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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结婚,一年后离婚,我会给你五百万作为补偿。”

晏霖书说出这句话时宁姜既高兴又诧异,在思考了几秒之后,她义无反顾的点了点头说:“可以。”

她想总要有人站出来,那为什么那个女的不能是她呢?

跟晏霖书结婚,她稳赚不赔。

于是当天领了证后晏霖书不见踪影,而她则是笑眯眯的拿着结婚证去许语面前摆弄着,生怕对方看不见似的,一边说着具体的情节。

她很巧妙的把合约的事给省略过去。

毕竟晏霖书并不想让别人知道,而且依照许语的性子,被她知道了恐怕真要揭开她头盖骨看看她脑子里装的是不是shi。

不然怎么会同意这么无理的要求。

想着那画面宁姜打了个寒颤,决定打死不说出来。

许语嘴角抽搐,喝了口咖啡,听她说完来龙去脉后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跌着脸问:“你认真的吗?我怎么听都觉得太不真实了。”

宁姜嘿嘿一笑:“这有什么不真实的,刚巧我需要个男人,他又刚好撞上来,就是这么简单。”

“放屁。”许语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别忘了晏霖书有喜欢的人,他喜欢那人七年了,怎么会突然跟你结婚,这其中有问题,我劝你最好不要淌这趟浑水赶紧跟他离婚吧,否则受伤的是你自己。”

宁姜把证放包里从容的喝了口咖啡:“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这次晏霖书会突然跟我结婚就是为了气秦学姐。”

许语睁大了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知道你还掺和进去干嘛?吃多了?”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掰开宁江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不是满满一脑子都是浆糊。

晏霖书是什么人,新晋影帝,国民老公,除此之外他还有位谈了长达七年的女朋友。

晏霖书跟秦子莘的事从来都不是秘密,在大学是,现在亦然,晏霖书无论参与什么场合都会带上秦子莘,对她极尽宠溺。

仿佛要告诉所有人秦子莘是他的。

然而就在前两个月,他们分手了谁也不知道原因,两位正主都没回应,这事闹得沸沸扬扬,至今还没消停。

结果宁姜现在告诉她,她跟晏霖书闪婚了?

知道对方怀有目的她还高兴的往里跳。

许语想要大骂。

“我就是觉得不要白不要啊。”宁姜耸肩,低头搅合着咖啡内心毫无波澜:“反正晏霖书到最后都要找个女的来气她,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我觉得我没亏,我还能近距离的跟他接触这样不爽吗?好歹也是我大学时期暗恋过的人呀,纯当玩玩了。”

而且只是挂个名而已,又不是真的,她一点都不担心。

一年后她琢磨着自己也该腻了,就当是圆了以前的梦吧。

玩玩。

许语眼前一黑。

看她一副没所谓的样子,许久她竖起大拇指挤出一句:“人才。”

“多谢夸奖。”宁姜嘴角上扬,权当夸奖了。

看她这样许语骂了几句也消停了。

宁姜的性子她太了解了,决定了的事儿几头牛都拉不回来。

喝完咖啡两人又去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的东西去了许语的公寓。

为了庆祝宁姜扎进火海许语特地买了不少的食材,打算回去整个火锅,还买了几罐啤酒,大热天的两人窝在家里吃着火锅喝着冰啤另有一番滋味。

做菜是宁姜的强项,她负责熬锅底许语负责切菜,两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等把火锅搬上桌时房门被敲响,宁姜皱眉,回头问许语:“你是不是买什么东西了?”

“没吧。”许语从厨房伸出半个脑袋:“你去看看我走不开,或许是我助理来了,我今天跟她招呼一声就赶去见你了,估计是有事儿。”

“嗷。”宁姜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待看清来人后她愣住了,怪异的问:“你怎么找到这来的?”

来的不是许语的助理,而是忽然消失的晏霖书,今天拿了证后他就说有通告急急忙忙的走了,她还以为对方这一去少说也要个把月才回来呢。

晏霖书没回答,视线绕过她落在屋里的火锅上,还有厨房阵阵水声,他目光沉了几分:“你家里还有别人?”

不等宁姜回答他又说:“是不是我合约没说清楚?我不干涉你但不代表你可以找别的男人,这是对彼此最基本的尊重。”

男人蹙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起来很不悦。

“我找男人?”宁姜表情更加怪异了。

正好厨房许语菜也洗好了,端着几碟子蔬菜出来,还以为是助理来了刚想招呼结果看清人后她僵住了。

这眼神往哪儿看都不合适,许语尴尬的喊了声:“晏先生。”

许语对上晏霖书深邃的眸子多少有点心虚,以前在学校她没少欺负晏霖书,早知道晏霖书混的这么好她当年说什么也要抱紧大腿啊。

只是一切都晚了。

晏霖书挑眉,确定不是男人后面部线条柔和不少,看向宁姜:“她是?”

没认出来?

宁姜刚想提醒,结果许语快她一步把洗好的菜放到桌上走过来按住宁姜的手并暗中捏了一把,笑着说:“我是姜姜的朋友。”

宁姜看着她没说话,权当默认了。

晏霖书点了点头,神情不变。

确认没认出来许语舒了口气,狠狠瞪了一眼宁姜,那眼神仿佛再说“为什么晏霖书会出现在这”宁姜无辜的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她真没告诉晏霖书自己住在哪。

从开头到结尾他们之间的对话还没超过十句。

晏霖书在不认识的人面前话少,问了就没下文了,几人干瞪眼,气氛尴尬无比。

桌上的汤底已经煮沸了,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半响许语硬着头皮说:“要不,留下来吃点?”

说出这句话她就后悔了,跟晏霖书一块吃饭那不是更致命吗?

她是怎么想的。

但话已经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

就在她寻思着时晏霖书看了一眼宁姜,然后“嗯”了一声走进屋。

许语如释重负,等晏霖书走远后她才拉着宁姜说:“人是你招来的,你负责,我出去压压惊,我这小日子刚有点起色别让他一句话给我糊了。”

说完许语换了鞋子头也不回的摔门走了。

宁姜无奈,回头刚巧对上晏霖书深邃的眼眸,耸了耸肩:“她忽然想起来有事,不在家里吃了,你坐吧,我们两个人吃。”

晏霖书颔首,走到桌前看了椅子几秒后抽了几张纸擦了擦才坐下去。

她没盖锅盖,这会儿火太大了还溅出不少油渍在桌上,晏霖书见不得脏,又抽了张纸把油渍通通擦干净。

宁姜从厨房里拿出碗筷摆了一副在他面前,特意说:“干净的,没人用过。”

晏霖书有洁癖,在学校时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