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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贺兰瓷陆无忧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陆无忧 角色:陆无忧贺兰瓷 小说贺兰瓷陆无忧中的内容围绕主角陆无忧贺兰瓷的小说推荐类型故事展开,本书是“陆无忧”的经典著作。精彩内容:可她此生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一招一式毫无力道可言还没一会儿,她就累的满头大汗贺兰瓷无奈地叹口气,扔掉了树枝这时,小青匆匆跑进来,又谨慎地关上院门贺兰瓷一头雾水:“怎么了?”小青跑到她面前,急的手里的点心都似是端不稳:“不好了小姐,我刚才路过老爷书房,听老爷说一定要把你嫁给沈公子,还说婚期越早越好”闻言,贺兰瓷心一沉贺父同贺母一样把她放心尖上疼,为何在这事上这样决断思索番后...

贺兰瓷陆无忧第14章 在线试读

可她此生只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贵小姐,一招一式毫无力道可言。
还没一会儿,她就累的满头大汗。
贺兰瓷无奈地叹口气,扔掉了树枝。
这时,小青匆匆跑进来,又谨慎地关上院门。
贺兰瓷一头雾水:“怎么了?”
小青跑到她面前,急的手里的点心都似是端不稳:“不好了小姐,我刚才路过老爷书房,听老爷说一定要把你嫁给沈公子,还说婚期越早越好。”
闻言,贺兰瓷心一沉。
贺父同贺母一样把她放心尖上疼,为何在这事上这样决断。
思索番后,贺兰瓷朝院外走去。
刚走到书房外,贺父带着愠怒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我和沈嵇是结拜兄弟,况且孩子们的婚事早在他们出生前就定下了,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反悔?”
“可是老爷,你忍心把兰瓷嫁给一个痴呆儿吗?
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听着贺母带着哭腔的声音,贺兰瓷蹙起眉。
她推门而入,里头正因婚事愁眉不展的两人愣住。
贺母连忙抹去眼角的泪水:“兰瓷,你怎么过来了?”
贺父欲言又止,也只是深深叹了口气。
比起他们的苦愁,贺兰瓷从容许多:“爹,娘,我嫁。”
闻言,贺父贺母目露惊讶。
紧接着,贺兰瓷又道:“但我有一个要求,我想去京城一趟。”
与她而言,如今天下太平,只要再看到陆无忧平安,再为贺老将军上柱香,她便再无遗憾。
贺母不解:“你去京城做什么?”
贺兰瓷沉默了会儿才回答:“想在嫁人前去看看京城风光。”
听了这话,贺父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沉。
不知为何,他觉得从前娇气的女儿沉稳了很多,特别是那双眼睛,透着丝历经风雨般的通透。
但面对去京城的要求,贺父还是一口回绝:“不行,京城离此千里,我和你娘怎么放心的下。”
他顿了顿,不再看贺兰瓷的目光:“我已同你沈伯父商量好了,你跟少翎下月十六就成亲。”
贺兰瓷没有拒绝,只是袖中的手慢慢握紧。
夜阑。
城中传来打更声,圆月高挂天空。
贺兰瓷看了眼榻上熟睡的小青,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
她背起包袱,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夜色下,贺兰瓷费力地从后院的墙怕处府。
离去时,她不由停下回望贺府。
“爹,娘,等我了却了心中夙愿,我马上就回来。”
京城,将军府。
漆黑的夜下飘着雨,远处传来阵阵雷鸣。
沁春院,院门上的灯笼被风吹得左右摇晃。
才从军务处回来的陆无忧一如往昔般站在院外,凝着紧闭的院门。
身旁撑伞的小厮小心开口:“将军,夜深露重,还是赶快回屋歇息吧。”
陆无忧嗓音冷沉:“你先下去。”
小厮欲言又止,但最后还是行了礼退下。
“咳咳咳……”陆无忧咳嗽了几声,忍着胸口的震痛上前推开了院门。
即便丫鬟每天都打扫,他每天都来,这里始终透着股荒芜。
若说唯一的亮色,便是贺兰瓷离开前半年在院子西北角种下的桃树,如今也有一丈多高了。
陆无忧指尖轻触花瓣,满是血丝的眼睛噙着深情。
“花已经开了二十遍,你何时回来看?”
他喃喃自语,恍若想把这句不知说了多少次的话印在骨血间。
风掠过陆无忧酸涩的眼角,吹落几片花瓣。
这么多年,他将满心思念的话都说给桃树听,仿佛只要这样,天上的贺兰瓷就能听见。
半晌,陆无忧将被吹落的花瓣一片片捡起收好后才转身离去。
几日后。
太师六十大寿,宴请京中各位大臣。
陆无忧本不想去,却想起太师和贺老将军是旧友,且当初以军功求皇上允自己终身不娶时,太师帮忙说了几句,少不得还他这个情。
府外,陆无忧准备上马车时,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总管:“我让你嘱咐你的事都妥当了吗?”
总管微微躬身:“将军放心,为兰瓷小姐生辰备下的东西都已妥当了。”
闻言,陆无忧嗯了一声才上马车。
目送马车远去,总管身边的小厮终于忍不住问:“这兰瓷小姐到底是将军妹妹还是妻子啊?
祭拜规制都按当家主母来……”话还未说完,就被总管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住了嘴。
总管警告道:“这话要是被将军听见了,仔细你的皮!”
话落,他无奈叹口气:“二十年了,将军还是没能放下……”街道宽阔,时不时有几个孩童从巷子里窜出,在穿过人群后又钻进另一条巷子。
相比苏州,天子脚下的百姓更显富贵。
贺兰瓷站在曾经不知走过多少遍的长街,凝着眼前熟悉的景象,眼眶发热。
今日的京城比二十年前更繁荣,连百姓们的交谈也少有战事二字。
贺兰瓷擦掉额间的汗,照着记忆中的路朝将军府走去。
只是连日的奔波让她很是疲惫,步伐也有些踉跄。
突然,一辆马车迎面驶来。
“让开!”
驾车侍卫怒喝一声,惊的贺兰瓷摔倒在一边,险险躲过飞驰的马蹄和车轮。
车内的陆无忧掀起帘子,蹙起眉:“什么事?”
听他这么一问,侍卫眼中掠过丝心虚:“是一个不长眼的小丫头。”
陆无忧眸色一暗:“停车。”
马车缓缓停下,陆无忧冷着脸下了车:“我说过,若是不慎冲撞了路人,必须停下安抚,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
寒厉的语气让侍卫后脊一凉:“属下不敢。”
陆无忧抬眼望去,之间不远处一个杏色背影艰难爬起。
那似曾相识的身影像一根针,猛地刺在他心口:“兰瓷?”
陆无忧紧缩的眸子颤了颤,双腿不受控制地走了过去。
贺兰瓷撑起身子,皱着一张脸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京城马车横冲直撞这点倒是一点没变……”她嘟囔着,不由想起以前前世十一岁那年。
也是在这条街,一辆马车直冲她而去,幸好身边的陆无忧救了她。
思及过往,贺兰瓷沉叹一声。
一路上她都在想,见了陆无忧该说什么。
她怕陆无忧不相信自己就是贺兰瓷,更怕他已经忘记自己了……贺兰瓷强提起精神,抓紧包袱看了眼身边的客栈,还是继续朝将军府走。
而她身后几尺外的陆无忧,在看到她的侧脸时,眼中的光芒瞬时熄灭。
不是她……陆无忧袖中的手慢慢攥紧,看着那抹杏色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
他自嘲一笑,整整二十年,自己为何还总以为她还在人事。
良久,陆无忧才转身上了马车,往太师府去了。
半个时辰后。
贺兰瓷终于走到了将军府,看着熟悉的府门,她两眼不觉一涩。
她不由自主地走进去,满心都是久别二十年的故人们。
谁知刚踏上台阶,守门侍卫便冲过来阻拦:“大胆!
将军府也敢擅闯!”
面对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贺兰瓷耐心道:“麻烦替我向总管通报一声,我想见见贺将军。”
侍卫上下扫量着她,眼中满是鄙夷:“将军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
快走!”
贺兰瓷正要解释,却见总管走了出来。
看着曾经不过鬓角雪白的总管如今已然满头银发,只是眉宇间的精明干练依旧不变。
贺兰瓷下意识地叫了声:“王总管。”
总管停住脚,诧异地看着眼前风程仆仆的姑娘。
想起这些年不少人冒充贺兰瓷的远房亲戚认亲,他立刻沉下脸:“将军去太师府赴宴,想攀高枝打秋风的话改天再来吧。”
说完,总管头也不回地走了。
贺兰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侍卫推搡在地。
“若非看你是个弱女子,早就把你打出去了,还不滚!”
侍卫痛斥,还不忘拔刀作势。
贺兰瓷心下无奈,只怕告诉总管自己就是当年的贺兰瓷,他恐怕也不会信。
她站起身,深深看了眼府门上“精忠报国”的牌匾后朝太师府走去。
才入午时,原本晴朗的天突然乌云密布。
太师寿宴上宾至如归,道贺声夹杂着杯盏碰撞声。
陆无忧坐在上宾席,冷冽的气势让人不敢随意靠近。
他向来不喜这种场合,来这儿是给太师面子,其他人也不敢随意敬酒。
直至太师过来,陆无忧紧绷的脸才有了丝松动。
“贺将军可有心事?”
太师款款落座。
陆无忧沉默了会儿后才回答:“过几日就是兰瓷生辰,许是咳咳咳……”话还未说完,他便低眉咳嗽起来。
十八年前的一场伤寒险些让陆无忧丧命,加之体内的寒毒,他落下了严重的病根。
碍于和贺老将军的交情,太师不由担心起来:“本太师知晓你不愿娶妻,但你是贺家唯一血脉,总不能让贺家绝了后吧。”
陆无忧不言,似是并不愿提起此事,只说了句“多谢太师关怀”便起身朝后园走去。
这时,一小厮匆匆跑到太师便传话。
“禀太师,府外有一女子求见贺将军。”
听见小厮的话,太师不觉一愣。
他看了眼陆无忧的背影,叹了口气:“告诉那女子,改日再去将军府求见吧。”
小厮应了声便退下。
阴沉的天飘起了雨,远处的青山也在朦胧的云雾中若隐若现。
贺兰瓷站在太师府外,眼巴巴望着敞开的府门。
好不容易把小厮等出来,可对方却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道:“太师吩咐,改日让你去将军府求见。”
听了这话,贺兰瓷皱起眉。
此次出来匆忙,她身上没多少银两,本就想着看一眼陆无忧再祭拜一下贺老将军便回杭州,谁知一路都碰壁。
贺兰瓷握了握拳,索性走到一边的树下等待。
宴会总有散去的时候,她就不信等不到陆无忧。
没一会儿,大雨倾盆。
春日未过,雨水犹带着刺骨的寒意。
风垂在贺兰瓷湿透的春衫上,冷的她蹲下身收紧双臂。
她凝着府门,只觉后背冷热交加,赶路的疲惫也慢慢变大,让她眼皮越来越沉。
不知等了多久,不少官员陆陆续续出来。
贺兰瓷神色一滞,慌忙擦掉脸上的雨水,在众人间寻找那抹身影。
可直至所有官员离开,府门口再次陷入沉寂,她都没能看到记忆中那张脸。
就在贺兰瓷满眼愁绪时,一个玄色身影跨出府门。
她定睛一望,瞳孔骤然紧缩。
陆无忧一袭玄色刺金袍,身姿挺拔,虽年逾四十,坚毅的脸庞除了有几分岁月的痕迹,眉宇间依旧是年少时的意气风发。
只是曾经如墨般的长发已夹杂着银丝,眼神也不似从前那般清明。
贺兰瓷顿觉心被揪成了一团,她抑着疼痛,一步步走了过去。
“太师留步,改日明渊再来拜访。”
陆无忧朝太师拱了拱手。
太师本想再劝他娶妻一事,可见他浑不在意,便也打消了念头。
陆无忧正要上马车,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带着哭腔的呼唤。
“哥哥!”
久违的称呼让他的心猛然一窒:“兰瓷?”
陆无忧屏住呼吸,转身望去,可只一瞬,他眼中的光芒再次陨灭。
几尺外站着一个身着杏色衣裙的姑娘,她年纪看来不过十五六,因浑身湿透而显得分外狼狈,但从纤弱的身姿和俊俏的眉眼也能看出,她是个小姐。
陆无忧细看了她几眼,才认出她正是来时险些被马车撞倒的姑娘。
他恢复一如既往地冷漠:“姑娘认错人了。”
说完,陆无忧便要上马车。
贺兰瓷眼底掠过丝慌乱:“哥哥,我,我是兰瓷啊……”只这一句,便像刺中了陆无忧的痛处。
他沉下脸,凛冽的眼神扫向贺兰瓷:“你说什么?”
贺兰瓷看着陆无忧,喉间紧涩地开不了口。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重逢的话,可到现在却一句都想不起来。
只是看到平安无事的陆无忧,她不安的心也逐渐平静。
贺兰瓷两眼酸涩,生生忍住想要解释的冲动,轻轻摇了摇头。
罢了,如今已经见了他,还有何放不下。
陆无忧凝着面前红着眼的姑娘,心竟有些莫名的沉闷。
他眉头紧拧:“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我……”贺兰瓷脸色苍白,只觉脑袋的昏沉感越来越重。
她踉跄几步,突然晕倒在地。
视线模糊间,贺兰瓷看见陆无忧面露急色地朝自己而来。
戌时过半,将军府灯火通明。
床上的贺兰瓷悠悠转醒,她坐起身,揉了揉胀痛的头。
她环顾四周,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将军府的西苑客房。
“吱嘎”一声,门被推开。
一个丫鬟端着药走进来,见贺兰瓷醒了,稚气未脱的脸上浮起抹轻蔑。
她将药直接塞到贺兰瓷手里:“将军吩咐,若是姑娘醒了,喝完药后去前厅见他。”
贺兰瓷愣住,原本平静的心又起了波澜。
她将苦药一饮而尽后,在丫鬟的带领下往前厅而去。
借着廊上烛火,贺兰瓷端量被修缮过的府邸。
一切都还如旧,只是比她还在时更加安静了……前厅。
陆无忧站在厅内,轻抚着手中贺兰瓷的剑,不觉想起太师府外那个自称贺兰瓷的女子。
明明是两张毫不相同的脸,为何眼神却有着让他说不清的熟悉感。
身后传来脚步声,陆无忧在敛去思绪放下剑。
“将军,人带来了。”
丫鬟行了礼后便告退。
偌大的前厅,只剩贺兰瓷和陆无忧两人。
“你是谁?”
低沉的嗓音骤然响起,让贺兰瓷心底泛起涟漪。
她看着面前挺拔的背影:“贺兰瓷。”
陆无忧转过身,如刀剑般锋利的目光刺向贺兰瓷:“你可知‘贺兰瓷’是什么人?”
贺兰瓷神色微滞。
贺兰瓷是他的妹妹,也只是能是他的妹妹……陆无忧踱着步,冷毅的侧脸在烛光中更添几分威严:“这些年来,冒充兰瓷亲戚的人不少,但自称是兰瓷的人,你是第一个。”
贺兰瓷欲言又止。
前世今生这种事听起来太过荒诞,她不知道该怎么跟贺兰瓷解释。
半晌,在陆无忧探究的目光下,贺兰瓷缓缓开口:“我叫贺兰瓷,是苏州城南贺员外的女儿。”
闻言,陆无忧怔住。
贺兰瓷望着他,轻声道:“我梦见贺兰瓷将军,她说她一直都很挂念你和贺老将军,她还说她很自责,没能好好跟你道别。”
“荒谬!”
陆无忧目露愠色,俨然将她的话当成了无稽之谈。
贺兰瓷望向桌上的剑,继续说:“那把剑是贺老将军送给她的,兰瓷将军带着它出征建州,在坚守数月后,倭寇军首领上野平趁夜用火炮偷袭,她带领剩余将士拼死守城,最终战死……”一字一句,犹如烈火灼烧着陆无忧的心。
他凝着眼前的女子,恍惚间,那张脸陡然变成了贺兰瓷。
陆无忧无法控制双腿,朝贺兰瓷走近:“兰瓷?”
他抬起颤抖的手,带着丝胆怯,小心触碰着那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庞。
脸颊传来的摩挲感让贺兰瓷眼眶一热,险些落泪。
纵然她选择放下,可那浓烈的不舍让她难以自拔。
她好想告诉陆无忧,她就是曾经的贺兰瓷,那个爱他至深的“妹妹”。
“哥哥……”贺兰瓷哑声唤了句。
这一声像是唤回了陆无忧的意识,他愣了瞬后立刻收回手:“时候不早了,你先在府里休息一晚,明日再说。”
话落,候在厅外的丫鬟走了进来。
陆无忧背过身:“带她下去。”
贺兰瓷眼神复杂,但最后还是跟着丫鬟回了西苑。
待脚步声远去,陆无忧才开口:“来人。”
一个侍卫应声而入:“将军有何吩咐?”
陆无忧眉目微拧:“你速派人去苏州,查一个叫贺兰瓷的员外女儿。”
“是。”
侍卫拱了拱手,转身退下。
陆无忧垂眸看着还残留女子余温的掌心,慢慢握紧。
一夜未眠。
天刚亮,贺兰瓷便收拾包袱准备去祭拜贺老将军后便回苏州。
她看着丝毫没有松手意思的陆无忧,磕磕巴巴开口:“哥……将军,您……”没等贺兰瓷说完,陆无忧深不见底的眸子犹如鹰爪般抓住她的目光。
“兰瓷,你可愿嫁我?”
当陆无忧说完这话,贺兰瓷顿觉浑身血液都直冲大脑。
她脸色渐红,微皱的眼眸呆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我……”只一瞬,禁锢胳膊的力道突然消失。
贺兰瓷愣住。
陆无忧别过脸,懊恼地揉着眉心:“一时失言,姑娘见谅。”
说话间,他已经在心中将自己痛斥百遍。
方才也不知怎么的,他居然又把身边的人看成贺兰瓷,虽说她也是贺兰瓷,但到底不是一个人。
贺兰瓷目光渐暗,一时间不知该是何滋味。
她扯出个笑容:“无碍……”气氛有些僵凝,半晌后,陆无忧才扔下句“你先回房歇息”离去。
望着他的匆匆背影,贺兰瓷脸上闪过丝落寞。
到如今,她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心思面对陆无忧了……陆无忧回到书房,心绪却依旧烦躁。
他凝着桌上的剑,强行让自己冷静,回想着这些天贺兰瓷的一举一动。
她和他的妹妹除了长相出身不同,其他似乎都一模一样。
用膳前定要先喝碗汤,走路不似平常小姐那般含胸,思索或者盯着某处发呆时指尖会绕一缕发……陆无忧摩挲着剑柄,再细思侍卫带回来的消息。
摔下阁楼,变了性情,托梦……难道……她就是二十年前战死的贺兰瓷转世?
此念头一出,陆无忧便暗斥自己想的太过荒唐。
忽然,他脸色骤变,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起来:“咳咳咳……”陆无忧连忙拿起桌上的药瓶,倒出颗药碗吃下,良久后才缓过气。
“来人。”
他深吸口气。
小厮应声而入:“将军。”
陆无忧眼神深沉:“今日起,不必让人跟着西苑的贺姑娘了。”
“是。”
一连三日,贺兰瓷没再见过陆无忧,听云荷说军务繁忙,他这几日都宿在外府。
这种等待的滋味让她恍觉回到前世那盼穿秋水的日子。
可细细一想,当年自己是陆无忧的妹妹,如今不过是一外来客,还有何资格去伤心。
想到这些天身边也没有尾巴跟着,贺兰瓷又动了回苏州的心。
这日,趁着云荷不在,她上街买了些纸钱和香出了城。
阳光下,两座坟比邻而立,周围的树也枝叶繁茂到盖住了整条路。
贺兰瓷噗通一声,跪在贺老将军墓前,眼眶泛红:“爹,兰瓷不孝,来看您了……”说着,她点了柱香。
纸钱灰在空中飞舞,最后落在贺兰瓷发间。
她声音沙哑:“您一定不认识女儿了,但我就是兰瓷,那个自幼被娘遗弃,被哥哥带回府里,又被您细心教导爱护的兰瓷。”
往事随风,却总能让她热泪盈眶。
贺兰瓷望向一旁自己的墓,苍凉一笑;“爹,我以为替哥哥出征就能为百姓,为他挣的个天下太平,让百姓安居乐业,让他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可我还是失败了。”
天下太平是陆无忧打出的,他也独身至今。
再想起为保护她而被万箭穿心的先锋和副将们,及忠骨埋黄沙的众将士,她满心惭愧。
贺兰瓷重重磕了三个响头:“今生女儿仍投生在千里之外的苏州,但求爹在天有灵,让哥哥岁岁无忧,来生咱们再做一家人。”
好一会儿,待纸钱燃尽,她才拿起篮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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