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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给废太子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孔闻捷 角色:孔闻捷美芽 孔闻捷的《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给废太子》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小姐,”方成茵正在房中出神,小侍婢端着一碗蜂蜜燕窝进来,一边道,“小厨房里刚刚炖出来的,小姐,您趁热喝”“放这儿吧”方成茵懒洋洋地道“是,”小侍婢把燕窝放下,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桌上的东西,登时有些诧异,“怎么?那陈先生竟没、没收下这些礼品?”方成茵懒得再说,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蜂蜜燕窝“小姐,不是奴婢有意僭越,奴婢觉得那陈先生未免也忒傲慢了些,”小侍婢憋了半天总算说了出来,“小姐,您和...

第16章 在线试读

“小姐,”方成茵正在房中出神,小侍婢端着一碗蜂蜜燕窝进来,一边道,“小厨房里刚刚炖出来的,小姐,您趁热喝。”
“放这儿吧。”方成茵懒洋洋地道。
“是,”小侍婢把燕窝放下,自然而然也看到了桌上的东西,登时有些诧异,“怎么?那陈先生竟没、没收下这些礼品?”
方成茵懒得再说,有一下没一下地搅着碗里的蜂蜜燕窝。
“小姐,不是奴婢有意僭越,奴婢觉得那陈先生未免也忒傲慢了些,”小侍婢憋了半天总算说了出来,“小姐,您和老爷待他实在不薄,可是你看看他,对小姐却总是这么不冷不热的,一点儿感恩都不知……”
“算了,不说这些了,”方成茵摇摇头,打断了小侍婢的话,一边喝了一口蜂蜜,一边随口问道,“让你去看小孔侍卫,你可去看了吗?”
“去了去了,”小侍婢忙得道,提起孔闻捷,小侍婢的话忽然多了起来,“小姐,那小孔侍卫忽然病倒了,还挺严重的,那么壮实的一个人,都卧床不起了,特别可怜。”
“病了?”方成茵蹙了蹙眉,看向小侍婢,“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
“前一阵子小孔侍卫不是才外出了一趟吗?八成是路上染了风寒了,要不怎么一回来就病倒了呢?”小侍婢道,一边又叹息着,“那小孔侍卫也真是可怜,宁古塔就大孔侍卫一个兄长,大孔侍卫也不能成日在府里照顾他,就一个人在屋里生挨着,啧啧啧,实在可怜。”
“给我梳妆更衣,”方成茵放下了手里的勺子,一边对小侍婢道,“我去看看小孔侍卫。”
小侍婢一怔:“小姐,这怕是不大好吧?小孔侍卫卧床养病呢,您……您这时候过去,实在不大方便。”
“哪来这么些规矩?这里是宁古塔又不是京师,用不着那么多的弯弯绕,”方成茵拢了拢头发,一边站了起来,一边朝卧房里走,“他这一趟也替我采买了东西,这时候他病了,我自然也得过去看看。”
“是,奴婢遵命。”小侍婢忙得跟着方成茵进了卧房去了。
……
这还是方成茵头一次来到孔闻敏和孔闻捷的住处,到底是男人家住的地方,难免简单了些,方成茵让小侍婢进去通报,她则站在院中四下打量着,挺大的院子,可是却空无一物,除了廊的一排锃亮的刀枪剑戟,再无旁物,竟连一棵树都没有,方成茵心里纳闷着,她都在这知府衙门住了十多年了,竟然不知道知府衙门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处院落。
“小姐,小孔侍卫请您进去。”小侍婢挑着帘子对方成茵道。
当下方成茵整了整身上的大氅,然后进了房。
“属下见过小姐。”孔闻捷刚从炕上起来,饶是穿着得体,可到底头发蓬乱了些,平素黑黢黢的一张脸,这时候竟显得苍白了许多,不仅如此,他双目无神,嘴唇青灰又干涩,那么老高的个子,可是却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你快起来,”方成茵被吓了一跳,当下忙得过去扶了一把孔闻捷,让他坐了下来,方成茵有些不安地道,“听闻你身子不爽,我就想着来看一看你,却不想又要给你增添劳累,我这就走,你赶紧地回房歇着吧。”
“是,多谢小姐体谅,属下……”孔闻捷费劲地张着嘴,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都要着了似的,每吐出一个字,都要经受莫大的折磨,他觉得自己快要不行了,忙得伸手要去扶桌子,可是没等手伸过去,他就“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你怎么?怎么了?!”方成茵吓的脸都变色了,忙得蹲下去查看,她轻轻拍了拍孔闻捷的脸,也不见有什么反应,方成茵心说不好,当下忙得看向已经愣在一边的小侍婢,吼道,“还不赶紧去请郎中过来?!还有大孔侍卫,也给请回来!”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小侍婢这才反应过来,忙得掀开帘子就跑了出去。
“不能睡在地上,会烧糊涂的,”方成茵的手覆在孔闻捷的额头上,那上面实在烫的吓人,方成茵愣了一会儿,然后起身,把身上的大氅给解了下来,随手丢在椅子上,然后又蹲在了地上,一边捉着了孔闻捷的胳膊,一边小声跟孔闻捷道,“我先扶你回房歇着,你发着烧呢,可不能躺在地上,你能听见吗?”
等了半天也没见孔闻捷有什么反应,方成茵轻轻叹了一口,孔闻捷这么大的个子,她自然是扶不起来的,那就只有拖了。
“你忍着点儿哈,一二三,走!”方成茵一边挽了挽袖子,一边就扯着孔闻捷的两个膀子,使劲儿地朝卧房里拖,奈何孔闻捷实在是太重了,方成茵把吃奶的劲儿都用上了,孔闻捷却兀自纹丝不动,方成茵的脸都给憋红了,实在是力气太小啊,方成茵只得放开了孔闻捷,然后跑进卧房里,胡乱从炕上抱了被子和毯子出来,在地上铺了毯子,死活把孔闻捷给翻了上去,然后又给孔闻捷盖上了被子,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丫头怎么去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啊?”方成茵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门外喃喃道,她低头又看了看孔闻捷,瞧着那张苍白的脸,心里有些不忍,当下从茶壶倒茶,勉强洇湿了手帕,然后蹲下来给孔闻捷擦脸,一边小声道,“你说你,这么壮的汉子,怎么说病倒就病倒啊?从前瞧着你跟铁塔似的,还以为你是金刚不坏之身呢,哪知道,你竟然还有这个时候,也实在太……你你你要做什么?”
方成茵双目圆瞪,直勾勾地盯着那只蓦地握住了自己手腕子的大手,一时间张这个嘴都说不出话来了,她就这么张口结舌盯着那只大手,又盯着男人因为难受而紧皱的眉头。
“你……你放开!”方成茵一边挣着,一边小声对孔闻捷道,她知道孔闻捷应该是病糊涂了,才做出这样的举动,她自然也不会怪罪孔闻捷,但若是被旁人看见了,可怎么好?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这么拉拉扯扯的,她就是有嘴都说不轻啊。
“别、别走,”青灰干涩的嘴里吐出嘶哑的哀求,孔闻捷把方成茵抓的更紧了,“丫头,别走啊,你、你别撇下我……”
“你别这样!”方成茵的脸都涨红了,急的都要哭了,可是她却怎么都挣不开男人的手,他实在太有劲儿了,方成茵都听到外头有动静传来的,应该是小侍婢带着郎中来了,她心慌得不行,她咬了咬唇,似乎是在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蓦地她俯下身,在那死死禁锢自己的、粗壮的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几乎是同时,那只大手终于放开了她。
方成茵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边慌慌张张地取了帕子裹在那朝外渗血丝的手腕上,一边忙得从地上站了起来。
“小姐!小姐!”小侍婢气喘吁吁地挑开了帘子,跟方成茵禀报,“大孔侍卫出门了,说是得过午才能回来,我先把郎中给请来了。”
“哦……快!快请郎中进来。”方成茵忙得道,一边抿了抿嘴唇,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儿,让她浑身都不自在,一双妙目时不时地朝孔闻捷的手腕子上去瞄,幸好孔闻捷的袖子宽大,这时候整只手都给盖得严严实实,应该不会被人发现吧?“哦,”小侍婢忙得让了郎中进来,瞧着地上的情景,忍不住咦了一声,然后看向方成茵,“小姐,您给小孔侍卫铺盖上的啊?”
“难不成我要把他拖进房不成?又不忍他这么挨冻,所以也就只能给他取了棉被出来勉强盖上了,”方成茵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一边又道,“既是郎中来了,那咱们就先回去吧。”
“小姐,要不要指给小厮过来照顾小孔侍卫?”小侍婢追着问,“大孔侍卫成天忙进忙出的,怕是没有功夫照顾小孔侍卫啊。”
“成,你且去找管家,指一个可靠的小厮过来伺候小孔侍卫。”方成茵点头道,一边又瞄了一眼兀自昏睡的孔闻捷,然后转身就出了门。
……
嘉盛三十三年三月二十九
宁古塔。
眼看着就是清明了,顾长林要回趟延社老家祭祖,钟明巍派庞毅跟着回去一趟。
临行前,顾长林把这几日要用的药都给准备好了,又给钟明巍把了一次脉。
“你的脉相……”顾长远手指轻轻地搭在钟明巍的手腕上,表情有点儿凝重,又有点儿费解,“我总觉得你的脉相有点儿不大对,可是却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
自顾长林见到钟明巍的第一面起,他就觉得钟明巍的脉相有蹊跷,可是都过了三个多月了,他也始终查不出个所以然了,平日里也没少给钟明巍把脉,可是却也总是一无所获。
“可能是在床上瘫的太久了吧?”钟明巍道,一边收回了手,一边放下袖子,跟顾长林道,“我去年一整年几乎都是卧床不起,也就是到了重阳之后,才能勉强下来走走,可是一过了除夕,就又受了重伤,到现在又卧床了三个多月,怕是脉相也因此有了改变吧。”
“有这个可能,”顾长林点点头,一边抿了口茶,一边顿了顿又道,“可是我总觉得你这样的脉相我从前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就是想不起来,正好这一次我回延社,好好儿查查这些年存下来的档案,说不定就能查到了呢。”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钟明巍站起身,费劲地朝顾长林深深一揖。
“这一次回来,再过不了多久,就能喝上你和那丫头的喜酒了吧?”顾长林扶了钟明巍坐下,一边含笑看着他。
“是吧,”钟明巍也跟着笑,笑得舒心又明朗,一边端着茶壶给顾长林斟茶,一边含笑道,“到时候,还请您老给我们二人做主婚人。”
“我才不做主婚人,”顾长林笑着摇摇头,一边拍了拍钟明巍的手,小声道,“我已经答应做那丫头的娘家人了,所以,主婚人啊,你还得另请高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钟明巍哑然失笑,“我竟是一点儿都不知道。”
“就昨天,”顾长林抿了口茶,一边含笑道,“那丫头的面子可比你大,她不过才说了一句,我得答应她了。”
“我说昨儿好端端地她怎么就让庞毅给你买了一坛子的梨花白,果然是有缘故的,”钟明巍笑得眼角都漾出了细细的眼纹,一边含笑对顾长林道,“成,您老人家且踏踏实实做那丫头的娘家人吧。”
“我这个娘家人可是打算做一辈子的,”顾长林放下了手里的茶碗,原本脸上温和的笑意也停了,他一脸郑重地看着钟明巍,再开口的话就绝无一点儿戏谑的意思在了,“小子,一定要好好儿对待那丫头,这世上,不会再有比她更好的姑娘了,也更加不会有比她更傻更蠢的姑娘了,能娶到她,是你三生有福。”
“是,我记下了,”钟明巍也敛住了笑,对顾长林点了点头,一边又道,“多谢先生。”
是啊,真的要多谢顾长林,没有顾长林的妙手回春,他怕是要瘫一辈子了,他更是没脸和美芽走下去了,所以啊,他是真的感激顾长林。
“谢我,那就多给我存点儿酒,”顾长林爽朗地笑着,一边拍了拍钟明巍的手,“其实,我觉得梨花白也不错。”
“成,等您从延社回来了,我一准请您喝个够。”钟明巍忙得赔笑道。
“先生,都准备好了,”庞毅握着马鞭进来,“现在可以启程了。”
“嗯,”顾长林点点头,从炕上站了起来,一边又叮嘱钟明巍,“药膏一天抹两次,汤药也是两次,都是一早一晚,切不可忘了。”
“是,我记下了,”钟明巍点点头,一边又道,“趁着天还早,请先生启程吧。”
当下顾长林和庞毅一前一后出了门,庞毅才给顾长林罩上了大氅,就瞧着美芽提着个食盒,匆匆忙忙从外头跑回来了。
“丫头,这么大清早的去哪儿?”顾长林含笑问美芽。
“去……去了趟山下,”美芽跑了一路,肺都要给炸了,这时候靠在门框上,躬着身子喘息,半天才又继续道,“家里就一个食盒,上次被庞毅拎到了陈奶奶那,我……我早上才想起来,赶着就去给拿来了。”
“拿回来做什么?又用不着。”庞毅一脸纳闷看着地上那个旧巴巴的食盒。
“当然有用啊。”美芽瞪了庞毅一眼,然后提着食盒就朝正堂走去了。
当下庞毅扶着顾长林上了马车,庞毅也坐上了马车,正要赶马儿出门的时候,就听着美芽在后头叫:“等一下!等我一下!”
庞毅忙得勒住了马缰,跳了下来:“怎么了夫人?”
“我给你们做了点儿干粮,你们拿着在路上吃,”美芽提着食盒匆匆走了过来,把食盒放在了马车上,瞧着推开门正向她看来的顾长林,美芽不知怎么的,眼眶就湿了,她忙得抹了抹眼角,一边又跟顾长林道,“也没什么,就炖了点儿肉,还有几个馒头,太冷了,也不敢多做,怕凉了您吃不好,就够你们一顿的量。”
“丫头,我谢谢你。”顾长林看了看面前那个不大的食盒,心里暖和和的,再抬头看看面前那个双眼通红的小丫头,心里难免就生出了浓浓的不舍来,一生潇洒不羁最怕束缚的顾长林,这时候竟觉得自己的根儿就合该扎在这里。
“不用谢,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美芽忙得道,一边又扭过头去嘱咐庞毅,“延社离宁古塔不远,三四天的功夫指定能到,别着急,一定别贪着赶路,别累着了先生,能在清明前赶到延社就成。”
“是,属下记住了,”庞毅躬身道,一边关上了马车门,一边对美芽道,“属下告辞。”
“走吧。”美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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