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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娇软宝贝在偏执乔爷怀里打个滚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俞宝儿 角色:俞宝儿乔谨川 热门小说推荐,娇软宝贝在偏执乔爷怀里打个滚是俞宝儿创作的一部现代言情,讲述的是俞宝儿乔谨川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俞宝儿结婚当晚,就被老公一顿折腾进了医院急诊室醒来时天还没亮,茫然四顾,四周是医院惨白的墙,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消毒水味道,仔细听,还能听到VIP病房外说话和走动的声音她动了动,疼的她蹙紧了两道好看的眉,水漾的一双杏眼因疼痛溢出点点晶莹的泪光,雪白的贝齿咬住了下唇疼痛猛然激发了她晕倒之前的画面属于俞宝儿的洞房花烛,没有她想象中那般羞怯融合着亲密,只密密麻麻的疼,和男人那双黑漆漆的,没有半分感...

第7章 在线试读

路上遇到了正在做卫生的佣人们,俞宝儿问其中一人:“现在几点了?”
佣人似乎明白她的心思,笑着说:“小姐,现在刚九点半,姑爷下午才回来呢,不着急。”
额,九点半?对哦,乔谨川昨天在视频说最早也要下午三点多才能到家呢。
她整个人都放松了,心里暗暗庆幸:“还好还好,还有时间可以准备一下,不然被他发现自己在画室睡了一晚上非要生气不可。”
俞宝儿伸了个懒腰,笑眯眯的对女佣道了谢,迈着轻快的步伐回到卧室。
今天家里超乎寻常的安静,因为爸爸妈妈昨天带宝贝大军出门度假了,临走时宁素悄悄告诉她,小别胜新婚,我们就不当电灯泡啦。
妈妈的话让她当即面红耳赤。
不过幸好昨天爸妈和孩子们都不在,大哥大嫂和二哥二嫂都住在各自的别墅里,不然她也没时间去完成那副画。
回到卧室正准备放水洗澡,突然心念一动,让杜乐丹派人去花房摘一些玫瑰花瓣给她,她要洗个香喷喷的花瓣澡。
杜乐丹是军队里出来的,不明白她这么做的意图,便建议道:“理论上来说,花瓣洗澡并不会留下气味,除非用一定纯度的玫瑰精油才有可能。
可是玫瑰精油的味道并不好闻,我记得霍董曾亲手为夫人研制过一瓶玫瑰香水,味道可能更符合您的要求。”
面前的杜乐丹一脸正经,俞宝儿也觉得好像的确如此,形式感更大于实用性,于是她摆摆手说:“算啦,我洗澡去了。”
片刻之后,她躺在浴缸里感受着温水的包裹,脑海里回想着他昨晚说过的话。
不知是被热水烘的,还是怎么的,脸有点热热的。
她自言自语道:“三天下不了床……好夸张哦,他吓唬我的吧?应该是。”
几秒后,她羞恼的捂着脸,“你在想什么呀!难道不是该担心他累不累嘛?宝儿你太离谱了……”
洗完澡,擦干身体,刚要伸手去拿浴袍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而拿起旁边的放着的身体乳。
每次洗澡都是他不厌其烦的给她擦身体乳,这段时间他不在自己又嫌麻烦,差点忘了这一点。
仔细的擦完身体乳,发尾抹上护发精油,俞宝儿已经觉得累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在心中感慨:对她,他真的做到了事无巨细的温柔,而且耐心十足。
好想好想他。
穿好浴袍,打开浴室门的瞬间,她好像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若有似无的雪松香……
她下意识的环视整个卧室并没有见到人,她不禁心生怅然,怎么想他想的产生幻觉啦,没出息。
俞宝儿拿起床上放着的手机,整个人窝进床边的小沙发里,找到和乔谨川的聊天界面,发了一个爱心的表情。
“时间过的好慢,想现在就见到你。”
大概两分钟后,他的消息回过来。
“嗯,见到我,然后呢?”
俞宝儿捧着手机眨眨眼,咬着下唇轻点屏幕:“然后抱抱你,亲亲你。”
“不够。”
简单的两个字,男人霸道的气息已经冲破屏幕了。
俞宝儿心跳开始加速,她想了想,嘴角噙着笑给他回道:“你如果现在出现,我就陪你去闲舍,你想待几天就待几天。”
“真的?”
尽管如此,俞宝儿心中却笃定他回不来,因为从X国赶回华国,飞机最快也要七八个小时。
她有恃无恐的回:“嗯,真的,一言九鼎。”
接着他回道:“说好了,不许哭。”
“不哭!”
“都听我的。”
她情不自禁的咽了下口水,抿着嘴唇回道:“听你的。”
然后,她便听到了衣帽间的推拉门响了。
心脏慢了半拍,她怔怔的看着此刻应该在飞机上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来。
她揉揉眼睛,额,是真的人哎……
乔谨川深深凝视着小人儿惊讶的小脸,似笑非笑的来到她面前,俯身啄了她半张的小嘴。
“宝贝刚才说的,我一字不落的记下了,不许反悔。”
唇上的触感那样真实、熟悉,俞宝儿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庞,终于意识到他真的回来了。
她愣愣的说:“你怎么,现在就回来啦?”
不是下午三点吗?
乔谨川捏捏她的小脸,温声说:“想你想的睡不着,就连夜回来了。”
俞宝儿心里酸酸甜甜的,又心疼的不得了,“晚上没睡好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他俯身,深深嗅她的后颈,沙哑着声音说:“是要休息一下。”

他不会放过她,生生世世
主楼楼下,陈义靖站在车旁看着佣人们卸行李,离开时是六个行李箱,回来的时候除了行李箱还多了七八个打包严密的包装箱。
杜乐丹扫了一眼,斜着眼问陈义靖:“姑爷带什么回来了?”
“还能什么,”陈义靖耸耸肩,“一部分是先生在X国给太太带的礼物,一部分是X国皇室和各大家族的礼物,哦,还有D国总统夫人拜托大使带的首饰,你知道D国盛产钻石嘛。”
杜乐丹神色很平常,“小姐库里多的是价值连城的珠宝钻石,你见她戴过几次?这总统夫人也忒无趣。”
陈义靖无语的摇头,“你懂不懂什么叫礼节?这是人家的一份心意,太太那么善良一定很喜欢的。”
“什么心意?还不是有求于姑爷?”
杜乐丹说话向来直来直去,礼尚往来这一套在她看来就是繁文缛节,虚伪又浪费时间。
她虽说话直接,却说到了点子上,将陈义靖的话堵在了喉咙眼,最后愤愤不平的丢下一句:“跟着太太这么久了还跟木桩子似的,一点人类的情感都没有。”
杜乐丹也不恼,气定神闲的回怼:“自然不如你家秦安夏那么温柔多情。”
提到未婚妻,陈义靖眯了眯眼睛,“对,我家安安就是乖巧多情,到时候结婚一定给你发喜帖,记得准备好份子钱。”
杜乐丹这才想起他在计划结婚,便随口问道:“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可奇怪的是,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陈义靖被问到婚期突然沉默了,半晌,怅然的叹出一口气,“不好说哦,恐怕得过阵子,我最近不能离开先生。”
杜乐丹敏锐的发现了他的异常,追问道:“为什么?最近先生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
陈义靖立刻警惕起来,他收住话头,斜睨着她:“我可是先生的左膀右臂,少了我怎么行?”
就在这时,佣人们搬出了最后一件东西。
那是一个用成人手臂长的大玻璃罩子罩着的一盆花,奇异的是,一枝花茎上面竟然绽放着不同颜色的花。
花朵的形状很像玫瑰里的奥斯汀玫瑰花型,层层叠叠,饱满而梦幻,现在绽放的花朵里便有粉色和紫色、白色三种颜色,仔细看将开未开的花苞,俨然是大红色,还有黄色。
那朵奇异的花静静的待在玻璃罩里,犹如一个不世出的仙子,美的让人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连杜乐丹都被眼前的一幕惊艳到了。
“这是什么花?”
陈义靖目光注视着那盆花,说道:“这是X国皇室花匠刚培育出的多色玫瑰,世界上仅此一盆,特意送给夫人的。”
杜乐丹怔怔的说:“对,没有人比夫人更合适。”
而此时此刻,他们的夫人正被丈夫抱在怀里,饱尝相思之苦的反噬。
思念有多深,反噬,便来的多猛烈。
似乎为了报复她在视频里的挑衅,乔谨川执意在小沙发上疼爱她,以至于后来她每每看到那小沙发便不自在,没多久便被她换了。
这是后话。
当晚,俞宝儿神识混沌的被他包裹严实抱上了车,虽然处在半梦半醒之中,但她知道,他要带她去闲舍。
独属于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无人打扰。
到达闲舍,乔谨川在她耳边低喃:“宝贝,到家了。”
“唔……家?”
“家。”
乔谨川深深凝望着她的小脸,压抑不住灵魂深处的冲动,猛地含住她的唇。
因为缺氧,俞宝儿更加迷糊。
不是在说话吗?为什么要亲她?
没有吻很久,乔谨川便抱着她下了车,一路穿过前面的庭院,来到位于后花园的那间独立的小院子。
他一脚踢开古色古香的镂花房门,走进去哐啷踢上。
俞宝儿被他轻轻放在柔软的大床里,然后,他将包裹着她躯体的毯子扯开,露出里面雪白的胴体。
他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喉头几乎出于本能的滚动。
俞宝儿堪堪抬起沉重的眼皮,发现男人高大如神祇的身影立在床侧,灯笼悬挂的位置在他背后,他整个人背在光里,看不清他此刻的面容。
但她知道,他一定在看她。
她声如蚊呐的呢喃:“老公……冷……”
他一抬手,拔步床的床幔哗啦垂落。
几分钟后丢出来几件男人的衣服和那床毯子,房间里开始响起暧昧婉转的轻吟……
屋内红烛摇曳,犹如一场掠夺与奉献的共舞,她自始至终都是他的,灵魂或是身体,皆铭刻着他的名字。
而他,则全身心的臣服,在灵欲交织的瞬间,他暗暗许下未来的每一世都要找到她的誓言。
他不会放过她,生生世世。
直到深夜,屋内的红烛几乎燃尽,两人才彻底分开,一切归于静谧。
第二天,俞宝儿在他怀里醒来的时候果然动弹不得了,只感觉四肢百骸都透着酸痛,尤其双腿软的几乎不像她的。
这让她想起小学时体育老师教的蛙跳。
当时她跳完第二天的感觉和现在很像很像,总之,不舒服。
不过转念想到昨天荒唐的一幕幕,她又不禁生出几分怨念,那么频繁密集的情事,身体怎么可能没反应呢?
男人还在睡,呼吸均匀绵长。
她凝视着他的脸,发现他出国一趟好像没有变化,皮肤还是很白,没有被X国炙热的阳光晒黑,只是他的下巴上冒起了一层浅浅的小胡子,泛着淡淡的青。
他很自律很爱干净,不许自己有丝毫的邋遢,而且永远醒的比她早,每当她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刮完了胡子刷过牙,下巴的皮肤永远白白净净的。
所以,结婚这么多年她极少能看到现在这副泛着胡渣的模样。
这让他没那么精致,但多了几分粗犷。嗯……她好喜欢。
她咬了咬唇,扬起脸轻轻的在他下巴上吻了一下。
谁知,闭着眼睛的男人却沉沉的说:“不许胡闹。”
俞宝儿吓了一跳,嗔怪道:“原来你早就醒了,在装睡呀?”
男人依然没有睁开眼睛,手臂却搂紧了她,他拍拍她的屁股,“乖,再睡会儿。”
俞宝儿脸贴着他的胸膛,软软的说:“老公我饿了……”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他们在闲舍待了三天,来时乔谨川只用一张毯子裹着她来的,并没有准备衣服,显然想要践行他曾在视频电话里的“诺言”。
让她三天下不了床。
第一天的确如此,她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第二天醒来,乔谨川已经给她涂好了消肿的药膏,将她拥在怀中吻她的唇。
他没有再碰她,甚至让人送来几套她的家居服和一些新鲜的蔬菜瓜果。
送东西的人离开,小院再次回归二人世界。
俞宝儿浑身酸软的很,整个人懒懒的趴在罗汉床上不想动,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花几上摆着的月季花,一切安静而惬意。
她舒服的眯起眼睛,恍惚之间好似闻到了饭香。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门口响起脚步声,接着男人推开门,另一只手里端着一个木托盘。
一阵香甜的气息勾引了她肚子里的馋虫,她撑着要断掉的腰坐起来,伸着脖子问他:“做的小米粥吗?”
“嗯,还有小酱菜和虾饺、蛋羹。”
说着,乔谨川将托盘放到一边条案上,从床底拿出一个马蹄腿小炕几放在罗汉床中间,再把小托盘中的早饭一一摆放在炕几上面。
他又回了一趟厨房,拿来一个切边很漂亮的三明治和一小份沙拉。
小炕几立刻被摆满了。
乔谨川退去鞋子上床盘腿而坐,及其自然的端起小米粥用汤匙吹凉递到她嘴边。
“乖,吃东西。”
俞宝儿眨眨眼,张口吃下面前的小米粥。
这么多年下来,乔先生的手艺已经炉火纯青,熬的小米粥香糯润甜,比家里爸爸请的大厨们做的还要好。
可是她还是开口道:“老公,我可以自己吃的,不用喂。”
他们最小的孩子小鸣都不用人喂了。
乔谨川黑眸看她一眼,倒没再坚持,将小米粥放下,但他有要求。
“自己吃可以,但是不能挑食,什么都要吃一点才能营养均衡。”
这是营养师对她的建议,本就食量少的人若吃东西再随着心意只吃自己爱吃的,很容易营养不良。
所以不论是在家里还是两人单独相处,乔谨川都会遵循食材品类尽可能丰富的原则。
为了不辜负他这的心意,俞宝儿今天多吃了一点。
乔谨川则负责将她剩下的吃干净。
俞宝儿抱着抱枕慵懒的靠着罗汉床,美眸盈盈的看着他吃东西,突然心中微动。
“老公,我们的老年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吧?”
乔谨川放下碗,拿纸巾擦拭嘴角,黑眸瞥了一眼窗外,淡淡的说:“这里太小。”
“嗯?”
俞宝儿一时没反应过来。
乔谨川说:“如果乖宝喜欢这样的生活环境,我会准备一套更大的园子用来养老,闲舍太简陋。”
他顿了顿,“你大伯父的白园就不错。”
俞宝儿愣了,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他便开始做计划,连忙阻止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怎么当真了?还有哇,我劝你别打我大伯父园子的主意,大伯父生起气来很吓人的,我爸都不一定劝得住。”
乔谨川被小妻子认真的模样逗笑了,他勾了勾唇,说道:“放心,白老大的地盘我没兴趣,况且白园虽好,景致构造大多模仿拙政园,少了别出心裁的韵致,我们的园子定然不止于此。”
见自家老公言之凿凿的建造超越华国四大名园的园子,俞宝儿觉得不可思议。
这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呀?
俞宝儿只当一句笑谈,并没有往心里去。
吃完饭,她见今天阳光灿烂,便指使着乔谨川将摇椅搬到园子里去。
在和煦的冬日阳光下,乔谨川抱着俞宝儿躺在摇椅上,幅度极小的摇晃着。
完全闲下来,不需要顾及孩子、工作,只有他们两个人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静谧安然。
俞宝儿主动提起他不在家时自己做的梦,“其实,当时在急诊室醒过来的时候,我都要烦死你了,我当时满脑子都在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鲁莽可怕的男人,我甚至在想,怎么让你讨厌我,否则以后岂不是要经常进医院?”
提到新婚夜的囧事,一向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男人难得露出几分窘态。
他清了清嗓子,睨着自家小宝贝,“后来呢?为什么不烦我了?”
俞宝儿没好气的用指甲掐了下他的手背,轻哼道:“还不是你!当时的俞家水深火热的,我怕你一不高兴就不帮俞家怎么办?那我不是白嫁给你了?”
乔谨川舒展的眉头微微蹙起,语气上却不显山露水,他说:“所以,宝贝是从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
“嗯……什么时候……”
时间太久,俞宝儿也记不得了,好像一切是那么顺理成章。
绞尽脑汁,她想到了一件事,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是那次求签!”
“求签?”
乔谨川的眉头皱的更紧,眸底泛着疑惑,“什么签?”
“就是锦城郊区那座山,山里有一座香火旺盛的寺庙,当时我们结婚没多久晓宁来找我玩,当时三叔身体不好,晓宁想给三叔求一枚平安符,我顺便求签问了自己的姻缘。”
乔谨川表情没有破绽,手指却不自觉的敲着摇椅的扶手。
“签上怎么说?”
俞宝儿抿唇一笑,说:“庙里的老师父说我一生顺遂,子女缘旺,老来必当儿孙绕膝,福慧满堂。”
她杏核眼笑眯眯的,“当时我就想,既然签文上说我一生顺遂,还有儿有女,那么我的丈夫就算不爱我,至少也是相敬如宾,不然我们怎么会生儿育女呢?”
“你知道我不愿意想太深奥的东西,就想既然已经嫁给你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她仰起头,绝美的小鹅蛋脸上灿然一笑,晃了他的眼睛。
“看来签文很准哦,我们已经有三个宝宝了,而且每个都很可爱很聪明。”
可乔谨川却不怎么高兴,他想了想,极为慎重的问道:“宝宝,接受我成为你的丈夫,和爱上我是两回事,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这下,俞宝儿纠结了,想来想去,满脑子都是他们恩爱的画面,却想不明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可是,老公的目光真的好殷切啊,说不知道会不会伤害到他呀?
哎呀好难呀!

今天亲了好多次哦
最后俞宝儿也没回答上来乔先生的问题。
她不会撒谎,乔谨川亦深知自家小妻子这一点,见她拧着两道秀丽的眉毛努力追忆无果,最后只得懊恼又自责的搂着他的脖子软绵绵的撒娇,一遍遍说着爱他,他便释然了。
怀里的小女人嫁给他的时候刚满二十岁。
从对感情懵懵懂懂,只能被动的接受他,到现在会主动说爱他,会在他出差的时候满眼期盼的说想他,还为他不辞辛苦生下三个聪明可爱的宝宝。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看似漫长,实则短暂,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追问里,还不如好好享受和她在一起的这一刻。
在冬日暖阳的普照下,俞宝儿伏在他怀里睡着了。
四下安静,摇椅依然在轻轻的摇着。
下午睡醒了,吃完饭夫妻俩便手牵着手走出小院,漫无目的的在偌大的闲舍里散步消食。
乔谨川告诉她,出国之前陈义靖曾跟他请假,准备和秦安夏完婚。
得到这个消息,俞宝儿又惊又喜,“上次和安夏微信聊天的时候提到过,她当时说不着急结婚,想多玩几年的,怎么现在突然要结婚了?”
秦安夏自从离开霍家并没有回乔谨川手下做事,离开时俞宝儿私下给了她一笔钱,她便用这笔钱开了一家武馆。
并非现在时兴的跆拳道或者泰拳,而是真正的华国传统武馆,而且,学院只收女孩子。
俞宝儿还记得安夏说起武馆时眼睛里的光芒,她说:“对女孩子来说,丰富的学识,广阔的见识,强大的内心都很重要,但同样重要的,是一副健康的身体,和面对危险时足以自保或是救助他人的能力。”
童年的不幸遭遇几乎毁了她,她不想再看到有女孩子受到伤害,依靠他人保护总是有限的,自身够强才是一切的根本。
俞宝儿很支持她,拜托爸爸年轻时的贴身保镖诸葛叔叔寻了几位有真本事的武术老师,难得的是,其中还有两名来自武术世家的女老师。
现在武馆发展的很好,因为种种社会问题,家长们逐渐意识到女孩子强身健体的重要性,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在华国已经小有名气。
现在得知她要和陈义靖修成正果,俞宝儿开心不已,她问道:“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乔谨川摇摇头,“义靖只是跟我打声招呼,具体什么时候要问他。”
“好呀!”
俞宝儿兴奋的说:“今ᵂᵂᶻᴸ晚他来送饭的时候问问,我可是安夏的娘家人,要帮她做准备。”
说完又轻哼道:“这个安夏,要结婚了也不告诉我,老公我手机呢?我要给她打电话。”
乔谨川站住脚步将人拽到怀里,捏捏她的脸颊,眯了眯眸子,“现在是我们独处的时间,不可以想别人,你的小脑瓜里只能想我。”
俞宝儿愣了下,哭笑不得的说:“你连安夏的醋都吃呀?”
“对。”
乔先生坦荡的承认了,并且威胁道:“再敢提别人,我们就回房去,让你没空想别的。”
话里话外意思很明显了呀,热浪逐渐爬上俞宝儿的脸,美眸气呼呼的瞪着他:“坏人!”
两人说说闹闹的来到廊下。
乔谨川牵着她在走廊坐下,顺势将她搂到腿上坐着。
俞宝儿骤然得知安夏要结婚,心中十分惊喜,满脑子计划着要给她准备什么,她习惯性的想和乔谨川商量,可一想到某人刚才的威胁,只好鼓着腮帮子咽回肚子里。
她扭了扭身子,说:“放我下来,我不要坐你腿上。”
乔谨川嘴角微微上扬,耐心十足的说:“木头凉,小心受凉闹肚子。”
他这样温柔,俞宝儿实在生不起气来。
乔谨川饶有兴致的看了她一会儿,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瓣上啄了下,潋滟的眸子含着宠溺的轻笑。
“义靖跟了我这么多年,他的婚礼自然会有人全权处理,不需要你这个小笨蛋来操心。”
俞宝儿听了他的话,眨眨眼,表示不赞同。
“那不一样的,我也要给安夏准备一份嫁妆。”
乔谨川又吻了她一下,低沉的笑道:“好,回家再聊这件事,现在,给老公好好亲亲。”
起初,俞宝儿在心里暗暗吐槽今天亲了好多次了,睡醒要亲亲,早饭要亲亲,午睡要亲亲,现在还要亲,这哪里像老夫老妻嘛!
但很快,她便被乔谨川带领着全心投入其中……
空无一人的中式院落里,一对璧人坐在廊下亲吻着,久久没有分开……
当晚共浴的时候,乔谨川确认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在浴缸里便要了她一次,结果弄得一地水。
因为还要在这里住一天,这里又没有旁人,洁癖患者乔先生便只能将疲倦的小妻子抱回卧室,亲自打扫浴室。
俞宝儿躺在拔步床上休息了一会儿,见人没回来,便撑着身子找到自己的手机,给安夏发信息问她结婚的事。
谁知秦安夏却说:“我们的婚礼延后了,义靖没说吗?”
俞宝儿一脸问号,“为什么延后?”
“义靖说他这段时间要守着先生,哪儿都不能去,我问他原因他说要保密,只说先生现在离不开他,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请假。”
这下俞宝儿更迷茫了,谨川离不开他?这是什么意思?
她抱着这份疑问回到床上,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渐渐支撑不住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之后她迷迷糊糊的被人拥入怀中。
她身上光溜溜的,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身上皮肤泛着凉。
她的身体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男人身体僵硬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开。
可这么一弄俞宝儿却醒了。
她挪着身子想要钻进他怀里,手碰到他的胳膊时发现果然是凉的。
她揉揉眼睛,含糊的问道:“老公你刚回来吗?身上怎么这么冷?”
拔步床纱幔放下来,外面点着的那盏灯光线照不进来。
黑暗中,乔谨川淡淡的说:“浴室的取暖装置出了问题,没事,一会儿就好。”
俞宝儿不做他想,因为他的身体健硕,尤其冬天就像个移动大火炉,很快就会暖和过来。
她主动握住他的手摩挲着,柔声说:“搓搓热得快。”
她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只知道他在看她。
然后便听他半哑着声音低沉的唤她:“宝宝。”
“嗯?”
“我爱你。”

病逝
两人之间说过很多很多次我爱你,可这一次,俞宝儿总觉得她老公怪怪的。
但是来不及细想,乔谨川便覆了上来,黑暗中找到她的唇,深深的亲吻着……
一夜旖旎,次日俞宝儿醒来时又恢复了那副慵懒懒的模样,骨子里都透着被过分疼爱过的媚。
乔谨川早上跑步的时候从闲舍温室里采了一束花送给她,她便找来一个青花瓷花瓶,坐在窗前安静的插花。
他则拿了本书斜倚在罗汉床上看,眼前是入眼不入心的文字,注意力都在余光里那一抹纤细婀娜的身影。
插花是许多名门望族女孩必须学会的一项技能,意在培养女孩子柔婉沉静的气质,以及对艺术与美的感知。
可霍家的女主人宁素却不这样认为,在她看来,插花不过是那些百无聊赖的太太小姐们用来打发时间的游戏,附庸风雅罢了。
所以她一手教出了雷厉风行的女强人霍开颜。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宝贝小女儿摆在客厅的插花,便全然忘记了自己曾说过的话,甚至一脸骄傲的告诉众人:“你看我家小宝儿是天生的艺术家。”
插花这件事,起先是因为蓝玉喜欢,俞宝儿从小耳濡目染,又是个绵软文静的性子,做起来便无师自通。
后来酷爱摄影的俞欢儿还亲自拍了她的插花,放到她的自媒体账号里做插图。
不一会儿,原本普通的一束花,经过她的手便成为了一份绽放的艺术品。
她将那瓶花摆在窗前,托着腮静静的看着。
乔谨川放下书来到她身后,大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肩头,“明天走的时候带上。”
“不,”俞宝儿望着那花轻轻的说:“就留在这里吧,我们不在的时候它可以陪伴这间房子。”
闻言,乔谨川勾了勾唇,道了一句:“好。”
夫妻俩在这里度过了最后一天,妻子插花,丈夫则泡起香茗,然后坐在一起静静的看书,谁也不打扰谁,气氛却无比融洽放松。
很快太阳落山,俞宝儿坐在床上整理这两天的衣物用品,当她看到拔步床床头的红木小斗柜里只剩下一半的小雨伞时,脸颊不争气的红了。
烫手似的将小抽屉推了回去,只剩下上面的金色的小铜环微微晃动着。
她咬了咬唇,最后还是将抽屉重新打开,把里面的小雨伞装到一个小布袋里,只留了两片在抽屉里。
按照他们平时的规律,她想两片应该够了才对。
睡前和孩子们打了视频电话,镜头那面宝宝大军叽叽喳喳的抢镜头,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想她。
俞宝儿不由自主都笑弯了眉眼,她也想孩子们了。
夜晚二人恩爱后相拥而眠,第二天一早,她睡梦之中便被人吻醒了。
他的力道很温柔,甚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见她醒来,乔谨川身体撑在她的上方,望着她半眯的杏眸深情的道宝贝早安。
俞宝儿的早安没来得及说出口,便淹没在唇齿之间。
情到深处,乔谨川便吻她边伸手打开床头的用木小抽屉,可是,里面已经空空如也。
最后两片已经在昨晚用了。
他稍稍离开她的唇,呼吸有些不稳,狭长的眼角泛着动情的猩红,声音沉沉的:“宝宝把那个放到哪里了?”
“嗯……”
俞宝儿飘散的理智逐渐回笼,她余光瞥见打开的小抽屉顿时明白了。
她红着脸,嗫嚅着嘴唇说:“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则放在床不远处。
乔谨川俯身狠狠吮了吮她的嘴唇,“小坏蛋等我。”
这时俞宝儿却突然环住了他的脖颈。
“宝宝?”
在他疑惑的目光里,俞宝儿期期艾艾的说:“那个,我现在在安全期,应该没事。”
乔谨川被小人儿羞涩的模样引诱的心跳加速,他眯了眯眼睛,沙哑着声音说:“万一又有了呢?”
要知道她两次怀孕,都是一击必中的。
俞宝儿眨眨眼,小扇子似的睫毛好似挠在他心上。
不等她开口,乔谨川便勾唇浅浅的笑道:“乖,小鸣才两岁多一点,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可以冒险,下次怀孕必须要在我们的规划之内。”
再如何美化生育的伟大,生育都会对女性的身体造成不同程度的损害,他不得不谨慎。
说完便起身打开纱幔。
俞宝儿余光瞥到了他身体的某处,倒抽一口气猛地闭上眼睛,心脏突突跳起来。
她听到行李箱被打开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在心里懊恼自己没用,结婚这么多年还不敢光明正大的看他的身体。
很快乔谨川回来,床幔打开又关上,藏住了所有的春光。
这么一来,计划上午回到家便硬生生被拖延到中午。
因为乔谨川从X国回来便抛下所有带她去了闲舍,一回来便钻进书房开始忙碌。
俞宝儿便一个人坐在卧室听着音乐收拾东西。
期间她的手机响了一下,打开一看,整个人便愣在当场。
这是一则微博的消息推送。
[尔欢集团董事长墨昀病逝]
俞宝儿呆呆的看着那几个字,眼前浮现起那个高高瘦瘦的身影,那个皮肤永远透着病态的苍白,眼睛却很亮的男人。
那个自小被忽略,被家族逼迫利用的可怜人,最终还是没有挺过这个春节。
乔谨川接到消息来卧室寻她,打开门便看到坐在地毯上抱着双腿无声哭泣的小女人。
这是俞宝儿第一次真实的面对死亡。
墨昀离开后,曾经被逼下堂,如今身为宝乔集团副总裁夫人的俞欢儿受到了空前的关注。
有媒体拍到她挺着肚子和乔谨恒购买宝宝用品的照片,并将这张照片和墨昀去世前最后一张在医院被偷拍的照片放在一起。
照片里,左边是俞欢儿幸福的笑容,右边是形容枯槁的墨昀,形成了鲜明又讽刺的对比。
大家控诉着墨昀的渣男行径,振奋于俞欢儿的置之死地而后生,俨然是小说里喜闻乐见的圆满大结局。
可就在这时,俞欢儿却发了一条微博。

若有来生,愿他平安喜乐
微博的内容:“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离开了,心情很沉重也很复杂,因为我们已经没有关系,本不想在这件事上多说什么,但是,我不想他死后还要背负着不属于他的恶名与误会。”
她在那篇长长的博文里讲了关于墨昀的故事,讲他出生便因先天性心脏病不被家族所重视,讲他上位后依然被强势的父亲控制,讲他为了保护她和孩子才不得不离婚,与家族安排的女人结婚。
讲他的挣扎,讲他曾经的梦想,他的聪慧与无奈,他们的错过。
这件事没有对错,因为他们都是被命运推着走的人,幸运的是她在之后遇到了现在的丈夫,而命运与他,始终都是残忍的。
文章的最后,她说:“那些揶揄谩骂的话已经伤害不到他,只会伤害活着的人,墨昀,他未必完美,却绝不是个坏人,
人死如灯灭,希望大家再不要对一个已经故去的陌生人报以恶语,这件事到此为止,若有来生,愿他平安喜乐。”
这篇博文发出后,网络上顿时掀起轩然大波。
网友纷纷震惊于豪门世家内部的险恶,感慨墨昀这幸也不幸的短暂人生。
但网络上依然有些人执着于自己的看法,认为墨昀之所以屈服于其父墨辰溪的控制是因为无能,若是他绝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更有人觉得墨昀卧薪尝胆与家族博弈是为了给俞欢儿幸福,可俞欢儿却这时琵琶别抱,是为不义,现在人死了又出来说这些不痛不痒的话实为博眼球,简直绿茶本茶。
当然这些只是极少数,更多的是为墨昀唏嘘不已。
俞欢儿发文的时候乔谨恒全程陪伴着她,他给她擦泪,温声细语的安慰她,并且在不久之后,陪她一起出席了墨昀的追思会。
追思会那天俞宝儿和乔谨川也在,墨昀生前的秘书黄颖望着悬挂在大堂中央的照片,表情复杂的说:“他最后那段日子已经完全瘦脱相了,身上插满了管子,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身边除了我和照顾他的护工再没有其他人。”
俞宝儿想到那个画面心中一痛。
当初墨昀从墨辰溪手中得到霍家,为了完全控股他雷厉风行的处理了所有的家族股份,手段太狠辣导致与墨家族人彻底翻脸。
他病重之时那些人没有趁虚而入就不错了,更别提来看他,他这个人性格孤冷,几乎没有朋友,所以他离开时身边无亲无故。
俞宝儿心里十分懊悔,自从俞欢儿结婚时得知墨昀重病,期间一直和他保持着联系。
可是他说他已经请了国外的医生来为他诊治,情况有好转,还说过年的时候会回京市看她。
她当真了。
就在这时,黄颖突然说:“对了,墨先生住院期间看到您和乔先生出席A大校庆的照片,当时他笑的很开心,还说您那天扎的脏辫很可爱。”
俞宝儿越听心里越不是滋味,鼻子发酸,她深呼吸一口气,忍着泪意说:“多谢你照顾他,之后如果您有任何需要,都可以找我。”
这绝对是一份极具重量的承诺。
谁知黄颖却笑了,看向那照片的目光里溢满了不可言说的温柔缱绻。
这一刻,俞宝儿好似明白了什么。
黄颖转过头来,“我已经决定出国,可能麻烦不到您了,如果以后尔欢集团遇到问题,还希望您能施以援手,这是他的心血。”
俞宝儿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黄颖眼中透出几分释然。
墨昀走后,他名下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了他和俞欢儿唯一的女儿小思凡。
因为思凡太小,便按照遗嘱暂时由俞欢儿打理,乔谨恒虽然心疼妻子怀着孕辛苦却没有介入,而是从宝乔派了几个精明能干的人去尔欢帮忙。
对此,乔谨川难得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处理遗产过程中墨辰溪的原配妻子范敏岚和墨曜的妻子沈娇语曾来闹过,俞欢儿让保安架着扔了出去。
被曾经看不起的大儿媳如此对待,范敏岚一时气不过便花钱买水军在网上造势,声称要和俞欢儿打官司夺回属于墨家的财产。
俞宝儿得知后,只派人“关照”了墨家人名下的生意,墨家那群拥趸便纷纷对范敏岚敬而远之,只剩一个范敏岚再掀不起一丝风浪。
墨昀去世后一个月,小思凡的名字从俞思凡改为墨凝。
这时她还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她的父亲亲自为她起的名字。
俞欢儿告诉宝儿,她接手尔欢集团后逐渐得知了墨昀的一些事,她现在已经不恨他了,更多的是对物是人非的叹息。
尔欢集团是他仅存于世的东西,既然交给了女儿,把女儿的名字改过来也算没有辜负他的一片苦心。
这个冬季似乎格外漫长,津市下了两场大雪,终于到了年关。
俞宝儿最近在忙寒假学生画展的事,连续两天早出晚归。
乔谨川也没闲着,随着俞欢儿的肚子越来越大,乔谨恒把更多的重心放在妻子身上,冯昶琦这边,因为法伊兹来华国陪他过年没办法接手谨恒的工作,只得乔董事长亲自回集团主持大局。
这一日天色渐晚,乔谨川签完最后一个文件交给秘书,便下班去双子美术馆接老婆。
美术馆这边,因为在国内外的名气越来越大,国内各个美术院校送来的学生作品也越来越多。
这些作品不可能全部展出,如何选取便成了重中之重。
美术馆顶楼的大会议室里,墙上地上铺满了学生的画作,俞宝儿和馆长以及几名专业人员从各个角度认真的挑选着参展的作品。
乔谨川到的时候,站在会议室门口便看到了自家小宝贝的身影。
她穿着米黄色的毛线裙,中跟小皮靴,腰间用一根细细的皮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长发在头顶挽起一个团子,斜插着一根翡翠簪,露出修长的脖颈。
背影亭亭玉立,婀娜多姿,乔谨川站在那里看了很久。
经过争论,最后终于定下了出展画作,俞宝儿看着那些没选上却极为优秀的作品,跟馆长商量着加一场画展。
边说边往外走,抬眼便看到伫立在门边的男人,眼前顿时一亮。
馆长识时务的离开了,俞宝儿小跑到男人身边,笑容灿烂,“乔先生今天比昨天来的早哦。”

乖,亲我
她边说着,边自然的握住他的手,整个人依偎进他的怀里。
扑面而来的栀子花香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颜料的油墨香,眼前明媚的笑容几乎晃了他的眼。
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低沉的说:“可以更早的,路上堵车。”
俞宝儿抿了抿唇,娇嗔道:“公司到美术馆横跨了大半个市区呢,又是晚高峰当然会堵车啦。”
她有点心疼,又忍不住轻轻埋怨他,“你工作一天也很累,说了不要你接送的,路上就要浪费好多时间。”
乔谨川却甘之如饴,将她的小手包裹进掌心,说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俞宝儿被他温柔的目光笼罩着,心里甜滋滋的像浸了蜜糖。
夫妻俩回办公室拿了包和外套,俞宝儿挽着他的胳膊一同下电梯。
他们正商量着去哪家蛋糕店买甜品,电梯在三楼停下了,门打开,外面站着四五个女员工。
俞宝儿记得,美术馆的财务部和行政部在三楼。
门外的员工们看到他们也愣了一下,正犹豫要不要进去的时候俞宝儿温声提醒道:“门要关了。”
“哦,好好好。”
几人连忙快步走进电梯。
电梯下行,虽然三楼到一楼的时间极为短暂,在她们看来却缓慢的度秒如年。
财务部出纳是个爽朗的中年女人,她主动打破电梯里的宁静:“乔先生和霍小姐感情真好,那么忙还天天来接,不像我家那个,让他接我下班就嚷嚷浪费油,要么喊累。”
“对呀对呀,我家那个也是,咱也不知道做个小文员有什么累的。”另一名女员工也附和道。
俞宝儿正想开口,突然听身边的男人淡淡的说:“对你们不好,为什么不离婚?”
……
电梯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好在电梯门在此时打开,凝固的空气恢复流动,大家说笑着告别,好似刚才尴尬的一幕并没有发生过,
但背影多少有点落荒而逃的模样。
俞宝儿和乔谨川最后走出电梯,想到方才的一幕顿觉好笑,忍不住笑出了声
乔谨川眸底闪过疑惑,问道:“乖宝笑什么?我的话有问题吗?”
俞宝儿抿唇,笑意却从水盈盈的眸子里透出来,她转头看他,“你不能拿自己的标准来衡量他人,虽然刚才那个姐姐在吐槽自己的丈夫,可她是笑着说的,没有人会因为丈夫不来接她下班就离婚的,
而且,她刚才是在找话题不让气氛尴尬而已呀,老公你也太不会聊天了。”
乔谨川似乎听进去了她的话,蹙眉思索片刻,随即舒展,勾起唇角:“宝宝说的对,下次一定要提醒我不可以这么说。”
俞宝儿笑眯眯的,“这么乖呀?比小鸣还要乖。”
男人则浅浅的垂眸一笑。
车子走到一半,俞宝儿突然看到路边有一家新开的蛋糕店,便提出想尝一尝。
于是乔谨川吩咐将车停到一边,陈义靖下车去买甜品。
没想到陈义靖刚走,乔谨川便将俞宝儿捞到怀里,捏着她的下巴,双眸黑沉沉的说:“小坏蛋今天有没有想我?”
俞宝儿看了眼窗外来往的行人,有点局促,“想啦想啦,快放我下来,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车玻璃有做防窥,看不到里面。”说完,他啄了她的唇一下,沙哑着低沉的嗓音说:“乖,亲我。”
两人亲热几乎都是他主导的,俞宝儿有点害羞,但她了解自家老公的脾气,若此时不满足他,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好在那家蛋糕店新店开张,下班时间排了不短的队伍,给了他们充足的时间,
俞宝儿手臂环住他的脖颈,直起腰凑了上去。
尽管结婚多年,亲热过无数次,俞宝儿依然没什么吻技可言,因为她只要稍稍主动开个头,剩下的便不由她了。
陈义靖买蛋糕回来的时候,发现车里的气氛有点怪,后座上俩人靠在一起却没有说话,他老板的眼神冷飕飕的,又好似在压抑着什么。
果然,他刚准备坐进驾驶座,就听乔谨川淡淡的吩咐:“去最近的酒店。”
陈义靖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启动车子。
虽然老板要求“最近”,但绝不是普通的酒店,他一路将车开到津市的唯一不属于霍氏的五星级酒店。
门童看到这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立刻明白了坐在里面的是谁,恭恭敬敬的上前迎接。
俞宝儿有点无奈,红着脸小声说:“还是回家吧,爸妈和孩子们还在等我们呢。”
男人笑的温柔,眼神却带着满满的侵略性,“我会打电话告诉他们,我们在外面吃,晚一点回去。”
见拗不过他,她只好同意。
这时乔谨川突然看到了什么,目光投射到她的胸前,“扣子扣错了。”
俞宝儿怔了一秒,低头,发现她连衣裙的扣子果然系漏了一颗,不由大囧。
刚才场面有点失控,俞宝儿透过车窗瞥见陈义靖提着蛋糕往这边走,赶忙推开他整理衣衫,结果手忙脚乱的就弄错了。
此时陈义靖已经下车,乔谨川不急不慢的将她的扣子解开,看到里面雪白的肌肤上新鲜的红痕,他目光黯了黯,重新一颗颗的系好,还不忘给她重新挽了发。
虽然是他做惯了的事,这一刻,却带着几分浓郁的暧昧,俞宝儿的脸更烫了。
外面等待的时间里,酒店经理急匆匆的赶来,他看了眼那辆代表身份的豪车,笑容可掬对陈义靖说:“请问,乔先生和霍小姐在里面吗?为什么没有下车?是酒店哪里做的不好吗?”
陈义靖冷冷的瞥他一眼,丢下两个字:“等着。”
好在这时车门开了,乔谨川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车门,亲自将妻子迎了出来。
见果然是他们,惊喜之余更多的是疑惑,霍家的超五星酒店距离这里并不远,为什么要这儿呢?
他不敢多想,热情的上前带路:“乔先生、霍小姐下午好,请问有什么我们能为您二位效劳的?”
乔谨川揽着俞宝儿的肩膀,看也不看那经理,只疏冷的说:“听说你们请了一位湘菜大厨?”
“啊,是,对对。”经理忙不迭的应道。
“嗯,那就好。”
说完,乔谨川便带着俞宝儿往里走。
经理反应极快,连忙吩咐大堂经理:“马上准备顶楼的总统套,还有,把整个旋转餐厅空出来。”

噩梦很可怕,需要宝宝抱我一下
经理带他们来到总统套房,殷勤的将门打开,刚要说话却就被乔谨川堵了回去。
“辛苦你了。”
经理喜不自胜,笑意更深:“能为您二位效劳是我的荣幸,有需要尽管吩咐。”
“嗯。”
乔谨川再不看他,牵着俞宝儿的手走进房间。
各大酒店的总统套房大同小异,俞宝儿没来得及欣赏便被他抱起来,穿过宽敞的大客厅来到卧室,放在柔软的大床上。
怕她硌着,还顺手将她的发簪拿掉随手丢在一边,失去束缚的长发逶迤铺开,黑压压一片。
乔谨川站在床边,黑眸深深的锁着她,他褪去大衣和西装,略显粗暴的扯开领带便覆了上来。
俞宝儿急忙捧着他的脸制止他的动作,脸颊红红的说:“先洗澡吧。”
乔谨川拿开她细嫩的手腕,倾身在她唇上深深吮了一下,哑着嗓音说:“先给老公亲亲,想了你一整天。”
俞宝儿听的心里软软的,她摩挲着他的脸庞,美眸水盈温柔,她糯糯的说:“我也想你了。”
“我知道。”
男人勾唇,眼睛里的占有欲融合着满满的宠溺,“抱歉宝宝,忙完这段时间才能陪你。”
俞宝儿柔柔一笑:“好。”
浴室中,淋浴花洒的水柱有力的喷洒在拥吻的两人身上、地上,温热的水汽渐渐弥漫,一切如梦似幻……
两个小时以后,俞宝儿被饿醒了。
她困倦的很,眼皮沉沉的睁不开,无奈空空如也的肚子抗议的厉害。
这时身后拥着她的男人把手覆上她的肚子,下巴在她的颈窝里轻轻磨蹭着,“饿了?”
她依然闭着眼睛,慵懒的从鼻子里嗯了一声。
男人低沉的笑,在她耳后落下一个吻,“听说那位湘菜师傅不错,想尝尝吗?”
湘菜,香香辣辣的味觉记忆袭来,总算驱使着她清醒了几分。
“好。”
男人撩开她的长发吻着她的后颈,俨然方才那一场云雨并不能满足他,但他又是理智的,绝不肯饿着自己的宝贝。
大概半小时后,夫妻俩手挽着手走出总统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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