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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恰似君风流小说 类型:小说推荐 作者:萧时昭 角色:萧时昭萧时延 书名:《恰似君风流小说》本书主角有萧时昭萧时延,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萧时昭”之手,本书精彩章节:第二天,顾行止就带着哥哥踏上了去江州的路走之前,哥哥强撑着精神摸了摸我的头,问我害不害怕我自十岁到王府,整整两年,早已离不得哥哥了我噙着眼泪摇了摇头:昭昭不害怕,昭昭只是…那句舍不得,我没敢说出来,我怕哥哥心里惦记我,耽误了他治病我知道昭昭舍不得哥哥他轻轻地碰了碰我的侧脸,笑着说,哥哥在冬天下雪之前一定回来,回来陪昭昭堆雪人我流着泪点了点头:哥哥快去吧,昭昭一个人可以的他替我擦了泪,...

恰似君风流小说第2章 在线试读

第二天,顾行止就带着哥哥踏上了去江州的路。
走之前,哥哥强撑着精神摸了摸我的头,问我害不害怕。
我自十岁到王府,整整两年,早已离不得哥哥了。
我噙着眼泪摇了摇头:昭昭不害怕,昭昭只是…那句舍不得,我没敢说出来,我怕哥哥心里惦记我,耽误了他治病。
我知道昭昭舍不得哥哥。
他轻轻地碰了碰我的侧脸,笑着说,哥哥在冬天下雪之前一定回来,回来陪昭昭堆雪人。
我流着泪点了点头:哥哥快去吧,昭昭一个人可以的。
他替我擦了泪,又命一旁的阿知姐姐牵我回府。
我边走边扭头看他,他仍在马车旁笑着看我。
直到我进了府,听到马车轱辘的滚动声,我还是没忍住低泣出了声。
姑娘莫哭了,若是王爷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管家爷爷和蔼地对着我笑,王爷说他在他的房间里给您留了礼物,快回去看看吧。
5.哥哥送给了我一只通体雪白的小奶猫,它小小的一只,眼睛是水蓝色的,喜欢蹭我的手心。
我给它取名雪球。
有雪球在,原本因为哥哥离开而沉寂下来的院子又恢复了生气。
我经常抱着雪球坐在哥哥给我搭的秋千上看书,秋千晃着晃着我也就睡着了。
我经常会梦见哥哥,有时候是他弹琴时低垂柔和的眉眼,有时候是他看书时温静的侧脸。
我习惯抱着雪球坐在门槛前等着哥哥回来,可直到天上落起了小雪,我还是没有等到哥哥。
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我总是这么问管家爷爷,可管家爷爷每次都只是揉着我的发顶,沉默地对着我笑。
转眼间,到了元旦,宫里来人召我入宫赴宴。
我从未入过宫,更不知道为什么宫里的人要让我去。
管家爷爷一声接一声地叹着气,他将我唤到跟前,问我:姑娘可知王爷为何如此体弱?
我摇了摇头,自我入府,哥哥就一直在吃药,我问他苦不苦,他只是笑着说他不怕苦。
王爷的父亲萧将军是开国大将,王爷十五岁便随父出征,在边疆待了近五年,立下了赫赫战功。
哥哥……以前是个将军?
我印象中的哥哥是温润和雅的,他会弹琴、会吟诗、会作画,也写的一手好字,可我从没见过他提剑上马。
王爷十六岁带着几百人直驱敌营拿下敌将首级,十七岁领着一小支护卫队便将能杀的敌人片甲不留。
管家爷爷眼中闪过一丝骄傲,他是天生的将才,让边境敌国闻风丧胆。
我脑子里凭空地出现一个少年将军的身影,他手中长剑挑得起边境诸国百万大军,那双眼温和明亮,脸上满是少年人特有的狂妄与风流。
直到王爷十八岁那年,萧将军战败,被敌人割下了头颅当成战利品带回了敌营。
管家爷爷沉声道,他单枪匹马地杀进敌营带回了他父亲的头颅,走之前,他放了一把火,那场火足足地烧了五天。
十八岁的少年失了父亲,该多痛啊。
我眨眨眼睛,没让眼眶中的眼泪掉出来。
自那,王爷便承袭了他父亲的爵位,成了边境防护大军的主帅。
王爷自成为主帅,边境防护军更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还未及冠,便能成为主帅,横扫边境诸国百万大军,他的天赋让人惊叹,同时……也招来了很多嫉妒与猜疑。
我手指捏紧了裙摆,紧声地问:哥哥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那个潇洒肆意的清润少年恶疾缠身,再也提不起剑,上不了马?
王爷曾有个副将,是战场上捡来的孤儿,王爷对他很是信任。
那次三国盟军来犯,王爷的作战计划被提前泄露。
他身负重伤,大军几乎全军覆没。
即使管家爷爷没有细说,我也能想象到那一战有多惨烈。
哥哥的副将……通敌了?
管家爷爷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的沉痛与悲哀几乎快要溢出来。
王爷昏迷不醒又被下到诏狱,天子问罪圣旨到了萧家。
萧家上下……老夫人、将军夫人和二姑娘以死谢罪,只求天子留下萧家的最后一丝血脉。
我呼吸一窒,喉咙有些干涩。
王爷出狱后先处理了亲人的后事,丧礼上,一些随声吠影之辈竟说……说萧家是叛国贼!
管家爷爷激动起来,老泪纵横:王爷孝期未过,边境战事又起,为了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他带着满身的伤,又提剑上了战场。
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先见到的是自己家人的尸体,先入耳的是自己拼命地护着的百姓的唾骂。
哥哥的身子,就是这么垮掉的,对吗?
管家爷爷点了点头:那次大战几乎要了王爷的半条命,是顾世子带着援军及时地赶到,王爷才勉强地战胜。
姑娘,王爷他过得苦啊。
管家爷爷哽咽着道,天子忌惮他,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直到身子垮了,再也上不了战场了,皇上才封他一个有名无实的异姓王。
朝廷里的那帮东西,全是酒囊饭袋,他们只认利益。
他们防王爷防了这么些年。
管家爷爷攥住我的肩膀对我说,姑娘,你可千万不要露怯,王爷绝不能有软肋,那会害死他的!
直到坐上去宫里的马车,我还似在梦中一般。
我摸到袖子里藏着的短刃,清冽的寒气让我心中一个激荡。
我脑中是少有的清明,管家爷爷的话我都懂。
哥哥是边境防护军主帅,边境防护军由萧家一手建立,几乎等同于私军。
哥哥病着,龙椅上的那位才会安心。
若是哥哥病好了,他便是君王心中最锋利的刺。
我用拇指蹭了蹭沁凉的刀锋,眼前浮现出哥哥揉着我的头对我笑的模样。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哥哥再处于绝境之中。
6.我的席位在很靠前的位置,有很多人盯着我看。
他们像打量一件货物。
明王的那个妹妹呢?
快出来让朕看看。
威严缓和的声音盖过了大殿里的丝竹声,我稳了稳心神,走到殿中央对着龙座行了大礼。
殿中突然静悄悄的,皇帝很久也没有喊我起身,我跪伏在地上,掐紧了自己的手心。
你今年多大了?
臣女年十二。
小小年纪已然初露风姿,不愧是明王调教出来的人。
哥哥曾说我心性纯直,被人拐着弯地骂也总是反应不过来。
但偏偏这次我就是听懂了那人话里的意思——他阴阳怪气地夸我,实则在暗讽哥哥。
兄长诗书礼乐造诣极高,臣女愚笨,不曾领悟全部,陛下谬赞。
哦?
我听见座上那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十几岁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你可有心仪的男子?
我轻轻地皱了皱眉,不知道他为何要问这个。
婚姻大事自是由家中长辈做主。
座上之人听了这话却反倒大笑起来:朕今日就做一回长辈,替你寻一门亲事如何?
我猛地抬起头,还未来得及张口,便听那人道:梁国国主,而立之年,为人稳重,倒是与你相配。
来人,拟旨。
陛下!
拟什么旨?
我刚开口,整个人便一怔。
拟什么旨?
我身后那人又轻轻地重复了一遍,他月白色的衣角沾染上了些尘土,袍子上的锦线已经失去了光泽。
我怔愣着被一双温柔的手从地上拉起来揽在怀里。
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似是安抚。
舍妹年幼,是臣心中至爱。
臣自是不舍她远嫁梁国,若梁国国主未能觅得良人,臣看五公主就不错。
直到上了马车,我还有点儿晕晕乎乎的。
吓傻了?
哥哥皱着眉,轻轻地碰了碰我的眼角。
我猛地回神,身子一抖,袖子里的匕首也掉了出来。
吧嗒一声,格外明显。
马车内静了片刻。
哥哥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摸了摸我的头,语气有些自责。
对不起昭昭,哥哥没有保护好你。
我鼻子一酸,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哥哥……我呜咽着扑进他怀里:我以为我见不到哥哥了。
他抱紧我,嗓音是一贯的柔和低沉:哥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昭昭了。
他不要脸!
顾行止听完我的话,拿着扇子在屋内气得转了好几圈。
那梁国指甲盖点儿大,那个国主都三十了,他也有脸说出来与昭昭相配这句话!
顾行止将扇子扔在桌子上,怒声道:听说你被召进宫,他非要骑着马回来!
刚养好一点儿的身子,又亏损了大半。
顾行止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哥哥有些无奈:我去不是一样的吗,你非要亲自赶过去。
我抱着雪球心里有些难受,哥哥放下手中的药,轻轻地梳理着我的头发。
那堆豺狼虎豹,昭昭一个小姑娘,难免会害怕。
我放下雪球,将头枕在哥哥的膝上,任由他轻轻地触摸我的发丝。
很舒服,我惬意地眯起了眼。
哥哥轻笑着捏了捏我的耳垂:小猫一样。
你们兄妹情感天动地!
我就是个大冤种!
顾行止气呼呼地离开了。
我有些不解,想仰头去叫他。
哥哥的手却轻柔地将我按了回去:昭昭,不要动。
他的手一遍又一遍地穿插过我的发丝,像是在确认我的存在。
在我意识混沌,就快要睡着时,似是有人在我耳边轻叹。
幸好……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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