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你,你竟敢暗害我。”

奢华的大床上,新婚的丈夫死死的掐住了温暖的脖子。

夜太黑,她根本看不清他的长相,只依稀看见他眼里闪着寒光。

就像草原上的孤狼一样,凶狠又寂寥。

“顾南琛,对,对不起!”

她知道她对不起这个男人。可她没办法。

温暖拼命的挣扎,那双冰冷的手死死的摁着她的喉骨,嗓子里很快充斥了血腥气。

伴着痛苦的闷吼声,男人突然松了手倒在了床上。

他蜷缩着,身体剧烈的颤抖,手却不甘心的伸了过来想要抓住她。

温暖慌忙爬下床,看都没敢看这个枉死在她手里的男人便跑了出去。

温家。

“开门,开门。温心怡……你出来。”

冷雨将她淋透了,焦灼恐惧之下她腿软的站不住,抓着栏杆滑倒在地。

“你们开开门啊。子墨在哪?你们告诉我,子墨在哪。”

泪水混在雨水中滑入唇角,咸咸涩涩。

啪嗒’一声门锁开了。

门里走出一男一女。

他们站在一把浅蓝色的大伞下,相依相偎都用厌恶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林承泽,四年前是她的男朋友,如今是温心怡的白马王子。

四年前,他到温家做客提议在楼顶小花园烧烤。

结果温心怡趁着她和温子墨站在栏杆边的时候狠狠推她撞向温子墨。

千钧一发之际,林承泽拽回了她。那时她以为这个男人真心救她。

直到父亲温长年起诉她蓄意谋杀亲弟弟,他在法庭作证亲眼看见她下手推了子墨,她才知道他只是通过这种方法让她的指纹留在了子墨身上,坐实了她杀人的罪证。

温子墨摔成了重伤,她替温心怡背锅被判了四年。

入狱之后,他们断绝了子墨的消息。

直到出狱他们才用子墨的下落威逼她嫁给据说活不了多久的病秧子顾南琛冲喜。

这门婚事,温家收了五个亿的彩礼,却又命令她在新婚夜用浸染了毒液的毒针毒死顾南琛。

她知道杀了那个男人她也难逃一死,但是为了弟弟子墨,她没有办法。

她得趁顾家还没发现之前找到子墨将他转到安全的地方,托付给好友言叶。

这样,就算她死了,她心安了。

“温子墨啊?”

温心怡得意的笑起来:

“他早就死了。温暖你这个蠢货,骗你你就信。”

“什么?子墨死了?”

温暖猛然怔住,心像被利刃猛地割了一刀痛的不能呼吸。

“温心怡,你这个畜生。”

温暖突然站起来朝温心怡的脖子掐过去。

温心怡没提防,被那湿冷的手掐了个正着。

“咳咳……承泽,承泽……”

温心怡痛苦惊恐的挥舞着手,林承泽见状立刻扣住了温暖的手臂狠狠一拽。

“温暖,你发什么疯?”

温暖被男人手臂这强大的力道直接摔到了那铁门上。

额头砰的一声砸在坚硬的铁栏杆上,血瞬间顺着脸颊躺下来。

混着血的泪雾模糊了温暖的视线,心被痛苦和仇恨淹没,她说不出话来。

对着这张看起来有些狰狞的脸,林承泽有些烦躁。

“好了,心怡,不要跟她啰嗦这些了。办正事。”

林承泽突然把伞给了温心怡,突然从兜里掏出了跟带子走向温暖。

“暖暖,你也别怪我心狠。林氏这两年经营状况不好。我也需要钱。顾南琛一死,他的股份,我妈肯定有份。”

林承泽的母亲顾以梦是顾南琛的亲姑姑。

原来,这就是他们让她毒死顾南琛的目的。

“你,你想干什么?”

温暖紧紧抓着冰冷潮湿的铁门栏杆,往后缩。

下一秒,那个黑蛇般的带子就缠住了她的脖子。

林承泽双手一拽,死死的勒住了她。

“咳咳……”

喉骨剧痛,温暖拼命的用手抠那那根带子,双腿不自觉的在地上狂蹬。

温心怡冷笑的踢了踢她的腿。

“我们刚才跟顾家确认过了,顾南琛死了,他们已经在来抓你的路上了。”

“一会我们就把你的尸体吊在你自己房间,等他们来了,就说你畏罪自尽。

“顾家不会深查的,你不是要见温子墨吗?去地狱见吧。”

冰冷刺骨的雨打在身上,剧痛蔓延四肢百骸。

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唯有温心怡那张得意张狂的脸异常清晰。

“你们,你们好狠呐……”

破碎的声音和着血从温暖口中溢出,一分钟后,她彻底闭上了眼睛。

……

轰隆!

天边又滚过一道惊雷。

“到了,下车。”

粗暴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

温暖打了个哆嗦,猛地睁开了眼睛。

入目所及,车窗外是白茫茫的雨雾。

雨雾后是一栋欧式风格低调却又处处透着精致奢华的别墅。

这不是顾南琛的南苑吗?

林承泽他们没勒死她?又把她送回来了?

温暖疑惑。

车门开了,门外就是傍晚时分接她过来的司机。

“下车啊,愣着干什么?少爷等着呢。”

少爷?

顾南琛没死?

温暖脑子里一团浆糊,犹犹豫豫的下车,跟着司机上了楼。

壁灯莹莹弱光照的墙壁惨白,她紧张的摒住了呼吸。

“进去吧。小心伺候。”

佣人打开眼前的一扇门就走了。

屋里还是一点灯光都没有,黑漆漆的,眼睛适应了一会,她才借着走廊的光看见大床上睡着个人。

他果真没死吗?

恐惧攥住了温暖的心,她的双手不由的攥紧了衣襟。

停了瞬间,她咬了咬牙,拖着宛如灌了铅的脚步挪了进去。

越到那床边,她越觉得浑身冷津津的,还没等她适应这冰寒的温度,床上那半靠的人突然伸出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指尖像冰一样冷硬。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叫喊,还没出声,人就跌到了那张大床上。

旋即,炙热的气息将她完全裹住。

“一个坐过牢的女人?”

男人的幽冷的声音带着讥讽。

听到这话,温暖如五雷轰顶。

这不是傍晚她刚进这间屋子时这男人说的话吗?

那个毒,毒性剧烈,她记得他当时痛苦异常。

可现在,他没有中毒的样子。

她又活了?一切又从这个凄冷的新婚夜重新开始了?

温暖眼角酸涩,死死的咬着唇没吭声。

“不愿意?”

男人一只手突然覆在了她那双还紧紧揪着自己衣襟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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