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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阮宁裴时衍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阮宁 角色:阮宁裴时衍 小说《阮宁裴时衍》“阮宁”的作品之一,阮宁裴时衍是书中的主要人物。全文精彩选节:这样的事一旦查出来那都是要杀头的!朝廷花银两收购粮草,怎么也不会想到下面的商户胆子这么大,连皇上都敢糊弄“侯家不敢,但柳丞相敢”裴时衍咬牙,侯家和丞相府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要坚固,粮草生意表面是侯家的,但大多数钱财都进了丞相府的口袋,所以这么多年侯家以次充好都没被人查出来,毕竟有丞相府兜底,谁敢来触这个霉头“又是柳渊!”听到侯家背后的靠山,阮宁脸色变得很难看,这柳家像阴魂不散一样,哪里都有他们...

第10章 在线试读

裴时衍也笑了笑,这下他是真的确定,陶质这个人,一定跟阮宁之间有点什么牵扯。
陶质这铱驊话,字字带刺,他的猜测并没有错。
“内人身体不适。”裴时衍简洁的回答道。
陶质点到为止,只是看着裴时衍的眼神,带上了一点不善。
裴时衍知道,阮宁跟陶质,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
但男人那种质疑又带着对抗的神情,还是让他十分不爽。
本来无所谓的心思,倒被激起了几分好胜来。
“陶先生可知道,转战内地,需要的资金和人脉,样样不可或缺,陶先生可准备好了?”裴时衍问。
“这个不劳苏总费心,溪城的高层,对于我来投资考察这件事,欢迎之至。”陶质不紧不慢的说道。
裴时衍顿了顿,伸手碰了一下陶质的酒杯,没再说话。
他忘了,陶质的公司主要就是科技方面,各种各样的创造让人惊叹,而这,恰恰是易氏不擅长的领域。
两相对比,谁也不能说占据了上风。
林泰峰这时开口了:“陶总如果有意,我们苏总可是很愿意与您合作的。”
陶质笑了笑,没接这茬话。
他要合作,有的是人愿意来,不一定非得选择裴时衍。
更何况,就他伤害了阮宁这一点,便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林泰峰不说话了,他也是看出来,陶质和裴时衍,似乎有恩怨在身,所以才提了这么一嘴。陶质做出来的,比他想的还要绝情,可以说是当众下了裴时衍的面子。
这下,林泰峰舒服了,溪城除了裴时衍,还有谁能跟他分庭抗礼。
裴时衍脸色冷了冷,在心里把陶质化在了不可结交的范围之内。
他相信自己,就算林泰峰跟陶质合作,也不能轻易动摇他的地位。
陶质为了阮宁跟他过不去,可自己从来没有从阮宁的嘴里听到过这个人的名字。
是隐瞒?还是另有原因?
这场宴会的交锋,除了裴时衍陶质和林泰峰之外,没人看到这场交锋。
直到晚上八点,宴会才看看结束。
裴时衍无意多待,当下走了出去。
林泰峰意味深长的说道:“陶总,我们苏总就是这样,这些年顺风顺水惯了。”
陶质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依然是笑着的,他说:“林总这话不对,裴时衍自傲有他的本事,不像那些只会耍手段的伪君子,您说呢?”
林泰峰老脸一僵,几乎下意识的就把自己带入了进去。
可陶质又说:“林总,想要合作,可得坦诚啊。”
说完,陶质便走了出去。
和林泰峰合作并无不可,看上去是与虎谋皮,不过这只老虎能不能吞下自己,可不好说。
陶质刚踏出酒店,手机便震动了一下,等他看清信息之后,眼睛里闪过欣喜之色。
与此同时,正准备回家的裴时衍也接到了电话,疗养院的人语气急促的开口:“苏总,您快回来,有人要带走太太!”

第二十三章他回来了

裴时衍一路风驰电掣的冲到了疗养院,走下车时,浑身的气势骇人至极,像是来自地狱。
电梯缓缓上升,裴时衍压抑着的怒火也越来越盛,几乎下一刻就要将那些要带走阮宁的人焚烧殆尽。
电梯门开,裴时衍还未走到拐角处,就听到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倒要看看,他裴时衍够不够资格拦我!”
裴时衍长腿一跨,终于看清了走廊上的情形。
两边各自站着两排人,错落有致的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保护圈,护着中间的那个中年人。
而那人,神情严肃,面色通红,看得出来处在盛怒之中,看样子,竟还想踏入病房,只是被裴时衍派去的保镖死死拦住了。
让裴时衍微微觉得难办的是,对方全都身着戎装,看军衔,还不是一般的军队。
但裴时衍仍是开口:“里面躺着的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请问阁下,凭什么带走她。”
他大步走过去,身上弥漫着上位者的威压,在场众人,唯有那中年人能无视他。
“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我叫夏定,是夏家最小的儿子,阮宁是我的亲侄女!这个理由够不够!”
裴时衍眉心狠狠一跳。
夏定的名字,只要进入了一定层次,都不会没听过。
他是能源部的钦定合作者,现代的红顶商人。
这样的人,哪怕阮宁是他的妻子,随便一句话也是可以带走她的。
更何况,夏定自称是阮宁的亲叔叔。
这事,难办了。
夏定也没想到,因为执行任务隐姓埋名二十多年,再次回归之日,竟然发现哥嫂身亡,夏家落败,唯一的亲人,竟然还成了眼前这个模样。
他少时离家,要的可不是这个结果!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阮宁,夏定那颗坚硬如铁的心,想被人揉碎重组,说不清的酸涩胀痛。
裴时衍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夏伯伯,清优的情况您可能不了解,我……”
“我不需要从你嘴里知道她的情况,我有眼睛,自己会看!你最好现在给我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我家清优怎么会变成这样。”夏定几乎是指着裴时衍的鼻子开骂了。
裴时衍这么多年,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说没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可很快他将情绪压了下去,说道:“夏伯伯,我不能让您带走我的妻子。”
阮宁被带走,他那颗心,就真的无处安放了。
而且,夏定会查到他曾经做过的混账事,到时候,怎么可能把阮宁还给他。
“我夏定的侄女,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那里的条件比这个破医院好得多,你无需再说,不然,别怪我以权压人。”夏定摆了摆手说道。
这时,裴时衍身后传来声音:“夏伯伯,车子已经安排好了,什么时候可以走?”
裴时衍猛然转身,看着来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陶质!”
陶质笑的云淡风轻,走过裴时衍身边的时候,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在你不懂珍惜那一刻,就注定你将要失去她。”

第二十四章你不配

最终,阮宁还是被带走了。
裴时衍纵使百般不愿,也只能答应,并非因为夏定的权势。
而是因为夏定说,他那里的条件比这里要好得多。
裴时衍还没到那种地步,可以随意调动力量去医治阮宁,可夏定不一样。
裴时衍看得出来,夏定对阮宁,是真的在意和疼爱,这也说明,他会用一切能用的方法,让阮宁醒过来。
他的清优,醒来的可能又大了一分。
他们还未离婚,是名义上的夫妻,这一点,就算夏定再有能耐,也无可奈何。
这一次,裴时衍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能力渺小,为了阮宁,他必须更加努力,让易家更上一层楼,否则,夏定的权势,便能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裴时衍跟在他们身后,看着落后夏定半步的陶质,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男人刚刚对他说的话,无异于下了战书。
明晃晃的表示,他对阮宁的心思不纯。
裴时衍看着被送入防弹车的阮宁,突然快步上前,看着夏定的眼睛说道:“夏伯伯,您可以带走清优,但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要求,我有随时去看她的权利。”
陶质在一旁,脸上仍然挂着那份让裴时衍不爽的笑意。
夏定沉吟一会儿,点了点头:“可以,到时候我会让人给你办通行证。”
裴时衍松了一口气,陶质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一点。
疗养院门口停着三辆车,夏定坐上了中间那辆,也是阮宁所在的那辆。
陶质转身欲走的时候,裴时衍开口道:“阮宁这辈子都会是我的妻子。”
陶质猛然转头,压低声音道:“所以,一张结婚证,就给了你肆无忌惮伤害她的底气,是吗?因为她爱你,所以你觉得她永远属于你,是吗?”
裴时衍眼神变了一下,紧抿着唇没有说话。
陶质上前一步,那双眼睛里藏着最锐利的光和无尽的恨:“事实证明,阮宁她爱错了人,而你,不过是一个仗着她的爱肆无忌惮,不懂感恩的混蛋,我倒想看看,夏伯伯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之后,还会不会如今天这般对你。”
这话说的裴时衍心里一震。
曾经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抹去,他对阮宁的冷淡是事实,他跟何婵有过绯闻也是事实。
阮宁当着他的面放弃生命,更是事实。
种种证据摆在眼前,他的胜算,无限趋近零。
陶质不笑了,脸上是冷漠和讥讽:“曾经的阮宁没人撑腰,现在有了,你以为你还能留下她?”
“爱情这东西是最不靠谱的,在开始之时,别低估它的威力,在结束之后,也别高估它的余波,啊,对了。”
陶质露出一个有些诡异的笑:“听说,苏总还有个私生子尚在孕育之中,你有什么资格,说你是阮宁的丈夫?”
陶质不屑的嘴角一勾:“裴时衍,你配吗?”
陶质的字字句句,裴时衍无话可说。

第二十五章平等

三辆车在他眼前逐渐远去,直至再也看不见踪影。
裴时衍站在疗养院门口,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
阮宁走了,他一下子像是失去了人生的归途,不知道该从哪里找到回家的路。
没有阮宁的存在,哪里都不像是家。
他想追上去,可陶质的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扎在他心上。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不对。
不仅仅是因为没有珍惜阮宁,而是一直以来,他把阮宁当作自己的所有物,从未平等的看待过这个女人。
阮宁爱他时,他觉得是理所当然,阮宁对他冷淡时,他觉得她在闹脾气,哪怕是后来阮宁成为了植物人,裴时衍依然不觉得阮宁会离开他。
哪怕可能的死别近在眼前,可阮宁沉睡的每一秒,裴时衍都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的。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阮宁会被别人带走,而他,无力反驳,没资格让她留下。
这种挫败感,裴时衍二十多年来,从没有体会过。
他彻底明白,自己错得离谱。
爱一人,不应该是画地为牢别人多看一眼都不准,而是纵使万人都说爱她,也要有足够的自信站在那人身边,坚定的相信。
裴时衍做不到,所以他就那么站在原地,对自己狭隘自私的感情,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嘴上说的好听,他要等阮宁醒来,
可他何尝不是仗着阮宁毫无所觉,将她禁锢在身边,心底最深处想的是,那个人,哪怕是死,也得死在自己眼前。
“裴时衍,你真是…不堪。”男人喃喃自语道。
天空渐渐飘起了小雨,很快便打湿了他的头发和身体,冰冷的雨水让裴时衍更加清醒。
原来他的爱,对比阮宁,一文不值。
“先生,该回家了,您的父母来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管家撑着伞到了他身边,对他说道。
裴时衍抹了把脸上的雨水,身上颓废的气息完全遮掩不住,他说:“我这样,怎么去见他们。”
阮宁的情况他瞒得很紧,就连父母也不知道她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而易家父母对阮宁这个儿媳妇,是一千个满意一万个喜欢。
他怎么跟二老说,阮宁自杀成为了植物人,还被夏定带走的事情?
裴时衍此刻给人的感觉,不再是那个一往无前冷漠狠辣的总裁,而是像极了一个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彷徨又恐慌。
夏定的身份,和阮宁的关系,以及认识到自己错的有多离谱的感觉,都给了这个男人太大压力。
像是千斤重石,一瞬间压了下来,几近要压碎他坚韧的脊梁。
管家开口道:“不管怎样,您和夫人之间是有感情的,先生,我无法评论对错,更没办法衡量爱意,可事实无法逃避,你若还喜欢夫人,又何必轻言放弃?”
“您父母那边,也迟早是要知道这件事情的,您亲口跟他们解释,总比他们接受到道听途说的消息,要好得多。”
管家人生阅历丰富,一番话似乎让裴时衍在黑夜中看到了希望。
不知道管家那句话触动了裴时衍的心,他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

第二十六章是我的错

“什么?清优成了植物人?!”
裴时衍一回家,就见四处旅游的父母笑眯眯的坐在那丽嘉里,见到他的那一瞬间,更是眼睛都眯的看不到了。
当他们问起阮宁的去向时,裴时衍将全部的事情和盘托出。
于是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句话。
苏父没想到,他最喜欢的儿媳妇,在他不在的时候,竟然受了这么大委屈。
当即一拐杖狠狠砸在了裴时衍身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苏母赶紧拦在裴时衍面前,喊道:“老头子你这是干什么,等孩子把话说清楚再动手也不迟啊!”
阮宁对二老来说,不仅仅是儿媳妇那么简单,她是故人之女,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小辈,说是半个女儿也不过分。
但对于苏母来说,阮宁重要,裴时衍也同样重要,手心手背都是肉,该护着的还是要护着。
裴时衍伸手按住母亲的肩膀,低声道:“妈,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苏母顿了顿,不等自家丈夫说话,转身利落的给了裴时衍一个耳光。
清脆的响声,让整个客厅都陷入寂静。
苏母指着他,手指都在颤抖:“你从前多混账多玩世不恭我都无所谓,可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裴时衍,你到底在想什么?”
“是我的错。”裴时衍只能这样说。
他看着激动的二老,轻声道:“你们别气坏了身子,阮宁被他的叔叔接了回去,那边的条件要比外面好得多,会有机会醒过来的。”
“夏家都成了过去式,清优哪里来的叔叔!你小子是不是在骗我!”苏父跺着拐杖吼道。
“对方自称夏定,是清优的叔叔,他的身份,爸您知道的。”
苏父皱着眉使劲想了想,突然瞪大了眼:“夏定?”
苏母却不管那么多,她坐下来,脸上怒意不减:“裴时衍,我现在把话放在这里,这些年我和你爸爸离开之后,所有的事情,你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来。”
其实两年半以前,苏母就看出来,自家儿子对媳妇似乎有点不对劲,当初她还特意提点了几句,没想到裴时衍答应的好好的,转头竟然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阮宁曾经多喜欢他,后来便有多绝望。
她一手带大的儿子,怎么变成了这么个薄情寡义的东西!
顶着苏父苏母吃人的视线,裴时衍缓缓开口,除了何婵有孩子这件事,都交代的事无巨细。
绝望,自杀。
这样的字眼,怎么跟阮宁扯上了关系?
苏父站起身,对裴时衍说道:“现在,立马跟我去夏家赔礼道歉!”

第二十七章优越

裴时衍当然没意见,就算父母不说,他也准备择日登门,说清楚一切。
这些事情并不光彩,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更是不堪。
裴时衍也不准备隐瞒,事实是什么样子,便是什么样子。
夏家的大门,庄严肃穆,门口的保安身上带着血腥气,让人望而生畏。
易家的车缓缓停下,苏父对裴时衍说道:“你做错了事情,不管等会会发生什么,我跟你妈都不会帮你。”
苏母接口道:“没错,我们是来看清优的,跟你可不是一路人。”
裴时衍只能点点头。
到了地方,苏父拨通了一个电话,说了几句,然后便有人带着他们进去。
很快,裴时衍他们来到了夏定的住处,说明来意之后,下人便去禀报了。
只是五分钟过去了,门口并没有来人。
裴时衍站在那里,眉心跳了跳,这可不是个好征兆。
又过了五分钟,下人出来说道:“老爷说,请苏老先生和老夫人进去,这位小苏先生,他不想见。”
苏父笑了笑说道:“应该的,不见他也好,那烦请你带我们过去吧。”
裴时衍看着苏父笑呵呵的模样,心里一痛。
要不是他的错,父亲一把年纪了,何必还要对一个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带着尊敬之意。
嘴上说着不管自己,可行动上却仍旧是对他的关爱。
现在他家不成家,还要连累父母为自己操心。
苏父在那边准备进去时,回头看了自家儿子一眼。
他这个儿子,是独子,生下来便肩负着比常人要重的使命,也拥有着常人不能企及的资源。
正是这份刻在骨子里的优越感,让他从没吃过什么苦,更让他对有些东西,没有敬畏,不懂珍惜。
阮宁出现的时候,他和妻子都很开心,因为在裴时衍眼里,他们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珍视。
人一旦有了软弱,做事便会顾及几分,同样也会拥有一往无前的勇气,阮宁是裴时衍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
可苏父没想到,不过短短几年间,裴时衍竟然变的这么快,阮宁也陨落的这么快。
苏父走着,神情慢慢凝重起来。
夏定他是知道的,少年时便不好相与,要不是看在他和阮宁父亲认识的份上,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两句。
这个人从小性格孤僻冷淡,唯有对着自家大哥有几分笑脸。
虽然他权力在握,却没有结婚成家,可以说,阮宁是夏定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这样的关系,夏定势必会将阮宁视如己出,不准旁人伤她分毫。
可看夏定刚刚的态度,苏父有些发愁,显而易见的,自家儿子做的混账事情,被发现了,甚至那些东西已经变成文件,放在了夏定的桌子上。
虽然有失偏颇,但最主要的过错方,还是在裴时衍。
他要怎么拉下这张老脸,替那个不懂事的儿子求情呢?
“苏易大哥,好久不见。”一道浑厚的声音,将苏父,也就是苏易拉回了现实。
他抬起头,看到的是夏定那张普通却不失威严的脸。
“夏定,好久不见。”苏易感慨道。
夏定脸色没有一丝笑容,声音沉稳,说出来的话却石破天惊:“竟然你们来了,我也不拐弯抹角,让裴时衍签下离婚协议,以后,清优跟易家再无瓜葛!”

第二十八章地狱

这话一出,苏易和妻子脸色大变,连忙说道:“夏定,你冷静一下,这事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但离婚这件事,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我已经很冷静了,苏易大哥,林杉嫂嫂,要是我不冷静,你以为现在站在外面那小混蛋,还能完好无损?”夏定说道。
苏易和林杉对视一眼,叹息了一声说道:“夏定,有什么话,我们等清优醒来再说,可好?”
夏定木着脸:“不行,我夏定就这么一个侄女,在你们家受了这么多委屈还不够?我会用尽一切办法治好她,但我希望在她醒来之后,不再面对任何糟心的事情。”
夏定顿了顿,说道:“我是通知你们,而不是商量,你易家把她害成这样,难道还想拖着不离婚?”
今日不同往日,夏定不再是那个他们眼里的弟弟,而是站在权势顶端的存在。
苏易没办法仗着自己的身份说些什么,更不可能拒绝夏定的要求。
毕竟,这字字句句,都是事实。
林杉当即说道:“夏定,这事我们不掺合了,你当我儿子的面跟他说,我们无权替他做决定,是我们对不起清优,你放心,哪怕清优真的有个好歹,易家的少夫人,永远只有她一个。”
夏定脸色缓和了一点,关键时刻,还是他这个嫂嫂会说话。
他对一旁的保安说道:“去,让门口那个男人进来。”
小兔崽子,把他侄女害成这样。
夏定眼神森冷,食指和拇指轻轻的摩挲了一下。
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这里便会知道,这是他在考虑反击的方法了。
裴时衍终于站在了夏定面前,面对这位中年男人毫无挽留的威势,哪怕是他,也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
裴时衍抿了抿唇,道:“夏叔叔,我认错,您能给我一个自辨的机会吗?”
看着眼前的男人,超过一米九的身高,皮相绝佳,气势也不错,自家侄女喜欢他,并不是没有道理。
夏定听到裴时衍的话,冷声一笑,道:“自辨?你没有这个机会,我有全部的资料,你跟那个女人的事情,我有眼睛,自己会看!”
“夏叔叔。”裴时衍终于有些急了,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别喊,我不介意你小子有怎样的过去,左右以后,清优也跟你没有半点关系。”夏定摆了摆手,老神在在的说道。
裴时衍眼睛猛然瞪大,他几乎站都站不稳,像一个被宣判了死刑的囚徒,颤着声音问道:“夏叔叔,我从未答应跟清优离婚,我不会答应的。”
“你不答应,不要紧,我不在意。”夏定淡淡的说道。
无力和绝望,瞬间将裴时衍拖入了无间地狱。
现在的他和当时的阮宁,何其相似。
曾经他仗着阮宁是他的妻子,夏家落败,对那个一心爱慕他的女人再三逼迫。
阮宁是否也曾有这种屈辱的无力感?
陶质在另一个房间里看着他们,嘴角浮起冷笑。
裴时衍,你要遭受的地狱,这才刚开始。

第二十九章联系

“夏叔叔,不管如何,我是不会答应离婚的条件,你有什么方式,尽管用。”
出人意料的,裴时衍说出了这句话,
短短时间,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不管夏定如何施加压力,他绝对不会主动离婚。
阮宁和他唯一的联系,便是那张结婚证。
他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不能再承受更多的失去了。
苏易和林杉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答案,于是他们也告辞,转身离开。
夏定坐在那里,看着远去的一家三口,眼里竟然没什么怒意。
裴时衍的反应在他意料之中,却在情理之外。
作为易家家主,裴时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得罪他意味着什么。
可裴时衍还是没答应他的要求,这从另一个方面来看,也可以理解为他对阮宁的在意。
只是不管如何,现在的表现,也不能抹去曾经的过错。
这份情这份心,来得太晚了。
夏定转身朝房间里走去,阮宁从今天开始,便是他要以命相护的孩子。
恨只恨自己没能早一点回来,亲人故去,只剩下一个独苗了。
夏家大院的外面,裴时衍靠在车上,等着父母出来。
第一句话便是:“爸,妈,对不起。“
苏易拍了拍他的肩膀,终究是没说什么。
林杉则是说道:“没关系,我和你爸早就退休了,现在易氏是你的责任,我们相信你不会乱来,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放手去做吧。”
裴时衍心里的沉重在林杉温和的话语中渐渐散去,还以为,注重易家兴衰的父亲,会对他失望。
苏易上了车,准备带着妻子会老宅。
车上,林杉问:“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我担心有什么用?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只希望这次的挫折,能让他明白,人生在世,有一个不求回报不计得失爱着自己的人有多难得。”
苏易望着窗外,手却搭上了林杉的手。
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东西都能用钱解决,可人到晚年,再多的钱,也填补不了心里对于感情的渴求。
裴时衍现在年轻气盛,他不过是不想让他在那个时候孤苦一人,抱憾终生。
裴时衍消失了三天,终于再次回到公司。
可没想到,一进办公室,却看到林泰峰坐在那里,身边还站着何婵。
裴时衍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去。
只因为何婵的肚子,已经有微微凸起的弧度了。
其实本来没这么容易看出来,但何婵似乎唯恐天下不乱没人知道,非要穿着紧身衣服出现在人前,恨不得昭告天下,她怀孕了。
裴时衍走过去,冷淡的说道:“林伯伯找我有事?”
林泰峰志得意满的笑了笑,指着何婵的肚子说道:“小远啊,这里面可是你的孩子,我这个做外公的,当然要过来跟你说道说道。”
外公?裴时衍惊讶了一瞬,而后便失去了兴趣。
何婵的父亲是谁,他根本不关心。
只是,裴时衍抬手点了点桌子,冷笑道:“林伯伯这话怎么说,何婵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不然呢,你和她的事情都是心照不宣的了,你现在跟阮宁离婚,赶紧跟何婵结婚,省的肚子大了,别人说的难听。”
裴时衍往后靠了靠,脸色冷漠至极:“林泰峰,你如此信誓旦旦,那我也告诉你,这个孩子我不认,你要是不甘心,大可以等孩子生下来之后跟我做亲子鉴定,别什么都往我身边塞!”
林泰峰的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看向何婵,却看到了一张苍白惊恐的脸,顿时知道,事情有些超出了控制……

第三十章希望

“你们是自己出去,还是我让人请你们出去?”裴时衍不耐的问道。
林泰峰起身,冷哼了一声,带着何婵走了出去。
裴时衍摇了摇头,然后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他必须打起精神,才能对抗夏定接下来给自己的压力。
另一边,夏定问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你说的是真的?我侄女有醒来的希望?”
医生肯定道:“夏老放心,夏小姐的情况是在好转,醒来的几率很大,但具体时间,我们不确定。”
一向信奉流血不流泪的夏定,此刻激动的眼里闪烁着泪光,对一旁的陶质说道:“你听见了吗?清优会醒过来。”
陶质笑着点了点头,他比谁都清楚阮宁的身体状况,毕竟那药还是他带回来的。
在阮宁被带出疗养院之后,趁着没人注意,陶质早已将药剂推入了她的身体里。
现在看来,他的决定没有错。
只要阮宁醒来,一切皆有可能。
陶质不信,阮宁还会对裴时衍有半点留恋。
他看着夏定激动的神色,轻声道:“夏叔叔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得回公司了。”
“好好好,你去忙吧。”夏定点头,然后走进了阮宁的房间。
日子在一天天流逝着,裴时衍再也没去过夏定那里,整天都在处理着忙不完的事情,借此麻痹自己。
而众多媒体的注意力从一开始的寻找阮宁下落,转移到了现在易氏和陶质的博弈。
谁也不知道陶质为什么会选择把矛头对准易氏,这样一个新起之秀,难道真的这么有信息吗?
裴时衍跟陶质的交锋,给溪城的媒体和豪门,带去了太多可以爆料的东西。
比如说,陶质疑似阮宁的追求者。
又比如说,不知道哪里来的消息,裴时衍曾经的女人何婵,已经怀上了太子爷,只等裴时衍给他们一个名分了。
裴时衍看着手机上形形色色的新闻,嘴角扯起冷淡的笑意,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略了一个人。
他拿起电话拨出去,冷着声音开口:“张扬,这都多久了,你还没搞到录音吗?”
“苏总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的,希望你到时候信守承诺,不要伤害何婵。”张扬此刻正在出租屋里摆弄着自己的设备。
只等何婵给他下达指令了。
张扬也不知道何婵肚子里的孩子他要如何对待,但他管不了那么多了,想要跟何婵在一起的心思,早已占据了他整个心脏,贯穿着他的生命。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张扬挂了电话没多久,何婵的电话打了进来。
张扬见状,赶紧按下了录音键。
何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我把照片发到了你的邮箱,开始爆料吧,越轰动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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