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姜之意何时勋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何时勋 角色:何时勋姜之意 小说推荐小说《姜之意何时勋》中的主人公是主角何时勋姜之意,编写本书的大神叫做“何时勋”。更多精彩阅读:何时勋关上摇摇欲坠的窗,眉眼依旧冷漠但姜之意却真心感激:“谢谢……”如果不是他出面,父亲可能要被拉去公社批斗,甚至像先前那些老师一样,被活活饿死都有可能然而何时勋却板着脸警告:“在这儿不代表没事了,如果不想惹麻烦,就管住自己的嘴”说完,他转身离开望着那冷决的背影,姜之意心里五味杂陈让父亲暂时摆脱麻烦,已经是他对自己最大的仁慈了吧?顾及父亲的伤,姜之意也没时间多想,跑回家偷偷抱了床被子因...

姜之意何时勋第12章 在线试读

“之意,只要你磕破头去威胁何时勋,他铁定给你返城证,等你们离了婚,我一定带你回沪南过好日子!”
听着男人的甜言蜜语,倒在土墙边的姜之意忽然睁开眼。
忍着太阳穴的刺痛,她猛然推开按住自己脑袋的曹明华。
曹明华一头雾水:“你推我干什么?”
姜之意充耳不闻,只死死凝着墙上‘1976年’的红色大字。
怎么回事?
自己不是在出狱后就被车撞死了吗,怎么一眨眼回到了三十年前!
目光再落到男人身上,姜之意眼神深恶痛绝:“曹明华,这一次我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了。
月色明亮,顺着记忆中的路,姜之意朝那透着光亮的土坯房奔去。
冷风擦过眼角,涩意弥漫,上辈子的记忆顿如泉涌。
她是插队知青,和阳山村当了营长的何时勋结了婚,却挨不住丈夫的冷漠,听了流氓曹明华的鬼话,辜负了这段婚姻……‘吱’的一声,推开潮湿的木门,姜之意奔进去,就见到一身军装的何时勋正在院里劈柴。
绿色军装衬着挺拔的身姿,俊朗的眉目凝着与生俱来般的疏离。
姜之意眼眶一红:“时勋……”喊出已阔别两辈子的名字,她站在门口不敢上前。
而何时勋只瞥了她一眼,便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姜之意捱下心头万千情绪,深呼吸一口,走上前:“我帮你。”
“别碰我。”
男人冷冷一句,让她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
听见动静的何母吴秀芳出来,一看见姜之意,脸色骤沉。
“你还回来干什么?
不是非要跟外头男人鬼混吗?
大白天也不害臊的跟人眉来眼去,何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凝着婆婆利落的身影,姜之意目光微滞。
上辈子她被哄得跟曹明华私奔,结果被吴秀芳撞了正着,拉扯中,自己失手推了她,她头撞在石臼上,失血过多而死。
何时勋因此恨她,从送她判刑到她死,他始终都没露面看她一眼……愧疚和不安攀上心头,姜之意堪堪开口:“妈,我……我可担不起你这声妈。”
吴秀芳抬手打断,寒心斥道:“当初看你白白净净,又是读过大学的知青,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做出那么不知廉耻的事!”
“够了。”
何时勋出声阻止,放下手中柴刀:“妈,你进屋休息吧。”
吴秀芳欲言又止,最后瞪了眼姜之意,才憋着一肚子火进屋。
姜之意握紧双拳,视线从吴秀芳身上挪向了何时勋,张了张口,哑声说:“对不起。”
这句迟来的道歉,跨越了两辈子,是她欠他们的。
何时勋抱起劈好的柴,语气如冰:“如果你真觉得对不起,就少让妈生气。”
话落,他径直进了厨房,关上了门。
看着紧闭的门,姜之意心想被揪住了似的,疼痛伴着窒息感。
何时勋当初跟她结婚,并不是喜欢她,只是为了让婆婆心安,在家休假养伤时,他宁愿在狭小的厨房支个床,也不愿跟她睡一个屋。
抬头望着天边圆月,姜之意深吸了口气。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她一定改过自新,好好过日子。
次日。
姜之意早早起来,趁着何时勋出去,进厨房把早饭做好端进屋。
又主动盛了碗米汤,端给正纳鞋底的吴秀芳:“妈,先吃饭吧。”
然而吴秀芳看也不看,放下鞋底拿起地上的竹篮出去干活了。
姜之意僵在原地。
这时,何时勋走了进来,她忙敛去失落迎上去:“你回来了,赶紧趁热……”可话还没说完,何时勋把一张返城证递了过来,清冷的嗓音像寒风席卷而来:“你嫁给我,要死要活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拿着返城证,马上离开我家。”
男人的话如滚油浇在姜之意心口,烫的她手发颤:“你要赶我走?”
“与其跟别人一直偷偷摸摸,倒不如光明正大的来往。”
明明没有指名道姓,何时勋的话却像巴掌打在她脸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不能走。
重来这一次,她想要努力一把,走进他的心。
放下碗,姜之意吞下满喉酸涩,语气坚定:“我跟曹明华不是你想的那样,而且我保证,以后不会跟他再有任何来往,一定好好和你过日子。”
她连呼吸都不敢过重,期盼着对方一个肯定的眼神。
可何时勋只若无其事地将返城证扔在桌子上,坐过去开始吃早饭:“你自己看着办。”
男人随意的态度刺的姜之意胸膛沉痛。
他坐的那么近,却又遥不可及。
半晌,姜之意才压下心头的苦涩,默默端起了碗。
再无言。
因为今天不用出工,她吃完饭便抱着何时勋和吴秀芳的衣服去了河边。
自从跟何时勋结了婚,她就从知青点搬了出来,跟村子里的人也熟络了些。
河边。
带着头巾的女人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边聊天边挥着棒槌洗衣服。
见姜之意来了,所有人的视线立刻投了过去,高声调侃。
“呦,今儿个太阳是打西边儿出来的?
营长夫人居然出来干活了!”
“可不是,咱们就没她不干活没工分也有饭吃的好命!”
“自家男人在外头保家卫国,她倒好,跟别的男人鬼混,呸!
也不嫌丢人!”
一句句嘲讽刺的姜之意脸色发白,但她没法辩驳,上辈子,她的确犯了不可饶恕的错……她只好装作没听见,闷头洗衣服。
众人有些诧异。
换做以前,这心高气傲的沪南知青就算不骂人,也会甩来几个鄙夷的眼神,今天怎么跟打了霜的茄子似的?
虽然已经秋末,河水还不太凉。
姜之意正洗着最后一件衣服,这时,穿着老青色棉麻衣,梳着油亮麻花辫的唐婉艳挎着盆走了过来。
“嫂子,你也来了啊?”
女人蹲了下身,一双丹凤眼含着似有若无的轻视和嫉妒。
姜之意蹙眉,唐婉艳是吴秀芳妹妹抱养的孩子,一直都喜欢何时勋。
而且上辈子她和曹明华走到一起,唐婉艳怂恿的功劳可不小。
她没搭理。
但唐婉艳却厚脸皮凑了上来,抬手就拿起盆里的军装:“时勋哥说你是城里知青,身娇肉贵的做不了什么粗活,还是我来吧。”
姜之意脸色瞬间难看,抬手抢回衣服。
“不管城里还是乡下,在这儿都一样,况且你还没出嫁,帮我男人洗衣裳不合适。”
唐婉艳被呛的一僵。
空气骤然凝结,姜之意全身紧绷,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何时勋拧着眉,再一次驱赶:“出去。”
她心狠狠一揪:“可我们是夫妻,夫妻睡一起不是天经地义吗?
而且妈也想早点抱孙子……别让我再说都三遍。”
冰锥般的话语刺在姜之意心口,疼的她掌心发颤。
在男人冷冽的凝视中,她狼狈地走了出去,‘砰’的一声,身后的门立刻被关上。
夜风扑在身上,寒凉刺骨。
她看着的药酒,苦涩一笑,被丈夫赶出房,两辈子里还是头一回……次日。
因为怕被吴秀芳看见自己和何时勋还是分房睡,姜之意天不亮就起床,准备出早工。
刚从屋里出来,便见穿戴整齐的何时勋拿着镰刀也从厨房出来。
“你去哪儿?”
她下意识问。
何时勋看也没看她,径自走了出去。
姜之意目光渐黯,垂眸也去上工了。
却发现何时勋跟她方向一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应该是帮吴秀芳上工。
秋末,露水浓重。
几十亩的二季稻田金灿灿一片,田里已经有知青和村民干活了。
见何时勋下了田,姜之意也卷起衣袖,朝之前帮自己干过活的女知青走去,帮她接过沉重的水稻:“我帮你码好。”
谁知对方直接侧身,躲开了她的手:“别,我可没那福气。”
说着,又瞥了眼不远的何时勋:“想在你男人面前装勤快就回家去装,免得在这儿受了伤,又说别人欺负你。”
“就是,姜之意,看在咱们都是一起来插队的份上,你能不能检点些,别丢了咱知青的脸,还耽误咱们返城!”
夹杂嫌恶的埋怨刺的姜之意脸色泛白,她下意识看向何时勋。
他弓着腰,一茬茬收着稻子,冷漠的像根本没听见。
可想到自己的坏名声,她现在也没资格指责对方什么。
撇开低落,她埋头干起自己的活。
这一忙,就是半月。
在这期间,何时勋都没跟姜之意说过一句话,吴秀芳也时不时抱怨几句,姜之意都默默受着。
农闲时,姜之意去田里捡稻穗,虽然不多,但每次也够一锅米汤。
这天,她揣着捡满稻穗的袋子回家,却在村口路边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看清对方的脸时,她滞住的眼神骤然升起不可置信。
“爸!”
一瞬间,泪水模糊了视线中那张沧桑的脸。
姜之意奔过去,死死抱住父亲。
久别重逢,姜岩也很激动,眼眶酸胀:“意意,爸可算见着你了……”一声‘意意’,险些让姜之意哭出声。
无数句对不起都哽在喉咙,上辈子她锒铛入狱后,父亲不久就病逝,她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愧疚、懊悔和思念揪着姜之意的心,可脸上粗糙的摩挲感立刻将她拉回现实。
她直起身,慌张扫量四周:“爸,你怎么过来了?”
现在知识分子正被严打,何况曾是大学教授的父亲。
比起姜之意的紧张,姜岩反而很从容:“听说你的返城证下来了。”
姜之意一怔,拧眉垂眸:“爸,我……爸不是来劝你跟我回去的,就是太久没见你,想来看看。”
说着,他像小时候那样拍了拍她的脸:“瘦了。”
闻言,姜之意鼻头发酸。
可曾经在讲台上意气风华的父亲此刻却满手淤泥,落魄虚弱,眼神也没了研究学问时的神采。
这些年,他吃得苦不必她少。
她正想开口,却见父亲从口袋掏出两张皱巴巴的钱,塞到她手里:“时勋是个好男人,好好跟他过日子,别惦记爸。”
姜之意把钱还回去,却被挡了回来。
姜岩把她往家方向推:“回去吧,爸也要去赶车了,来这边可不能被人发现。”
听到父亲这样说,姜之意才不舍转过身。
可刚走进拐角,身后忽然传来‘咚’的巨响!
心头一跳,她猛然奔回去,竟看见父亲满头血倒在地上,两个手持木棍的男人正指着父亲叫嚷——“就是他,沪南那边的臭老九,铱驊赶紧把他抓公社去,等弄死他,咱们能领一大笔钱!”
姜之意只觉血液凝固,呼吸也被窒住。
眼见两个男人要把父亲架起来,大脑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率先冲出去,死死护在父亲身前。
“不许你们动他!”
其中一个高个儿男人狐疑打量着眼前刺猬似的姜之意,挥棍恐吓:“哪儿来多管闲事的女人,滚开,别挡了我们的财路!”
姜之意恨恨盯着他们:“想动他,除非你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高个儿顿时恼了:“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举起手里的棍朝她头上打去。
可还没落下,便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住。
姜之意怔住,错愕抬头——

点击阅读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