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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娘亲害我守祭坛 类型:都市小说 作者:聿沛馠 角色:聿沛馠殷揽月 小说娘亲害我守祭坛是知名作者“聿沛馠”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聿沛馠殷揽月展开。全文精彩片段:殷揽月的心也在这安静中一点点被悬吊在了半空中不知过去多久,聿沛馠终于开口她似乎轻笑了一声,然后语气带着几分讥讽的喊他:“殷揽月,这话你应该问自己吧?”殷揽月骤然捏紧了手,嗓子里像扎了根拔不出来的刺,疼得连气都咽不下“我不知道……我没有背叛过这段婚姻”聿沛馠的笑变成了冷笑:“殷揽月,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还是说你现在和夏穗玩完了,所以想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殷揽月从不知道言语...

娘亲害我守祭坛第12章 在线试读

说完,她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师哥,你之所以跳楼……是因为那个法院传票吗?”
殷揽月身形微怔,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
因为他忽然就想不起来跳楼前发生过什么了。
从偶遇谢骆到和他分别,后面的事他全都不记得了!
殷揽月竭力想着,头传来一阵阵的刺痛。
到底都发生什么了?!
他抬起双手捂住头,额上开始冒出细密的冷汗。
见状,夏穗吓了一跳:“师哥?
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将殷揽月的思绪给扯了回来。
他大口喘着气,异样的心脏一点点平复下来。
“我没事。”
殷揽月摇摇头,转而去拿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清谢骆,我要他的所有资料,越快越好。”
电话挂断,夏穗不解地看向他:“师哥,你觉得谢骆不对劲吗?”
殷揽月没说话,好久才脸色冷沉地开口:“不知道,但我直觉有些事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聿沛馠说离不开他?
为什么他会跟着自己?
这些事情,都必须搞清楚才行。
夏穗没再留多久,她和殷揽月告了别便转身离开。
等她走出病房关好门,屋子里重新归于了一片寂静。
殷揽月垂下眸,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脚,眼睫掩盖的眸底晦暗不明。
他很确定自己并没有轻生的念头。
就算收到那张离婚官司的法院传票,他也只是想找到聿沛馠而已。
怎么会从五楼掉下去?
半晌,手机倏地振动。
殷揽月拿起来接起,助理的声音在听筒里不急不缓:“厉律,您让我查的谢骆先生,是美国有名的心理医生,他最擅长的领域……是催眠。”
======第三十三章======殷揽月是真的够幸运。
从五楼摔下来,只是摔断了脚腕,性命却没什么大碍。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他还是足足躺了三个月才出院。
这三个月里,殷揽月再没见过聿沛馠一次。
刚出院,他便到了聿沛馠工作的律所停车场。
当看到她和谢骆一起从大楼里走出来时,他的心脏有一瞬间的停滞。
瞧见他,聿沛馠皱起眉:“殷揽月?
你……出院了?”
殷揽月的脸在暗夜里有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冰霜覆盖了他的眼睛。
他低声问:“聿沛馠,你是不是从来没喜欢过我?”
他眼底虽然阴冷,可笑得却有几分凄凉和苍白:“你以前说爱我,都是骗我的,对不对?”
聿沛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她不敢相信殷揽月会说出这种话,那她那七年算什么?
喂了狗吗?
聿沛馠双目气得发红,气出水色。
这时,谢骆从后面过来奋力将压在聿沛馠身上的殷揽月拉开。
他将聿沛馠揽起来,护在身后:“厉律,好聚好散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殷揽月看向他,笑了一声,接着他一脚踹在毫无防备的谢骆的肚子上。
谢骆吃痛地趔趄撞在车门上,还没站稳,迎面又是一拳头,他堪堪躲过。
他性子好,但也不是任人欺负。
谢骆扯了下领带,回敬了殷揽月一拳头。
他们像两头雄狮一样扭打撕扯在一起,拳头打在身体上发出沉闷的闷响,平日里西装革履高高在上的人,打架却比常人出手更加狠。
谢骆只是反击,他嘴角见了红,温和的模样已然消失,打理得利落的发型此刻散在额前。
殷揽月眉眼阴戾,每一下,都是冲着谢骆的命去的。
聿沛馠吐出一口浊气,跨步过去拉开两人,他们都不可能对聿沛馠动手,误伤都不可能发生。
她把谢骆扶到自己车旁,自己走到殷揽月面前。
殷揽月欲言又止,聿沛馠面无表情,扬手就是又是一耳刮子扇过去。
“殷揽月,我以前是真喜欢你,现在也是真恨你。”
聿沛馠说完就要走,殷揽月及时伸手拉住她。
男人的声音淡淡的,他摩挲着聿沛馠纤细的手腕,缓缓说道:“筱筱,你今天要是跟谢骆走了,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聿沛馠知道这才是殷揽月的真实面目,忍下心底翻涌的血气,冷冷道:“你想做什么?”
殷揽月看着她满不在乎的神色,声音嘶哑地问:“我已经道歉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原谅我?”
“在我奶奶住的乡下。”
聿沛馠说,“一条狗一旦咬人,就会直接被打死。”
咬人的狗,养不得,人也是如此。
殷揽月的冷血和无情是生在骨子里的,他改不了的。
“所以你现在是要和谢骆在一起了?”
聿沛馠不屑于和殷揽月解释自己和谢骆的关系,抬步要走。
殷揽月却不放手,反而还笑起来:“你在的Justice律所,我已经花钱买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聿沛馠心头发宸,浑身僵住。
“你不原谅我没关系。”
殷揽月的语气简直算得上是温柔。
当初在一起时,他对聿沛馠也是这样,他继续缓缓说道:“你怎么对我,我也不在乎,但我说了,我不会离婚。
““而你要是敢和谢骆在一起,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第三十四章======殷揽月说的是你们,不是谢骆,也不是聿沛馠。
他觉得聿沛馠背叛了他,她可以不喜欢他,可以恨他,唯独不能背叛他。
那不然,那七年口口声声的喜欢和承诺算什么?
都是她聿沛馠的一时兴起吗?
聿沛馠甩掉殷揽月的手,良久,低声道:“殷揽月,你真可怕。”
说完,她便拉着谢骆上车。
然后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离开。
殷揽月站在空旷凌冽的停车场里,他的手指,他的脸上身上也受了伤,在此刻混合着心里的痛楚,简直能叫人发疯。
聿沛馠看不见吗?
他也被打了啊。
为什么她现在眼里只有谢骆!
那个男人……分明就不是什么好人!
另一边,聿沛馠脸色凝重地开着车,眼神冰冷。
谢骆侧眸看向她,抿了抿唇,神色有些抱歉:“小筱,我……我不是故意要和他打的。”
“和你没关系。”
聿沛馠神情松动了几分,“是他先动手的,你只是为了保护我。”
“但我也不应该那么做。”
谢骆垂下眸。
车厢里安静了几秒,他才再次开口:“我得承认,我还是带着个人情绪的……我不喜欢他三番两次的缠着你。”
聿沛馠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嗓音莫名暗哑:“他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那就必须要不惜一切代价做到。”
“从我知道他没签离婚协议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猜到会有这一天……可我不知道,接下来他要做什么。”
谢骆的眸色暗了暗:“只有先下手为强,才不会陷入这种恐慌的情绪。”
聿沛馠一脚踩下刹车。
刺耳的声音在马路上响彻。
因为俯冲力,两人身子往前狠狠倾斜,又撞回椅背。
聿沛馠拧着眉看向谢骆:“你……刚才说什么?
先下手为强?
谢骆,你又要做什么?”
见她神情难看,谢骆忙摇头解释:“我就是一说,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喜欢。”
聿沛馠斩钉截铁,“我不想要用什么方式来对付殷揽月,你明白吗?”
谢骆双唇抿紧,眼眸缓缓垂下:“我知道的,小筱。”
然而,当天夜里,微博上就爆出几条热搜。
【恒晟律所几次帮有罪的富豪打无罪官司,法律坚持的正义到底是谁的正义?!】【恒晟律所的行为令人宸心,是否还值得信任?】翌日,恒晟律所。
助理一边看着殷揽月的脸色,一边缓缓说道:“目前看来,这是一场有组织的营销。”
“舆论一边倒,几乎全是站在Justice那边。”
“对方在抹黑恒晟律所的同时,顺手将所有人都拖下了水。”
助理继续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现在有了初步的几个猜测……别猜了,”殷揽月朝后靠在椅背上,捏了捏鼻梁,“是筱筱。”
助理愣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怎么可能呢?
程律师怎么会拿您……”他说到一半,觉得这对于殷揽月太过于残忍,话音一转:“她怎么会不顾您的心血呢?”
殷揽月的心脏传来密密匝匝的疼痛。
“Justice是最大的受益者。”
殷揽月神情淡淡的.但却觉得傅总此刻可能轻轻一碰,他就碎了。
是啊,受益者往往就是加害者。
助理还是不敢相信:“就算您和程律师闹得不愉快,她也不会这么对恒晟吧……恒晟上下这么多人,他……是谢骆。”
殷揽月打断了他。
======第三十五章======谢骆家族的势力很大。
他握着聿沛馠的手对付殷揽月,知道他不可能反击,即使殷揽月现在有各种策略将这盆污水洗干净甚至泼回去,但每一个选择,都会或大或小伤害到聿沛馠。
好一个谢骆。
“去发道歉声明。”
殷揽月冷声道。
助理欲言又止,但还是应了声走出去。
办公室里重新寂静。
殷揽月打开手机,翻出以前和聿沛馠的照片,眸底划过一抹痛色。
聿沛馠不听自己道歉,也不原谅,不接受他说后悔了,不接受重来,她那么绝情,他为了谢骆和自己动手,甚至和谢骆一起对付自己。
殷揽月眼里的阴冷是对着谢骆,可那与聿沛馠带来的苦楚相比来说不值一提。
他想笑,嘴角勾起的弧度显得有些僵硬。
但与此同时,一抹水渍从他脸上划过,落在屏幕上,落在屏幕里聿沛馠的脸上。
聿沛馠是在中午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看着恒晟律所已经发出的道歉声明,她眉心深皱。
那态度简直称得上是卑微,言辞间的自责与后悔动容了很多人的心。
是谁做的?
聿沛馠看向正在厨房做午饭的谢骆,握着平板的手缓缓缩紧。
不会是他吧……他昨天明明答应过她的。
正出神,谢骆端着饭菜从厨房走出来,对聿沛馠温柔地笑起来:“小筱,来吃饭了。”
聿沛馠愣了下,下意识关掉平板,才站起身应声。
“好。”
做出决断,发出道歉声明,殷揽月的动作干净利落,助理的心提了一整天,就怕殷揽月因此影响工作,毕竟因为失恋而买醉发疯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幸好他是殷揽月,跟那些人不一样。
下午,天气预报通知北京将会迎来最后一波冷空气。
殷揽月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关掉电脑和办公室里的灯,离开了律所。
开车回到家里,屋子里冷清又空荡荡的,因为太空阔,连呼吸声听起来都像有了回音。
窗帘自动拉开,墙壁上的照明灯亮起。
殷揽月将外套脱了丢在椅子上,然后下意识地扭头往沙发上看了一眼,上面放着昨天看完没有放回去的一本商务杂志。
以前,沙发上不是杂志,是零食,是聿沛馠各种案子地上也总是乱七八糟的,毛毯能从沙发拖到地上,有时候聿沛馠想熬夜看案子,殷揽月不答应,她能直接坐地上抱着他的腿耍赖。
殷揽月想到那时候聿沛馠望着自己满眼都是细碎的光在闪的样子,心里传来密密匝匝的疼。
他习惯了聿沛馠的主动,也并不觉得那有什么问题,他会对聿沛馠好,不知疲倦不知厌烦的好,他那时候还没意识到他和聿沛馠之间的主要问题所在。
但现在,全都没有了。
殷揽月想到自己曾说过很多欠揍的话。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聿沛馠,你没发现你变了吗?
变得不可理喻!”
“聿沛馠,大晚上的你非要吵架吗,烦不烦?!”
“你还有完没完了聿沛馠?!
这日子能过你就过,不能过,那就离!”
然后到今天,聿沛馠真的打定了主意要和他离婚。
是不可能缓行的死刑。
======第三十六章======这几个月的画面混合着两人恋爱的三年、结婚的四年混杂在一起,一帧一帧地在殷揽月脑海里回放。
他此刻不觉得痛彻心扉,不觉得苦不堪言,只觉得没意思,没有聿沛馠,殷揽月连活着都开始觉得没劲,失去了意义。
聿沛馠的离开,抽走了殷揽月身上残存的人气和活力。
情和爱在人世间的确不是稀罕物,它随处可见,聿沛馠才是,聿沛馠于殷揽月,是可遇不可求的宝藏。
现在想来,他过去为数不过的真实的快乐,都是聿沛馠给他的。
但他什么都没能给聿沛馠。
殷揽月都有一种快要流失、将要抓不住的无措感,他祈求原谅,威胁,这些都不足以令聿沛馠回头。
她不要他了。
她要和谢骆在一起。
谢骆……殷揽月真正认清他和聿沛馠分手事实,不是从聿沛馠的决绝无情开始的。
而是从今天,她和谢骆站到了一起,取得了胜利。
第二天,谢骆没有来接聿沛馠下班。
琅嬛付费整理她走到地下车库,看见车子旁边站着的男人,步伐却没停,而是直接走到了他面前。
殷揽月目光诚挚而认真。
“筱筱,你能再给我……”聿沛馠抬手便扇了殷揽月一巴掌:“不能。”
殷揽月心底浮上戾气,不是对着聿沛馠,也不是对着他自己,而是他恼怒为什么许多事情总要用阴差阳错来证明和教训什么。
“谢骆就可以?”
他不甘心地问道。
“跟你没有关系。”
聿沛馠吸了吸鼻子,说话也带着鼻音,听起来没以前那么冷漠,但她脸色分明很冷。
“我和你已经分手了,”聿沛馠不去看殷揽月,“所以我跟其他任何人在一起,都跟你没有关系。”
殷揽月深吸了口气,像是感觉不到脸上的火辣:“你以前说只喜欢我。”
聿沛馠觉得好笑:“你也说了是以前。”
“我知道错了。”
殷揽月伸出手,试图去握她的手腕。
却被躲开。
聿沛馠语气冷淡:“我的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要离婚,殷揽月,你能不能不缠着我了?”
殷揽月被聿沛馠的话迎面一击,脸色霎时变得难看:“你觉得,我是在纠缠你是吗?”
聿沛馠终于正眼看他,眸子泛着冷光,“不是吗?
厉先生觉得这不是纠缠?”
“那谢骆呢?
他难道不是?!”
一想到他们那么多年,如今快要被一个陌生男人侵占抹杀,殷揽月就恨得想要杀人。
“你非扯谢骆做什么?”
聿沛馠皱起眉。
殷揽月勾起嘴角,眼里的泪光却终于忍不住了,他哑着声音质问聿沛馠,“他不是纠缠,凭什么我是?”
他死死盯着聿沛馠,似乎想要将她生吞活剥吃下去,想要将他捏碎又舍不得:“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都已经知道错了,你为什么一次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聿沛馠没想到殷揽月会情绪崩溃。
“我给过你机会了。”
她往后退了几步,低声说,“我给过你机会了,你没要。”
她离开之前的那段时间,殷揽月有许多机会反思自己的行为。
但他没有,他理所当然地享受并消费着聿沛馠对他的包容和爱意,直到聿沛馠清醒抽身离去,他才知道后悔。
“可我离不开你。”
殷揽月对聿沛馠的油盐不进感到无措,“阿轲,我爱你。”
他只能这样说,别的话,都不够表达。
聿沛馠的心脏像是被狠狠捶了一下,不是心动,而是心痛。
心痛过后,那种麻痹感袭遍全身。
她掐着手心,语气冷漠:“我不吃回头草。”
======第三十七章======“你不爱我了?”
殷揽月眼圈慢慢红了。
那层湿意都像变成了红色,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卑微,没有想象中丢人,他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只要聿沛馠可以原谅他,让他做什么都行。
他真的害怕了。
在看见聿沛馠和谢骆在一起的时候,殷揽月真的害怕了,他向来理智又有决断分寸的心境,在那一刻,乱成了一团。
聿沛馠没说话。
她说不出口。
其实她的难过不比殷揽月少,只不过两个人难过的原因不同。
“殷揽月,离婚吧。”
聿沛馠吐出浑浊的一口气,“算我求你了,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
殷揽月愣了愣,眸光瞬间凌厉:“那凭什么谢骆……”聿沛馠打断了他:“凭谢骆对我是真的好,凭他不会跟我吵架和冷战,凭他在我最脆弱的时候陪在我身边,这些你都做不到了,殷揽月。”
“我可以!”
殷揽月坚定道,他的轮廓分明薄情冷漠,但深情起来却格外动人。
他眼神变得脆弱,浑身的骄傲都在今夜坍塌了,成了一片废墟:“我可以学的。”
聿沛馠看了殷揽月一会儿,忽略心里的憋闷,有些讥讽地扯了扯嘴角:“学?
你怎么学?”
殷揽月对上聿沛馠的视线,心狠狠一跳。
良久,他哑声道:“怎样都可以。”
聿沛馠别开眼:“随你。”
为什么非要走到这一步,他才肯放低姿态来关心她的喜好,关心她的一切?
在她不想要了,不再稀罕的时候。
殷揽月没像之前那样道歉,也没和聿沛馠争论。
他只是将早餐递到她手边,然后淡声道:“快凉了,拿进去吃吧。”
聿沛馠好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她缓缓攥起了垂在身侧的手,视线落在眼前的早餐上。
过了几秒,她突然接过。
殷揽月怔了瞬,眼底随即浮现出一抹欣喜:“豆浆我没有放糖,油条也让……”话还没说完,只听“砰”的一声。
聿沛馠将打包袋在直接丢进了身后的铝制垃圾桶里。
早餐其实还很热。
殷揽月甚至能感觉到那塑料杯破碎后,散发着热气的乳白的豆浆从里面流出来,流淌进脏水里。
他艰难地收回视线,喉咙干涩地说完了还没说完的话。
“油条也让老板娘炸的更脆了。”
闻言,聿沛馠的心底传来阵刺痛。
她以为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这些习惯,可他竟然都记得……但尽管如此……但就算如此……聿沛馠别开眼,向后退了几步:“随便你让老板娘怎么做,我说过,我的态度不会改变。
所以,如果你非要缠着我,那我怎么对你都是我的自由。”
这几句话,就是殷揽月之前对聿沛馠的态度。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了。
“厉先生。”
聿沛馠不留任何情面,“你这么有时间,还是先去处理你自己那摊子事儿吧,恒晟不是你的心血吗?
被人毁了也无所谓吗?”
======第四十一章======殷揽月没说话。
或者说,他嗓子涩痛得已经说不出来。
聿沛馠冷漠的态度和话劈头盖脸砸过来,砸得他生疼。
而她说完,再没看殷揽月一眼,直接转过身走进了办公大楼。
殷揽月在原地站了很久。
他望着聿沛馠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自嘲般地扯了扯嘴角。
当年,在他对她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之后,她是不是也像此刻的他这样又痛又苦?
她离开的这些年,是不是经常这么痛?
密匝匝的痛从心脏蔓延到全身。
男人缓缓弯下腰,大口地喘着气,好久都缓不过来这痛。
不知过去多久,殷揽月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闪动着厉母的名字。
刚接通,只听她怒极的声音传来:“殷揽月,你是不是疯了!”
“不就是离婚吗,你想找什么样的找不到,非要死磕在聿沛馠身上?!”
厉母之所以会打这通电话,不全是因为恒晟律所陷进的舆论风波。
更多的是她身为母亲,太了解殷揽月了。
殷揽月执拗又极端,对在乎的东西咬死了不会松口。
小时候老师夸他认真有毅力,在学校从来都是万里挑一的尖子生,他的性格注定他会成为许多人需要仰视的存在。
但随着年岁渐长,他性格的弊端暴露得越加明显,他在乎什么,便只在乎什么。
他会放弃整个恒晟,只为了给聿沛馠道歉,让她回心转意。
这是厉母可以预见的最坏的结果。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殷揽月的声音含着一种金属质地的冰冷,“我心里有数,您放心。”
厉母气得哽咽:“你有数?
你有数就不会什么都不做!
我真的不明白,她聿沛馠到底哪点好,就让你这么放不下?”
殷揽月垂眸,沉默了很久才说:“我不知道。”
“您知道吗?”
他倏地反问厉母,语气带着种说不出的哀伤,“不是说长辈看人很准吗?
您觉得呢?”
“我一开始就不同意你们结婚,你说我怎么觉得?!”
厉母缓了口气。
她始终不能理解殷揽月的行为,不管是三年前他执意地不肯签下离婚协议,还是如今自杀式的道歉,都诧异地让人害怕。
地下停车场里寂静无声,只剩下呼啸的风声。
殷揽月站在原地,宛如一樽冰冷精致的大理石雕塑。
过了很久,他才失神地离开。
下午的时候,恒晟律所发布了道歉声明。
视频里,一个女律师戴着口罩,声称所有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擅作主张,她刚毕业没多久,急于求成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而律所里的其他人和殷揽月都不知道这件事。
聿沛馠看着这个视频,总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她了解殷揽月,他绝对不会允许手下的任何一个人做出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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