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第1章 蚀骨之痛
“她不会死吧。”看守的人看了一眼地上关了三天的女人。
“死了又如何,一个毒妇。反正迟早要被送到岛上去,现在不死以后也是个死。现在死了算她有福气。”
“也是,别看年纪轻轻恶毒得不行。看着柔柔弱弱却做出这么下流的事,死有余辜。”一想到眼前这个女人做的事,便再也生不出半点同情,自作自受而已。
昏暗的地下室里,女人如破布般被丢弃在阴冷潮湿的地上,没有经过任何处理的伤口已经开始发炎甚至溃烂,惨白的小脸异常的红。
桑沅只觉身体一会儿火烧般灼热,一会又冰冻般的冷,冰火两重天的境地让她痛苦万分。昏迷中的她不安的挣扎想要摆脱这种痛苦,可一动身上还有手上的剧烈疼痛便会蔓延开来直抵心尖,心脏蚀骨的痛让她无法动弹像死了一般,她只能紧闭着双眼浑身颤抖着不停的轻呓,可无尽的恶梦却不肯放过她,在昏沉的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循环。
“呃,阿涛放……放开。”女人拼命挣扎,想要掰开死命扼着她脖子的铁臂。
“桑沅你真是个贱人,闺蜜的男人也要抢。不只耍手段让我跟你结婚还胆敢找人奸污芷盈,你真是找死!”
男人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面前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双眼盛满了阴骘,一想到白芷盈浑身是伤被几个大男人扒光了按在地上的画面,更加用力收紧五指恨不得立刻捏断她的脖子送她归西。
桑沅挣脱不开,渐渐无法呼吸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神也开始涣散。
男人看着苟延残喘像一条濒死鱼的女人,再想着芷盈所受的折磨。
“就这样死实在是太便宜你了。”
单手把她拧起像扔垃圾一样用力丢出去。
孱弱的身体重重摔在地上,桑沅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她趴在地上按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仰视盛怒中的男人,慌乱的解释。
“阿涛……你听我解释,我没有让人侮辱白芷盈,真的没有。”
“你不是让人警告她吗?现在才想否认是不是太晚了。”霍延涛嗤笑。
“我是让人警告她,可我没有存心要……”她想为自己解释。
“对,你不是存心的,你的警告不过就是让一群男人轮奸芷盈彻底毁了她,我如果再晚到一分钟她就会被那群混蛋直接弄死。”
“现在你的目的终于达成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反手狠狠地一个巴掌甩了出去。
桑沅捂着脸死命摇头:“不……不。”
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真的不知道。
白芷盈不是个好人,她只是不想他一再被骗,看见奄奄一息被救回的白芷盈她也很震惊。
头顶清冷阴沉的声音淡淡道:“既然敢做就要敢承担后果。”
桑沅看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铁锤,一步步向她靠近的男人,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下意识的想要逃跑。
霍延涛一把拽着她的头发狠狠把她拖了回来,冷笑:“想跑?”
“痛。”桑沅动弹不得的低呼出声。
“不,我没有……没有蓄意谋害白芷盈。”桑沅脸色煞白抖着身子辩解。
“狡辩?”霍延涛抡了抡手上的锤子,挑唇而笑。
漆黑铮亮的定制皮鞋一脚踩在她的右掌上。
男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极温柔地俯视着地上白皙纤细的手。
温柔磁沉的嗓音传来:“啧,画画的手果然长得很美,又白又细。”
“你要……你要做什么。”桑沅意识到霍延涛将要对她做的事,第一次害怕的想要躲开这个男人,但身上的伤让她连动一下都不能,她现在不过就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可惜这么美丽的手却是拿来作恶,不要也罢。”
“不,你不可以,你不能这么做,你不能。”
桑沅不敢置信,他要断她的手,他曾说过她最喜爱她这双手,尤其喜爱这双手画出来的画。画画是她的梦想,他的喜爱,而现在为了白芷盈他要断她的手,摧毁她的梦,摧毁她仅有的骄傲。
霍延涛冷漠的睥睨着匍匐在地的女人,冷笑:“你知道我可以的。”
“这就是你骗婚和设计芷盈的代价。”
说完毫不留情的抡锤砸在女人葱白如玉的手上。
清脆的骨裂声和女人痛苦的尖叫声同时响起。
手指剧痛痛从指尖传到心脏,桑沅呆呆的看着不能动弹的右手,她的手毁了,她的梦碎了。
霍延涛冷笑:“这不过是开始而已。”
看死物一般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女人,毫不留情的下命令:“把她给我关进囚室。”
囚室?流着泪强撑着眼凝视着无情的男人,她怎么也想不到霍延涛会冷酷无情到这个地步,如此残忍的对待她。不只断了她的手还要送她去地狱。
蓉城郊外的囚室是霍家为叛徒精心打造的牢笼,不杀他们就是要让胆大包天背叛者饱受奴役折磨,生不如死。那里折磨人的手段就是最凶狠的恶魔也会胆寒,说是人间炼狱也不为过。
他把她送去那里就是想生生把她折磨死,他好狠!
“从你耍手段结婚就该想到今天。告诉你即使成了破鞋,我霍延涛的妻子永远只有一个就是白芷盈。而你根本不配。”
她绝望的看着眼前这个曾许诺宠溺她一辈子,永远守护她、疼爱她,此刻却想要她命的男人,突然控制不住大喊:“霍延涛我没有耍手段,没有设计跟你结婚。更没有要害白芷盈。”
“没有,没有,没有!”
桑沅用尽全身力气喊完就再也支撑不住昏了过去。只是心底还有一句无法说出口的话:霍延涛是你向我求的婚,只是你不记得了,而我不能说,说了现在你也不会信。
之后她就被关进了这里。
鞭子划过空气一道道的抽在她身上,剧烈的撕裂着皮肉。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们这的鞭子硬。”
反正柳少吩咐了不让她好过,对心肠恶毒的女人也没什么好留情的
“啊,啊……”桑沅不断的哀叫疼得脸色发白,原本白皙嫩滑的肌肤炸裂开来,满是血痕。
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桑沅仍是不肯低头。
闻着满室的血腥味,看着面前鲜血淋漓却还在不停狡辩的女人,用刑的人没有丝毫的心软,反而激起了他的怒意。
“真是贼心不死,没想到你还挺能挨打,我倒要看看你能硬到几时。”
手里的鞭子挥得越来越快,力道也更加的重,直打得她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啊!”一桶冰凉刺骨的水浸满全身,水泼在伤口上,入骨的刺痛让桑沅从恶梦中解脱。
“你们先下去吧,我要单独跟她说话。”温和中透着虚弱的女声在阴冷的囚室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