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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朱颜辞镜花辞树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春雷炮 角色:苏浅漓周辞镜 古风虐恋文《朱颜辞镜花辞树》是作者“春雷炮”的经典作品之一,主人公苏浅漓、周辞镜之间的爱情故事催人泪下,短篇幅内容读起来毫不费力,情节概述为:看着站在夫君身边的女人,苏浅漓内心一片悲凉。她可以接受夫君不爱她,也可以容忍他迎娶别人,唯独不能接受的是,那个女人竟然是她最痛恨的妹妹!苏浅漓心如刀绞,她做梦都没有想到,夫君如此绝情!她为了心爱之人不惜以性命为赌注,可他竟然往她心上插刀子…… 书评专区 泽拉斯:这本书好在在当前的起点环境里面敢写女的,缺点是你可以看出来作者已经很努力的克制自己的绿帽之魂了,可是还是喜当爹,把那个带孩子的少妇写的相当痴迷啊。系统文出身的作者旧习难改啊 防化尖兵:角度难得,还没见过老兵重生视角的,只要不脑残水字数乱写剧情,文笔不是太差,至少是个粮草 《朱颜辞镜花辞树》在线阅读 第3章 从未负他 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 ---------- 周辞镜的眼底戾气极重,脸色甚是难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苏雨烟的下颌,“本王娶你,是让你乖乖当侧妃,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颌被捏的生疼,苏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爷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苏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朝屋内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姐姐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呢。 ……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苏浅漓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苏浅漓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花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苏浅漓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 苏浅漓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苏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苏浅漓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苏浅漓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苏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周辞镜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苏浅漓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浅漓了吧。” 周辞镜尚未回话,苏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 苏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周辞镜不久前看到的是苏浅漓与秦晨幽会,苏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苏浅漓凝望着周辞镜,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浅漓管教不严,浅漓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苏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 “苏浅漓,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周辞镜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苏浅漓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苏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苏雨烟奉茶? 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怜儿没事,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 周辞镜冷声问:“你不愿?” “周辞镜,”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苏浅漓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周辞镜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第4章 屈辱 苏浅漓照做了。 从她屈膝的那一刻开始,这世上她所留住的最后一点尊严,被践踏完了。 怜儿的眼泪滚出来,挣扎着要起来,又被人摁回去,声嘶力竭:“小姐,小姐不要这样……奴婢死不足惜,不值得您这样对待——” 苏浅漓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手里端着滚烫的茶杯,背脊却挺得笔直。 她腿有旧疾,跪着极疼,而路上有细碎的石子,跪着走的每一步,都像是有人拿着一百根针,死命的戳着她的膝盖。 她重伤未愈,如果不是着急来寻怜儿,她甚至下不来榻,强撑着一口气跪到了苏雨烟的面前,苏浅漓缓缓低下了头,奉上茶,“怜儿年纪小不懂事,侧妃用过茶后,便莫要与她计较了。” 苏雨烟只觉大快人心,堂堂苏家千金,昔日被周辞镜捧在手心里的女人,如今的镜王妃,却混的比狗都不如,跪在她的面前求谅解。 她看了眼身侧俊美无双却面无表情的男人,伸手去拿茶杯,“姐姐说的哪里话,若不是王爷要求姐姐这般,妹妹怕是这辈子都见不着姐姐跪在妹妹面前呢,姐姐如此诚意,妹妹定当不再为难……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茶杯翻了,大半的茶水倒在了苏浅漓的手上,瞬间红了起来。 周辞镜瞳眸微缩,下意识的要上前查看苏浅漓的手,却又在一瞬之间顿住了身形。 苏浅漓疼的手发颤,抬头望去,却只见苏雨烟缩回了手,手背轻微的薄红,声音带了点哭腔,“姐姐,你要是真的不情愿服软,也不至于故意泼妹妹啊,妹妹这手还得作画呢。” 苏浅漓忍着疼,不卑不亢的道:“侧妃莫要过分了,这茶水是你自己弄的。” 苏雨烟却掉起了眼泪,往周辞镜怀里蹭去,“王爷,您看看啊,妾身这手还要为王爷弹琴作画,揉肩捶背伺候王爷的,姐姐这般作态,叫妾身如何是好?” 怜儿哭的大声,“王爷,小姐也曾经为王爷弹琴作画,如今小姐的手烫伤了,求求您行行好吧,让小姐上药吧,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周辞镜深黑的眸凝着苏浅漓,“王妃,你要救人还这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弄伤了本王的爱妃,该当何罪?” 苏浅漓仿佛没了脾气,她抬头看向周辞镜的时候,心好像麻木了一般,连带着伤口都不疼了,完全没了知觉。 她就这么看着他,看着那么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看着昔日恨不得把心掏给她,看不得她受一丝委屈的男人,如今咄咄逼问,她轻声问: “王爷,想如何?” 周辞镜背手而立,俊朗的容貌在阳光的映衬下显得柔和了几分,说出来的话却似寒冬飞雪—— “看在你是王妃的份上,本王给你两个选择,其一,罚二十鞭,你与你丫鬟的罪责就此抹去,其二,你给本王磕头,好好认错,本王便放过你和你的丫鬟,如何?”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第5章 她活不久了 话音落下,全场死寂。 ---------- 苏雨烟咬着唇,眸底掠过一丝不满。 怜儿望向自家小姐,只见自家小姐精致的面容上憔悴不堪,曾被周辞镜镜王爷夸过的,天底下最漂亮的眼睛里,布满了屈辱与疼痛。 可过后,她淡淡的笑开了,“浅漓选第一个。” 周辞镜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了,脸色难看,“你确定?” 苏雨烟微微勾了勾唇,怜儿的眼泪掉的凶,声线颤抖不已,“小姐……小姐求您了,选第二个吧,奴婢求您了!” 苏浅漓垂了眸,一锤定音,“是。” “王爷不可啊,小姐她伤的重,大夫说需好生调养才能活下去,再不能经受这般折磨了……” 怜儿哭喊着,可周辞镜已经阴寒着脸扬了手,苏浅漓被带下去鞭挞。 怜儿奔溃了,恨声道:“王爷,小姐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啊!您要如此待她?!” 鞭挞声落下,苏浅漓一声未吭,周辞镜也沉默着,可苏雨烟却瞧见他的手握成了拳,指尖寸寸发白,强行忍耐着什么。 苏雨烟收回视线,听怜儿在下边又哭又喊,直接道:“把那丫头的嘴给堵上,老嚷嚷,吵得人心烦。” 怜儿在被布条塞住嘴之前,猩红着眼瞪着周辞镜和苏雨烟,“侧妃你会有报应的!王爷,你如此辜负小姐,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唔!” 周辞镜猛地摔了桌上的茶杯,恨意滔天,“本王不悔,是她负我在先,本王永不悔!” 他不仅不悔,他还要让她跟着他一块痛,他爱而不得,她也只能是这个下场! 一辈子都只能当他的女人,休想嫁入世子府! 不论他们怎么吵怎么闹,苏浅漓始终没什么表情,眼神空洞洞的,目无焦距的落在一处。 她的唇角翕动着,无声念着一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这首诗,是她母亲的心愿。 母亲在世时被父亲辜负,便希望她未来的夫君,可以好好的珍惜她,珍惜与她在一起的时光,不再有辜负。 她与周辞镜说了她母亲的心愿后,周辞镜曾跪在她母亲的牌位前发誓—— “周辞镜此生,唯浅漓不爱,非浅漓不娶。 习得武艺护她,读得圣书养她,要天天让她欢喜,生好些个大胖小子,一日都不会辜负。” 她当时既羞涩又甜蜜,娇嗔的道:“你现在话说的那么满,日后若是做不到怎么办?” 他拥她入怀,紧紧地抱着,“那我便将刀递给你,让你剜了我的心。” 她喜欢他,又怎么舍得伤害他,连这话她都不敢轻易应下,只是靠在他的心口处,笑着道:“若那时你不再喜欢我,又怎会轻易让我剜了你的心?” 他头疼,无奈的笑,“你为何总想这些,我发誓,我绝不负你。” “我知你定不会负我的,你恨不得把我捧在手心里,而且……若你真要负我,我打也打不过你,你又比我聪明又比我强大,对付你是没法子了,不过……” 她的手点着他的胳膊,抬起脸朝他俏生生的笑,“若你负我,我便忘了你,与你恩断义绝,再不回头——” 从没想过,当年一语成箴。 疼痛席卷周身,苏浅漓的脸色已经惨白到了极致,余光中最爱的人与最恨的人站在一处卿卿我我,眼泪,却再也掉不下来了。 她极力将喉间的血腥压下,扯唇,笑。 周辞镜大概不知,她活不久了。 这世上,不会有人再令他这般厌恶了……第6章 是她不要的他 苏浅漓的后背皮开肉绽,看着触目惊心。 怜儿呜咽着说不出话来,眼泪直流。 周辞镜站在原地,脸上的神情阴霾无比,等刑罚罚完,苏浅漓被拖到了他的跟前。 苏雨烟高抬着下巴,声音却柔和的劝着:“姐姐,还不快磕头谢恩,带你的丫鬟回去休息?” 苏浅漓浑身是血,执行罚的人看着都有些不忍心了,拱手道:“王爷,王妃伤的重,折腾一下伤口都会撕裂,不如,就免了王妃的礼节吧……” “这有你说话的地吗?”苏雨烟不满的睨了他一眼,执行罚的人立即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周辞镜正要开口,遣人送苏浅漓回去,却见苏浅漓缓慢的爬起来,手撑在地上慢慢的跪直了身,每动一下,后背流出的血便愈发的多,湿透了衣裳,滴落在地。 她抬头,恭恭敬敬的给他行礼,“臣妾,谢过王爷。” 周辞镜瞳孔缩紧,攥紧的拳头咯咯作响。 不求饶便罢,她竟还用了‘臣妾’自称,这是要若与他断绝了? 果真,见了南离世子一面,便什么都不同了。 苏雨烟捂唇笑道:“姐姐就是姐姐,妹妹若是受了这刑,怕是命都丢了,姐姐还能这般顽强,真是让妹妹好生佩服啊。” 苏浅漓却没应话,而是望向周辞镜,“王爷,可否把怜儿还给臣妾了?” 周辞镜怒极,“滚!” 这字落在耳中,苏浅漓扯唇笑了。 她起不来,给他行礼已经耗尽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气,怜儿被放开,朝她冲过来。 怜儿一边哭,一边小心的搀扶着她起身,苏浅漓最后再看了他一眼,“昨日王爷大婚,臣妾还未恭贺王爷与侧妃,愿祝二位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说完,她也没看男人的脸色如何,转身,迈步,离开。 身上的血滴落在地上,打湿了王府的青石路。 周辞镜死死的盯着苏浅漓的背影,喉间梗的说不出话,这是从边境回来后,心底第一次生出这般恐惧的感觉。 像是要失去了什么一般。 可明明,她早就不要他了,在很多年前,在他快死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要他了…… 他紧攥着手,不再看她,转身离开。 苏雨烟多看了两眼苏浅漓,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很快又敛起,追上了周辞镜。 “王爷,您等等妾身……” 周辞镜一走,路上的人大都开始嘲笑苏浅漓,他们都是王府的奴仆,苏浅漓在他们府内的名声有多差,他们对苏浅漓就有多不耻。 有人往苏浅漓的脸上吐口水,怜儿哭的肩膀剧烈抖着,红着眼恶狠狠的瞪着他们,劝阻着,却没人理会, 甚至还有人往苏浅漓的身上砸石头,她猛地咳了一口血,身子险些瘫软下去。 无数的声音朝她涌来,苏浅漓听不清。 她望着遥远的前方,跌跌撞撞的往前,唇边却勾出了一丝凄凉的笑。 这一身的伤,足够令她斩断内心深处对他所有的期待,也终于…… 可以停下了。 第7章 她死了 周辞镜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苏雨烟并不了解周辞镜,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苏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 “出去。” 苏雨烟一怔,“王爷……” 周辞镜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苏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苏浅漓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周辞镜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 周辞镜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 周辞镜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周辞镜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 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周辞镜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周辞镜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 苏浅漓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 苏浅漓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 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 “你听我说,”苏浅漓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 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 “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苏浅漓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 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 “成全我吧。” 苏浅漓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 ‘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 苏浅漓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 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苏浅漓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苏浅漓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周辞镜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 “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 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苏浅漓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苏浅漓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苏浅漓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 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苏浅漓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 周辞镜还没进苏浅漓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苏浅漓——” 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苏浅漓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 周辞镜冲过去,“苏浅漓,浅漓!”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苏浅漓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点击进入搜索【朱颜辞镜花辞树】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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