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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沈音霍慕修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沈音 角色:沈音霍慕修 《沈音霍慕修》男女主角沈音霍慕修,是小说写手沈音所写。精彩内容:霍慕修的半边脸隐在其中,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切:“三年了,你还要胡闹到何时?”听到这话,沈音一怔她以为这几日他们二人也算是相谈甚欢,以为霍慕修多少能有些了解她是什么人可现在看来,不过是妄想“我……”沈音刚要说些什么,屋外一阵喧哗紧接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对着她施了个礼:“公主,皇上请您进宫”她愣了一下,看了眼霍慕修后,转身随太监离去霍慕修站在屋子里,眉心紧拧宫内永乐殿,灯火明亮沈音刚走...

第4章 在线试读

她声音嘶哑却异常坚定。
玉泉愣了一下,看着沈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响头,起身离去。
夜风凉凉。
沈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
她看着那地上的红,想起太医说她熬不过半年,可现在看看,哪怕一日也不过是煎熬。
沈音不禁自嘲,自己这一生何其可笑又可悲。
爱人求而不得,亲人将她当做棋子。
一夜沉霜。
沈音就这么坐看着日头慢慢爬上来。
随后,她换了身干洁的衣衫,走出门。
院落内的海棠树一夜花开,大片的红紫艳丽至极。
沈音瞧着,出了神。
这时,一阵娇笑声响起,打破了静。
她转头看去,就瞧见霍慕修和陈冰言从碎玉阁里走出。
所以他昨夜又宿在了那里了吗?
风吹过,吹动着衣袂簌簌响,也吹落了满树的海棠。
霍慕修似有所感似的看过来,就瞧见纷纷扬扬海棠花瓣中静立的沈音。
许是刚起,她并未束发,乌黑的发丝散着,被一根青色的发带系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温婉柔和。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样的沈音,心里莫名一动。
一旁的陈冰言没有得到回应,顺着霍慕修的目光看去。
看到沈音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她忙收回视线,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抓着霍慕修的袖子撒娇。
“北城,不是说今日带我去都尉府,我们现在过去吧,刚好和他们一起用午饭。”
随后,陈冰言拉着他往外走。
看着这一切的沈音默默收回了目光。
见状,霍慕修也收回了视线,同时也抽回了被陈冰言抓着的衣袖。
手中空落,陈冰言下意识地攥紧了手,脸上却还强挂着抹笑。
花香随着风吹了好远,也带着层云渐去。沈音回到屋子里,冷意霎时包裹了全身。
她手拂过之前收拾好的包裹,一个人慢慢的将一切都摆回了原位。
她坐在床榻上,拿出枕下的白瓷瓶,打开将那药倒了出来。
圆圆一粒,黑色的,在皙白的掌心。
她看着,慢慢收紧了拳,唤来伺候的丫鬟:“去帮我请个画师来,我要画一幅画像。”
与此同时,都尉府内。
陈冰言被锦衣卫束缚了手脚,押在一旁。
霍慕修厉声下令:“把她盯紧了,我要看看她身后的人到底是谁!”
从三年前那场刺杀之后,他就在暗中查探真相和背后指使之人。
未死的陈冰言自然成了唯一的突破口,这也是这些年他将她留下的原因。
锦衣卫梁宣应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开口问:“那公主那边?”
“她与这件事无关,等一切过后,我会和她聊聊。”
霍慕修说着,挥了挥手叫人退下。
陈冰言听着这一切,满目不可置信!
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她以为霍慕修救她、对她好,都是因为爱她。
却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你一直在骗我?”陈冰言挣扎着想要冲上前质问。
霍慕修只是冷眼瞧着,让人将她带下去。
陈冰言的嘶喊质问声音越来越远。
霍慕修恍若未闻,自顾走到桌案前,从暗格中拿出一张纸。
上面赫然是沈音的小像。
他看着这张自己当年亲手画的画像,眼里情绪复杂。
那一年初见,自己对沈音一见钟情。
却怎么也没想到因为身份之故,让二人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等此事了了,他一定要将所有事情都告诉沈音。
而此时的指挥府,一片寂静。
沈音看着画师低声请求:“您可否将这色彩画的更明艳些?”
画师有些为难,这画人像最忌重彩浓墨……
沈音也瞧出来了,轻声说:“不用太多,一点就好,我只是不想……”
只是不想这辈子最后留下来的东西也寡淡到晦暗无光。
画师应了下来。
一盏茶后,沈音拿着已完成的画像,手抚着上面的自己,眼中情绪复杂。
她画这画像是想留下来,证明自己曾活过。
可如今这画完成,却又不知该给谁保存。
送给霍慕修?他怕是根本不稀罕。
送给皇兄?他也不会要。
想到这儿,沈音心间漫着层层苦涩,默默将画像卷起。
院落内,风卷着海棠落叶沙沙作响。
沈音看着,还是想跟霍慕修道个别。
但是他不在……
她想着再等等,可是日落天黑,夜微凉,心渐冷。
突然,心里一阵阵阵绞痛,一股血腥气从喉间涌上来。
沈音强忍着,不让自己咳出来。
天上圆月高挂。
她看着,终恍悟自己和霍慕修不过一句‘月圆人不圆’。
沈音慢慢收回视线,走到桌案前,提笔留下了封信。
“此去一别,各生欢喜,愿君此后青霄直上,与陈冰言子孙满堂,白首不离。”
墨浸纸,终成书。
烛光微微,沈音细细瞧着,而后将它压在了镇纸下。
拿起画像和白瓷瓶,她出门上了马车。
车轮轧过青石板上的雪,吱吱作响。
沈音靠着摇晃的马车壁,手里紧紧握着那瓶药。
皇兄让她死,是为了霍慕修手中锦衣卫的权力。
可她从不想伤害他。
是以,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指挥府。
于是遣走玉泉后,她便让人在离城十里外的义庄备了口棺材。
那是她给自己最后的去处。
沈音想着,眸间溢上抹苦。
这时,马车突然一个剧烈晃动,牵动了心口好不容易压下的绞痛。
一阵血气上涌,她闷咳出声:“咳!”
血从唇畔涌出,大片的红,沈音的脸色霎时又白了几分。
她忙用帕子将血擦去,随后塞进袖子里,不让人瞧见。
经此一遭,满身的力气渐渐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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