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昔怀瑾,你把手工课上捏的胡萝卜给我,我就让你走!不然,哼!”

小怀瑾听完眼前的男孩子说的话,把自己的背包捂得更紧了些,这是自己的手工课作业,明天要交给老师,不能给他。

旁边一个扎着马尾的高额头女孩子,见昔怀瑾还不听话的把橡皮泥做的胡萝卜拿出来,不耐烦地对男孩子说道:“傲宇哥哥,胡萝卜就在她的小书包里,你快抢过来,这样明天你就可以把胡萝卜交上去不用挨老师骂了。”

“可是,可是她手里有小剪刀!”

此时,小怀瑾一手把小书包捂在胸前,一手拿着从美术课上拿来的还没半掌大的美工剪刀,倚在墙上做防备姿态。

小怀瑾实在是太害怕了,胡傲宇和林媚总是要抢自己的东西,要是不给还会对自己拳打脚踢。

今天上美术课的时候,胡傲宇就一直盯着自己做的胡萝卜看,小怀瑾下课前就偷偷把剪刀藏在了口袋里,她发誓:自己只是想拿小剪刀吓唬吓唬他们,只要他们放自己回家。

但事情没有如她所愿,林媚猛得上前夺走了小怀瑾手里的美工剪刀:“怕什么!她吓唬人的,快!我抓住她的手了,你快拿小萝卜!”

胡傲宇见状,立马上前就抢走了小怀瑾手里的书包,将里面的东西翻找地撒了一地,然后捡起了那个做得惟妙惟肖的橡皮泥胡萝卜:“我抢到了!”

小怀瑾沁着眼泪扑上去就想夺回胡萝卜,结果被林媚狠狠地一推,后脑勺就撞在了墙面凸起的砖块上。

一瞬间,小怀瑾脑袋血流不止,软软地倒下下去。

胡傲宇手里的胡萝卜掉在了地上,他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不停流血的昔怀瑾,带着哭腔对林媚说:“她,她流血了,流了好多血啊!”。

女孩一时间无比慌乱,但紧接着就拉起身边的男孩子开始跑:“傲宇哥哥快走,我们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看到……”

两人跑远了,只留下散落一地的文具和被踩的稀烂的橡皮泥。

小怀瑾嘤咛一声,艰难得睁开了眼,但此时,昔怀瑾已不是那个胆小懦弱的昔怀瑾,而是取而代之的昔破雪。

是的,原本的昔怀瑾,因为这一撞,已经死亡了。

昔破雪觉得自己后脑勺好疼,有温热的液体流了出来,但是初来这个世界的破雪还是一张白纸,什么都不懂,脑子里一片空白。

忽然,脑海里响起了一阵雏凤惊啼,紧接着,属于原本昔怀瑾的记忆和一大堆原主的未来发展景象就一股脑儿塞进了破雪的脑中。

承载的东西太多,破雪无力支撑又晕了过去。

昏迷中,破雪感知到脑海里似乎有个白茫茫的世界,一只通体金色,华丽祥和的鸟儿就立在其中,向自己娓娓道来:“我乃雏凤幻体,居于你的神海之中。

现如今,这具身体的原主已死,转世投胎去了。你放心,将你与她交换灵魂,我已经征得了原主的同意,她原本也是想就此解脱的。唉,你看看便知。”

雏凤叹息一声,一挥翅膀,原主的一生便走马观花便在破雪眼前展现了一遍:

昔怀瑾从小可爱伶俐,深受长辈的喜爱,但无奈有些胆小懦弱,上学时总被某些同学欺负,还不敢告诉老师和家长。渐渐的,小怀瑾变得越来越胆小,也养成了犹豫逃避,喜欢与人保持距离的性格。

而在小怀瑾长大读大学的时候,忽然有一天发现自己还有一个亲哥哥。

原来,当初怀瑾的妈妈头一胎怀了个儿子,但是在医院生产完之后,被护士告知孩子没有成功生下来,在腹中窒息死亡了,后来才有了怀瑾。

但其实,那个男孩成功活了下来,却被那个护士偷偷卖给一个专收男孩子的人贩子。

人贩子在转卖过程中被人举报,仓皇逃窜,将怀瑾的哥哥丢在了一栋别墅旁,后来被一对夫妻发现报了警。

但怀瑾的哥哥身上没有任何身份信息,周围的婴儿失踪案也全都对不上,最终那对家境优越的夫妻收养了怀瑾的哥哥,取名叫白子殷,夫妻俩自身也有个孩子,叫做白子辰。

两兄弟如亲兄弟一般互相扶持长大,某一天,白子殷受邀去母校演讲,在一群学生中一眼就看到了默默坐在角落的大三学生昔怀瑾,2人极为相似,眼神一触,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而生。

白子殷从来是个行动派,在长大过程中也知道了自己并非父母的亲生儿子,于是不断接触昔怀瑾最后做了亲子鉴定,确定了妹妹的身份。

原主虽然很开心自己多了个哥哥,但却总是对他十分客气,白子殷无数次想要靠近妹妹最终都被伤到:觉得妹妹只拿自己当个陌生人,渐渐的对她的关心也就少了。

而白子殷正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在两人相认不久之后,周围就出现了小人剥夺了白子殷的气运,最终让他经商失败,欠款无数还陷入毒枭之间的纠纷,惨死在国外。

而昔怀瑾也因为白子殷妹妹的身份,被毒枭当做威胁他的筹码,最终被轮奸至死。

昔破雪虽然在看到雏凤前脑子一片空白,但看完昔怀瑾的一生,心里却陡然生出一个念头来:我要改变这个女孩的一生!

雏凤一眼便看出了昔破雪的心理变化:“仙子如今记忆全无,也算得上一件好事,无执念在心,反而更容易做成原本想做的事。

去吧!我会封印你的智力,让你按照原主的年岁正常长大,去帮助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免受奸人迫害,也保住原主的性命,还她一个全新的人生——”

“你唤我仙子?”昔破雪喃喃问道,却听雏凤的声音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了自己的神海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昔破雪挣扎着终于睁开了眼,头疼欲裂,一动就疼。

刺眼的光线让昔破雪不得不再次闭上了眼,一个温婉的女人凑上来用自己温热的手捧着破雪的小脸:“乖囡囡醒了,有没有哪里难受,让妈妈看看~”

还未等破雪回答,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激动地按了护士铃:“护士护士,快来,我女儿终于醒了!”

破雪还迷茫着,一个医生带着两个护士急忙赶到:“昔怀瑾醒了是吗?我来看看。”边说边快步走上前。

是啊,从此以后,自己便是昔怀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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