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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姜宛苏宴北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苏宴北 角色:姜宛苏宴北 小说推荐《姜宛苏宴北》,主角分别是姜宛苏宴北,作者“苏宴北”创作的,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如下:温遇担心宁曦的身体,不想让她去录什么综艺,可宁曦深知自己赔不起违约金,更不想要温遇出钱帮她摆平这些事她跟温遇就只是普通的医生和病患关系,一旦牵扯到钱就不一样了温遇眼神透露心疼,“曦曦,你可以试着相信我一些,我不会害你的”“温教授,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照顾,我不能要你的钱,我自己可以赚”宁曦坐在病床上,流产的虚弱在她身上还没消失,她这话说的认真而坚定“曦曦”宁曦闭上了眼,对杨钱道:“钱姐...

姜宛苏宴北第6章 在线试读

她面如死灰,失神望着天花板,虚弱苍白的唇上下触碰着,吐出浅浅的声音,无意识呢喃:“阿淮哥哥,阿淮哥哥...我的阿淮没死,他没死。”
苏宴北再次暴怒而起,眉宇间显露煞意,十分不爽她口中叫着别的男人名字,摁着她的头,撕碎她的幻想:“他死了!
死了!”
“他就是一个死人!”
姜宛眸中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掉落,呜咽着痛苦,执拗固执地跟他对峙:“阿淮哥哥没死,我的阿淮没死!”
“他没死!”
这次姜宛接连喷了两口鲜血,身下床单被染得愈发严重。
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今晚自己会一直喷血?
“就算没死,我也能杀了他!”
无处可逃的疼痛犹如坠入深渊,也像被扎破的皮球,顿时浑身软绵的松懈下来,姜宛倒在床上无力动弹。
那晚,苏宴北还见过姜宛和姜淮的接吻照。
他第一次发现姜宛眼里全是爱,对另一个男人极为深沉、炙热的爱。
就好似全世界男人都不如一个姜淮!
爱到了骨子里!
他不嫉妒,只是不甘心、愤恨。
不甘心姜宛拿他当玩物,把他给玩了,让他跟周祁与兄弟相残。
..白山别院。
苏宴北已经半年多没来过这里了。
雕刻着黑龙的古艺铁门被打开,一辆黑色宾利稳稳停在院中,陈京率先下车为苏宴北开了车门。
彼时正值盛夏落日,西沉的阳光洒落大地,照耀在男人的黑色发丝上,勾勒出金色光泽。
男人身姿颀长挺拔,黑色西装给人的压抑感直冲心头,眉眼透着一股冷漠薄情,如高高在上的王,散着凌厉矜贵的霸道气势,习惯了高位带来的绝对权力和威压。
所有佣人纷纷弯腰行礼,恭敬道:“三爷好。”
苏宴北怀中抱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姜宛,她浅色裙子上还有血迹。
听闻动静,一只两岁的糯米团子从大厅跑出来,欢喜的朝苏宴北扑过去,口中软糯甜甜唤着:“爸爸。”
“小小姐,担心台阶。”
佣人在身后喊着。
苏宴北居高临下的睨了眼苏熙,完全不像是在看亲闺女,声音含着几丝冷意:“滚开。”
“爸爸。”
苏熙微微噘嘴,委屈的又喊了声。
她那水润润的黑色眼睛像极了两颗葡萄,泛着水光,极其漂亮,完美继承了亲妈虞听的好基因。
苏宴北没理会她,吩咐道:“去开地下室的门。
“三爷。”
女管家馥姨恭敬唤道。
苏宴北在看见自己奶妈时微微颔首,是跟别的佣人不一样的待遇。
馥姨看到姜宛,稍有吃惊的呢喃:“滢滢小姐?”
但她也只是惊讶了一秒,又细看了眼才发现不是沈滢。
白山别院比较特殊,这些年能被苏宴北带来的女人也只有沈滢,就连四小姐苏绾绾都不曾来过。
馥姨眸色暗了下来,她在苏家当保姆几十年,是看着苏宴北和沈滢两人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天造地设。
在苏家,人人都知沈大小姐未来会是三少奶奶,当家主母,是容城最尊贵的女人。
苏熙追上来伸出小手,嚷着:“爸爸,要抱抱。”
馥姨将小团子抱起来,识趣的带她远离这里,“小小姐,不要打扰三爷,我带你去院子里玩。”
苏熙虽然名义上挂着苏宴北闺女的身份,但实际跟他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
当年虞听偷生下孩子,苏宴北派人没日没夜的找了她三天才找到,做过亲子鉴定才知道这孩子父亲另有他人。
..昏暗无光的地下室,苏宴北将姜宛直接扔在水泥地面,发出了好大一声巨响。
她身上的连衣裙轻而易举被脱下,雪白肌肤上印透着骇人伤痕,都是他一掌一指亲手弄上去的,狼狈不堪。
也不止她,就连他身上也被挠出许多爪痕,昨晚她反抗的太过厉害。
以前从未这般贞洁烈女。
苏宴北脱下西装外套,想起秦北的话,瞥了姜宛一眼。
疼痛让姜宛有了反应,她被迫从睡梦中醒过来,被皮带绑了一夜的手腕生出深深红痕,狼狈凄惨。
姜宛缓缓睁开眼,漆黑的氛围让她瞬间惊慌不已,仿若回到了小时候,在经历着身体和精神的双层摧残。
她身形害怕颤抖,整个人抖得像是筛子,哭腔凄凉绝望:“别打我,不要打我。”
“宛宛很乖很乖,真的很乖,宛宛会听话的。”
“妈妈,别不要宛宛。”
姜宛蜷缩起身子,缩在墙边,小小的一团,甚是可怜。
她神色异常痛苦,比起那段噩梦,现在身上的痛都微不足道。
为什么那么喜欢姜淮,因为只有姜淮会一点一点用行动告诉她,如果他不能将她拉出地狱,那就陪着她一起坠落沉沦,在地狱给她建造天堂。
昔日姜淮的话语——“别人有的,我的公主都要有。”
“公主不必踮脚,自有我为你弯腰。”
“我帮亲不帮理,只要公主开心,欺负谁都可以。”
她有病,而姜淮就是她的药。
两人最相配。
“疼,好疼,宛宛疼。”
“别打了,宛宛知道错了。”
姜宛的浓烈哭腔传遍昏暗房间,无言的恐惧从脚底蔓延至全身,怎么惩罚她都可以,唯独不要用这种方式!
“妈妈,宛宛知错了,别把我扔在这,求您别不要我。”
“宛宛会听话的,会好好听话的,宛宛会做妈妈最乖最乖的女儿。”
“妈妈不要打宛宛了,宛宛疼,好疼好疼。”
姜宛拼命摇头求饶,哭得分外委屈,声音抽泣哽咽,泪珠大颗大颗砸落。
随着抽抽噎噎的呜咽,还有鲜血的直喷而出。
猩红血点有一些都飞溅到姜宛脸上,一小点一小点的。
姜宛不知道自己这二十几个小时里流了多少血,昨晚那一整张床单都成了红色。
苏宴北冷漠看着姜宛悲鸣绝望的抱紧自己,染着哭腔不断求饶,他黑色眸子隐隐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不听话的孩子,该给个教训!
一而再的骗他,一而再的背着他勾引男人,一而再的拿他当别人替身。
踩在他的雷区上疯狂蹦跶,该死!
苏宴北蹲下身子,陡然捏住姜宛的下颌,逼她仰头望他,黑暗的氛围里依稀能看出满是泪水的漂亮面容。
他狭长眼尾上扬,凉薄寡情,手指用力,薄唇勾起的弧度带着嘲讽玩味地笑:“招惹了一个又一个男人,身体浪荡至极,心却对一个死人忠诚。”
“我是该骂你呢?
还是该夸你呢?”
苏宴北伸手将姜宛抱起,让她白皙的背部抵在墙上,双腿揽住他的腰身。
男人宽大的手掌捏住她那盈盈一握的腰肢,狠狠搂紧在坚硬胸膛中。
“嗯。”
姜宛仰头蹙眉,长发凌乱得都粘在两侧脸颊,身体一碰就疼。
她费尽全力撑着身子,瘦弱的手臂只能放在男人的肩头,仿若无骨。
“疼。”
苏宴北压低的眉眼满是煞气,在她耳畔咬牙一字一句道:“姜宛,别期望我能放过你!”
他凤眸微眯,透着阴鸷狠厉,用主宰者的地位打击她:“你最好祈祷姜淮真的死了,如若不然...总有一天我会把他抓来,当着你的面亲手杀了他!”
她越爱姜淮,他越恨自己当了替身!
一年啊,被她骗了整整一年!
苏宴北说得再多,都不如姜淮一句话。
姜宛脑海里不知怎的,忽然冒出姜淮的声音,那么冷漠绝情:“忘忧,我不回来找你了。”
瞬间,她泪意奔涌,猛得大哭起来,“不要丢下我,阿淮哥哥别不要我!”
“为什么都不要宛宛?”
妈妈不要她,姜淮也不要她。
她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抛弃了她。
是不是不管她怎么做,都没人会要她?
姜宛的哭声不曾停下,悲惨凄凉地在隔音的地下室响了好久。
不管地下室里面怎么折腾,外面都听不到一点声音。
上面的人依旧在进行着自己的本职工作。
苏宴北穿好衣服离开。
“不要把我关在这,不要关我。”
姜宛瘫坐在地上,拽着苏宴北的裤脚,苦苦哀求:“求您,别关我,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姜宛大哭起来,泪珠似雨般接连砸落,漂亮脸蛋都湿透了,“我害怕,三爷求您,求您别关我。”
裤脚的布料被姜宛紧攥于手心,苏宴北裸露在外的脚踝骨感分明,像是艺术品,白皙优美。
他冷酷无情,毫不怜惜道:“就是得让你知道怕,才能长教训。”
“三爷,东西给裴少主送去了。”
陈京说。
东西终于调制完毕,苏宴北派人送去帝京。
他跟秦北的交易算是结束了。
一开始,苏宴北以为秦北是真的喜欢姜宛,碍于利益牵扯,他不想跟秦北硬抢人。
没必要为了个姜宛,损失自己的利益和名声。
直到后来...他发现秦北根本就不爱姜宛。
或者说,秦北愿意跟姜宛在一起是权衡利弊之下的最优选择,他不图她这个人,图别的。
“嗯。”
苏宴北在处理公事,这几日他都没去英艺,一直居家工作。
陈京递上岑墨的详细资料,“姜小姐之前确实跟他有些关系,至于有没有那方面的接触,目前还不好说。”
那方面,自然是上床。
苏宴北身形慵懒后倚,骨感分明的手指随意翻看着资料,视线瞄到年纪那一栏时微微停留,“还没成年?”
姜宛这个女人还真是身子轻,连男高中生都不放过?
小弟弟这一款她都吃?
陈京略微有些忧虑地说:“他以前给人当过一段时间的小白脸,被安城孟家大小姐包养过,身子可能不太干净。”
如果姜宛真跟他发生关系,然后苏宴北又跟姜宛睡过,那这就有点麻烦了。
不过这事,苏宴北倒不担心。
姜宛虽然身子轻,那也不是谁都能睡,她自己还是很爱干净的。
苏宴北继续看着资料,生母那一栏,空白。
“父亲开车酒驾去世,他亲生母亲呢?”
苏宴北问。
陈京摇了摇头,“查不出来。”
苏宴北合起文件夹,吩咐道:“明天把他带过来。”
姜宛的这些男情人,他要一个一个收拾。
裴寒楼、周祁与,那下一个目标就是岑墨。
他倒要看看,姜宛勾引了几个男人。
“英艺跟他的合同...”苏宴北将文件夹甩在桌子上,金丝眼镜后的凤眸微微眯起,泛着冷锐凛冽,意味深长地说:“继续留着他,当过小白脸正好,长安俱乐部那边就需要他这样的人。”
长安俱乐部是容城苏家的地下灰色产业,目前由苏宴北掌管,做的都不是正规生意。
比夜色还声色犬马,娇奢淫逸。
“明白。”
馥姨一时没看住,让苏熙跑进了书房。
这小家伙从出生就喜欢苏宴北,哪怕跟她说了苏宴北不是爸爸,她也依旧叫着爸爸。
不过也是,一个才两岁的孩子,哪里懂得大人间的事。
她伸出小手,嘟着小嘴,小跑到苏宴北身边,抱着他的腿软糯糯唤着:“爸爸,要爸爸抱。”
苏宴北眉间划过烦躁之色,他对于虞听的这个闺女没任何耐心,要不是她亲爹...苏宴北稍一动动腿便将苏熙推到地上,“我不是你爸。”
哪怕年过三十,他都没想要孩子。
沈滢常年跳舞,一直控制身形,体质不适合生养,一旦怀孕生子就代表她要放弃舞蹈事业。
可他不想让沈滢失去最热爱的事业。
之前宴许的话有道理,姜宛还有一个用处——帮沈滢生孩子。
馥姨连忙赶来,一把将苏熙抱在怀里,跟苏宴北道歉:“三爷,是我一时疏忽。”
苏熙还在盯着苏宴北,黑眸里涌上些泪花,委屈的瘪嘴:“爸爸不喜欢熙熙。”
她不过两岁,就能明白苏宴北对她的讨厌。
苏宴北最讨厌女人哭闹,不管什么年纪段,哪怕还是个孩子。
当初把苏熙扔到这,就是省得来烦他。
苏宴北剑眉微拢,声音威严:“赶紧把她带走。”
馥姨轻轻拍着苏熙的背,温柔哄着。
她看着苏宴北,犹豫再三,还是大着胆子问了句:“三爷,您跟滢滢小姐...”那天苏宴北带姜宛回来,这般相似的脸,让她心生不妙,总觉得姜宛对于苏宴北很特殊。
一种不同于沈滢的特殊。
“馥姨,您越界了。”
哪怕是从小养他长大的奶妈,苏宴北都讨厌被管教。
性情简直跟亲爹苏启东一模一样。
馥姨自是知晓苏宴北脾性的,没继续问下去。
临走前,馥姨处于本职,将事情禀报:“那小姑娘在地下室里每天都吐血,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
她每次去送饭都能看到一地的血迹,人瘦了一圈,肤色白得吓人。
“不用管她。”
苏宴北只当是姜宛情绪激动引起的。
..周祁与在生日宴出逃,可谓是让周家丢了好大一个脸。
他被带回周家后,周鸣让人严格看管起来,平日里只允许他去影视基地拍戏。
《双生》这部戏差不多再来半月就能杀青,周鸣打算等拍完,立刻安排周祁与出国,断了他跟姜宛的念头。
到时再让苏绾绾去国外陪周祁与,两人朝夕相处,总能培养出一点感情。
没戏份拍的时候,周祁与便被软禁在家里,哪也不让去。
里三层,外三层的保镖守着,上厕所门外都有人盯着。
周祁与着实烦得要死。
“半个月后,送你出国。”
周行简刚从军队回来,身上还穿着威严的军装,裤腿扎进军靴里,身姿威武挺拔,不苟言笑,说出来的话都像是命令。
周家人大都从军,唯独周祁与这个小少爷,任由发展,可见是真的宠爱。
闻言,周祁与反应极其大,“我不出国!
死都不出国!”
“你们别想拆散我跟小宛宛。”
“祁与,爸还没把你扇醒吗?”
周行简面上不动声色,但话里已经能听出怒意:“苏三爷的女人不是你能惦记的!”
“姜宛是我的,她是我的,是我先跟她好的!”
周祁与固执极了。
“她爱你吗?
没了周家小少爷的身份,她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周行简声音很低沉,语调稍一升高就是不容置疑的威压。
“周家绝不会让一个攀龙附凤的女人进门!”
周祁与自嘲的笑了起来,桃花眼里满是失落,“她要是真贪图我的身份还就好了。”
只要一想起姜宛喜欢他是因为别的男人,他就伤心欲绝。
这辈子没见过比姜宛还狠心的女人了。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被她真心爱一次?
周祁与心里是真的嫉妒,好嫉妒,嫉妒死了,嫉妒一个死人。
就是这么一个死人能让姜宛多年不忘!
姜淮到底有什么好?
在两兄弟争吵之际,有佣人上来回禀:“四少爷,小少爷,绾绾小姐来了。”
周祁与不假思索,一脸不耐烦,直接说道:“叫她滚!”
他跟姜宛的事指定就是苏绾绾告诉苏宴北的,要不然苏宴北怎么会提前回国?
怎么会那么巧找到他们?
比起周祁与的厌恶,周行简对苏绾绾印象还是不错的。
能嫁进周家的女人都得是豪门名媛。
“让她上来吧。”
周行简对佣人道。
周行简别的事情可以尽情宠溺周祁与,唯独在结婚上,由不得周祁与。
甚至可以说,整个周家没人可以自由恋爱。
既然生在豪门望族,从小享受着普通人努力一辈子也达不到的生活,那同样就要承受着普通人承受不了的压力。
“你以前跟绾绾也挺好,就自从在帝京上了四年大学,全然被那女人迷了心窍。”
“不管你现在还喜不喜欢绾绾,都给我记牢了,苏绾绾是你未来老婆!”
周行简训诫周祁与。
周祁与掀起眼皮看向周行简,决绝坚定:“四哥,我这辈子只会娶我心爱的女人,只会娶姜宛。”
“如果娶不到,我就出家!”
周行简眉头紧蹙,语气松了些,“你要是真喜欢,结了婚养在外面也一样。”
“我不会让小宛宛当小三,我会给她名分,光明正大的身份。”
周祁与觉得只有她嫁给了他,他才有安全感。
周行简:“周家不会同意!”
“那好啊,我跟她私奔,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比起来,周祁与到底年轻,会意气用事。
“惹怒了爸,他只会让你见到一具尸体!”
周行简警告他这么做的后果。
..姜宛这几天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被折磨得身心俱疲,整个人苍白得不像话,似人非鬼,精神状况很差。
姜宛能明显得感觉到,自己的视觉、听觉都在退化,很多时候,苏宴北叫她,她都听不见。
唯独那疼感,无限放大,叫她生不如死。
沉寂窒闷的房间,愈发压抑,似有无形的手禁锢着她的心脏,让她承受最痛苦的极致折磨。
害怕和恐惧笼罩全身,姜宛夜夜难眠,根本睡不着,浓重的黑眼圈浮现,被摧残得没有一点精气神。
苏宴北时不时会来看她,大多是在问她,“知错了吗?
还敢吗?”
姜宛看不清苏宴北的脸,就总是拽着他垂落的裤脚,“错了,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我求您,放我出去吧。”
她那凄凉的哭腔染上悲鸣绝望,求了他好多次,他都不肯放她出去。
苏宴北就像是个手持猎枪靠近捕兽夹的猎人,居高临下俯瞰着自己无处可逃,一点点趋于绝望,仍在濒死挣扎的猎物。
她的生死,皆在他手。
姜宛也不知道到底被关了多久,这里没有时间观念,唯一能计算时日的就是佣人来送饭的次数。
苏宴北再次来到幽暗的地下室,借着门外微光,他看见姜宛紧紧贴在墙壁,蜷缩成一团,像极了婴儿时期在母体里的状态,浑身止不住的轻颤。
面容苍白,身形脆弱。
看来这几天,着实把她吓得不轻。
也该好好涨个教训!
省得心里总惦念那个死人!
视线上移,苏宴北发现姜宛的耳朵正往外流血,他不由得眉间浅蹙,略有怀疑。
馥姨不止一次跟他说过,姜宛的身体状况好像出了问题。
是他下手太过?
不过就是关个禁闭而已,还能关疯?
姜宛还在无意识呢喃,哭腔浓烈:“别把我关在这,妈妈不要打我,宛宛知道错了,宛宛再也不敢了。”
“宛宛会努力当妈妈的乖女儿,别不要我。”
“阿淮哥哥,我好想你。”
“为什么连阿淮哥哥都不要宛宛了?”
苏宴北弯腰将人抱在怀里,姜宛身子比以前还要轻,瘦了许多,脸也变小了一圈,昔日漂亮娇媚的面容被摧残得人不人,鬼不鬼。
可见这几日的幽闭对她伤害有多大。
“三爷,求您,别关我。”
“我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哪怕只是被轻轻一碰,姜宛也觉得身体奇痛无比。
“疼,好疼。”
她就好像是个瓷娃娃了,一旦被磕到,就是粉身碎骨。
苏宴北将姜宛带出地下室,整整一周的囚禁,让她习惯了黑暗,乍一见到光芒,刺得她睁不开眼。
姜宛靠着那点微弱听力,只勉强听到苏宴北说,“把她洗干净。”
“是。”
她被交给了女佣人,强制带去清洗身体。
卧室里。
苏宴北穿戴整齐,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他骨节修长的手指端起酒杯,透明酒杯映射着殷红指腹,还有绿色扳指。
看起来斯文正经,实际上手狠心辣,杀人不眨眼。
薄情寡义。
姜宛一进来,就撞进他那如曜石般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犹如深渊。
“给她打药。”
苏宴北冷声吩咐。
在姜宛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陈京上前控制住了她,拿着针管给她注射了不明液体。
“我不要注射,不要!”
姜宛奋起挣扎,情绪激动。
苏宴北走过来,冰冷的手指捏起她下颌,一个周的囚禁折磨让她的小脸蛋上几乎没了肉,再瘦下去可真就要瘦出骨头了。
“放心,要不了你的命。”
苏宴北瞥了眼陈京,“把人带进来。”
“是。”
姜宛不知道主仆两想干什么,只觉得体内涌上一阵燥热,并不陌生。
那是情药?
苏宴北坐回到沙发上,身形后倚,姿态慵懒,漫不经心的抽起烟,如狼隼般的深邃黑眸微眯,紧紧盯着姜宛看。
姜宛还没来得及问一句为什么要给她注射情药,药效便很快席卷脑海,一片空白。
男人身上的雄性味道吸引她上前,想要与之亲密。
苏宴北就这么坐着,任由她勾引。
“难受,好难受。”
姜宛丧失意识,不由自主的跪在苏宴北脚边,双手撑在男人大腿上,讨好他。
岑墨上半身被牢牢绑着,嘴里塞了白布。
当他被人推进房间时,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姜宛趴在苏宴北的腿上,那么主动,那么诱人。
岑墨瞬间瞪大了双眼。
在他心里,姜宛是不可触摸的女神,碰一下都像是在玷污她。
可苏宴北却这么作践她!
岑墨生气了,很生气。
他双手紧攥成拳,神色变得难看恼怒,胸脯剧烈地起伏,眼里燃烧怒火,奋力挣扎着。
可他的嘴被牢牢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死死盯着苏宴北,眸间的愤怒火焰似乎要喷射出来,灼烧死面前这个男人。
一向平淡冷漠的面庞,燃起火来格外可怖,如同优雅的猫突然尖叫,露出尖锐的牙齿,进入攻击模式。
苏宴北冲他不屑地轻哼,嘴角微微扯动,满是蔑视鄙弃。
苏宴北慵懒随意的吐着烟圈,那浓烈缭绕的白雾拢得他面容有些模糊,却仍旧能明显看见溢着冷锐寒光的凤眸,像极寒之地的冰川,冷得彻骨。
被药效控制住意识的姜宛根本察觉不到房间里还有别人。
她仰头看向苏宴北,男人幽深的黑色眼瞳里正倒映着自己,小脸脆弱苍白至极,有所病态。
下一秒,姜宛亲上他脖间突出的喉结,那喉结侧面有颗极小的褐痣,衬得冷白修长的颈,格外性感。
男人凌厉而冷冽的面容,轮廓深邃,疏离淡漠,比起姜宛的火热,实在过于冷静。
苏宴北感受到细细密密地吻落在颈间,她十分渴求于他。
眼尾不自觉泛起勾人涟漪,姜宛根本不知道她这副样子有多诱人。
苏宴北修长的手指捻了烟,捏起姜宛下颌,故意嘲讽:“有别的男人在场,这么兴奋?”
姜宛被迫撑着脑袋抬头跟苏宴北接吻,仰头的姿势让她并不好受。
他带着掠夺的啃食,声音越发暧昧,逸出隐约模糊的尾音,缱绻情浓。
苏宴北将姜宛抱在怀里,朝柔软的大床走去。
路过岑墨身边时,苏宴北无情踹了他一脚,似在嘲讽他的软弱无能,任人拿捏。
“你想睡她,也配?”
黑色的西装裤顺着长腿掉落在地。
床边纱幔落下,白日欢爱。
..岑墨接连知道了姜宛有三个男人。
而且一个比一个有权势,有地位。
他简直渺小得像是蚂蚁,别人踩一脚,他就得死。
完事。
苏宴北穿好衣服从床上下来,挥手让人给岑墨松绑。
他瞥了眼岑墨,薄唇微扬,唇畔笑容若有若无。
还算是个男人。
得到自由的岑墨没有犹豫,一拳朝苏宴北挥舞过去,口中骂道:“混蛋!”
苏宴北侧头,轻而易举躲过。
随即,他抬腿踹到岑墨肚子上,用了很大力气,一脚将其踹飞三米。
苏宴北慢步走近,又抬脚狠狠踩上岑墨的头,居高临下的睥睨,轻蔑嘲讽:“不自量力。”
“你的命在我手里,生死全由我一句话。”
岑墨挣扎着要起身,却对抗不过苏宴北的绝对力量,苏宴北比他大十三岁,手段阅历都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比拟的。
“是你强迫姐姐的!”
“我强迫?
还没看见她的放荡?”
苏宴北气笑了,俯身将岑墨从地上揪着衣领拽起来,“是她主动求着我做。”
“姐姐不是这种女人。”
哪怕目睹一切,现实近在眼前,岑墨也不愿相信姜宛会是那种身轻的下贱女人。
“你信不信,她也是这种女人。”
岑墨狠狠咬着后槽牙,有一股独属于少年的血性傲气,让他不甘屈服。
岑墨魅惑的丹凤眼沾染上怒意和愤懑,他挥起拳头,却在空中被苏宴北牢牢接住。
他那点身手,在苏宴北眼里根本不够看。
陈京想要上前控制住岑墨,被苏宴北眼神示意退下。
岑墨不服输的一拳又一拳挥舞着,但都没有打在苏宴北身上,反而被苏宴北还了回来。
岑墨挨了数十拳,鼻青眼肿,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严重的内伤让他不受控制地喷出了一口血。
苏宴北的拳头力道只怕是已经打断了他的肋骨,疼得直不起腰。
苏宴北活动了下手腕,骨骼啪啦作响,他许久没见过这么硬骨头的人了。
原先戴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还被扔在床上,苏宴北不戴眼镜时整个人的气质会显得极其威严森冷,有股子不苟言笑的压迫感。
金丝眼镜会冲淡几丝他的强势狠厉。
此刻,苏宴北硬朗的背头往下垂了几缕碎发,愈发帅气不羁。
他逆着光,面容模糊阴沉,落拓乌泱的身影笼罩着被打趴在地的岑墨,让人感受到压抑恐惧。
药效过去,姜宛神智恢复正常,扯过薄被遮挡,撑着上半身起来。
刚刚两人的对打,她看在眼里。
姜宛从未见过这么生气的岑墨,就连以前被孟安然的保镖殴打时,他的反应都没有这么激烈。
见苏宴北还要打岑墨,姜宛出声恳求:“三爷,别打他了,他只是个孩子。”
“孩子?”
苏宴北冷嘲。
“他的身体对你这么激动,还算是个孩子?”
姜宛狐疑的望向岑墨。
岑墨羞愧的别开脸,不敢与之直视。
还真的...苏宴北走过来,抬起姜宛的下颌,她面色稍稍有些潮红,比之前那副鬼样子强多了。
“心疼你的小情人了?”
苏宴北讥讽道。
姜宛吐气如兰,声音很是微弱,面色虽然红了,可双唇依旧苍白。
“我只当他是弟弟,我们俩没有别的关系。”
姜宛解释道。
“是吗?”
苏宴北神情怪异,语气凉薄淡漠,“可他想睡你。”
“很喜欢你的身体。”
“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
姜宛摇头,澄清关系:“我们之间的事,不要牵扯他。”
姜宛越是这么说,苏宴北越是觉得她在为岑墨开脱,是心疼岑墨的表现。
岑墨强撑着身子从地上爬起来,身上灰扑扑的,狼狈不堪。
他清隽的面容微有些幼稚的少年气,敛眸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不得不在苏宴北这种拥有绝对权势的男人面前低头。
“你别逼姐姐了。”
“是我一厢情愿喜欢姐姐,是我对姐姐单相思,跟姐姐没关系。”
岑墨好一顿表白。
可现在这种情况,表白越多,苏宴北越生气。
姜宛闻言大为惊讶,没想到岑墨会对她生出男女情愫。
她真的只是把他当弟弟!
苏宴北从床上起身,走到岑墨面前。
两个男人互相对立而站。
能明显的看出岑墨比苏宴北矮了一大截,气场更是比不过,各方面都被狠狠碾压。
“还挺有种啊,还敢承认?”
随着话音落下,岑墨猛不丁得又挨了一脚。
岑墨捂着腹部,仍旧嘴硬:“我喜欢她,就是喜欢她。”
有一种少年时期不管不顾的疯狂。
苏宴北凤眸微眯,宽大的手掌死死摁着岑墨的头,将他抵在桌子上,“我的东西也是你能惦记的?”
苏宴北连自己好兄弟周祁与都不放过,更别说一个无关紧要的岑墨。
见状,姜宛撑着虚弱的身体求情,因为中毒颇深,气息已经变得微弱,说话有气无力的:“三爷,您就放过他吧。”
“我跟他不会再见面了。”
“我发誓,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姜宛说的决绝,岑墨不由得被扎了心。
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自己的无权无势,为人棋子,任人摆布。
苏宴北懒得再跟岑墨打下去,吩咐道:“陈京,安排他去长安俱乐部,让人好好调教调教。”
岑墨身上的价值还是很不错的。
陈京领命:“是。”
姜宛从未听过什么长安俱乐部,更不知道是干什么的,直觉告诉她,这绝不是个好地方。
岑墨激烈反抗,“我不去!”
“去不去可由不得你。”
苏宴北冷漠说。
“姐姐!
姐姐!”
临走前,岑墨最担心的还是姜宛。
姜宛活动着身子想要爬下床,却被苏宴北伸手将她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苏宴北逼迫姜宛靠近他,语气玩味:“想逃去哪?”
他低头望着姜宛,白皙冰肌上布满淤青,有被人狠狠欺负过后的狼狈暧昧。
本身自带的香甜味混合着石楠花味道从她身上幽幽散发出来,十分浓烈,闻到鼻息中,恍若有一团火焰顺着表层血管渗透到心房,让人躁动。
苏宴北不由得想起刚刚的快乐。
她身子软得要命,手感极好,绝色尤物。
姜宛用微微朦胧的视线打量过房间,是个极其陌生的地方,她从未来过。
或许都不在容城。
她骗了他,给他戴绿帽,跟他兄弟有一腿,又拿他当白月光替身。
以苏宴北的性子,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她离开,更不会轻易放过她。
姜宛识时务的求饶,哭腔悲烈浓郁:“三爷,别把我关起来,求您了。”
“我求您了,您让我怎样都行。”
姜宛觉得只要不把她关回小黑屋,给他下跪磕头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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