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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牧童之殇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懵查查 角色:牧童程玫 《牧童之殇》男女主角牧童程玫,是小说写手懵查查所写。精彩内容:大概半个月后,林牧童突然造访龙低他给我打了一通电话,并说要请我吃一顿大餐我没有拒绝的理由,下午五点钟他开车过来接我“我有车,你把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我开车过来接你”他一字一顿地说,话语间带着点神秘他有全盘的计划,我只需要跟着他的计划走就可以了“都OK”我说林牧童昨晚从里垌乡开车上来,他住在环城西路的青年旅舍,是他姐给他订的房间龙低的每一条街道我都熟,环城西路离我这里差不多...

第8章 第8章 在线试读


过了一会儿,他口中的老医师打电话过来告诉他,诊所来客户了。林牧童挂掉电话后,从椅子上站起来。

“我要回去了。”他说。

于是我开车送他回去,路上我拍着方向盘问他要不要来两手。他拒绝了,表示他自己的驾照可能被吊销了。他的身份证还没补办下来,要拿到身份证以后才能去车管所查询驾照的事。

忽然他开口问我,从里垌乡到福建福州有多远。

“800多公里吧?”我估摸着说。

“开车要多久?”

“差不多十个钟。”

他点头,接着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他说的话,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前面路况上。有一辆快散架的皮卡在挑战‘萨雷’的刹车系统,我打出左边灯,准备越过黄线超车,在拐弯的时候,我果断加大油门瞬间完成超车。

我和林牧童的会面结束在诊所的门前。我并不打算进去,这一点似乎也正中他的下怀,这并不是说我们心怀芥蒂,相反我们心照不宣。

“你准备去哪里?”

我还没有打算,就像这一次会面;突然间心血来潮我就上了高速。我在等待一个有趣的念头,我不介意有点疯狂,不过就现在我必须要选择一个方向。

“去广西吧。”我说。

林牧童惊讶地看着我,他以为我会在里垌乡呆上几天,毕竟我刚刚才从外地回来,原本他打算晚上我们再聚一下的。

我等不了了。

“真想出去走走。”他羡慕地看着我,然后用手挠了挠后脊背,仿佛这是个他永远都实现不了的愿望。

我从驾驶位的窗框探出半个身子来与他作别,我们双相互挥手,随意而短促。接着我调转车头,林牧童一直站在诊所的石阶上目送着我离开,我从后视镜上看得到。

如果我绕过广西兜回龙低,路程多了可不止一倍,那将是一个很大很大的弯,大到可能令我后悔莫及。

我以时速30码的速度沿着县道X-213行驶,在转过一个山弯后,我的右侧出现一条大河。不过很快,它又躲到另一个山弯里去了;我与夕阳撞了个满怀,阳光透过车玻璃照在我的身上。眼前金色的油柏路像是一条时光隧道,我别无选择;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我百分百相信我的‘萨雷。’

接近晚上七点钟的时候,我进入了一个小镇,简单的吃过一点东西后,我打算到一家百货里备点物资。面包,水、口香糖;零食和一张枕巾被,当我问一个售货员有没有地图手册的时候,她指了指文具架最顶层的上面,那里只有一叠积满了灰尘的世界地图。

“旅游用的地图手册,介绍各省市的那种有没有?”

她摇着头,“现在已经没有人用纸质地图了,都用手机APP。方便又可靠。”

我当然知道高科技所带来的便捷,数据都是实时更新的,我可以省下很多功夫。但如果我使用手机地图的话,我感觉我会失去很多冒险,自驾游的体验会大打折扣。

从百货店出来后,我遂将‘萨雷’开进一间简陋的洗车棚,老板是一个50多岁,身高只有一米五;矮矮胖胖的男人。他迎着笑,看上去有点傻乎乎,手臂却像木桩那样粗壮。

“30块,里外一起。”

老板笑盈盈的递出一支香烟给我。我点头,然后谢绝他的香烟。他又推了两手,仿佛他那支烟会决定他这一单生意。我说我不会抽烟,他保持着笑容将烟放回盒子里去。然后,他拖出水枪将车身冲洗了一遍,接着抹上皂液,一个转身解下了绑在裤头的布条,开始擦拭车身。

我站了一会,觉得实在无聊。便从门外的晾衣绳上扯下一条同样的布条。

“我搞得定。”他说。

我知道。但我也要擦。

洗车棚里面的灯光很暗,我估计灯泡只有十瓦,不时有飞虫萦绕着灯泡飞来飞去,影影绰绰;发出撞击的声音。现在我的位置离广西边界应该还有几十公里。我并不着急,同时我感觉有点累了。我问老板附近有没有练车场,我准备在这附近歇一晚。

“有的,在加油站的左对面。”

在农村,很多练车场就是一块空地,只有在寸金寸银的城市,才会将练车场围起来。

9点23分。我开进练车场,将‘萨雷’停在一棵花心木下。

我放下四分之一的车窗,调好座位,拿出买来的枕巾被盖在身上,然后关灯熄火。远处,有人用手电筒扫过来,灯光打在我的车上。我一点都不在乎,只要他不过来敲我的车窗。

“虽然不好听,一下子唱了好几首,感觉自己开了一场演唱会。”女人突然哈哈大笑,她意识到我看着她的时候,立马捂住了嘴巴。“谢谢你啊,给了我一次机会。”

“赚翻了的人是我吧,没买票,居然听了一场演唱会。”

“小伙子,你有前途!”她忽然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你唱歌很用心,比现在大部分年轻的流量歌手好出不知多少倍。”

女人瞪了我一眼。大概她觉得我这话有讨好的嫌疑,我不敢轻易妄动;我这个人比较笨拙,只怕越描越黑。事实上她的确唱的很好听,无庸置疑,不然我的感触不会这么大。

我戴上耳塞,打开手机里的音乐APP,将音量调到适中的位置。我有自己固定的歌单,经典老歌;大部分都有20个年头,美妙的音律像电流一般直抵我的心间。

现在新生代的唱作人令人堪忧,我完全听不懂他们在唱什么,歌词又晦涩难懂。我觉得吼和用力唱是两码事,一首好的歌曲;往往具有治疗的功能,而不是刺激你的感观。

我已经很久没有在晚上睡过觉了,自从跑代驾以后,我的生物钟似乎就被固定了。今晚我打算睡个天翻地覆。

不久后,我睡着了。

清晨,我从一股寒意中醒来。如我所愿,我睡了一个漂亮的觉,醒来时我发现滑落在腿跟的耳机仍有音乐流出。外面迷雾重重,所有景象都是模糊不清的,车玻璃也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水雾。

我伸了个懒腰,接着穿鞋下车,推开车门的那一瞬;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直直灌入我的鼻腔;从头到脚,顿时我就有种神采奕奕的感觉。

我静静地呆了一会,任凭空气灌满我的全身,就连我的脚趾也要从瘫痪中苏醒过来。之后我绕着‘萨雷’转了一圈,如无意外;我发现了一单case。有关一只蠢鸟不讲公德,肆意挑战公共卫生的案件。无可奈何;我用纸巾擦掉后备箱上鸟粪,然后用漱口剩下的水清洗痕迹,大雾渐渐消退;天色也越来越亮,一群小学生蹬着脚跟从我对面的马路走过。我掏出手机,删掉里面所有的留言,此时我觉得我和小学生的距离就差一块面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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