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陆双宜周宁叙小说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陆双宜 角色:周宁叙陆双宜 小说陆双宜周宁叙小说,大神“陆双宜”将周宁叙陆双宜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陆双宜闻言,沉默了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的确想见周宁叙,因为她以为她没机会了,可是现在死里逃生活了过来,却不愿再面对他了他有那温婉贤淑的女子,怎会在乎她这已经残废的人,况且他本就不喜欢她,她死缠烂打了十二年,已经够了“不想”陆双宜缓缓闭上眼,脸上的疲惫逐渐变成了困意柳馥兰点点头:“嗯,你好好歇着”她看着陆双宜苍白的脸颊,心疼不已作为长嫂,她下意识的想着陆双宜的将来,皇上虽已经下旨,陆...

陆双宜周宁叙小说第17章 在线试读

萧太傅只是看着那顶花轿,语气中满是坚决:“这是你欠她的,快去!”
周宁叙心中的怒意不减分毫,他一把将花绣球推开,径直走了出去。
他骑上马,只身一人策马奔向城门口。
他神情冷漠,心中更是心烦意乱。
虽闻陆双宜得胜归来,但他仍不觉得开心她有如此才干,只有阵阵后怕。
但在一团怒火中,他又能感觉到一丝止不住的喜悦。
她安全回来了,终究能回来便好。
那日在诗社,清玉说陆双宜早已成为他心中割舍不掉的牵挂。
他眼神不屑,却没有半分否认。
周宁叙紧攥缰绳,心不由得开始狂跳。
冷风狠狠刮过他的脸颊,但周宁叙的心这一刻却是那么滚烫。
雪缓缓落下,城门口也渐渐涌入整齐前进的士兵。
不知何时也来到城门口的萧太傅,看着队伍越来越近,哑着声音对身后的迎亲队道:“起乐。”
自古:唢呐一吹,不是大喜,便是大悲。
而周宁叙对刺耳的喜乐充耳不闻,他只是在寻找陆双宜的身影。
直到士兵慢慢自中间散开,两副黑棺渐渐向周宁叙靠近。
周宁叙眼眸一震,只觉所有的感知都被瞬间剥夺,直愣愣的看着左边黑棺上“陆双宜”三个字。
萧太傅将绣球系在他胸前,推了他一把,含泪道:“去吧,把清染接回家……”雪如同棉絮一般飘落而下,砸在周宁叙肩头却犹如千斤之石。
“等我做了女将军,你就用花轿来接我吧。”
陆双宜稚嫩的声音将周宁叙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因被萧太傅往前推了一步,踉跄着差点往前栽倒了去,不知何时,城中百姓都纷纷至此跪了下来,大哭起来。
哭声与喜乐相撞,满城尽显一片悲凉,周宁叙才这觉他连呼吸都颤抖起来,黑棺浸染了他的双眸,一种刻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他没看到陆双宜得胜归来那骄傲得意的笑容,甚至说再也看不到了。
周宁叙缓缓走到棺木旁,触及那已盖上一层白雪的棺盖时,他指尖一抖。
他猛然将棺盖推开,棺中人一身战袍,面容安详,嘴角似是带着一抹浅笑。
“嘭”的一声。
周宁叙竭力扶住棺沿才让自己得以站稳。
四周好像突然安静了,他满眼都是陆双宜苍白消瘦的面颊。
两月不见,她更瘦了,十二年中,他从未认真的看过陆双宜,她的左袖空荡荡的,肩上只透过白袍的斑驳血迹。
周宁叙伸出手将她轻轻扶起,缓缓抱出木棺。
“不可!”
先锋李庆拦住周宁叙,他未受伤的一只眼中满是泪水。
他从小就跟在风毅身边,对陆双宜的事也了如指掌,陆双宜活着时,周宁叙从不曾认真对她,她战死归来,抢了她的遗体去又算什么。
周宁叙哑着声,眼底尽是冷意:“别逼我。”
李庆一怔,再想去拦,却被萧太傅拉住,萧太傅拍拍他的肩,看着他受伤的眼睛:“辛苦了……”周宁叙一言不发,只是将陆双宜紧紧抱在怀中向花轿一步步走着。
陆双宜很轻,他抱得一点不费力,可他觉得每走一步如同背负千金之难。
温柔的将陆双宜放进花轿里,周宁叙伸手将她低垂的头轻轻抬起,他抚过陆双宜紧闭的双眼,忍声吞泪,一句话也难以说出口。
他曾嘲她聒噪,连打个盹儿都会说梦话喊着上阵杀敌,此刻冰冷的她却让周宁叙更眷念从前活蹦乱跳的她。
萧太傅见周宁叙微颤的身影上了马,才抚泪高喊:“起轿!”
花轿在前,黑棺在后,伴随着喜乐,百姓一路跟随至将军府外。
柳馥兰一身粗布衣,被两丫鬟搀扶着站在将军府门前,她抚着已近六个月的肚子,不知哭了多少回的眼睛一片血红。
当看到陆双宜的绝笔信时,她就知道陆双宜必定是没有活着回来的打算了。
一阵喜乐从街尾传来,柳馥兰目光诧异的看着缓缓行来的迎亲队,打头的竟是周宁叙。
未等她再去细想这是为何,后边的两副黑棺顿时让她双腿一软,周宁叙并未停留,他眼神黯淡,松松抓着缰绳,身子也似不稳的摇晃着。
身后传来柳馥兰凄厉的哭声,周宁叙仰起头微张着嘴,双唇颤抖,雪落在他的脸上,被一股热泪融化后又顺在面颊缓缓滑落。
周宁叙哭了。
他感觉不到心中那刻骨的痛楚,只是觉得心中少了什么让他支撑的东西,猛然间,眼前的白雪渐渐变黑,周宁叙整个人都往后倒去。
他狠狠的砸在雪中,脑中尽是一片迷茫。
“少爷!”
打头吹乐的几个小厮忙去将周宁叙搀起来。
周宁叙推开他们,撑着腿站起身来:“继续吹。”
他拂去肩头白雪,没有再上马,而是徒步走在雪中。
如果忘记花轿中的陆双宜早已没了呼吸,他真的会以为今天是他们大喜之日。
沿着街道,一路行至太傅府,迎亲队停了下来,花轿缓缓落下,周宁叙掀开轿帘,将陆双宜抱了下来。
萧太傅下了马车,看着周宁叙小心翼翼的将陆双宜护在怀中,掩面而泣。
任他才觉陆双宜是个好孩子,任周宁叙才觉心仪陆双宜,都已经太迟了。
厅中不知何时布置了一张铺了红绸的长桌,连同整个大厅都变成了喜堂。
陆双宜被置于长桌上,曾伺候过她的丫鬟红着眼将一朵红花簪子插入她的发间。
周宁叙如同一个木偶一般站在一旁,呆滞的抚着陆双宜紧握的右手。
“让开——周宁叙!
把清染还来!”
一阵沙哑的哭腔突至厅外。
柳馥兰被李庆护着,捂着肚子疾步走进厅堂,方才满眼的白丧,此刻置身于喜堂,柳馥兰只觉讽刺。
她瞪着周宁叙,失态的哭喊:“周宁叙!
你到底有没有心?
清染生前如何待你好你都视而不见,如今她战死了,你抢了她的遗体去又是何意?”
萧太傅看着柳馥兰挺着肚子,又想起之前她跪地苦苦哀求,不由愧疚起来:“风少夫人……萧太傅莫要如此唤我,我受不起。”
柳馥兰嗤笑一声,她心中有怨有恨。
风家为保江山,为护那些无用之臣,差点断了血脉,可在风家危难关头,无一人相助也罢还要被扣上通敌的嫌疑,让她如何不怨不恨。
“清染乃我风家人,若萧太傅还念风家保国之功,还请归还清染遗体。”
萧太傅踌躇着望向周宁叙,就算他肯让陆双宜回风家,恐怕周宁叙也不会同意。
“她是我妻子。”
一直未说话的周宁叙抬眸望向柳馥兰,他未休妻,他们也未和离,陆双宜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的鬼。
柳馥兰漠视了周宁叙眼中的哀伤和坚毅,她只道:“自她出征那日你们早已没有关系了。”
话毕,她从怀中拿出一张纸,竟是陆双宜亲手拟好的和离书。
“周宁叙,清染对你已心灰意冷,她死也不愿入你萧家的坟!”
李庆诧异的看着柳馥兰冷厉的双眸,二十多年来,除了在战场上,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愤慨。
周宁叙一手紧握拳头,一手仍没有放开陆双宜:“皇上赐婚,岂是一纸和离书就能了断的。”
他曾无比怨恨皇上那道赐婚圣旨,怨恨强行将陆双宜塞给他,今天他竟然有些庆幸,因为那道圣旨,他可以留住陆双宜。
想到这儿,周宁叙不禁自嘲起来,真是自恨寻芳到已迟,往年曾见未开时。
柳馥兰柳眉一蹙,手中的和离书被紧握成了一团,当初风毅为了陆双宜的幸福,出征前特地求皇上赐婚,未想今日却帮了周宁叙。
萧太傅此时再无朝堂中的威严:“风少夫人,待一切事安排妥当,老夫会亲自登门谢罪。”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