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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颜舒许裴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颜舒 角色:颜舒宴非白 《颜舒许裴》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彩,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颜舒”的创作能力,可以将颜舒宴非白等人描绘的如此鲜活,以下是《颜舒许裴》内容介绍:颜舒面无血色,像个幽魂般下了车夜色如墨,她融在黑暗里,像是马上就要消失了般许裴心一动,跟上去一把拉住她,脱下围巾,系在她脖子上他后悔了明知道她每一次去见母亲都会受伤,他应该拒绝的许裴摸了摸她的头,声音低沉:“都会好起来的”“……我没事”颜舒想笑一下,嘴角却疲累的只能半途而废街角,一辆黑色轿车静静的停着宴非白抓着方向盘,脸色阴沉的看着两人他手里拿着颜舒落下的围巾,攥得死紧他也不...

第5章 在线试读

许裴的眼神一垂,掩住了心中的想法。
宴非白的目光越过了许裴,直直的落在了里面的颜舒身上,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原处。
他怔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要离颜舒近一点,许裴却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做什么?不是让你走了么?”
宴非白没有看他,声音故作镇定,却是藏不住的发着抖。
“我还有很多事情要问她,为什么要走?”
许裴望着他通红的眼眶,语气没了之前的强硬。
“她现在的状况,医生都说生死听天命。你又何必执着与过去呢?”
宴非白看着那巨大的白色机器,稍有不慎,它就会成为颜舒的墓棺。
他望了良久,
“我们的事不是一句放下就可以过去的,”
“在我还没有原谅她之前,她不可以死。”
许裴看着宴非白离开的背影,又转身望着昏迷的颜舒,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宴非白回到家,便打开了手机,搜索了有关颜舒的消息。
结果入眼的都是那些不堪入目的词汇,他才堪堪滑了几条评论,呼吸就忍不住变得粗重起来。
他想起了剧院里,那触目惊心的红字。
宴非白不敢细想,颜舒究竟承受着怎样的压力。
每天还能摆着一副笑脸来练舞,柔声指导他人的动作,仿佛被中伤的人不是她一般。
她怎么可以装作若无其事!?
宴非白闭上了眼睛,鼻头忽的一涩。
他心疼了。
此时此刻,宴非白彻底明白了,他还爱颜舒
摈弃了自己的尊严与骄傲,甘愿爱着她。

第十六章贪婪

“我和刘雨桐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刘小姐这种行为损毁他人名誉的行为,将由我的律师联系上诉侵权。”
宴非白突然在网上发了这条消息,像一石激起千层浪,立即引起了轩然大波。
网友众说纷纭,僵持不下间,一条录音也随即发在了网上。
是当天宴非白和刘雨桐在房车里的对话。
录音被剪辑过,里面的宴非白听上去冷漠无情,为了颜舒而抛弃了凄惨可怜的刘雨桐,是个典型的渣男行为。
顿时,网络上又开始了新的盛况。
不知所以的网友和刘雨桐的粉丝迅速涌进了评论,纷纷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这是八卦者的狂欢,无知者的乐园。
“听说颜舒自杀了,真是活该,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社会的败类死了干净。”
“真的吗?真是老天有眼,大快人心啊!”
“会不会还有反转啊?静待后续。”
“宴非白怎么不一起死了算了,脏了我们雨桐姐姐的眼!”
“那个颜舒自杀没死呢,还在市医院里监护室里!”
……
事情的发生惊动了国外的好友们,纷纷都来问他关于刘雨桐的事情。
“你跟刘雨桐不是男女朋友?”
“从来都不是。”
“我就说你怎么对她这么冷淡,那她这些年的做的事情……”
好友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股寒意顺着脊背直冲头顶。
如果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吃什么做什么,全都了如指掌,甚至对外以女友自称的变态,早就疯了吧。
“现在这件事情在网上发酵的厉害,你还是快点解决吧,不然被伯父伯母知道就不好了。”
宴非白的眉头皱了皱,
“嗯,还有。”宴非白目光一凝,“你帮我件事,帮我收集一下所有有关刘雨桐的信息。”
剧组。
刘雨桐坐在房车里的镜子前,让人给她卸妆。自己滑着手机,冷冷的看着网上的评论。
——舆论几乎倒在她这边,全是替她说话的人。
刘雨桐不由的勾唇一笑,她死死的捏着手机。那天看见宴非白来找自己,她原是很开心的。
下意识的打开手机,记录这美好的时刻。结果不等她举起,就被扯到了车里,等来的却竟是焚心噬骨的对峙。
所以,她把录音处理了之后,发了出去。
刘雨桐的眼底,尽是怨恨与狠辣。既然她得不到,那就毁了,谁也别想拥有!
她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宴非白,忽然一低头,想要去吻他,却不慎牵动了头发。
刘雨桐吃痛,立即反手拧了小助理一把。
“你要死吗!?”助理捂着胳膊泫然欲泣,哽咽的道歉。
“只知道道歉跟哭,下里巴人就是干不得事。”
刘雨桐白了她一眼,满是怒气的拿着包下车了。
她撩起衣袖,胳膊上青青紫紫的,都是刘雨桐掐的。
看着刘雨桐走出去的背影,她悄悄握紧了口袋里的录音笔,眼神怨恨。
“叮。”
刘雨桐刚回到家,没有注意一个漆黑的人影蹲在墙角。
“刘小姐。”
嘶哑的声音乍起,刘雨桐猛地转身。
杨守仁从黑暗中缓缓的走了出来,他身上还穿着她小区的保安服。
“没想到您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明星啊。”
他狭小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着贪婪的光。
“再给我五十万,不然我就把你让我做的事情全都抖出来。”

第十七章无处可逃

杨守仁虽然不聪明,但也不蠢,
五十万虽然听上去多,但是像刘雨桐这样的明星,让她一次性拿出来还是不会犹豫。
杨守仁看着刘雨桐黑下来脸,嬉皮笑脸。
“刘小姐,跟自己的星途比,五十万还是很划算的吧。”
刘雨桐紧紧的盯着他,“给你五十万你就能离开宁城吗?”
“那不一定。”杨守仁嘴角一歪,无赖气质尽显。
“毕竟我家还在宁城呢,我对这个城市可有感情了。”
刘雨桐死死的捏紧了拳,杨守仁的话摆明就是把她当长期勒索的饭票了。
她思考了良久,最后点点头。
“好,你倒时候把你的银行账号发到我工作邮箱,到时我会给你转账。”
杨守仁逼近一步,说道:“你现在就去取款机拿给我,你不可能身上连五十万都没有,”
刘雨桐眼神深邃,眼底聚着狂怒的风暴。最终还是去了楼下,取了款给他。
杨守仁看着厚厚一叠的钞票,眼珠都差点瞪出来。
他点了点数,冲已经彻底阴沉着脸的刘雨桐说:“刘小姐真是客气,那么我就不打扰您了。”
刘雨桐看着杨守仁得意洋洋的嘴脸,狠狠咬住了腮肉,直至铁锈味蔓延至整个口腔。
她掏出手机,转身带着戾气走进小区。
语气阴狠:“帮我解决一个人,名字叫杨守仁。”
谁也没有注意到,街角的花坛中,微小的快门声快速的响起。
医院。
这已经是颜舒陷入昏迷的第四天了。
恰好许裴不在,宴非白才得以走近窗前,静静看一眼颜舒。
她就如同睡着一般,脸上是一直以来的沉静。
宴非白想起了初次见她的时候,不是在校园舞会,而是在学校的练舞室。
朋友想要告白,拉着寝室里的所有人给他壮胆。
结果蹲在练舞室门外,望了一圈没找到人。
宴非白本是强硬带来的,不耐的靠在栏杆上,目光无意的扫着。
忽然,他的视线一定,落在了另一间空旷的教室里,再也挪不开眼。
快要接近盛夏,风里隐约有灼热的味道,夹杂着栀子花的香气。
穿着白色舞服的颜舒就像一朵栀子花,盛开在了他的心里。所以他精心策划了校园舞会的初见。
宴非白将手放在玻璃上,轻轻抚摸着,似乎是在抚摸她的脸。目光温柔又含着些许的痛楚。
“我还有话还问你,你怎么可以一直睡呢?”
“你就是宴非白吧。”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声音,宴非白转过身。
是一个妇人。
妇人和蔼的眼神,让宴非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我是小童的老师,听君维说,你不肯走?”
廖老师目光沉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询问。
宴非白没嘴唇动了动:“是的。”
“为什么?”
廖老师的眼睛,紧盯着宴非白,让那双淡褐色的眼睛无处可逃。
“或者说,你现在对颜舒,是什么感情?”
宴非白瞳孔一颤,久久未语。
不知为何,面对妇人的不算和善的态度,他却一点也不反感。
廖老师没有催,静静的让他思考。
感情这种事情,本就很复杂。有三言两语说得清的,也有千万字也说不清的。
“我还爱她。”
良久,从宴非白低垂的头颅下,传来一声坚定的回答。
廖老师目光一闪,似有光点散在眼睛里。
她连连点头:“好,好。”
“那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第十八章戛然而止

就从五年前说起吧。
颜舒的母亲一直很强势,在得知她有男朋友登时就找来了宁城。
她撑过了母亲所有的软磨硬泡,没有和宴非白分手,因为她是真的爱他,想要过一辈子的那种。
母亲的指责和辱骂,她都没有告诉宴非白,因为她不想他烦心。
后来,母亲没有再说起分手的事情,颜舒以为母亲被自己感动,同意了她和宴非白交往。
直到那天,目前打电话,骗她去酒店。
在酒店门口,她遇到了一个从没有见过的男人,这个男人看她的眼神,让颜舒本能感到不舒服。
接着母亲又一个电话,催促她进了酒店房间。
但房间里空无一人。
她意识到不对劲,这时后背被人猛地一推,她跌在了地上。
身后,房门被人关上。
颜舒错愕的回头,看见了那个男人狞笑着站在门口。
“你不知道吗?我就是你妈替你选的,未来的丈夫,介绍一下,我叫杨守仁。”
颜舒看着杨守仁一步步走近,她攥紧手后退着。
强装镇定的说:“我妈的决定不代表我的想法。请你立刻离开!”
杨守仁浑不在乎,“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你的想法还重要吗?”
颜舒闻言,脑袋“嗡”了一声。
后背贴在了墙上,她已经退无可退。
眼前的男人普通的面孔,因为眼里的欲望,变得丑陋不堪。
颜舒浑身都在发抖,忽然,余光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刀。
她迅速的拿了起来,锋利的刀尖对着杨守仁。
“你再过来一步,就别怪我动手了!”
话是这么说,可要她真的下手,颜舒是下不了的。
她从小就在母亲威严下长大,心软得连蚂蚁都不敢踩,她怎么敢伤人?
连拿着刀的手都狠狠的抖着,仿佛后一秒就能掉落。
但杨守仁被吓住了,老实的停了下来。
颜舒松了一口气,接着,她听见男人嗤笑了一声。
“你敢吗?”
她瞳孔一颤,男人知道自己猜对了,猛地扑了过来。
颜舒往旁边一躲,却被男人抓住了脚腕,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手里的刀也被摔离。
杨守仁的手,顺着脚腕一路爬上了她的脸。
“你跑啊,这下看你往哪儿跑。”
说完,便把头埋进了颜舒的脖颈。
她忍了半晌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颜舒嘶哑着大哭,踢打着,可男人纹丝不动。
肩头的衣服承受不住男人的撕扯,发出裂开的声音。
她绝望的喊着非白,喊着妈,可是没人会来救她。
身上的男人忽地笑了,“就是你妈把你送给我的?你觉得她会来救你吗?”
这句话像是击溃颜舒神经的最后一剑,她的哭喊戛然而止。
杨守仁见她不再挣扎,动作越来越大胆。
她侧过头,露着冷芒的水果刀,就在不远的手边。
颜舒眼神倏然一变,她吃力的抓住了刀柄,直直地指在杨守仁鼻尖。
杨守仁一退,冷声说:“你敢杀人?”
颜舒盛着满眼的泪水,但是声音却是清晰无比。
“是,我不敢杀你,但是我可以杀了我自己。”
她看着男人一怔,下一秒,颜舒便狠狠的将刀捅进了自己的身体。
痛,从胸口顺着四肢百脉传到了身体各处。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血,正涓涓的流出。
杨守仁看着迅速蔓延开的鲜血,吓得夺门而出。
四下一片寂静,颜舒静静的躺在地上,她现在好冷,冷得像是在冰窖里。
她的睫毛颤了颤,盛在眼眶里眼泪抖落下来。
颜舒张了张嘴,声音都随着温度消失在了空气里。
“非白,对不起……”

第十九章无法忍受

颜舒吃力的睁开眼,首先看见的是一片雪白。
许久,她才通过胸前的刺痛反应过来,这是在医院。
“哗啦”,门被推开的同时,一道尖锐的女声乍起。
“你为什么不听话!?你为什么不同意?还把人都吓跑了,让我丢尽了脸!”
“妈妈都是为你好,你却想着去死?”
病房里还有其他病人及家属在,看着童母歇斯底里的样子。异样的眼神在二人之间来回徘徊,
颜舒看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模样,仿佛周身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脑袋都跟着窒息般晕眩。
童母见她不说话,怒意更甚。她走到颜舒身边,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腕。
“你是不是存心想我不好过?是不是想把我死了你才甘心啊!!!”
“倒还不如死了干净,留着你有什么用!?”
颜舒的伤口被扯开,鲜血透过病服染出一片猩红。
可是她浑然感受不到痛楚,震惊大于悲痛,就连眼泪都忘记流下来,跟不可置信的眼神一起,堆在眼眶里。
她的母亲,连她自杀的缘由问都不问,就将所有的责任都压在了她的身上。
原来自己没有死,反而给她带来了耻辱与不幸。
原来,自己就是这么不幸的人。
她感觉心,莫名消失了一大半,空荡荡的透着风。
就连骨子里,都是浸人的寒意。
随即,童母就像突然意识到自己地行为过于过激。
她猛地止住了咆哮,晃了晃身子跪在地上,陡然大哭。
“妈妈都是想让你以后过的开心,那个什么宴非白,不是什么好男人,你为什么不相信妈妈呢?”
颜舒的眼睛无波无澜的看着天花板,不为所动。
任童母拉着手,哭着告诫她男人多么的不可靠。
她就这么怔怔地躺了一周,一周里,童母没有再提起这件事情。却没收了她的手机,不让她和宴非白联系。
这天,颜舒可以出院了。
童母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将东西收的差不多了。
她看着母亲走到自己面前,把手机递了过来。
“上次你去酒店,他看见了。我前天也已经他说你跟杨守仁结婚了,结婚证都办好了。但是他就想听你亲口说分手,你现在跟他说了吧。”
瞬间,颜舒的浑身的血液褪得干净,手背竟比床单还白。
她恍惚的问:“什么?”
“现在跟宴非白打个电话,说分手。”
她看着面前,脸色平静的人,就像在看一个陌生的人。
颜舒将包往地上狠狠一扔,再也无法克制的自己的痛楚。
“你是我妈!”她当着所有人的面,冲童母崩溃的哭喊,“我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是你的仇人吗!?”
颜舒逆来顺受了22年,这一次,她是真的伤透了心。
童母愣了一瞬,立即破口大骂:“你说什么?妈妈都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这么不懂得妈妈的用心?”
“你不是为了我好!你只是在替你悲惨的前半生找个替代品!”
颜舒捂着脑袋痛苦的大吼,丝毫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
童母闻声一震,忍不住倒退了两步。
“你果然像你那忘恩负义的爸,水性杨花只看脸的就白白送上门的,恬不知耻!我的良心喂了你这条不知感恩的狗!”
颜舒捂着耳朵,可母亲尖酸刻薄的话,仍从指缝中一字不漏的钻进了耳里。
字字如刀,割得她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她再也无法忍受,站起身,朝门外飞奔。
“你再跑我就跳下去了!”童母尖锐的声音与众人的惊呼同时响起。
颜舒在门口,不甘的转过身,骤然顿住。
窗户大开,童母坐在窗台上,右脚已经跨出窗外,两只只手抓着窗沿,随时能一跃而下。
“立刻跟宴非白分手,不然我就跳下去。”
颜舒看着眼神狠戾的童母,膝盖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第二十章疲惫不堪,

童母见她不说话,猛地左脚也跨了出去。
病房里尖叫声顿起,不少人大声对着颜舒急切地说。
“你母亲都是为了你好,这么做都是有理由的,你一个做女儿的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男的让自己的母亲去死呢?”
“哎呀,你就听你妈的话,你妈是过来人,说这些都是为了你,那个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答应你妈分了吧。”
……
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都是为你好……
这句话像紧箍咒,将她的脑袋狠狠的挤压着,折磨着颜舒脆弱的神经。
“好,我分。”
颜舒听着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沙哑得如同泣血。
她看着童母心满意足的被众人从窗台上扶下来,眼泪顺着木然的脸滑落,砸在地上。就像她的心,砸在地上,碎的拢都拢不起来。
机场。
颜舒看着眼前的机票,又抬头看看伸着机票的宴非白。
“现在,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我可以不管你结婚了也好还是怎么了,现在跟我走,”
“我们在英国重新来过,你还可以追寻你的首席梦想,你愿不愿意?”
宴非白最后几个字算的上是祈求了,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但是为了这个人,他一次又一次的打碎自己的尊严,一次又一次纵容自己给她机会,尽他全部的力气去相信她。
颜舒能够清晰的看见他眼底隐忍的痛苦与紧张,他握着机票的手都还在抖。
再一次的,颜舒忽地感叹,她真的好爱这个人啊,真的,爱。
“宴非白。”
颜舒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漠,她将自己的感情很好的藏在最深处。
“我们分手吧。”
她看着宴非白震惊又愤恨地眼神,听见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什么碎成了粉末,随着这句话消散在了空中。
“嘶喇。”
宴非白眼里的痛渐渐的褪去,他冷冷的将颜舒的那张机票撕碎,一点点在她面前洒掉。
“颜舒,我怎么没有发现,原来你是这么会玩弄人心的女人呢?”
她看着宴非白说完,再也没看自己一眼,大步走了。
颜舒呆在原地,她盯着地上的机票纸屑,一动不动的站了一整天。
直到所有的纸片或被风吹走,或被脚步卷走完,才拖着僵硬麻木的身体,转身离去。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了。
她内心已经疲惫不堪,就连推开门都是有气无力的。
关上门,颜舒抬眼,骤然一震,
童母坐在沙发上,浑身发着抖,不停的抓挠着头皮与身上的皮肤,刮出一道道狰狞的红痕。
“……妈?”颜舒颤声的喊道。
童母紧张兮兮的抬头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嘴里神经质的呢喃“怎么会这样?刘向阳你不得好死……”
颜舒怔在门口,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童母癫狂的模样。
风透过没关的窗户,掀动窗帘,打翻了窗户角的花盆。
“嘭。”的一声,颜舒的理智也碎的一干二净。
她空白的脑子里,猛地出现了四个字。
母亲,疯了。

第二十一章漫长章节

医院,长廊。
走道里没有阳光,只有清冷的白炽灯打在地上。
宴非白淋着这冰冷的光,只觉得心都是湿的,可故事还在继续。
“后来,她亲自把母亲送进了精神病医院。”
廖老师回忆起那天,是下着雨的,天空灰蒙无光。
颜舒脸上一片麻木,眼睁睁的看着母亲被束缚带绑着,捆在床上动弹不得,嘴里不停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
“老师,我是罪人。”颜舒站在医院大门口,声线没有起伏,“我逼疯了自己的母亲,还送她进了这个不人不鬼的地狱。”
“我才是魔鬼。”
廖老师看着她无神的双眼,心里一颤。
她是心理学教授,清楚颜舒现在的心理状况十分糟糕。于是她只能竭尽全力的安抚颜舒,让她从自责中走出来。
但是杨守仁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连着几天,他都会蹲守在颜舒必经之地,甚至他还能闯进了颜舒的家,每次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她面前,让颜舒不堪其扰,精力憔悴。
最终压垮颜舒的,是破掉的舞鞋。
很多时候,不一定要大喜大悲才能让人崩溃,当压力不断累积之后,压垮骆驼的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
颜舒捧着破损的舞鞋,忽然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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