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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谢星凡南乐烟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谢星凡 角色:谢星凡南乐烟 现代言情《谢星凡南乐烟》是大神“谢星凡”的代表作,谢星凡南乐烟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南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 “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那侍卫有些为难,谢星凡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南雨烟望向谢星凡,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谢星凡的眼神逼退了回去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

第2章 在线试读

南雨烟反应过后便急了,“你胡说什么!再胡说信不信本夫人叫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侍卫有些为难,谢星凡的手死死地攥着玉佩,“接着说!”
南雨烟望向谢星凡,心里的恐慌瞬间弥漫全身,“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
剩余的话没说出来,她被谢星凡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见她不插话了,侍卫才继续道:“王妃当年寻南离世子,是为您求情,皇上那才开恩饶您一命,贬为庶人,后烟侧妃传出谣言,说王妃与世子有染,相爷便以为世子对王妃有意,所以取消了您与王妃的婚亲,不准王妃见您,您在相府门前跪着,王妃为您折了腿,被相爷重罚,烟侧妃还雪上加霜,彻底废了王妃一条腿,还有……”
“王妃当年得知您高烧不退,没钱买药,便贱卖了首饰,连王妃母亲赠与她的嫁妆,也一块发卖了……被烟侧妃买去,随便给了点银两送到了您的手里,至于您看见的羞辱您的信,是烟侧妃找人模仿王妃字迹写的……”
南雨烟听到这哪还能安心站着,急急忙忙的跪下了,“妾身冤枉,这都是他的一面之词,妾身绝不会做这种坏事的!”她掉着眼泪,楚楚可怜的望着谢星凡,“王爷,王爷妾身没有,妾身冤枉……”
侍卫拱手道:“属下皆有人证物证,请王爷明断。”
他说罢,挥手叫人一一上前。
除了南离世子府里的人没有人证在,相府知情的老嬷嬷,昔日看守南乐烟的侍卫,典当行的掌柜,基本都说了情况。
南雨烟哭的惨兮兮的,“王,王爷,妾身知错,妾身知错了,当年妾身只是玩心罢了,真没想过要害姐姐,还请王爷息怒,饶了妾身吧……”
谢星凡手里的玉佩险些被他掰断,极其用力才挤出一句话,“拖出去,乱棍打死!”
南雨烟被架着走,哇哇大哭,身侧的婢女更是哭的不行,“王爷,奴婢都是被侧妃逼得,侧妃心思歹毒,若是不顺着她,她便会弄死奴婢,她,今日王妃受罚以后,她还叫奴婢守着大门,不准任何大夫进来给王妃瞧病,说若是那大夫进来了,奴婢的脑袋就得丢,真的都不关奴婢的事啊……”
南雨烟狠狠踹了她一脚,“下作的东西,容的到你污蔑本夫人么!”
谢星凡眸中泛起了滔天的戾色,“把她给本王做成人彘,找最好的大夫吊着她的命,谁若是让她死了,本王便让谁陪葬!”
话落,众人大惊,南雨烟被吓得险些失语,“王,王爷,不要啊,妾,妾身错了,妾身再也不敢了,啊……你们放开我!”
南雨烟被拖了下去,其婢女也一并扣押,谢星凡再也撑不住,猛地吐了口血,管家大骇,忙上前扶他。
怜儿自始至终便这么冷眼瞧着,眼里的讥嘲深深,“王爷,奴婢早就说了……”
“您,一定会后悔的!”

你如何对得住她
是啊,谢星凡后悔了。
他何止是悔啊,他恨不得马上死了。
可怕的是他自刎之前,刀下拦人的,是他恨了极久的秦晨。
秦晨把他打晕了,命管家将他五花大绑起来,直至不想寻死才能松开。
管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从了。
而秦晨望着那一片断壁残垣,眸里的深沉谁也无法辩清。
三天后,谢星凡总算是想通了,也没怪罪管家,还办了丧礼。
南雨烟还留着一口气,就放在南乐烟面前赎罪,所有前来上礼的人,都纷纷被吓回去了,唯有南家现任夫人抱着南雨烟哭的泣不成声,拿着剑便要往谢星凡身上刺,但人都没走两步,就被相爷抓了回去。
谢星凡如今一手遮天,深得皇上宠信,莫说只是死了两个南家的人,便是整个相府都完了,谢星凡也不一定有事。
当朝第一个封侯拜王的外姓人,可非普通人。
谢星凡在南乐烟的灵位前跪了三天,滴水未进,一语未发。
手上的伤口更是裂开又裂开,怎么都好不了,管家瞧着忧心不已,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深深叹了口气。
人人都骂着他家王爷,却无人知晓他曾经受过多少苦。王妃等了他那么多年,王爷征战沙场几次险些丧命,又何尝不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才苦苦撑下来的……
南乐烟没有遗体,谢星凡拿着那块玉佩放在了棺材里,一并安葬了。
待送殡的人都散去,天边倏而聚起片片黑云,细细密密的雪花落下,覆在南乐烟的坟头,好似是在为她送葬。
谢星凡呆呆地站在她的衣冠冢前,仿若失了魂魄一般,一双眼中满是茫然,甚至没有焦点。
远处的侍卫拿了伞过来,撑在他头顶:“王爷,还是回府吧,王妃已经下葬了......”
谢星凡道:“退下!”
那侍卫后退一步,却又踌躇着上前,看着谢星凡的脸上全是担忧之色:“王爷......”
“本王让你退下!”谢星凡语气冰冷,侍卫无奈,只得恭敬地将伞递过去,“王爷,伞......”
谢星凡摆摆手,示意侍卫将伞拿走。
侍卫只得恭谨地行个礼后退了下去,他回到原地,远远地看着在雨中失魂落魄的谢星凡。
谢星凡站了许久,而后缓缓蹲下,一手扶着石碑,一手则是细细摩挲着石碑上的刻字。
谢星凡之妻几个字被他反复摩挲着,口中喃喃自语:“乐烟,下辈子还做我的妻,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加倍补偿给你......”
说着,他眼中溢出温热的液体,在脸上肆意横流,叫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化开的雪水。
“你是嫌这辈子伤她还不够深,下辈子还想继续祸害她是吗?谢星凡,你配不上乐烟,若真有下辈子,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靠近她......”冰冷的男声,自谢星凡的身后响起。
同时,侍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王爷。”
谢星凡下意识转头,随即便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秦晨正居高临下看着他,清俊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之色。旁边则是先前拿着伞的侍卫,正忐忑地看着他。
谢星凡摆摆手,示意侍卫离开。而后他转回头,冷声道:“这是本王与乐烟的事,与南离世子无关。”
秦晨冷哼一声:“本世子便是管了又如何,你根本没资格再提起乐烟。”谢星凡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秦晨,一双眼中满是冰冷:“本王从不知南离世子这般爱多管闲事。乐烟乐烟,叫得倒是亲热,若不是你,本王与乐烟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呵。”秦晨唇角勾起,不由地冷笑出声,“武陵王可真是让本世子大开眼界。当年若不是乐烟求本世子多管闲事,只怕你谢星凡早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还能站在这里,与本世子逞口舌之利?”
“......她如何求的你?”谢星凡突然冷静下来,怜儿早就与他说过南乐烟为他做的一切,只是个中细节,他却不得而知,想来她那时,一定极为艰难吧……
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她做的一切,虽然这样做只会令他愈加痛苦,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有牵连的。
秦晨瞥了谢星凡一眼,绕过他走到南乐烟的墓碑前蹲下,专注地盯着墓碑,低声道:“这里应当改成秦晨之妻才对,原本我是有机会的......”
谢星凡面色更阴沉了几分,他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恨不得一脚将秦晨踹飞出去。
他不悦地再次开口:“南离世子,本王方才......”
他话未说完,却见秦晨猛然起身看向他,眉目间全是悲痛。
“乐烟她......那日下着大雪,本世子一出门,便瞧见她跪在雪地里,白雪落满了她的肩头、发上,她的衣衫都被雪打湿了,浑身冰凉,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她求本世子救你,只要能救你,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要她嫁给本世子
“做什么都可以?”谢星凡面色一变,他右手抚上自己的心口,唇角向下耷拉着,整个人显得很是颓丧。
这一刻,谢星凡只觉得自己的心在隐隐作痛,浑身的血液都几乎冻结了。
南乐烟那样一个高傲的人,竟会为救他而给旁人下跪,更不必提她还说出做什么都愿意的话,可见她当时,真的走投无路了。
“对,做什么都可以。她那样小小的一个人儿,跪在一片白茫茫之中,任谁见了,也无法对她狠下心来。本世子真是好悔,若当日没有答应她,或是坚持最初的条件,就不会让你有机会伤害她了......”
闻言,谢星凡的心瞬间被高高提起,他急急追问道:“你提了什么要求?”
秦晨冷冽的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我要她嫁给本世子。”
“不行!她不能答应你。”谢星凡似乎是忘了此事已然过去,他迫不及待地打断了秦晨的话。南乐烟是他的妻,谁都不能抢。
秦晨双手握拳,咬紧牙关忍了许久,才克制住将谢星凡打翻在地的冲动:“她若是应了本世子,你以为还能有你什么事吗?”
谢星凡这才稍稍冷静下来,他面色缓和了一些,声音却依旧冰冷:“那你为何还要救本王?”
既然乐烟没有答应,秦晨便没理由救他,可为何......
秦晨望着京城的方向,发了好一会儿愣,半晌后才喃喃:“本世子若不答应,她便跪在那里不肯起身。她本就体弱,我怎么舍得让她受那种苦......”
说着,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来,若是他那时能狠下心来多好,她便不必在谢星凡那里遭那么多罪了。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永远成不了真。
秦晨看了一眼呆愣在墓碑前的谢星凡,看他痛苦地蹲下身揪着自己的头发,听他口中喃喃喊着南乐烟的名字,不由地嘲讽道:“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追悔,晚了!”
说完,秦晨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谢星凡依旧蹲在坟前,难以释怀,而秦晨的身影,则逐渐远去……
待秦晨回到府中,便径直去了一间装饰得宛如女子闺阁的屋内。
象牙白大床上躺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只是瞧着面色有些病态的白。若是有识得的人瞧见她的样貌,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不正是那已然死去的武陵王妃吗?
秦晨站在床边,低头痴痴的看了床上双目紧闭的女子许久,才转头询问一旁的侍女:“她可曾醒过?”
侍女摇摇头:“回世子爷的话,小姐一直不曾睁眼......王大夫来瞧过了,说她心存死志,若是自己不愿醒来,怕是......”
侍女说着,声音便逐渐小了下去。
秦晨愣愣地看着南乐烟,心存死志?
他抿了抿嘴,心中苦笑。
乐烟,你就这般爱他,没了他,宁愿放弃自己的生命吗?你为何不肯回头看看,有人一直在身后等着,只要你回头看一眼,一眼就好......
他蹲在床边,仔细端详着南乐烟的脸,她即便是在昏迷中,也是眉头紧锁。昔日的明媚全不见了踪迹,如今她的心头,只余愁绪萦绕。
她就那样静静躺着,只是面上的神情似乎有些痛苦。
秦晨抬手抚上她的眉头,来回轻抚她的额头,似乎想要将她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忽然,他的手顿住了,他触到了南乐烟眼角的泪,冰冰凉凉的,缓缓渗入她头下的软枕中。
秦晨拿出帕子,细细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渍,尝试着轻唤道绿̶:“乐烟,乐烟......”
他仔细观察着南乐烟的反应,却发现她依旧没有要睁眼的迹象,只是口中好似在喊着什么。
秦晨俯下身,将耳朵凑到南乐烟的唇边,细细辨听。
“不!不要娶她,不要......”她声音极小,语气里却满是痛苦与乞求。

与他无关
秦晨听清她的呓语,身子顿时一僵。南乐烟连梦中都被谢星凡的所作所为牵动着情绪,她终究,还是放不下他……
秦晨垂下眼皮,纤长的睫毛掩盖住了他眼底酝酿的不甘与怨愤。
他闭了闭眼,再次拿起帕子,认真地为南乐烟拭去额头沁出的细细密密的汗珠子。
一旁的侍女见世子这模样,早已看呆了去。这是他们那个对任何人都会保持距离的南离世子吗?他竟这般细致地照顾一名女子……
侍女的眼中流露出艳羡之意。
三天后。
床上的南乐烟猛然睁开眼,涣散的瞳孔中,一下倒映出陌生的粉色帷幄。
时刻守着她的秦晨见她睁眼,面上不由地出现喜悦之色,他赶忙跑上前,握住南乐烟的手,语气中也难掩欣喜:“乐烟,你醒了。”
南乐烟直直的看着大床顶上的纱帐,呆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转头看向兀自欣喜的秦晨:“我......没死?”
她的语气很平很淡,没有一丝起伏,眼神也是直勾勾地,满是茫然,瞳孔甚至没有焦距。
秦晨心下一跳,柔声唤道:“乐烟......”
南乐烟猜到了什么,她深吸了口气,将双手从秦晨手中抽出,偏过头去:“你与怜儿……你不该救我的。”
闻言,秦晨心中倏然就有了怒气:“谢星凡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连性命都搭上?”
南乐烟闭了闭眼,没叫人看见她眼中的痛苦之色,她的语气有些冷淡:“与他无关。”
秦晨定定地看了她半晌,苦笑一声:“与他无关?乐烟,你别自欺欺人了,谢星凡他负了你,是他将你逼上了死路……”
秦晨话未说完,就被南乐烟打断了:“那你为何救我?我……早就不想活了,很多年前就不想活了,这么些年,不过都是苟且偷生罢了。”
南乐烟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拳,又狠又重的打在了秦晨的心上。
他的脸色僵住,过了很久才沉声道:“我若不救你,定会悔恨终生。我时常在想,若是当初,我能狠下心来让你嫁我,或许,你就不会过得这样苦了。”
南乐烟猛然抬头:“南离世子,乐烟……”
“我懂,你不必说。这么多年,你心心念念的唯有谢星凡一人,想让你嫁我,也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奢望罢了。”秦晨打断了南乐烟的话,他知道若是让南乐烟开口,定然说不出什么让他高兴的话。
南乐烟抿了抿嘴,低下头闭口不言。
也不知怜儿与秦晨什么时候将那毒药换了,她本以为自己要死了,谁能料到她竟会在除了武陵王府之外的地方活着。
可即便活了,又能如何?
她如今这幅身子,什么都做不了。何况,她早已对这人世没了半分牵挂,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秦晨终究是救了她,她即便心中不愿,也不好怨怪他。过了半晌,她才抬头看着秦晨,说道:“多谢南离世子相救。”
秦晨眸色深深沉沉的盯着她瞧,只是她那张精致而苍白的容颜上却没有任何表情,他也看不出她的丝毫情绪来。
他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终也还是没有勉强,深吸一口气,他调整好情绪,微微笑了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往后还是不与她提谢星凡的好,他会用最大的耐心去陪她。这么多年都等了,她生命尽头剩下的日子里,该是他守着她了。
不能,不会,亦不该再有谢星凡。

无人能再伤她
说完,不待南乐烟再次开口,他便已然起身,看向一旁的侍女:“给乐烟的药膳,可准备好了?”
侍女笑道:“药膳一直备着呢,只等着小姐醒来,奴婢方才已经让人去做了,这会儿应当快端来了。”
闻言,南乐烟愣了一下,她慢慢的坐起身来看向秦晨,问道:“药膳?”
秦晨低头看她,面色依旧温柔,仿佛忘了方才的不愉快:“大夫说你体虚,不宜吃太补的药物,我便吩咐人做了药膳,对你身子好些。”
南乐烟的眼底划过诧异之色,她神色复杂地看着秦晨,语气里多了些感激:“南离世子,劳你费心了。”
秦晨笑着摇摇头:“我先出去,让文月替你梳洗更衣,起床用膳吧。”
南乐烟点点头,也不推辞,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女:“劳烦文月姑娘了。”
文月赶忙走到床前,向南乐烟行了一礼:“小姐快别这么说,这是文月的分内之事。”
秦晨见状,笑了笑便走了出去。南乐烟心中有谢星凡,不论是谁,只要是男子,她都会保持距离。
即便自己与她已是相识多年,她对他也仍是保持着客气。想让她接受自己的照顾,倒不急于这一时,只是......
秦晨想起先前大夫对南乐烟的诊断结果,不由地抿紧了双唇。
那大夫说南乐烟近两年身子是气血两亏,加上她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大大小小的伤痕,身子是愈发虚弱,何况她如今是郁结于心,愁思难解,能再撑个月余,便已是最大限度了……
秦晨回头,眸色深深的望着身后紧闭的房门,垂在身侧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几乎掐出血痕来,只是他毫不在意那刺痛,这点痛,比起他心中的痛,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想起怜儿同他说的那些,关于南乐烟受过的苦难,只觉得心头如同梗了什么东西一般,叫他都难以畅快呼吸。
……
那日南乐烟哭求怜儿送她一程,怜儿看她实在辛苦,也不想让她继续困在武陵王府的那一方天地,便将那藏了多年的毒药给她喝了下去。只是南乐烟并不知晓,那瓶毒药早已被秦晨和怜儿调了包。
南乐烟为谢星凡受了那么多苦,却还对他那样死心塌地,她自己受得住,在意她的人却只觉得心疼。
怜儿不止一次的求秦晨救救南乐烟,可南乐烟性子倔强,秦晨也不愿强迫她,他只是伙同怜儿将那毒药换了,并告知怜儿,只要南乐烟有事,便立即去寻他。
秦晨原本想着谢星凡与南乐烟这么多年来,也算是情投意合、郎情妾意的,南乐烟为谢星凡付出那么多,谢星凡回京第一件事便是求娶南乐烟,他便想着,南乐烟的心也算没有错付,谢星凡还算是有良心,没有负了南乐烟。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谢星凡将南乐烟娶回家,竟是为了羞辱、折磨她!
当初那样娇俏的一个小姑娘,这些年已然为了他吃了不少苦,正该是得到幸福的时候,哪成想,嫁给谢星凡不过一个多月,她竟过的更惨,被折磨到几近油尽灯枯。
若是早知如此,秦晨定是拼了命也不会让南乐烟嫁过去ɓuᴉx,而是会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
身后的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秦晨的思绪一下从内心深处的痛抽身而出,秦晨转过身,便看到拉开门走出来的文月。
文月俯身朝他行了一礼,轻声道:“世子,小姐已收拾妥当了。”
“好。”秦晨点点头,抬脚往屋里走去,“摆膳吧。”
“是。”文月再次俯身行礼,应了一声后告退往厨房那边去了。
秦晨迈步而去,眼神却无比坚定。
往后,乐烟剩下的日子里,他必会倾尽全力护她周全,绿̶要她每一日都过得快活恣意,再不叫她受半点委屈,任何人,哪怕是他,也不能再伤她分毫——
秦晨进去后,便瞧见南乐烟正愣愣地坐在梳妆台前,一瞬不瞬地瞧着铜镜里的自己。
秦晨走到她身后,望着镜子里倒映出的,南乐烟那有些憔悴却难掩美貌的脸庞,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他弯下腰靠近南乐烟,右手拿起一旁的胭脂,伸到南乐烟面前:“据说这是京里女子最爱的胭脂,乐烟可要试试?”

重新开始
南乐烟微微抬眼,也不转身,只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秦晨的面容。
她神色平静地接过那盒胭脂,打开看了看,颜色是桃粉色的,娇嫩如少女羞红的脸庞。
南乐烟近乎是一下想起初见谢星凡那会儿,翩翩少年郎从高头大马上一跃而下,周围人喝彩声一片,他却只是礼貌微笑,不骄不躁,比起同龄人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不知怎的就吸引了她的目光。
之后,他们的眼神撞上了,两人四目相对,她瞬间便红了脸,那宛如天际朝霞一般的绯红,自脸颊蔓延到耳后,一时间心跳如擂鼓,四周好像顿时寂静下来了一般,天地间、眼里心上,都只剩了对面那人。
而后他二人便相识,相知,到相恋,更让她惊喜的是,两家刚巧定了亲,且定的是她与谢星凡的婚事。她满心欢喜地与谢星凡诉了满腔情愫,谢星凡也赠了定情信物给她,与她许了终身。后来……
后来风云突变,谢家没落,谢星凡身处牢狱,她为了救他,求了秦晨许久。
那日,她跪在雪地里,雪落在身上便化了,打湿了她的衣裳。膝下的雪也尽数化作了水,浸湿了衣裙,膝盖泡在冰冷的雪水里,冰寒刺骨。她也不知自己跪了多久,只觉得膝盖疼痛难忍,几乎失去知觉时,秦晨方撑了伞出了门来。
秦晨想扶她起来,但她拒绝了。那时她并不知晓秦晨心悦于她,只是因为所有皇亲贵胄里,她只认识他,所以她才求他,且她可以奉上一切,一命换一命也可,只要能救出谢星凡。
秦晨最终还是应了她,谢星凡得救了,甚至重病,她典当了所有值钱的首饰,求人将那些钱送给谢星凡,好让他有盘缠可以去想去的地方。
谢星凡离京了,她的腿也瘸了,爹爹还想取消她与谢星凡的婚约,想要她嫁给秦晨。她据理力争,加上南雨烟的挑拨,她与爹爹的关系下跌到了低谷,她在南家的生活也愈发艰难起来。
她等啊等,盼啊盼,好不容易等到谢星凡功成名就回京了,他也依约前往南家提亲,她满心欢喜的嫁进武陵王府,本以为自己是苦尽甘来了,没想到,这才是她噩梦的开始……
“乐烟……”秦晨修长白皙的手搭上南乐烟的双肩,他低沉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嗯?”南乐烟这才回过神来,她一抬眼,便瞧见铜镜里那张满是泪痕的精致容颜。她呆呆的抬手,抚上双颊,怔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原来,她已这般毫无生机。
秦晨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南乐烟的头:“乐烟,你也说过,从前的南乐烟已然死去,那,如今活着的,便是新的南乐烟。不要再想那些事,一切都会变好的,相信我。”
南乐烟转头看他,而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新的……南乐烟?”
秦晨点点头,看着南乐烟的双眸中满是坚定:“是啊,新的南乐烟,没有任何牵绊的南乐烟。好了,不要哭了,该用膳了。”
秦晨低下头柔声诱哄着,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南乐烟听着他的话,双眸无神,最后还是点了头。
秦晨的面上露出笑意,他掏出帕子,轻轻拭去南乐烟脸上的泪痕:“往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你是自由的,没人能让你伤心,包括我。”
正说着,文月领了好几个端着碗碟的侍女走了进来。清一色的青白瓷器,上头印的是缠枝花卉,看着很是精致。
文月进来便瞧见秦晨为南乐烟拭泪的场景,她笑嘻嘻地转头看向两人:“世子,小姐,用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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