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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大婚日,你竟赐我穿肠毒药?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槿鸢 角色:宇文澈沈芙瑶 小说《大婚日,你竟赐我穿肠毒药?》,大神“槿鸢”将宇文澈沈芙瑶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槿姑娘,这是皇上赐您的”槿鸢狠狠一怔,这药……她认得!此毒名为‘朱砂泪’,半月发作一次,若不及时服用解药,必会七窍流血暴毙而亡跟在宇文澈身边十二年,槿鸢已经记不得他给多少暗卫服过此毒她以为自己永远不会被他赐毒,却不想,竟在大婚这日来了……槿鸢咽下喉间涩意,装作不知:“这是何物?”大太监正要回答,身后倏地传来一道清凛低沉的声音“朕赏你的,是何物重要吗?”槿鸢闻声,忙单膝跪地:“主子”她不...

大婚日,你竟赐我穿肠毒药?第16章 在线试读

只是她没从迟停云身上感到敌意。
况且她现在算是贱命一条,迟停云要是想拿,就算槿鸢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也是螳臂当车。
于是她大剌剌的将后背露在了迟停云眼皮底下,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手里的兵器。
忽然,一只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那原先跟着小姑娘一同进来的人竟是还留着一口气,此时抬起了头来。
“大侠……”那人声音嘶鸣,“求你,送我家小姐去渝州,找厉王爷。”
槿鸢不是什么善人,这一次相助也只是鬼使神差,再帮就吃亏了。
她将扣住腕子的手掰开,冷道:“帮不了。”
谁知那人不肯善罢甘休,他死死抓着槿鸢的手,脸上满是鲜血,就连眼珠都是鲜红的。
“就当作是积了阴德,百年后在阴曹地府和家人相见,也算美谈!”
这话的逻辑有些流氓,却是狠狠颤动了槿鸢的心。
她活着尚未能见到父母一面,前半生干得营生又十分缺德。
死后估计地府门都不需要进,直接下十八层地狱。
但倘若她能在有什么功德在阎王面前求个情,见见父母……闷雷从远处遥遥传来,大雨将至的潮湿也从泥土里钻了出来。
槿鸢望着紧握着自己的那只手,就像宿命抛给她的最后的机会。
她反手握住了那人的手,道:“行。”
就像留着一口气就等她这么一句回复,男人在话音落地的同时,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这么看,你又不像暗卫了。”
迟停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暗卫没你这么心软。”
槿鸢没有回应,她抽回了自己的手,走到了小姑娘面前。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莫英,黔安王之女。”
小姑娘猛地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多谢大侠救命之恩!”
在场二人脸色各是一变,各怀心思。
槿鸢眉头皱着:“黔安离江南这么远,你们怎么会被追杀自此?”
“是宇文澈!”
随着这声愤呼,天际骤然落下一道闪电,春雨倾泻而至。
莫英眼里充满了恨意:“宇文澈杀了我黔南王府一百三十口人,此仇我要他人头来报!”
第十七章屋外雨声阵阵,哗啦作响。
可槿鸢什么都听不到,莫英的话在她耳边回荡着。
“暴君宇文澈,篡夺皇位,谋害忠良,他不配做皇帝!”
“够了!”
槿鸢低喝了一声。
她万万没想到,第一次做个善事竟然就接了这么一个大麻烦。
槿鸢板着脸道:“还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是吗?”
被呵斥的人不甘犹愤的抿住了唇,眼泪不断的落着。
槿鸢心下一团乱麻。
跟前是灭族遗孤,身后是敌国世子,而她是好不容易逃出京城的暗卫。
一个废宅里,卧虎藏龙。
她脑仁子在疼。
短暂的沉默后,槿鸢率先吸了一口气,道:“我答应带你去厉王爷。”
厉不惑是北晋唯一一位异姓王爷,手握着渝州六城守卫,五十万大军。
也正因为如此,宇文澈这些年没能动得了他。
而如今她把莫英送去,若是厉不惑仅是收养那倒算好,倘若厉不惑借着这个缘由起兵造反……一时间,槿鸢心绪纷杂。
闻言,莫英只是默默垂泪,哭着哭着竟是昏睡了过去。
槿鸢望着她攥成拳的细弱手腕,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你当真要送她去渝州?”
迟停云坐在她的对面,漫不经心的问道。
见她不说话,迟停云只笑笑:“那你可知,这一送后果如何?”
闻言,槿鸢心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宇文澈算不得什么好人,深谙斩草除根的道理,这一路追兵定少不了。
当下还有一个西楚世子知晓了北晋内忧,如果迟停云从中作梗,添油加醋,内忧便能引起外患,那么宇文澈费尽心思得到的北晋,又要陷入岌岌可危中。
想着想着,她忽然自嘲的笑了。
如今她还想着那个人做什么,只怕他早已经忘了自己,正和沈芙瑶恩爱非比呢。
屋内没有生火,只有偶尔劈下的闪电带来短暂的亮。
迟停云就靠着那么几瞬的光线,打量着眼前的人。
灰袍子古旧破烂,裹在身上像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枯瘦又毫无生气。
两人干坐着,一夜无眠。
大雨还没停,似乎要将世间的污秽都冲刷干净般汹涌。
庭院里尸体还在躺着,所幸大雨压住了血腥气,倒不至于这废宅住不下人。
因为朱砂泪的缘故,槿鸢少眠,不大睡得着。
但体内的凝滞气闷散去,身体恢复了轻盈。
稀奇得是,这位看上去娇生惯养得世子殿下竟也一夜没睡,精神倒还挺好。
莫英醒了后便一直沉默着,她红着眼望着龚叔的尸体,忽然朝槿鸢跪了下来。
“我想学武功!
我拜您为师好不好?”
槿鸢脚尖一移,躲过了这个跪:“我教不了,等到了渝州,找王爷教吧。”
且不说莫英学武功的目的危险,单是她武功的路子,就不适合学。
莫英咬着唇,眼里的泪水摇摇欲坠。
眼前这个穿灰袍的人,戴着恐怖的面具,声音嘶哑难听。
可却是当下,她只有依附的人。
为什么龚叔要将她托付给这样一个人?
为什么整个莫家就剩她一个人了?
莫英越想越难过,完全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一支冷箭正直直地对准了她。
草丛间,项南收敛下气息,握着弓箭地指尖一松。
那离弦地箭飞速地划破雨帘,却是径直地朝屋内地灰袍人射去!
第十八章槿鸢后颈倏然一紧,下意识滤走就地一滚。
只听见“铮”的一声,在她原来的位置,一支箭刺穿了青石板,深埋进了地里!
她探身一捞,将吓愣的莫英拉到身边塞在角落里。
真是好事不进门,坏事全都来。
下一刻,比雨点还要密集的箭矢铺天而来!
槿鸢踢翻了床板挡在二人身前,勉强撑着。
那厢迟停云也挤了进来,嘴里说着:“我若是死在北晋少不了动荡,阁下切记保护好我。”
一番话说得无耻至极,槿鸢也懒得理他,苦苦举着笨重的木板直到箭雨停止。
她抽出了一直环在腰间的软间,凝神屏息的望着屋外。
迟停云若有所思的看着那柄剑,眼里不知翻涌着什么思绪。
随着破门声响起,槿鸢也提着剑冲了出去。
项南立在院门墙头,他看着那个灰袍人如闪电,在一众侍卫中生生劈开一道口子。
忽然,他看清了灰袍人手里的软剑。
登时飞下墙头,一把抓住了灰袍人的手。
“怎么会是你?”
他急急的喊道,“你怎么在这?!”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槿鸢也觉得不可思议,手下的动作不由一缓,便被划了一刀。
见状,项南喝了一声:“所有人听令,全部撤退!”
军令如山,刚刚还满院子的人登时散得一干二净。
没了旁人,项南便扶着槿鸢进了屋。
在看见莫英与迟停云时,目光微晃,就别开了眼端详起槿鸢来。
他一边给她查看伤口,一边低声说:“若不是看见了南风剑,我还认不出你来了。”
槿鸢无意识的摸上了自己脸上的面具,半晌反道:“你是来杀莫英的?”
给她处理好伤口,项南才点点头:“没错,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是保护她的人。”
槿鸢平静的对上项南吃惊的目光。
这句话让项南脑袋空白了一瞬,他一直以为,槿鸢这一辈子会保护的人只会是宇文澈。
良久,他才开口:“杀了她,是主子的命令。”
“可如今他不是我主子了。”
槿鸢语气没什么起伏。
项南望着她,无法辩驳此刻槿鸢的心思。
过了好一会儿,项南才轻声道:“你是因为想开了,所以才不告而别的吗?”
那天在雪地里他去探息时,其实槿鸢还有一丝气息。
可当时他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心念一动,说槿鸢死了。
也许是想抚平些许内心的罪恶吧。
——毕竟对于她的身世,以及沈家灭门的惨案,自己清清楚楚。
“哪什么想开。”
槿鸢低缓的开口,“不过是段可笑的过去了。”
在那冰天雪地里,看着宇文澈的背影越走越远时,她当时就明白了。
她与宇文澈即使走着同一条路,也不会安生走到尽头。
闻言,项南了然。
槿鸢的性子跟宇文澈一模一样,认准了死理便不会回头。
说是过去了,就绝对不会再捡起来。
他微叹:“真想和你喝一杯。”
槿鸢道:“是啊。”
项南站起身:“上次一起饮酒还是一年前了。
下次对酌,可能就是在你墓前了。”
槿鸢也站了起来,没受伤的手提着南风剑,淡淡道:“我要喝你做的陈酿。”
“好。”
项南应了,“以后每年都给你酿。”
话落,南风剑在空中闪过,直直洞穿了项南的身体。
第十九章大雨已停,四处泥泞一片。
槿鸢抱着莫英在树林飞速的穿梭着,迟停云慢悠悠的跟在其后。
直到一片稍干净的草地,槿鸢才停了下来。
莫英几乎是立即跳下了她的怀抱,连连倒退了几步,一幅对槿鸢避如蛇蝎的模样。
看着她的掩藏不住的厌恶,槿鸢也不在意。
——拿这种眼神看她的人多了,不差这一个。
“你跟他们是一伙的。”
莫英牙齿都在打颤,“你还杀了你的朋友!”
多么可怕,上一秒还在言笑晏晏的说着喝酒,下一刻就拿剑刺穿了朋友的身体。
她觉得眼前的人,和宇文澈一样狠毒。
面对莫英的话,槿鸢不想多做解释。
反正对她来说把莫英送到渝州就完事了,自己在她心里是个什么样的人,不重要。
迟停云赶了上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么一句话。
他好笑的问:“傻丫头。
你就不怕这么说,你这位救命恩人扔下你不管了吗?”
闻言,莫英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停在了一幅英勇就义的表情。
“如果救我的人是要杀我的人,那我不活也罢了!”
槿鸢木然的眸子倏时晃了神,救我的人是要杀我的人……是啊,若是早知道会落得那般下场,当初她宁愿冻死在雪地里。
那边,迟停云找了块干净的枯木坐了下来,“啪”的打开了扇子,慢条斯理的开口。
“话也不能这么说,谁要杀你,你便先让他去见阎王,何苦让自己死了便宜他人?”
他的话将槿鸢的思绪拉了回来,她默不作声地看向迟停云。
对方老神在在地扇着扇子,神态好似自己说了什么千古名言般自命不凡。
“人生在世苦短一生,你还任由人欺负,可不算个世界上顶大个的傻子么。”
顶大的傻子槿鸢被戳中了心肺,她将脸别开,望着草地。
看着像是在发呆,实际上却像是凝望着一段遥远的过去。
迟停云拿着余光时不时瞄着,感觉这人通体神秘得很,无喜无悲,对一切都是漠然。
反倒是莫英,显然把话听了进去,一副醍醐灌顶的模样。
这也是个傻的,若是世间的仇都如他所说那般好报,那怎么还会有冤死枉魂。
只见莫英又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迟停云面前:“求您教我武功!”
迟停云乐了,手中的折扇啪的收起,爽快的答应了:“好,我教你。”
他这个便宜师傅的姿态端得利索至极,登时就有模有样的指教起来。
一把折扇在莫英身上的各大穴位点着,边点边介绍。
“这是百会,气海,习武之人最脆弱的两处大穴,若是损坏了一处,你就别活了。”
“这是你任督二脉,若是通不了,你也可以别学了。”
在迟停云开口的时候,槿鸢就不再神游,装走若无其事的样子,却是在听着他的话。
听了半晌,她只觉得迟停云的声音漫不经心,看上去像是个不正经的二流夫子。
最后,折扇点到了莫英的上腹处,——这就是方才槿鸢一剑洞穿项南的位置。
第二十章迟停云顿了顿,将目光轻移到不远处的槿鸢身上。
那人安静的坐着,好似对这边漠不关心。
他收回了视线,接着说:“这是中注,如果被刺中基本救不活。”
闻言,莫英心里对槿鸢的厌恶更甚一分。
她自幼学的礼孝贤德,这般残害同泽的行为,在她眼里简直发指。
“但是呢……”迟停云还有后话。
“如果你手下有分寸,也能不取人性命,只叫他没了行动的能力。”
莫英愣了愣,问道:“那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迟停云打开了扇子,轻飘飘的摇着,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
“因为有时候,你不得不动手但又不愿意伤人,就可以这样做。
就比如,刚刚。”
听到这,莫英才反应过来。
倏时,一张小脸通红,偷瞄着不远处的槿鸢。
对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模样,好像外界的什么事情都与她无关。
不管投到她身上的是鲜花,还是污泥,她也浑然不在意。
突然,她的脑袋被扇骨轻轻敲了一下。
莫英愣愣的转回了脑袋,对上迟停云意味深长的眼神。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
小丫头,做人不能非黑即白,要学会审时度势。。”
这道理对于莫英来说有些深奥,迟停云灵光一动,略带揶揄地打了个比方。
“比如你的救命恩人看上去又丑又很不是个人,但实际上是个嘴硬心软的大美人;又比如你眼前这个玉树临风,潇洒俊朗的公子,实际上是个心狠手辣不亚于宇文澈的恶人。”
迟停云说完,脸上的表情敛了下去。
没有表情的他冰冷得像一把冷剑,光是靠近就能蹭下一块血肉。
莫英没见过世面,顿时吓软了腿,瘫软在地。
欺负完小孩的迟停云乐开了花,笑得眼眉弯弯,好像十分得意。
可他越笑,莫英心里就越发怵。
这时,她肩上落下了一只大掌,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过来,吃饭。”
槿鸢把她扔在了一块干燥的石头上,同时丢了一块饼,“吃完赶路。”
莫英手忙脚乱的接好,却只捧在手心里。
望着默默啃干粮的槿鸢欲言又止,红着眼眶的样子,像只人尽可欺的小白兔。
槿鸢不会安慰人,板着脸道:“有话就说。”
被她的语气一震,莫英鼻尖登时一酸,抽泣着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哭哭啼啼的模样让槿鸢浑身都不自在,她眉头一蹙:“不许哭。”
被这么一呵斥,莫英立刻抿紧了嘴一丝呜咽也不露出来。
她盯着手里的饼出神。
其实她已经记得不太清了那晚的事了,只记得兄长与父母接连惨死在眼前的画面。
接着就是龚叔拉着她逃命,然后龚叔也死了,把她交付给了两个怎么看都不像好人的人手里。
她说要报仇,说要学武。
可现下缓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复仇谈何容易。
心里的惶惶与不知所措像汹涌浪潮将莫英淹没,一滴豆大的眼泪无声砸在了手背上。
为什么最后活下来的人是她呢?
莫英看着槿鸢腰间的剑,心里动荡不止。
第二十一章为什么偏偏留下的是她,一个一无是处的她?
莫英死死的掐着手里的面饼,心里是翻江倒海的愤怒与无力。
“有哭的力气,还不如快点吃。”
槿鸢瞥了她一眼,“别没到地儿,你先饿死了。”
闻言,莫英浑身一怔,接着大口大口的撕咬起来。
活像是把面饼当做宇文澈,手撕生吞残暴至极。
看着她这副模样,槿鸢心里泛起了丝丝的愁。
再一次想着,自己怎么接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
不等她想个明白,旁边又窜上出了人影。
“我呢?”
迟停云恬不知耻的凑到了她面前,“我没有午饭吗?”
槿鸢斜睨了他一眼:“世子想吃什么没有,何苦跟着我吃面饼?”
迟停云笑吟吟地说:“世子我什么都吃过了,可唯独这面饼没尝过,瞧着很是好奇。”
看着他一派和煦地样子,槿鸢更是云淡风轻。
她把将手里的饼子掰成两半,现出白花花如棉絮般的内里。
“让世子失望了,它就是块普通又难吃的饼。”
可那迟停云却轻巧的拿走了其中一瓣:“往往最朴实的食材里,一定藏着很大地惊喜。”
听着这意有所指地话,槿鸢只装聋作哑,继续啃着饼子。
见槿鸢不搭理他,迟停云也不恼,无意咬下了一口,立时觉得入口干涩无味如同嚼蜡。
迟停云险些不顾体面吐出来,于是收起饼子不打算继续吃了。
却见槿鸢一口一口,吃得津津有味,仿佛没了味觉一般。
迟停云一手托着腮,打量着眼前的人,最后视线落在了她腰间的南风上。
看着看着,迟停云又晃了神。
那南风剑不长,却能在槿鸢腰间缠上两圈,那握着饼的手瘦如枯枝。
眼前的人,一眼看去骨瘦如柴,体态也是懒洋洋的没有正形。
这样的人扔在人群里便是用心找,也是分辨不出来的。
可偏偏迟停云就被吸引住了目光。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他坚信槿鸢的真实长相定不是现在这副模样,而且这人暗卫的身份也很可疑。
迟停云这个人没什么毛病,就是好奇心太重,闲得发慌。
他只想知道自己想知道地秘密,至于这人过往如何,过去如何,与他何关?
这厢,槿鸢眼观鼻鼻观心,专心致志的啃着面饼。
对面人眼神灼灼,如针芒刺人,她浑然不觉。
迟停云看上去性格不着边际,阴晴不定,嘴上说着一套手上做的又是一套,不能用常理判断。
她原也不想和这人有什么牵扯,只是现下被他撞见北晋这么一桩“家丑”,那么槿鸢就不能让他轻易地离开。
槿鸢打算着,自己需要找个时间,与这位远道而来地世子好好聊聊。
就在二人心怀鬼胎间,一声闷哼传来。
是莫英噎着了。
槿鸢无奈地扔了水袋过去,没好气道:“饭也不会吃了?”
莫英捧着水袋,闻言又红了。
她过了十二年地小姐日子,从没有听过一句重话,现在在槿鸢这里如履薄冰,好像做什么都是错的。
看着她这副受气小媳妇地样子,槿鸢心力交瘁。
只觉得这么一个小姑娘,竟比那一群暗卫还要难对付。
在她忧神间,身旁一只修长皙白的手臂便又柔又有力的伸了过来。
以一种飘忽的手法,直直的将槿鸢脸上的面具扯了下来。
第二十二章面具“啪”的一声跌落。
那只手又迅速的想要摸上脸,却被槿鸢抬手格挡住了手臂。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
迟停云只是收回手,笑笑:“阁下的脸皮太厚,跟脖颈上的肌肤太不相称,该换了。”
不理会他的试探,槿鸢转脸看向呆滞的莫英:“还吃不吃了?”
槿鸢样貌本就丑陋,此时眼睛一横更是令人胆颤,莫英敢怕不敢哭。
迟停云慢悠悠的声音响起:“小丫头,你知道世界上最可爱的人是谁吗?”
莫英不敢出声,只巴巴的望着他。
好在迟停云也不需要人搭腔,一个人自说自话也能畅快。
他煞有其事的说:“是口是心非,嘴硬心软的人。”
莫英没听明白,于是下意识的看了眼槿鸢,对方恍若未闻。
用过饭,槿鸢径自起身赶路,莫英仓皇跟上。
这一路,只有迟停云在碎碎念着。
似乎是承了莫英那一拜,真想当个师傅般指教。
槿鸢分神听了一嘴,发觉迟停云说得不过是最基本的心法,便没有管了。
只是苦了莫英,又要记着迟停云念出来的心法口诀,又要紧跟着槿鸢的脚步,忙得是满头大汗。
这一动身,直到日沉月升才找了一家客栈歇脚。
莫英几乎是沾床就睡着了。
槿鸢坐在桌前,上面摆着凝胶画笔,都是制作假面的材料。
忽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是迟停云。
“不知阁下有空赏脸,同饮一杯?”
槿鸢肚子里揣着疑虑,欣然赴约跟着他翻上了客栈屋顶。
酒香醇厚,闻香自醉。
槿鸢看着迟停云细啜着,单刀直入的问:“世子来北晋所为何事?”
“为了你呀。”
迟停云笑盈盈的。
这人脸皮比她假皮还要厚,槿鸢自然没把他的话当真,只当他不愿说实话。
那厢迟停云停了停,反问:“阁下当真就这么做了冤大头?”
槿鸢没有接,语气淡然:“行善积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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