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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殃及池鱼 作者:安苏 主角:池鱼央亟 类型:现代言情 简介:这部豪门言情文是作者“安苏”近期上线的新作,小说内容介绍:池鱼从未想过央亟会是一个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男人,他亲手搞垮了池家,害死了她的父亲,还强迫她去打掉两人的孩子。在与央亟离婚以后,她便偷偷的生下了孩子,她以为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次见到那个让她一无所有的男人,可时隔多年,央亟不仅找上了门,还发现了那个孩子的存在。

书评专区:

狩野樱:在描写温馨而又其乐融融的后宫生活这方面五哥的确有一手,姑娘们互相退让妥协达成平衡的过程也控制的比较圆融,女性角色塑造方面笔力似乎还上升了 团江山覆雪:书名真是一言难尽啊 劝退我三次 剧情有趣,设定不错,文笔出色,值得一看

《殃及池鱼》部分章节免费试读

002相欠 周遭看客愈多,央亟的脸色越是深沉,他望着倒在泥泞中的女人,眼神冷漠的如同望着尘埃里的蝼蚁般,卑劣可欺。 他的手又低了几分,语气稍有不耐,“先起来。” 池鱼身子一抖,终是僵着身子,自行爬了起来。 这辈子,她就算是去死,也不想跟这个人渣有任何肌肤上的往来。 她恶心。 池鱼吃着痛,衣服湿踏踏的滴着水,匆匆忙忙捡拾起装满便宜菜品的塑料袋,踉踉跄跄的挤过人群,匆忙逃窜。 “哎,你个夭寿的,砸了我的摊子,鱼都咽气了,还想走?” “小娘们!” 鱼贩子眼睛一瞪,跳出铺子,作势要追,迎面却有人出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拦住他的,是厚厚的一叠红色大钞。 央亟冷着脸,“够不够?” 那一叠,恐怕不止一万块。 不过是死了几条鱼而已,鱼贩子眼睛一亮,连连去抢,“够了够了。” “我觉得不够。” 央亟眼里划过一抹厌恶,手一扬,红色钞票洋洋洒洒的飞了起来。 落下来的瞬间,鱼铺子前轰然闹事,众人纷纷扑了过去。 “别他妈抢,我的钱!” “放手,放手啊!” 争抢谩骂的声音点燃了沸腾起来的菜市场,背离身后的混乱嘈杂,央亟漠然的挑了下眉头,继而朝着池鱼溜去的方向走去。 顶着寒风,不顾旁人愕然的眼神,池鱼一路穿小道拼了命的往家跑。 直到她关上门,阻碍了身后的凛冽风霜,仍旧惊魂未定,池鱼闭了闭眼睛,手一松,沉甸甸的袋子摔在地上。 “你去打架了?” 稚嫩的嗓音响起,池鱼猛地睁开眼睛,像是回过神来似的,松了口气。 望着面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池鱼怔了下,眼神柔和了几分。 这是她的儿子阿粤,今年四岁了,正在上幼儿园。 池鱼爬起来,想要抱一抱生命中的慰藉,阿粤朝后躲了下,她这才想起儿子洁癖的厉害。 池鱼放下手,脱掉湿淋淋的羽绒服。 “没打架,我又不是小孩子。” 屋子热,她又脱掉了厚重的毛衣,只穿一件薄衬衫。 “那你搞成这个样子?” 稚嫩的质问声自她身后响起,池鱼想要解释,转过头,就见阿粤递给她一条干毛巾。 总的来说,她这个儿子洁癖是洁癖了些,但还是很暖心的。 池鱼接过毛巾,忍不住轻轻掐了下阿粤的脸,见他不乐意的噘着嘴,池鱼笑了笑。 即便有再多的苦难,都比不过逗儿子时的幸福。 “都摔坏了。” 阿粤蹲在门口,翻来塑料袋,挑挑拣拣的下了定义,“没关系,还能吃。” 说着,他费力的捧着烂菜,朝老旧的厨房里搬。 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的儿子过于早熟懂事了些。 望着小小的身影,池鱼不免辛酸。 如果她有能耐,当初离央亟远点,或许阿粤可以在幸福快乐的家庭中长大。 想到央亟这个人…… 池鱼拧了下眉头。 要是没有他,也没有阿粤了。 想着,池鱼挽起袖子,“这些不用你管,你去看书,我来收拾。” 阿粤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没什么表情,“都看完了。” 池鱼怔了下,“都看完了?” 那可是她刚从网上淘来的二手童话故事书啊。 阿粤站在厨房门口,低头“嗯”了一声,嫌弃道,“你给我看的故事都太幼稚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用花这些钱的。” 停顿了下,阿粤揪着裤子,仰起头,“你可以把钱都留下来,给自己买件新外套。” 池鱼摘菜的动作一顿,扭过头,就见阿粤别扭道,“我看到了,你的羽绒服都坏了,不保暖的。” 池鱼听明白了,她的儿子,在为她省钱。 池鱼眼眶一热,擦了擦手,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脸蛋。 “好,我明天就去买。” 她笑了笑,“但你顾叔叔说了,你要有个完整的童年,小孩子都看故事书的,我们阿星也要看。” 提到“顾叔叔”三个字,阿粤眼睛微微亮。 他歪着头看向窗外沉寂的夜色,好奇道,“顾叔叔好久没来了。” 池鱼笑了下,“你这么盼着他来啊?” 阿粤别过脸,想了想,似是不乐意,“还好吧。” 顿了顿,他又看向池鱼,“但他对你很好。” 池鱼又听出来了,因为顾扬对她好,所以她的宝贝儿子,才盼着他来。 小小的孩子,心思倒不少。 不过,顾扬下午那阵给她提前发了消息,说是今晚出差回来看阿粤。 这会儿估计着时间,人应该是要到了。 正想着,破旧的防盗门外传来了“砰砰砰”的敲门声。 又是熟悉的三声,池鱼站起来,朝玄关处走。 “估计是你顾叔叔来了。” 说着,池鱼推开门,扬起眼时,嘴角笑容彻底凝固在寒风中。 门外站着的,是央亟。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池鱼下意识的就要关门,但男人比她动作更快,一手撑着门,挤了进来。 见她如临大敌般的朝后退,央亟关上门,漠然道,“江城就这么丁点地方,你还能往哪儿躲?” 说着,他扬起讥讽的笑容,“你信不信,你就是躲到天边去,只要我愿意,也能给你翻出来。” 他当然能! 他有权有势,随便跺跺脚,都能令江城颤上几分,她当然相信他的能耐! 池鱼惶恐的望着他,“池家家破人亡,我也一无所有,央先生,我已经不欠你了!” 央亟轻笑了下,“在我这儿,欠不欠,你说了不算。” 只是余光瞥见厨房门槛上站着的小小身影,央亟怔了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阿粤!” 003偷生 池鱼下意识的就要去挡,央亟却先她一步,慢悠悠的蹲在孩子的面前。 望着小男孩的眉眼,央亟眼底窜出一股无名火,烧的他几乎没了理智。 他偏过头,望向池鱼时,神色凌厉不已。 “小鱼儿。” 他念着她的乳名,慢条斯理的嗤声道,“你背着我,偷偷生了我的种,还敢不告诉我?” 说着,央亟慢悠悠的站起来,眼里似是有杀人的寒光。 他似笑非笑,“好大的能耐啊。” 听到这句话,池鱼瞳孔紧缩,定定的看着他,面色惨白。 跟央亟如愿结婚后的日子,不过半年,池家里里外外,就被他报复性的玩完了。 池家彻底垮台的那天,她的父亲从高楼上一跃而下,摔得不成人形。 她的父亲至死都没有想到,他呼风唤雨了一辈子,最后将他搞垮的,将他逼入绝境的,会是他最为得意的上门女婿。 央亟。 同一天的央家呢? 央家旁系亲属欢聚一堂,把酒言欢,好不热闹。 她就在别墅的二楼房间里,听着他们庆祝,听着他们高歌。 她被央亟关在房间里不见天日,直到离婚的最后一刻,都未曾有机会亲自替父亲送葬、尽孝。 央亟就是故意的,逼着她看清现实,却无能为力。 知道父亲跳楼的消息,池鱼几近崩溃。 她想逃,可央亟却将她恶狠狠的丢在他们的婚床上,按着她的脑,撑着她的眼,逼着她一遍遍亲临回顾着视频中父亲跳楼的画面。 她眼睁睁的看着,那么大的活人,“咚”的一声,再也不见了。 池鱼急火攻心,几乎昏死过去。 她醒来时,央亟没走,正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池鱼死气沉沉,“你杀了我吧。” 她抬抬眼,没什么表情,“算上我一个,正好补了你们央家人的缺口,池家就彻底不欠你了。” 可央亟笑笑,摸着她的脸,一如既往般的温柔,“小鱼儿,你想的太好了。” 池鱼想躲,可他翻了脸,恶狠狠的掐着她的下巴,逼着她听话。 那时他说,“你要活着,永永远远的活着,亲眼看着池家从有到无,亲眼看着池家人发烂发臭。” “自作孽不可活,这是你们池家自找的,都是报应。” 所以,在很早之前,她就彻头彻尾的见识到央亟杀人诛心的能耐。 且不提央亟对池家有多狠,他连对他自己,都未曾有半分心软。 为了扑灭心头火,他装乖扮弱,刻意演成她心中喜欢的样子,蛰伏在她身边长达十年之久。 这样的苦心经营,不过是为了韬光养晦,瞄准时机,一口将池家咬死。 甚至是为了博得她父亲的赏识与认可,央亟不惜自降身份,出卖色相与婚姻,昧着良心跟她结了婚,迎着嘲讽充当上门女婿。 十年啊,多好的耐力。 为了报仇,央亟不惜亲手将自己为钓饵。 什么温柔,什么年少情深,都是假的。 为的,不过是让她这条蠢鱼心甘情愿的上钩。 能够对自己下手都这么狠的人,这个世界上,央亟还有什么做不得? 他没有心的。 过去,她被央亟折磨透了,她不怕被他继续报复,反正池家人都死绝了,只剩她自己,烂命一条。 真正死过的人,不怕重新跌入深渊。 但阿粤不行。 这是她的儿子,是她的命,是她强撑着勇气,苟活于这个绝望世界的唯一慰藉。 眼见着央亟将阿粤堵在身前,池鱼看在眼里,愈发惊恐。 他是个疯子,一路追到这里,又意外发现了阿粤的存在,是不会对他们母子两个心慈手软的。 池鱼下意识的扑过去,想要从央亟手里抢回孩子。 但后者速度更快,直接将小男孩扯过身前。 “小鱼儿,你不乖。” 央亟笑着,却是威胁,“我没让你动,你最好不要跑,小心……” 他低下头,盯着阿星,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央亟这个人,过于清楚她的软肋在哪儿,怎么捏,才最疼。 池鱼几乎要跪倒在地,“央先生。” 她颤抖着声音,将头又低了几分,一如过往般的哀求,“我求求你,放了我儿子。” 池鱼语气越发卑微,“他不是你的孩子,真的,你放心,我会带着他离你远远的,不会影响到你和褚颜……” 提到这个名字,池鱼眼里满是恨意,却是姿态极低的改口道,“不会影响到你和褚小姐的婚事的。” 对于她的哀求,央亟充耳不闻,反倒是勾唇冷笑,慢悠悠道,“对我的事儿,你挺了解啊。” 说着,他哼了一声,“你们池家人啊,最会骗人了,好好的一张嘴,通通是胡话。” 他扬起眉,“你以为,我会信?” 央亟望着池鱼几乎要匍匐在地板上的卑微样子。 曾几何时,高高在上的池家大小姐,也有膝盖骨这么软,模样这么不堪的一面。 果然啊,人活得够久,什么都能看到。 他神色一沉,冷冽不已,“早知道你不是善茬,当时我就该直接将这个野种踹死在你的肚子里,一了百了。 留到现在,倒给你个母凭子贵,试图翻身的机会。” 央亟望着她,心里有股火气,“池鱼,我让你逃了,你为什么不跑,非要回来惹我生气呢?” 母凭子贵? 对于央亟的故意声讨,池鱼满心恨意。 而那些令她日夜难眠的痛楚,几乎令她失了理智,将要埋藏着的真相脱口而出。 然而,稚嫩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当下肃然沉寂的不堪。 “你不许凶她!” 004认亲 央亟身上一疼,突如其来的,惹得他眼皮子一跳。 他低下头,就见小孩不哭不闹,反倒一口咬着他的手,龇牙咧嘴的,像极了被丢弃在垃圾堆旁,炸了毛的狗崽子。 小孩能有多大力气? 央亟重新蹲下身子,任由他咬,不痛不痒。 池鱼看的心惊肉跳,她扑上去,却被央亟一个眼神瞪回去。 池鱼哀声,“阿粤,松口!” 阿粤? 央亟的目光重新兜回小孩的脸上,他扯开他,面无表情道,“咬够了没?” 话音刚落,就听小孩使着吃奶的力气,冲他大喊大叫。 “你不许欺负她!” 央亟一向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龇牙咧嘴没规矩的小畜生。 可是望着眼前不及他腿长的小人儿,央亟反倒觉得,这个孩子的勇敢,有他几分魄力。 这么一想,央亟不由得多看了阿粤几眼。 他想,不愧是他的种,有他年轻时候的样子,要是个孬的,他现在就踹死他。 央亟笑了,“小崽子,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挑了下眉头,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阿粤的脸蛋。 见他眼中有些胆怯,央亟得意的宣布,“我是你老子。” “你不是!” “你不是。” 窄小老旧的破房子里,母子两个异口同声,倒像是心有灵犀似的,惹得央亟彻底黑了脸色。 他沉了脸色,厉声道,“你再说一次?” 望着泪流满面的池鱼,阿粤壮着胆子,大声喊道,“我有爸爸!” 池鱼愣了。 央亟只当小孩子随了池鱼的尿性,出口成谎,没一句实话。 他漫不经心道,“哦,谁啊?” 说着,央亟偏过头,看向池鱼,威胁道,“今天他要不说出个一二三来,池鱼,这人,我就带走了。” 池鱼眼眸一紧,“你凭什么!” “顾扬!” 落在嘴边的嘲讽,还来不及出口,稚嫩的声音,惹得央亟眼皮子一跳。 他猛地看向阿星,“你说谁?” 阿粤想要朝后退,却被央亟一把扯了过来。 他想哭,却还是忍着,“我的爸爸,是顾扬!” 提到这个名字,这下,央亟脸色彻底黑了。 他掐着阿粤的下巴,见小孩脸都憋红了,他手上又松了几分。 “你给老子再说一遍!” 阿粤眼里有泪,却依然大声道,“我姓顾,我叫顾粤,所以我的爸爸,是顾扬!” 央亟猛地站起来,“池鱼,这话是你教他的?” 池鱼早已白了脸色,阿粤拽着央亟的手,大喊道,“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我爸爸!” 央亟彻底疯了,放过阿粤,直接逼向池鱼。 “阿粤!” 池鱼见孩子被放下,她扑过去,却被央亟恶狠狠的扯着肩膀,抵在墙上。 “去,把户口本给我拿出来!” 池鱼脸色煞白,挣扎着,却抵不过央亟的狠厉。 央亟掰着她的脸,“我他妈让你把户口本拿出来!” 池鱼被他卡着脖子,有些喘不过气,阿粤爬起来,哭着扑向央亟。 “妈妈快跑!” 池鱼心疼儿子,看向央亟时,满是恨意,“你连小孩子都不放过,你真是个畜生!” 央亟疯了眼,逼问道,“你老实告诉我,这个孩子,到底是谁的种!” “不是你的!” 池鱼恨恨道,“你就是问成千上百次,也不是你的!” 央亟眼眸紧缩,“池鱼,你不要故意惹我生气,你知道后果的。” 只听空气中传来“咔嚓”的开锁声,门被拉开的那一刻,响起男人轻快且亲昵的笑声。 “池池,阿粤,你们快来看,我给你们带什么啦!” 005撑腰 “顾爸爸!” 听着来人熟悉的声音,阿粤似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边哭边往门外跑。 顾扬这会儿正提着东西,半个身子还在门外,被阿粤这么主动的扑上腿,他不免一愣。 难得碰见小家伙愿意跟他亲近,顾扬先是一喜,低头去看,就见阿粤早已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这是怎么了?” 顾扬放下东西,将阿粤抱在怀里。 还以为是小孩儿犯错所以被池鱼训斥了,这会儿跑来找他寻求庇护。 想着,顾扬擦了擦阿粤脸上的泪水,逗弄着,“小阿粤,是不是今天不乖,惹妈妈生气啦?” 因为害怕,阿粤这会儿已经哭哑了嗓子,只能伸着手,朝屋里指了指。 一反常态的诡异,令顾扬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 他放下阿粤,将孩子朝门外推了推,确定走廊安全后,这才只身踏入客厅。 只是那一刻,顾扬迎面望去,就对上一双漠然且充满挑衅的眉眼。 来人,竟然是老熟人,央亟。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顾扬脸色微变。 “是你!” 显然,他并没有预料到央亟会突然追到这里来。 五年了,所谓尘归尘土归土,那些旧事早已落幕,他以为央亟已经放弃了。 看着央亟把池鱼抵在墙角,好似先前无声威胁着什么,池鱼泪眼凄楚的回望过来,令顾扬眼皮子一跳。 “央少!” 顾扬上前一步,冷声道,“这里可不是央家的地界,我劝你,先把人给放了。” 央亟对顾扬的警告并不在意,对他而言,区区顾家,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比起顾扬的敌意,央亟更在意的是对方手上握着的,能够直接打开这扇门的钥匙。 轻车熟路的姿态,登堂入室的坦然,林林种种的,竟然在五年后,将他置身事外了。 央亟觉得这个场面颇有嘲讽。 既然是老熟人碰面,这里又是顾家的辖区,央亟手上一松,倒也突然清楚池鱼逃跑的这些年里,究竟是谁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只手遮天的罩着她。 能让他五年来查不到池鱼的半分消息,除了顾扬,别人不敢,也没这个能耐。 他早该想到的。 趁着央亟失神,池鱼猛然挣脱,连滚带爬似的逃到顾扬的身后,死死的抱住阿粤。 池鱼红着眼,翻来覆去的检查着孩子浑身上下,急切道,“你怎么样,身上痛不痛?” 阿粤先前被央亟推倒一旁,这会儿被池鱼护在怀里,又有顾扬在场,他哭声渐渐小去,躲在池鱼怀中,偷偷望着央亟。 央亟上前一步,池鱼瑟缩着抱着孩子后退一步,如临大敌似的,令他看的眼胀。 尤其是看着小孩儿想要替池鱼挡着,母慈子孝似的场面,央亟看着更加心烦。 索性,他就站在客厅中央的位置,不动了。 “还好吗?” 顾扬询声道,“你们两个有没有事?” 池鱼摇了摇头,下意识的将阿粤朝怀里护了护。 无声的举动落在顾扬的眼中,他知晓时至今日,池鱼仍旧惧怕央亟,怕的不行。 这是骨子里的恐惧,随着时间的长久推移,并未有半分缓解。 想着,顾扬心疼不已,牵住池鱼冰冷的手,握了握,沉声道,“别怕。” 央亟斜睨着这三个人。 他的视线从阿粤的身上,渐渐转移到了池鱼和顾扬自然而然牵在一起的手上。 连同池鱼见到顾扬时,那仿若抓住救命稻草般的感激的目光,令他垂放在身侧的右手慢慢握紧成拳。 青筋暴起。 央亟挑眉讥诮道,“呦,这么巧,来了个撑腰的。” 006明争 央亟眼里满是不甘的神色,顾扬稍一琢磨,就清楚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专门追到这里。 见他的目光游走于池鱼和孩子身上,顾扬蹙了下眉头,却是笑了。 他弯下身子,擦了擦阿粤眼角的泪水,轻声哄着,“阿粤乖,先回房间。” 阿粤一向听话,这会儿却有些犹豫,直到得到池鱼的肯定,他才飞也似地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窄小的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针锋对视。 “池池。” 无视掉央亟渗人的目光,顾扬偏过身子,拉着池鱼的手,亲亲热热道,“来者就是客,去,帮我给央少沏杯茶。” 池鱼怔了下,顾扬投以眼色,示意道,“就用我放在冰箱第二层第三排的茶叶吧,新到的货,味道不错。” 说着,顾扬看向央亟,意味深长道,“央少为人一向挑剔,我们照顾妥当了,才不会对外落了闲话。” 这倒是里外里的,暗暗讽刺央亟这人睚眦必报,小心眼。 对于这番突如其来的安排,池鱼迟疑了片刻,有些为难。 难以理解顾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悄悄的拉了下他的袖子,避着央亟,低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家里有茶叶?” 她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一向拮据,哪有闲钱买这么烧钱的玩意? 顾扬就算想要把她支开,也得挑个合适的理由。 眼下央亟不肯走,等下她去哪儿弄新鲜的茶叶泡水喝? 顾扬却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扬声道,“傻池池,我亲自放进去的,还能有错?” “你啊,肯定是没注意。” 说着,他将池鱼朝厨房里推,“也对,家里家外全是我操持着,这种小活儿,你哪里记得?” 二人亲昵的姿态令央亟眼皮子一跳,自顾扬出现,他就像是个过路看客似的,被丢弃在一旁,无人经管。 尤其是看着顾扬宛若当家主人似的,二人咬耳朵的姿势,惹得央亟脸色越来越冷。 来者皆是客? 央亟脸色一沉,扬声道,“不用麻烦了!” 他语气凌厉,令池鱼脚步一顿,脸色微变。 她骨子里真的是怕极了央亟。 顾扬看在眼里,重新牵起池鱼冰冷的手,握了握,似是无声安抚。 末了,他漠然无畏的看向央亟,漫不经心道,“不麻烦,一杯茶水而已,我们夫妻二人,还是请得起的。” 夫妻二人? 央亟觉得这话刺耳,忍不住抬眼看向池鱼。 四目相对之际,见她似是不自然的回避了视线,只一眼,央亟就笑了。 过去,他跟池鱼耳鬓厮磨了无数个日夜,她这人骨子里最学不会的,就是撒谎。 央亟勾了勾嘴角,懒得戳破顾扬的胡话。 他饶有兴致,慢条斯理道,“可我怎么记得,顾老爷子前几日还在公开场合里抱怨着,说家里唯一的孙子什么时候能把相亲对象固定下来。 既然顾家逼得这么紧,想来顾少还是单身吧?” 见顾扬不动声色,央亟挑眉讥讽道,“转个身的功夫,顾少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表演伉俪情深,想让我掏腰包随份子不要紧,不过是个把钱的问题,看在你我相识十几年的份上,这都是小意思。” 央亟的目光落在池鱼的脸上,见她微微避开眼,他意味深长道,“只是这事儿若是传到顾家,不知他们知不知情啊?” 话及此处,央亟故意停了下来,用打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兜了个圈。 只是这目光落在二人依旧十指相扣的手上,令他眯了眯眼睛。 “呵。” 央亟低声一笑,似是漫不经心道,“还是说,顾少也学会了外面那些荒唐的把戏,专门挑个地方包养个小的,还专门挑个我不要的破鞋,藏起来,偷着养,好将来娶个大的?” 央亟阴阳怪气的,池鱼听在耳里,脸色煞白。 006明争 央亟眼里满是不甘的神色,顾扬稍一琢磨,就清楚他是为了什么事情专门追到这里。 见他的目光游走于池鱼和孩子身上,顾扬蹙了下眉头,却是笑了。 他弯下身子,擦了擦阿粤眼角的泪水,轻声哄着,“阿粤乖,先回房间。” 阿粤一向听话,这会儿却有些犹豫,直到得到池鱼的肯定,他才飞也似地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的那一刻,窄小的客厅内,只剩下他们三人针锋对视。 “池池。” 无视掉央亟渗人的目光,顾扬偏过身子,拉着池鱼的手,亲亲热热道,“来者就是客,去,帮我给央少沏杯茶。” 池鱼怔了下,顾扬投以眼色,示意道,“就用我放在冰箱第二层第三排的茶叶吧,新到的货,味道不错。” 说着,顾扬看向央亟,意味深长道,“央少为人一向挑剔,我们照顾妥当了,才不会对外落了闲话。” 这倒是里外里的,暗暗讽刺央亟这人睚眦必报,小心眼。 对于这番突如其来的安排,池鱼迟疑了片刻,有些为难。 难以理解顾扬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她悄悄的拉了下他的袖子,避着央亟,低声道,“我怎么不知道家里有茶叶?” 她独自带着孩子,生活一向拮据,哪有闲钱买这么烧钱的玩意? 顾扬就算想要把她支开,也得挑个合适的理由。 眼下央亟不肯走,等下她去哪儿弄新鲜的茶叶泡水喝? 顾扬却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扬声道,“傻池池,我亲自放进去的,还能有错?” “你啊,肯定是没注意。” 说着,他将池鱼朝厨房里推,“也对,家里家外全是我操持着,这种小活儿,你哪里记得?” 二人亲昵的姿态令央亟眼皮子一跳,自顾扬出现,他就像是个过路看客似的,被丢弃在一旁,无人经管。 尤其是看着顾扬宛若当家主人似的,二人咬耳朵的姿势,惹得央亟脸色越来越冷。 来者皆是客? 央亟脸色一沉,扬声道,“不用麻烦了!” 他语气凌厉,令池鱼脚步一顿,脸色微变。 她骨子里真的是怕极了央亟。 顾扬看在眼里,重新牵起池鱼冰冷的手,握了握,似是无声安抚。 末了,他漠然无畏的看向央亟,漫不经心道,“不麻烦,一杯茶水而已,我们夫妻二人,还是请得起的。” 夫妻二人? 央亟觉得这话刺耳,忍不住抬眼看向池鱼。 四目相对之际,见她似是不自然的回避了视线,只一眼,央亟就笑了。 过去,他跟池鱼耳鬓厮磨了无数个日夜,她这人骨子里最学不会的,就是撒谎。 央亟勾了勾嘴角,懒得戳破顾扬的胡话。 他饶有兴致,慢条斯理道,“可我怎么记得,顾老爷子前几日还在公开场合里抱怨着,说家里唯一的孙子什么时候能把相亲对象固定下来。 既然顾家逼得这么紧,想来顾少还是单身吧?” 见顾扬不动声色,央亟挑眉讥讽道,“转个身的功夫,顾少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表演伉俪情深,想让我掏腰包随份子不要紧,不过是个把钱的问题,看在你我相识十几年的份上,这都是小意思。” 央亟的目光落在池鱼的脸上,见她微微避开眼,他意味深长道,“只是这事儿若是传到顾家,不知他们知不知情啊?” 话及此处,央亟故意停了下来,用打量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来回兜了个圈。 只是这目光落在二人依旧十指相扣的手上,令他眯了眯眼睛。 “呵。” 央亟低声一笑,似是漫不经心道,“还是说,顾少也学会了外面那些荒唐的把戏,专门挑个地方包养个小的,还专门挑个我不要的破鞋,藏起来,偷着养,好将来娶个大的?” 央亟阴阳怪气的,池鱼听在耳里,脸色煞白。 007暗讽 池鱼知道,央亟就是欺负她欺负惯了,这会儿拐着弯的想要贬低着她仅剩不多的自尊。 他可以千方百计的折辱她,但他不能侮辱顾扬! 池鱼心有不甘,想要替顾扬争辩些什么,却被身边人拦了下去。 四目相对之际,望着池鱼红着的眼眸,顾扬笑了笑,凑过去,轻声道,“没关系,就当看热闹,不比出去看戏有意思。” 正因为没关系,所以随了央亟胡言乱语,说个痛快。 他们权当是听狗吠,不在意,也无所谓。 见他们咬耳朵,央亟拧了下眉头,“啧”了一声,似是惋惜般的打量着这间环境老旧,空间逼仄昏暗的破房子。 “可惜啊。” 他感慨道,“这里环境不太行,不像顾少一贯在外的阔绰手段,那些姑娘们,可没少承了你的恩。” 央亟看向池鱼,故意道,“几年不见,你啊,挑男人的眼光不太行。” 他满心讥讽,故意提及顾扬那些风流史,阴阳怪气的不肯罢休。 顾扬听在耳里,也只是笑笑,丝毫不往心里去。 见央亟说了个痛快,顾扬淡漠疏离道,“听你说了半天,我想央少怕是贵人多忘事,我需要适当的提醒一句。” 央亟挑了下眉头,“洗耳恭听。” 话音刚落,就见顾扬牵起池鱼的手,二人十指相扣,明晃晃的举了起来。 像是无声中炫耀着什么似的,得意的,令央亟渐渐隐去嘴角讥讽的笑容。 这场景,可真刺眼。 顾扬慢条斯理道,“我和池池本就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年少情义,是两家自小就定了娃娃亲的。 她本该就是我的妻子,这话就是传到顾家,理论上也是没错的。” 央亟嗤声道,“想不到顾少万花丛中过,背后竟然这么念旧。” 娃娃亲又如何,池鱼不还是一转头,跟着他屁股后面跑,最后跟他结了婚? 拿过去说事情,真是可笑。 青梅竹马算个屁? 顾扬看得见央亟眼底的讥讽,他话锋一转,报以微笑,“不比央少一往情深,守身如玉似的,陪了绪家小姐这么多年。” 提及绪家二字,激的池鱼身子一僵,脸色微变。 是啊,她差点都忘了,绪家千金绪言,同央亟可是有婚约在身的。 而这二人的婚约,就在她同央亟离婚后的同一天里,堂而皇之的定了下来,公之于众。 急不可耐的架势,既恶心又嘲讽。 一对狗男女。 察觉到池鱼状态不对,顾扬握了握她微凉的指尖,不动声色的安抚。 只是这场景落在央亟眼里,逼得他脸色愈加难堪。 尤其是听到顾扬提及绪言的存在,央亟脸色微变,下意识的看向池鱼。 然而,他的视线却被顾扬挡了回去。 顾扬若有所思道,“想来,央少同绪家小姐厮守了五年,恐怕最近也要好事将近,喜结连理了吧?” 停顿了下,顾扬似是感慨,“也是,在这么继续拖下去,恐怕绪家小姐就要坐不住了。” 绪言当然有些坐不住了。 她背叛池鱼,勾引闺蜜的丈夫,甚至是陪了央亟五年。 结果呢? 人家宁愿出去打野食,流连声色场所,都不愿意碰她一下。 多可笑啊。 但她终归是有些坐不住了,大家明里暗里指指点点的戳她的脊梁骨,以至于前一阵子,都对外传出逼婚的谣言了。 闹得沸沸扬扬的,央亟心中自然不快,可他又不能拿绪言如何。 谁让他,亏欠了绪家上上下下,一整个人情呢? 都是自找的。 顾扬笑道,“折腾了五年,还没有个结果,任谁都会有些不甘心的,央少还是不要让绪小姐等的太久,毕竟,你可承了人家那么大的恩情呢。” “恩情”二字似是打醒了央亟,很显然,他也听出了顾扬拐弯抹角的讥讽。 他知道顾扬就是有意当着池鱼的面儿,故意戳他的脊梁骨,哪儿疼戳哪儿。 介于池鱼在场,央亟眼眸一紧,忙抬眼去看,就见池鱼偏过头,沉默不语。 根本不想理他。 央亟拧了下眉头,厉声道,“央绪两家的事情,不劳你费心!” 顾扬笑笑,“当然不劳我费心,我也有我的家庭和爱人要照顾,哪里顾得上别人?” 说着,他勾唇道,“还是一堆无关紧要的旁观者。” 顾扬可谓是句句带刺,央亟脸色一沉,好似根根扎进了他的心里。 一字一句,毫不留情。 但顾扬并不善罢甘休,他若有所思道,“不过,你有句话说的很对。” 见央亟阴沉着脸色,顾扬沉思道,“池池过去挑男人的眼光确实不大好,我想这一点,央少一定是自省而发,由衷的感言。” 此言一出,央亟彻底黑了脸色。 他知道,顾扬咬着他不松口,正话里话外的追着他一较高下呢。 顾扬这是替池鱼出气,用他说过的话,拐着弯的骂他是渣男。 “还好。” 顾扬偏过头,眼眸柔和的看向池鱼,“池池过去到底是年少单纯了些,会被人渣骗婚,也是正常,谁人生还不走个背字呢?” 说着,他微微低下头,轻轻吻了下池鱼的手背。 见她有些失神,他笑笑,“不过没关系,以后有我,问题不大。” 停顿了下,顾扬看向一旁的看客,挑眉道,“你说呢,央少?” >>>>点击进入搜索【殃及池鱼】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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