他的车。
邓静文知道我拿她当挡箭牌,很体贴地一直跟着到了我的目的地,等我下车后她才跟着下车。

我情绪不好
我又辗转回到欢悦居,扑到床上便昏睡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时被连绵不绝的手机铃声给吵醒。
我拿过来贴在耳边,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对着话筒呼吸。
“你怎么答应我的!”厉寒瑾冷沉的嗓音从那边传来。
我惊醒,撑着疼痛欲裂的脑袋,在床上坐起来,担心地问:“什么?我答应的什么?”
“不是说好到家给我电话?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他气愤地质问。
我还以为多大的事呢,搞半天就是一通电话没打。
不由有些怨恼他小题大作,但我自是不敢对他这位厉家三少发脾气,缓下语气:“对不起,喝了点酒,下次不会了。”
“还有下次?”
我不做声了,感觉他这会儿挺不对劲的。
好一会,我吁了口气:“挂了。”
他在那边似在深呼吸后低声说:“sorry,刚工作上出了点问题,我情绪不好。”
“没事。”我闭了闭眼,“那现在处理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他停顿了下,“昨晚怎么回去的?”
我摸了摸鼻子,回答道:“打车。”
他好一会儿没说话。
我想到我现在的身份,特地尽职尽责地柔声说:“你注意休息,别太累了……”
“你最近和厉景桥有来往吗?”他突然问。
我一惊,握着手机的手指都不由自主收紧,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这样问,而且厉景桥向来高调,我被厉景桥盯上的那些事儿厉寒瑾要想知道太容易了。
丢下这样的问题后,手机那头的厉寒瑾很耐心地等着我的回答。
我继续摸着鼻子:“见过几次,都是一些巧合。”
“几次?”他很执着地揪着这个问题。
“就两三次吧。”
“到底是两次还是三次?!”
我真心受不了了,再加上没有睡醒的起床气,我不耐烦起来:“厉三少!言副总!我是你的犯人吗?做什么事见什么人是不是还得事先向你打个报告?”
“我现在和你的这种关系,以前我也没有经历过,我为了能讨好你,已经很小心很小心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别的男人来往,所以我已经在尽我所能和别的男人都划清干系。”
“我希望你也体谅体谅我,我也是个人,和你一样,也会有自己要做的事和要交际的人,如果这样还是会惹你不高兴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还要怎样才能让你舒心了。”
我一口气噼哩啪啦说了一长串的话,他在那边一直沉默,但呼吸声还在。
“你这样,我很累,真的很累。”我实话实说。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让你很累?”良久,他幽冷地问我,“阮念兴,以前不管我问你什么问题,你都没有像此刻这么大的反应。”
他似乎又想偏了,我愈加的烦躁,抬手狠抓了抓凌乱的头发,我只得又向他道歉:“我不是这个意思,厉寒瑾,我只是……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肯定是酒还没醒,我错了。”
“阮念兴,我和你一样,和一个女人保持这样的关系也是第一次,我希望你能理解,没有哪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兄弟搞在一起。”
他的话让我感到羞耻,我打断他:“我没有!厉寒瑾,你不能因为我和他在公司遇见过几次就这样冤枉我!”
我知道我的名声一直在他心里都很差,可我确实从来没想过,要夹在他们兄弟之间,做出让各自都难堪的事情。
“我相信你,好,我相信。”他终于显得诚恳了些,“我最近收到了一些很不喜欢的东西,可我还是愿意相信你,而不相信那些东西,阮念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再和厉景桥私会,否则,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对你做出些什么让你更反感的事。”
他顿了顿,嗓音更加低下去:“我最近感觉,对你,我似乎越来越无法控制自己。”
我握着手机的手指不由收得更紧,紧得手机机身深陷进我的掌心,咯得手背骨都跟着发疼。
明明是类似内心告白的话语,可由他那低沉的嗓音说出来,落在我耳里,却似要命的魔咒一样,让我无端端害怕得颤栗。
我克制着嗓音里的微颤,极力平静地说:“我懂了,以后一定会更小心地和所有男人都保持距离,可以了吗?”
他没有正面回答我,却低哑地说:“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和你在一起的生活,好了,继续睡吧。”
我重重咬了会儿唇,轻声回答:“我也是。”
他那边紧崩的呼吸终于有些平缓了下来,隔着话筒,我也依然清楚地听到了。
“你挂吧。”
我没有跟他客气,先一步挂了手机。
之后我便再也睡不着。
我突然隐隐感觉,主动来求助于厉寒瑾这样的男人,似乎是个错误。
哪怕他现在对我越来越好,越来越呵护,像个真正疼惜女人的男人一样宠起我,可在我所计划的未来里,是不可能有他这样一个男人的。
假若到时候我想要得到的都得到了,而他那里,真的会像我想象中的一样,能任我潇潇洒洒地转身离开吗?
我后背不由得有些发凉。
又躺回床上,我一点睡意都找不回来了。
索性起床,去厨房给自己简单烤了几块面包,热了杯牛奶。
全部端到阳台上,天色已经渐渐清明。
我一边吃,一边等着天色变亮,而后东方的朝阳缓缓升起。
一开始是淡淡的晕红,到后面的火红火红,整片天空霞光万丈,美不胜收。
看着那片美景,我心里的阴霾都不由被驱散了开去。
大自然界的一切如此美好,我这渺小的人类还有什么是迈不过去的坎呢?
差不多到上班时间,我收拾好自己出门。
在去金海的途中接了个陌生来电。
对方称是我父亲的律师韩正,要见我一面,我心里激动不已,立马答应下来。
他和我约好下午五点在去他们的律师事务所见面。
这一天,我连最关心的集团和外部合作案的进展情况都没了心情,时时刻刻想着和那位韩律师见面的事情。

魂不守舍
在手机里他没跟我说太多,也没说见我有什么事,但就是这样,才更让我期待又不安。
午餐时,厉景桥来我们的办公室,还亲自带来了酒店餐厅打包来的三人份午餐。
邓静文这个老吃货看到那些精致美味的食物顿时两眼冒绿光,拉着我就不许我再逃出去。
这顿饭,我吃得胆战心惊。
不时拿眼睛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我害怕厉寒瑾的哪个眼线又在哪里躲着藏着,把我和厉景桥在一起吃饭的画面拍下来给厉寒瑾发了过去。
那个阴晴难测的男人,真心让人胆怯又害怕,却又能让人轻而易举就臣服在他强大的威慑之下。
“喂喂喂,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厉景桥闲闲地出声。
我假装没听见,继续小心地吃着我的饭,观察着外面的办公室。
“说你呢!”厉景桥拿筷子敲我的饭盒。
我不得不正面应付他:“没想什么。”
他把自己盒里的卤牛肉一股脑全夹到我盒里,一脸的嫌弃:“不爱吃这个。”
我唬起脸:“我也不爱吃!”
“好孩子不能挑食!不爱吃也给我吃下去!”他一本正经,还又伸筷子过来,把我碗里的虾仁一个一个夹走,眉开眼笑的样子:“这个我喜欢,都给我!”
我瞪他。
他满不在乎。
邓静文在一旁把脸埋在饭盒里闷着声笑。
我索性不吃了,将餐盒放回桌上,回办公桌去翻译今天早上收到的意大利那边发来的资料。
意大利语我口语不行,但书写和看没多大问题。
厉景桥高大的阴影从我桌子旁边罩下来,一幅吊儿朗当的样子:“晓儿你不用减肥,这身材刚好,再减要把胸减下去可得不偿失。”
“你有完没完?”我火。
他微微俯身,把脸还凑近过来,笑得一脸邪气:“我就喜欢我家晓儿这火爆脾气!够劲!”
邓静文在那边越发笑得花枝乱颤。
我起身,大步离开办公室。
所幸,厉景桥没有再跟过来。
公司后面有片小树林,是抽烟区,我坐到最里面一个隐蔽的角落,把刚才买来的烟盒打开,取出一支,用火机点燃,抽了一口心里才恢复平静。
现在关键时刻,那个花心纨少的恶俗爱情游戏我只能再忍忍。
“听说了吗?新能源项目最终确定的合作公司就是阮氏了。”
“我早就想到了,三少和阮氏那位千金走那么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更何况,三少若是把庞大的阮氏握在手里,在董事长面前,可又会比他另两位兄长多争得几分。”
“握在手里?怎么可能?阮家又不是只有一个女儿,现在掌权的可是阮小姐的同胞兄弟阮磊。”
“阮磊?那个商业草包?得了吧,我倒是觉得,厉家谁都没把那位小阮总放在眼里,不过也正因为有这位小阮总在,阮氏才在厉家人眼里成了香饽饽吧,毕竟,这要是被他们拿到手,可是一块大肥肉,而且依着三少现在和阮小姐的关系,那可更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行了行了,这些都是他们几位副大总裁要争的事儿,我们这些下面的人也就看看戏,别聊了,该进去了,走吧。”
“我还有一口烟!”
“瞧你抠的,就那么一口。”
几个人说着笑着,往办公大楼方向去了。
“啊!”我手指被燃烧的烟头烫到,连����������������忙将已经自己燃烧完了的烟蒂扔了出去。
刚才一直听他们说话,连烟都忘了抽。
我再次在脑海里回捋他们刚才说过的话,意思是合作公司已经内定?就是阮氏?
怎么可能?厉寒瑾明明说不会是阮氏。
我想也没想,拿出手机便给厉寒瑾打电话。
才响一声他便接了。
“厉寒瑾,我刚才听到消息,你们集团最终商定的合作伙伴还是阮氏?”我开门见山。
他声音很冷:“你不信我?”
一句话,倒是把我问哑了。
我到底在做什么啊?不信他这个副总裁,却信一些小道八卦?
果然只要涉及到报仇的事,我脑子都成了摆设。
“对不起……”
“你主动给我打电话,从来就没好事。”他凉讽,又似在苦笑。
我他妈真想咬死蠢透的自己。
越是这种时候,越是要沉住气的。
“我明天回来,想要什么?”他兀自继续说道。
我想讨好他,第一次主动找他要东西:“听说那儿的Venchi巧克力不错,给我带点?”
“明天夜里七点,到机场来等着!”
“我去接机?”我不敢确定地小心问他。
“不愿意?”
“不是,只是我去接你,会不会对你不大好?”
“那些事用不着你操心!”他将手机挂了。
我心里沉闷,再次点起一支烟。
可能是因为盼望已久的希望就在近前,我发现我越来越紧张,也越来越慌乱。
抽完又连嚼了两块口香糖,我回办公室。
邓静文意味深长地瞅我:“王晓,桥副总真的上心了哦,完全的不达目标不罢休的架势呀,你可怎么办哟?”
“他就是一时心血来潮,过一段儿自觉没趣也就歇菜了。”我至多再忍他个十来天吧,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下午我一心头扎进那些意大利文件里,干起活来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四点半,我把资料都翻译完,发到司宝城的邮箱里后,跟邓静文说了声,提前下班。
我准时到达和韩律师约好的事务所。
他在办公室里等我,笔挺的黑色西装白衬衣,戴一幅金丝眼镜,看起来很秀气的一个年轻男人。
“阮念兴小姐是吗?我是韩正。”他站起身,一手压腹,一手抬起递向我。
“是,韩律师,你好!”我与他回握后,便直接问道,“我爸爸现在人在哪?”
和厉寒瑾在一起后,我让他帮我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帮我找到我爸爸现在所在的地方。
可他派的人查遍申城,都没有找到我爸爸,包括阮宅,他的人都潜进去找过,也没有找到。
我想来想去,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我爸在这六年里已经被吴玉芳他们害死,另一种可能就是他们故意把我爸藏了起来。
我宁愿相信第二种。

梅苑
也正因为这些,我才对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韩律师愈发的感到惊喜和怀疑。
“我也不知道阮老先生在哪里,这份委托还是他六年前在你母亲出世后交给我们律师事务所保管,当年是我的上一任接的手,不过他现在出国了,这件事才转接到我手上。”韩正娓娓道来。
“我关注过你的案子,抱歉,因为我得知你判的是十年,一直都没抽出空去跟警方跟踪你的出狱时间,原本我想的是这件委托你父亲应该在六年前告诉过你,所以我还以为你如果出狱了,会主动来找我们所找我们。”
“现在看来,这件委托你应该也不知情,我是昨天夜里在钱柜听到你和另一位阮先生的对话,才得知你已经出狱,这才托人在金海的人事部查到你的号码,约了你见面。”
我还真的从来都不知道我爸竟然在我妈出世后,还特地找了律师事务所给我办了一份委托。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资料袋,取出一叠文件,递到我面前:“这就是阮老先生委托我们替你保管的东西,是申城东安区一座名叫梅苑的宅子,这座宅子,阮小姐你有印象吗?”
我一头雾水,接过他递过来的宅子房产证和土地使用证,以及一串门钥匙,震惊不已:“没有印象,我们家以前没有这么一座宅子。”
“那应该是你父亲后期置办的资产,还有这份委托书是你父亲亲笔签名,你也过目一下,如果没问题,请在这份接受书上签个名,这些东西你就可以取走了。”
我重新把那些证件都看了一下,房产证上是我母亲的名字,我突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叫梅苑了,妈妈喜欢梅花,所有亲人朋友里人尽皆知的事情。
我没想到的是,爸爸在外面闹出那件风流丑事之前,竟然还有心给我妈私下里置下了这么大一栋宅子,且没让吴玉芳那三人知情,不然,这座宅子怕是也不可能再回到我手里了。
我一时之间更加地看不透我爸了,更明确的说是看不懂男人,难道他们真的可以同时在一颗心里装着两个女人?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只能说,确实是我太傻太天真,至少在我心里,一个人就那么大拳头大的一颗心,如果装下了一个人后,哪里还有位置装得另外一个人?
从律师事务所离开,我照着地址,坐车前往东安区。
房产证上显示那座宅子占地五百多平,只比我们家祖上留下来的阮家老宅小了三百来平,这样一座宅子建下来,于我爸来说,也是他此生最大手笔的一笔消费了。
没有公交车直接抵达那里,我下公交后又打了辆车才到达梅苑。
远远看去,确实壮观,一大片的平原上单单就那一座被高墙所围起来的深宅大院,而且冬日草木枯败,除开几排常青松,高墙外面还是一片阮索之气。
我下了出租,沿着两车宽的大厉徒步过去。
镂空花艺大铁门,格格条条里积满了灰尘,铁门上一把大铜锁。
我从一串钥匙里套了好几把才找到铁门的钥匙,推开走进去,花园里杂草丛生,原本种植的各式名贵花草都因吸取不到养分而枯死在杂草堆里,堆积的厚厚落叶尽显残败之色。
右侧用假石靠成的假山水池里竖着一块天然大石,上面龙飞凤舞遒劲有力地刻着两个金漆大字:梅苑。
宅子真心建造得不错,花园大,里面的别墅也是处处精雕细琢。
如果请人来打扫打扫收拾收拾,这里可比蓝海湾那片富人区的别墅还要高出好几个档次。
手里有了资产,人一下子连胆气都起来了。
我拿着门钥匙在别墅里一圈一圈地转着,开始筹谋怎么尽快找到我爸,拿到他和那一对外姓人毫无血缘关系的铁证。
要想做这些事情,首要就得要钱,有了人才能请这方面的人来帮我办事。
之前厉寒瑾给我的那张黑卡虽然我拿了,却一直不敢放开胆子去用,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我怕我承受不来也怕将来推不开,所以一直畏惧着犹豫着,可这座宅子却是我自己手掌心里的东西,我完全可以肆无忌惮!
我怀着无比激奋的心情重新锁好宅子的大门离开那里,之前心里装着事,都没发现,大街上到处都洋溢着圣诞节节日的欢庆气氛。
好得很,圣诞节快到了,而金海那边的结果这两天也应该出了。
坐在公交车上,欣赏着街道旁各商家卯足了劲营造出来的圣诞气氛,一边给湘雅打电话,我难得有这么个天大的好消息,第一时间只想和她分享分享,再把她拉出来好好庆祝一番。
湘雅嗓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我不由皱了眉:“怎么了?宋韵正那厮又欺负你了?”
“不是,萌萌病了,我已经把‘蔚蓝海岸’的工作辞了,现在留在这里陪她。”
“严重吗?”
“有点,他找了很好的医生过来,应该没多大问题,只是这段时间不能陪你了,我知道,现在肯定是你最难的时候……”
“说什么傻话,能治好就好,你好好陪孩子,等着吧,说不定用不了多久我就能过来看你们了。”
“厉寒瑾帮你出手了?”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另外我还……”
突然那边响起孩子的哭声,我连忙道:“萌萌在哭了?你快去看看她怎么了?有空我再和你聊。”
挂了电话,我心里不禁又替她担心。
我真希望我和她两个人一切都能好好的。
——
厉寒瑾夜里七点的飞机,我下班赶回欢悦居,特地开上那辆红色宝马去接机。
我猜想,他看到我开这辆车心情会好。
这应该就是男人的虚荣,自己养的女人当着自己的面用自己送她的东西,他就会倍感成就。
没敢去机场里面接他,我一直等在车里。
七点十分,他的电话打过来。
我远远便看到穿着黑色风衣的他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将手机覆在耳边走出来。
男人身姿挺拔,走厉带风,一厉不知道崭获了多少惊艳倾心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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