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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顾夏柳一湄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柳一湄 角色:顾夏顾宛 小说推荐《顾夏柳一湄》中的主人公是主角顾夏顾宛,编写本书的大神叫做“柳一湄”。更多精彩阅读:被妹妹揭穿,顾夏泛红了脸说:“乱说”“你是不是遇到事了?”顾宛冷不丁问一句,顾夏愕然抬头,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讷讷说道:“没有”见哥哥心不在焉,顾宛也不再问除了干活,她什么都帮不了晚饭时,柳一湄问顾宛,“你三哥小时候调不调皮?”顾宛看了眼三哥,含笑说:“还好吧”“哼,不调皮才怪家里就他最调皮”二哥说,“小时候,他啥坏事没干嘛爬上竹竿掏鸟窝”一湄好奇地问:“竹竿那么小,怎么爬上的?”...

顾夏柳一湄第7章 在线试读

僵持了几秒,那个男的没动。
一湄只好抱怨着走出电梯。
今天的她,好像变成了怨妇。
意识到这一点,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双手交叉放在身前。
终于找到病房,在门口,她又犹豫着,不敢进。
他有多严重?
清醒的还是昏迷的?
她这么跑来,算什么呢?
以什么身份去见他?
万一遇到那个女的,她怎么解释?
那个人为什么给她打电话?
他怎么知道她的电话?
顾夏从裴姐她们那里知道的吧?
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他好像知道她跟顾夏从前的关系。
都到这份上了,还管什么!
哪怕是普通朋友,于情于理,她都该来看望他啊。
徘徊间,病房门从里面打开。
走出一个年轻小伙,见到一湄,他定神问道:“你是一湄姐?”
“是啊。”
“我叫赵哲可,给你打电话那个。
他在里面呢,进去吧。”
一湄问:“情况怎样?
好些没有?”
“你看了就知道了。”
他那神秘莫测的表情,让一湄更紧张、更担忧了。
她朝屋里瞅了瞅,病床上躺着一人,看不清眉眼。
只见他头上、脸上缠着绷带,床头挂着吊瓶。
“没人照顾他吗?”
一湄问。
她想知道,那个红衣女来没有。
“有啊。”
赵哲可对她的问法略微不满,说,“我不是嘛。”
一湄才通过记忆,注意到他就是那个替顾夏领奖的助理。
“他女朋友呢?”
一湄直截了当地问。
赵哲可怔了怔,神色诧异地问:“女朋友?
他女朋友不是你吗?”
红衣女不是他女朋友?
那她是谁?
他俩看起来那么亲密。
搞了半天,是她误会了?
一湄涨红了脸,反驳说:“谁说的?”
“顾夏哥说的啊。”
他嘻嘻笑道。
“胡说!”
赵哲可瞟着房里的人,对一湄说:“昏睡了几个小时,还没醒。
你陪他说说话吧。
你一来,兴许他就好了。”
被赵哲可推了一把,她站在门边犹疑着,不敢靠近前。
“进去吧。”
赵哲可怂恿她,并将门轻轻关上。
他像烂泥一样瘫在床上。
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看起来憔悴不堪。
胸口起伏不平,显示他正在呼吸。
一只手无力地垂下,绷带上还有血迹。
鼻梁处有一道淤青。
他一定伤得不轻。
  戏精看着这个躺在病床上的人,一湄有许多话想问——为什么离开她?
为什么又突然出现?
这五年,他到底在干什么?
跟什么人在一起?
那个红衣女人,到底是他什么人?
她既感难过又心痛。
扫视一圈病房,她不知该站着还是坐下。
房里只有一张床,大半空间用来堆放输氧瓶、听诊器、监护仪等医疗器械。
最后,她选择站在床边,看着他说话:“你在忙什么?
怎么就……出事了?
为什么开这么快?”
他眼皮动了动,像是在回应。
“要走,就走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
回来又成这个样子,你是想折磨我。
不把我折磨死,你不甘心,是不是?
还嫌伤我不够惨,是不是?”
说着,一行泪从眼角流下。
她吸吸鼻子,一把抹去泪,又说:“你怎么这么狠心?
一走就是五年。
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来的。
我天天等你,盼你……”泪水已汹涌而出。
她拿出纸巾,捂住眼睛和嘴,不让发出声音。
“我以为,你只是暂时离开,不久就会回来。
可是,你竟然,等了五年!
这五年,我失了多少眠,流了多少泪!
为了忘记你,我做出了多少努力!
可是,当我快忘记你时,你却出现了,还带着别的女人。”
“你快醒过来吧。
只要你醒过来,我就……原谅你。
求你了!
不要这个样子!
我很害怕,真的很怕……”她啜泣着说。
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中,他依然没任何反应。
赵哲可还没回来。
一湄不敢离开一步,怕他醒了,有什么需要找不到人。
说了这么多,她有点累了,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休息。
迷迷糊糊中,她来到一座山上,像在柳家湾,又像在别的地方。
山中古木参天,百草丰茂。
树上开着密密匝匝的花,艳丽无比。
“湄——”恍惚听到顾夏在喊她,好像来自遥远的地方,又像在她的不远处。
她回头一望,看到对面山崖上,悬挂着一个人。
这人正是顾夏。
他抓着一株干枯的小草,像一条鱼一样,吊在上面。
这棵草挣脱泥土,即将掉下悬崖。
“夏!”
她有神力似的,奔过去,抓住他的手。
在喊叫声中,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床边,头发贴着他身子。
他紧握着她的手。
“醒了?”
他问。
她定定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有似笑非笑的意味。
她回过神来,忙抽出手来。
他抓回她的手,声音发颤地说:“湄,谢谢你!”
“我回去了。”
她扫他一眼,他脸上似乎恢复了血色。
她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湄,不要走。”
他加重力度,将她往身边拉,她用力往外拉。
两人在拉扯中,一湄失去平衡,竟倒在他身上,刚好压在他受伤的腿上。
他“嗤”了一声,皱了皱眉。
她忙撑起身。
他又一拉,将她揽进怀里。
他哪像生病的人,力气大得惊人,她几乎无法反抗。
“你、放开!”
一湄挣扎着,人被捁得死死的,像与这个人连在了一起。
他与她仅隔几毫米的距离。
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略显杂乱的眼睫毛,他的左眼角上,有一颗极小极小的红色泪痣。
她以前怎么没注意到?
难道是近几年长的?
“一会,就呆一会。”
他双手抱着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我爱你,湄。
这些年来,我每天……都想你。”
他快速地说,仿佛再不说,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她扭动着身子,试图从他身上爬起来。
但她越挣扎,他的力度越大,他似乎狠下了心,不让她臣服,誓不罢休。
“撒谎!”
“没有,真没撒谎。
我发誓!”
他态度认真地举起一只手。
她忽地看向他的腿,奇怪问道:“你的腿,不痛了?”
“痛。”
为证明没说谎,他扭曲着脸,表情肌丰富到了极致。
外面响起一阵咳嗽声,门被推开。
他终于松开手,一湄弹跳着从他身上爬起来。
进来的是护士和赵哲可,刚好看到了他俩抱在一起的场景。
“顾夏。”
护士拿起笔,看着文件夹中的本子说。
顾夏费力地坐起身,在这个过程中,他的眉头皱了皱,好似很费力。
他回答:“我是。”
“昨天住进来的?”
护士抬头瞟他一眼,一脸不解地问:“缠那么多绷带干嘛?
哪个给你缠的?”
“我……”他吞吞吐吐地说,“你们医院啊。”
“医院?
哪个?”
她似乎不关心这个问题的答案,问完马上又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
痛。”
“哪里痛?”
“全身都痛。”
一湄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点糊涂。
他到底受伤没受伤?
她怎么感觉,他是装的!
护士笑了笑说:“没什么大问题哈,回去好好休息,不要干重活。
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
今天就可以出院。”
“不会哦?
今天出院?
你搞错了吧?”
顾夏头往上挪了挪,显示很吃力的样子。
赵哲可也附和说:“对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怎么会出错?
是顾夏吧?”
护士看着手中的病历本,确认后说,“左腿轻微骨折,髌骨受损,颧骨局部畸形,有少量淤血……还有,头部呢?
头还痛啊。”
顾夏双手捧着头,装模作样地喊道:“哎哟,不行,好痛。
受不了了,哎哟——头也受伤了?”
护士疑惑问道,“是哪种痛法?”
“就是痛啊。”
“是晕还是痛?
一阵一阵地痛,还是持续的痛?
有没有穿刺的感觉?”
顾夏立即回答道:“一阵一阵的。
有穿刺的感觉。”
护士想了想说:“那再观察一晚,明天再说吧。”
“好的,好的,谢谢美女!”
顾夏感恩戴德地说。
这时,一湄看出了异样,他身上纱布绑得乱七八糟的,一看就不是专业人士所为。
她扯掉他头上的绷带,他慌乱地捂住头。
哪知她动作麻利,抢在他前面。
他的脸,除了额角和鼻梁有一点伤外,其余部位光洁无任何伤痕。
她再用手在他脸上一抹,手上黏糊糊的,还有细碎的粉末。
赵哲可见事情败露,趁他俩不注意,悄悄溜出门去。
“顾夏,”柳一湄怒视着顾夏,凶戾地吼道,“你要干什么?”
“不——不干什么。”
他假装害怕地瑟缩着,见一湄迈开步子要走,又迅速伸出手,抓住她衣袖。
楚楚可怜地求道:“不要走。”
护士扫了一圈病房,发现少了一位。
她已明白了几分,对一湄说:“家属要留一个,不能全部走哈。
他的腿还不能用力。”
“听到没有?”
顾夏得意地说,“你还不能走。”
护士会意地抿嘴笑了,往门外走去。
“护士小妹妹,你太好了。
谢谢你!”
顾夏对护士的背影说。
护士朝顾夏做了个加油的手势,关上房门退出去。
顾夏抓住一湄的手没松。
一湄抬起手腕,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
他痛得“啊”了一声,不得不松开。
她抬腿就往外走。
他起身追她,起得太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哎哟——”他摸着屁股,夸张地大喊。
见他摔倒,她怔了怔,回头去扶他,发现他一条腿僵直,行动极不方便。
她指着他的腿问:“你真的,受伤了?”
他苦着脸说:“是啊。
髌骨碎裂,腿不能自由伸缩。”
咬着牙,一手撑在她肩上,从地上爬起来。
“那你为什么造假,为什么搞那么多绷带?”
“我怕你不理我,想博得你同情嘛。”
他嘻嘻笑着,一手支着床沿,顺上床。
一湄鼓着眼睛问:“ 你就只会这些阴招,不能正大光明点?”
“我正大光明地追你,讨好你,你不理我哒。”
他不服气地说。
“你不是离开我,把我抛弃了吗?
还追什么?”
他眼前一片薄雾,委屈地说:“离开你,是万不得已;我也不是抛弃你啊,是没办法。”
“哪有那么多‘万不得已’?
哪有那么多‘没办法’?
有谁拿着枪逼迫你?”
他嘻嘻一笑道:“虽然没那么严重。
但也差不多。”
“谁跟你笑!”
她板着脸,神色冷淡地说道,“想走就走,来去自由。
没人强迫你留下。
走了,就不要回来。
我不是备胎,也不是植物。
我不会永远停留在原处。
我的心也会变硬,变狠。”
“不,你没有变。
你还是那么美丽、善良。”
盯着她略带忧郁的脸,他改口说,“哦,不对,你变了。
变得成熟、稳重,更有魅力,更有女人味了。”
又放低声音说,“我更爱你了。”
“切!”
对他的表扬,她一点不稀罕,撇着嘴说,“言不由衷的话说得太多,连自己都入戏了。
正如你看到的,我已不是五年前那个单纯幼稚的小姑娘了。
就不要说那些无用的奉承话了。
言归正传吧,”他提心吊胆地看着她,不知她要说什么正经话。
她清了清嗓子,字正腔圆地说:“今天你受伤了,我可以照顾你。
这是出于人道,没有别的意思。
等你伤好了,咱们就各走各的,互不干扰,互不影响。”
第一桶金“可是,”顾夏小心翼翼地说,“要是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就……走近你、影响到你了,怎么办?”
“你不晓得走远点?”
一湄抬高声音说。
他可怜巴巴地说:“我忍不住,要想你。”
她眸光一亮,旋即黯淡下来。
“自己想办法。
反正,离我越远越好。”
“离不远了。”
他厚着脸皮说,“你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咱们错过了五年,难道还要错过一辈子?
我们敞开心扉,不要装了。
好吗?
既然咱们彼此相爱,就不要互相折磨。
不可以吗?
人生不过几十年……”一湄倒竖双眉,杏眼圆瞪道:“你这时候知道了?
不过几十年?!
你好意思说!”
“当年,我真的有苦衷。”
“什么苦衷?”
“那时候,我没钱,没文化,没技术。
如果我不狠下心离开,继续深造。
我永远只是个打工族,不被这个开除,就被那个赶走。
你愿意跟着那样的我,生活一辈子吗?”
一湄想了想,摇头说:“不愿意!
但是,我说过,我相信你……湄。”
他打断她说,“你相信我,只是因为你爱我。
但是一个人要取得成功,光靠一个人、几个人,甚至一群人的信任,是不可以的。
需要投入到社会中,经受社会、时间的考验。
“我虽然有顽强的意志,坚定的决心,也有一定的头脑。
但是,我缺乏理论指导,缺乏高屋建瓴的思想,甚至连设计图都不会画。
你说,这样的我,怎么可能成功?
当然,如果说,只是赚钱养家,成为一个技艺较好的木匠,那应该不成问题。
问题是,我不满足于此。”
“你想干什么?”
“我想成为一个配得上你的、响当当的男人。”
“谁说你……的确配不上!”
她说到一半,又改口道。
“你没说,我也不会说。
我要让世上所有人,提到你和我时,都觉得,你我是天生一对。”
一湄斜他一眼,鄙夷地说:“所以,你为什么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你是为你活的,还是为别人?
我怎么觉得,你爱别人,胜过爱你自己?”
“我爱你。”
他偷换概念道,“我不在意别人,我只在意你。
我要让你成为一个衣食无忧的,不用有任何负担的女人。
不管是物质上,还是精神上。”
“我不能养活自己吗?”
“你当然能。
但是,我要你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因为你值得。”
他一直看着她,眸瞳底含着无尽的缱绻和温柔。
“所以,你现在,有底气了?”
此刻听着这些, 觉得特别不真实,她嘲讽问道。
他嬉笑道:“也不是很有底气。
如果你继续拒绝我的话。
但是,如果你像现在这样,陪在我身边。
我干什么都有劲。”
“这五年,你到哪去了?”
她终于问出一直想问却没问出口的话。
这五年,经历得太多……与顾夏一起买家具的老人姓赵,家住龙泉驿。
老伴很早去世了,他独自居住。
他租了一座山,在山上盖了座房子,种了些树。
他像顾夏一样,特别喜欢木头。
没事时,他也喜欢到处转,看到废旧家具,就买回家,自己捯饬、整修。
然后拿去卖,从中赚了不少钱。
他也爱逛木料市场,看到好的木材就买。
他的山上,别的不多,唯有家具和木材,堆得到处是。
从酒店买到家具后,二人将它们拉到山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整修了两个多月。
将整修好的家具拿到市场上卖,赚到第一桶金。
尝到了甜头,二人又合伙倒卖了几次,赚到了一大笔。
顾夏也搬到山上去,与老赵搭伙。
老赵干活时戴着眼镜,神情严肃,一丝不苟;闲下来时,像个老小孩,下象棋,踢毽子,打羽毛球……年轻人会的,他都会。
以前老赵找不到玩伴,到ᵂᵂᶻᴸ几里外的街上去。
早上出门,晚上才回家。
有时喝了酒,还醉倒在田里。
老赵女儿赵妍,在北京某大学教书。
平时工作忙,没时间照顾老人,多次接父亲去北京,他又死活不去。
现在有顾夏陪,老赵就不用跑那么远去。
两人彼此也有个照应。
赵妍非常高兴。
老赵认顾夏为干儿子。
赵妍视顾夏为弟弟。
顾夏没忘记对一湄爸的承诺,赚到一些钱后,他就开始规划人生了。
虽然离目标还差很远,但他没有灰心,对未来充满了信心。
这年春节,赵妍回家过年,顾夏向她打听文凭的事。
她建议他参加函授学习,或去旁听。
赵妍老公正好是建筑系教授,知道顾夏的情况后,鼓励他去北京读书。
经过一番挣扎,顾夏把老赵和父亲安排好后,听从妍姐的建议 ,去北京做了一个旁听生。
因为有实际操作经验,顾夏的理论学习非常快。
不久,他就由一个旁听生,转为正式的大学生。
有了理论的支撑,顾夏的灵感大发,期间制作出许多独特、新颖的家具模型。
他巧妙的构思,精巧的设计,引起了教授的兴趣。
加上赵妍这层关系,教授对顾夏格外照顾。
外出调研,参加学术研讨、交流会等等,都把顾夏带在身边。
两年后,顾夏以优异的成绩,获得了大学毕业证。
教授又推荐他去 M 国麻省理工大学深造。
在 M 国,他走访了该国各州的家具、木料市场,认识了各国木艺界的许多顶级大师,认识了各种木材,各式各样的家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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