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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墨尧云清鸢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云清鸢 角色:云清鸢墨尧 小说《墨尧云清鸢》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云清鸢”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云清鸢墨尧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若我战死,将军即可另娶……”她苦笑率残兵迎敌“将军,郡主替您领兵三年,她身中剧毒,而您却宁愿出家做和尚也不要她,现又……”“如今您却为了表小姐破戒还俗,郡主她心死已愿与您合离,却被表小姐通敌,令郡主守城身亡了!”“不会的!她本……”她是金枝玉叶的郡主,她本该享尽荣华,她怎能葬身边关,葬身北戎人之手!“将军!北戎又进攻了!”云清鸢颤抖将染血的布偶塞进怀里,握着长戟,满目血色站起,遗憾望了一眼南方...

第3章 在线试读

墨尧话音才落。
墨家军的一位将领便火急火燎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笺。
他将信笺递给墨尧,看着狄烈的眸子里晕满了愤恨的欲火。
“少将军,属下已经找人证实过这密函上的钤印,不会有假,正是出自宫里那位之手。”
“呵,好,真真是极好。”
墨尧周身都染上了浓重的戾气。
“好一个‘爱国爱民’的辽帝。”
他咬紧牙关狠狠一脚踢在狄烈锁骨上。
骨头错位的声音清脆渗人。
狄烈的脸立时疼的扭曲。
墨尧却不再多看他一眼,收了信笺转身,阴郁的开口:“吩咐人去查,尤其严查三年前那场战事。”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将领不是无脑的莽夫。
他沉声接下命令,看着狄烈的眼神都染上了杀意。
……8
自那场血战之后,墨尧就在边关扎了根。
只是羌山寺的主持说他血腥太重、六根不净、执念深重,不肯他再在寺庙修行。
墨尧不做他言,自己出钱另修了一座寺庙。
庙的规模不大,只有三座大殿,也从不对外开放。
边关民众记得他的恩情,想添香火捐瓦片,却被一一回绝。
他日日待在庙里青灯古佛作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日没夜的诵经,虔诚之心日月可鉴。
却不为成佛,不为渡人,只为佛像之后那口寒冰玉棺里,安然闭目面容姣好的女子。
五年春秋不过转瞬。
是夜。
墨尧一身大红婚服躺在寒冰玉棺里,怀里轻柔的抱着那面无血色的女子。
这寒玉冰棺留住了她的身子,哪怕五年,她神色分毫未变,静静躺在那儿,仿若只是睡着了。
墨尧爱怜的抚上她的面颊,薄唇贴着她冷冰冰的额头然后是眉眼最后是唇。
他声音暗哑:“阿鸢,还没睡够吗?都睡五年了,该起来了……”
话落,一口殷红急急哽到心肺,他眉目一怔,嘴角有暗红涌出。
清冷的烛火下,他的左手肉眼可见的浮现出一道愈来愈明显的青色纹路。
那纹路从指尖起,隐于衣衫之下,最后慢慢占据他的左脸。
他来不及反应,一口淤血落在云清鸢那身大红的婚服上。
只一瞬,墨尧的眉眼便被殷红染了色:“阿鸢,我不是故意的阿鸢,你别恼,我给你换掉,我马上就给你换掉。”
他面上的卑微不掩不藏,慌忙擦掉唇齿间的殷红,他忙替云清鸢褪去染了脏污的衣衫。
动作娴熟又好心,仿若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千万遍。
好不容易撑着给她换了件干净的衣裳,墨尧站在寒冰玉棺前,身上的青色纹路愈来愈深,愈来愈明显,心口处传递出来的痛感也更加的清晰难熬。
这一次比之前任何一次来的都要剧烈痛苦。
那种痛,仿若心脉尽损,抽筋洗髓也不过如此。
他皱眉弯腰,一手抻在玉棺边缘,剧烈的疼痛压的他单膝跪地,他却浑不在意。
一双含情目欣喜若狂的盯着棺内双眸紧闭的云清鸢。
“阿鸢,快了,快了,你也讨厌这冷冰冰的棺材是不是,你也想醒来了是不是。”
他近乎痴狂的握住她冰凉的小手,眼底被氤氲侵染。
“等你醒来,我保证再也不推开你,我如今已经有能力护得住你了,我不怕了,我保证,我再也不抛下你了,这辈子,再没人能拆散我们了……”


光阴似苒,物转星移。
距那场恶战过去至今,八年韶光仿若一晃之间。
大辽南边的一处江南小镇,云清鸢躺在藤椅上,沐浴着头顶的暖阳,鼻尖是鲜花的清香。
她有些昏昏欲睡,亮色的眸子染着星光。
“阿鸢,你又不盖被子。”
耳边,一道温润的男声带着一丝无奈,更多的却是纵容与宠溺。
云清鸢懒懒伸着懒腰,腰腹上随即覆上一层毛茸茸的褥子。
她含笑睁眸,对上那双温柔的眸,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
“怕什么呀,那我不是有江南城最著名的林策之大夫照顾着嘛。”
林策之无奈:“你贯爱撒娇。”将褥子贴心的给她掖好,他又往她嘴里喂了一颗丸子。
“中午想吃什么?我去做。”
说到吃,云清鸢可就不困了,她欢欢喜喜坐起身子,拉起他的大掌一晃一晃的撒着娇:“我要吃四喜丸子!”
“好。”
“我还想吃豆腐煮鱼。”
“嗯。”3
“还有还有。”云清鸢松开他的手,自顾自掰起手指头:“我还要八宝菜,还有大肘子。”
她越数越起劲,林策之眼底的笑意也逐渐扩散。
“这么多,你吃得完?”
云清鸢拍拍胸脯:“当然,我以前比这还能吃。”
“怎么的?你这是觉得养不起我了,想把我再扔回河里去?”
“胡说什么呢?”林策之站起身,虚瞪了她一眼:“你再躺会儿,我去做菜。”
“好。”
望着身长玉立的男人一点不在乎所谓的‘君子远庖厨’之说,老老实实进了厨房给她做饭,云清鸢心底仿若淌过暖流。
她与林策之是在半年前遇上的。
准确些说,是他将奄奄一息,濒死之际的她从河里救起,然后捡回了家。
他说她身子虚弱,不得做重活,于是理所应当的担起了照顾她的重任。
这半年,他待她细致体贴,说将她当孩子来照顾都不为过。
除却逝去的阿爹阿娘和哥哥,这世上再未有人对云清鸢这样好过。
好到,她总是在怀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因为她明明记得,她已经死了。
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身上无数条痊愈后留下的疤痕也证实了这一点。
可八年后,她却活生生的站在了人世间,能跑能跳有心律。
她不知道这八年发生了什么,醒来时,她是在河面上。
冰凉湍急的河水不知要将她带去哪里,直到林策之将她救起。
在此之前,她的记忆一片混沌,一切都只停在八年前万箭穿心的那一刻。
“林大夫?林大夫可在?”
屋外,妇女焦急的声音拉回了云清鸢飘远的思绪。
她忙起身,边叫厨房里的林策之边去开门。
门后的妇女身上染着大片刺眼的猩红,看见她,眼泪就涌了出来:“阿鸢姑娘,林大夫可在家?”
云清鸢一眼瞧见那妇女身上大片的殷红,脑子轰然一声,身子不受控的发起抖。
林策之赶来时,看清情景,也顾不得男女有别,抱着她遮上她的眼。
“没事儿,不怕,我在这。”
妇女怔愣一瞬才反应过来:“抱歉抱歉,我太着急了,我家男人负伤回来给我吓了一跳,我忘记阿鸢姑娘见不得血了。”


云清鸢自醒来后便见不得血,闻不得血腥。
看见血她会身子发颤止不住的恐慌,闻到血腥她会吐。
大抵是万箭穿心造成的后遗症,她现在俨然与废人无异。
林策之牢牢牵着她的手在前头引着她。
走到妇女家中,他才松开,转身让她坐在椅子上:“你就在这里等我,有事叫我,我进去瞧瞧。”
“嗯。”云清鸢低下脑袋,小手还有些抖:“你去吧,我等你。”
林策之不放心的瞧了她一眼,临走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泥塑的兔子递给她。
“我不在的这一小会儿,林小兔替我陪你。”
林策之属兔。
这泥塑的小兔子是她和他先前逛庙会的时候,她缠着他买的。
她还给那兔子取了个名字——林小兔,随他姓。
那时候他嫌弃的不行,还笑她跟个孩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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