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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顾长歌安陵王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顾长歌 角色:顾长歌安陵王 《顾长歌安陵王》,以顾长歌安陵王作为故事中的男主角,是网络作家“顾长歌安陵王”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如今想来,造成那样的结果,又怎会没有她的错呢。她简直是错得离谱。有的人不是你对她好,她就会对你好。相反的,她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所以敖辛最大的错就是错在把琬儿当妹妹,一心对她好。琬儿还是从前的琬儿,可敖辛已经不是从前的敖辛了。敖辛坐在寺庙前的台阶上,支着下巴,眯着眼想着什么。扶渠还在从旁苦劝:“小姐不能再忍让下去了,小姐就是再不争不抢,也不能让她们……”

书评专区

美美-月亮湾铁艺:很好看,就是更新得有点慢。 缘分:小说写的非常好,但是连续慢,希望作者把小说连续快点,这样下去的话没兴趣看 平哥:好看,更新慢,我有的是时间,反正不能出门,哈哈哈哈

《顾长歌安陵王》章节试读

第006章 谁还没杀过几个人啊

  等敖辛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以后,就要计划着回侯府了。

  扶渠皱着一张圆脸忧道:“这里离徽州城有几十里呢,我们没有马车,走一天也走不回去的。”

  敖辛将头上戴的发钗取下来收进包袱里,利落道:“等下了山再说,有顺路的马车可以请求搭载一程,这些首饰应该够路费。
再不济,我俩就走两天走回去。”

  这对于敖辛来说,根本不算难的。
前世她代父出战的时候,走几天路的情况也有。

  自己这副身体虽然有几分病弱,但确实从小随威远侯耳濡目染,底子不差。

  扶渠又道:“可是这寺里还有楚氏派来看守小姐的护院,要是我们下山,他们肯定会拦着的。”

  敖辛道:“干不过的时候就不要硬碰硬知道吗,有时候一碗药就能解决的事,何必如此麻烦?”

  扶渠听了,眼神一亮。

  第二日扶渠去膳堂里帮衬了一下子,给寺庙里的那些个护院准备饭菜羹汤。

  护院们一碗青菜汤下肚以后,上午便开始争先恐后地抢茅厕。

  敖辛带着扶渠,告别了寺中主持,优哉游哉地往山下去。

  到了山下,青山绿水风景甚好,但这里的地形十分陌生。
敖辛说等上了官道就容易了,扶渠见她有主意,便稍稍安下心。

  然而两人并没能走多远,忽闻山林间飞鸟乍起,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扶渠一阵紧张,道:“会不会……有野兽啊?”

  敖辛镇定道:“真有野兽,山里的师傅们不会没有个警醒。”
就算不是野兽,只怕也是来者不善。

  这一点敏觉敖辛还是有的。

  遂她拉起扶渠,拔腿就往前跑。

  两人一跑,身后便立马有了动静,登时从山林里窜出一群人,紧接着追了上来,瞟眼一看,个个三大五粗、黑布麻衣,手里拎的东西一晃一晃的。

  扶渠尖叫起来,他们手里拎的,可不就是刀么!

  很快两人就被这群人给追上。

  关键时候扶渠十分勇敢,连忙把敖辛护在身后,颤声道:“小姐你快跑!奴婢拖住他们!”

  敖辛见她抖得跟筛子似的,还逞强。
心中有些温暖。

  结果一把长刀往眼前一横,扶渠就很没骨气地给吓晕了去。

  敖辛镇定地把包袱里的首饰都取出来给他们,并道若是嫌不够,还可等她回城以后,再送上金银之物。

  那群莽汉一看便是身上带着煞气,拿刀的手法熟练,怕是一伙土匪强盗。

  他们看了一眼为数不多的首饰,不屑地笑了起来,看向敖辛的眼神里多了些玩味,道:“钱我们要,人也要。”

  吓晕的扶渠,再加上强自镇定的敖辛,怎么看都是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于是其中两个强盗便大意地上前,拿着绳子试图把敖辛绑起来。

  却不料敖辛突然抓着麻绳反手套在了强盗手上,一把夺去了他手里的刀。
另一个见状立刻举刀要制住她,结果被她先发制人,反砍了他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强盗有些吃惊。

  敖辛眯了眯眼,把他们吃惊的表情尽收眼底。

  敖辛道:“这么惊讶做什么,难不成你们事先了解过我,认定我是个弱质女流?不然怎么会刚一下山,碰巧就撞上了你们?”

  话音儿一落,便有一袭紧蹙的马蹄声从不远处奔来。

  强盗头目面色变了变,径直低沉道:“杀了她。”

  几个强盗齐齐逼上,敖辛手腕有力,勘勘守住,又一刀穿透了其中一人的身体,热血洒了一身,道:“谁还没杀过几个人啊。”

  前世她到底杀过多少人,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

  那股弥漫的血腥气并不使她害怕,她只觉得非常熟悉。

  长刀从肉体里抽出之际,带起血花四溅。

  与此同时,闻得“咻咻”几声,一支支利剑从马蹄声响起的方向射来。

  这伙强盗们再顾不上取敖辛的性命,连忙提刀抵挡利箭。
正是这一空当,使得那一队飞骑迅速逼近。

第007章 她这是……在调戏您?

  敖辛抬眼去看,见那些人穿着盔甲,个个都十分沉稳干练。

  他们跨下马来,当即与这一伙强盗缠斗起来。

  强盗是忌惮官兵的,慌忙调头就欲往山里逃。

  那些士兵立刻包抄上去,堵死了他们的退路。

  这会子,倒无人来理会敖辛和晕倒在地的扶渠了。

  敖辛手里的刀不敢放下,衣襟袖摆上如一朵朵迎冬绽开的红梅,陡添一抹艳色。

  她一眼便看见带领着这队士兵跑马而来的领头人物。
那人没有穿盔甲,一袭墨青色深衣,衬得身量十分修长挺拔。

  他抽出的刀剑泛着寒光,将那些强盗逼到死路不得不奋起反抗,而冲上前的强盗皆不是他的对手。

  他踩着满地鲜血,如入无人之境。

  敖辛见得他转身之际的一道轮廓,有些瘦削,却十分有力量。
那双眉眼冷冽非凡,似沉有寒星,又似不容一物的万年枯潭。

  他冷淡的眼神落在敖辛握着刀的手以及染红的襟袖上,只轻轻顿了顿,便不再理会。

  敖辛没有被他杀人如麻的样子给吓到,反而莫名其妙地被他那一眼看得有些血热。

  这腐朽的大魏即将迎来乱世纷争,踩着累累白骨走上巅峰的,不是杀人狂魔,而是叫英雄。

  而他,符合在乱世里生存的法则。

  他们是官兵,官兵剿匪,天经地义。
接下来也就没敖辛什么事了。

  敖辛不给他们添乱子,也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遂趁着旁边有一匹他刚刚骑来的空马,赶紧拖起晕掉的扶渠朝那空马走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扶渠放在了马鞍上。

  她自己则轻而易举地翻身上马,熟稔地握手挽住马缰。

  敖辛调头欲走,但想了想觉得人家辛苦救了她一命,她不知感恩,还骑走了人家的马,是不是有点不厚道?

  好歹也该和他说一声?

  思及此,敖辛回过头去,看见他背影沉敛,举手投足透着一股子冷厉,也不知他姓甚名谁,敖辛不知该怎么叫他,心思一动,竟朝他的背影吹了一声口哨。

  前世征战沙场,早已抛去了男女之嫌的那一套规矩。
后来敖辛想起,在外奔波的那一段短暂时光,和在大魏宫里的煎熬比起来,是简单而充实的。

  那时将士们打马穿街,遇到楼上有姑娘倚楼观看,敖辛总能听见身边的傲家军对人姑娘吹口哨。

  她也就学会了这样跟人打招呼。

  只是这口哨声一落,好似反响不太对啊。

  他杀掉了手边的一个强盗,才不慌不忙地转过身来。
不仅他如此,树林里的其他身穿盔甲的士兵也都静了下来,齐齐朝她看过来,神色各异。

  他看见敖辛骑在了他的马上,手挽马缰的动作颇为熟稔,尤其是那声口哨,让他的表情有点古怪。

  敖辛顿时感觉有些不妙,她寡不敌众,还是快走为妙。

  于是乎打马就撒开马蹄儿往前狂奔,并道:“这位兄台,借你马一用,有缘再见必有重谢!”

  敖辛草草回头再看他一眼,见他没有要追上来的样子,他身边的士兵也都没追来,那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她不由暗暗舒了一口气。

  哪知才跑一小段距离,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岔路口。

  敖辛又不识路,扶渠还晕着就更别指望她了,正左右摇摆时,身后那人传来一道枯井无波的声音:“往左。”

  敖辛也不知怎么的就信任了他的话,下意识驱马往左一路狂奔。

  等她的马蹄声渐远,人影也在树林间消失不见,这片尸横遍布的林子里有种诡异的安静。

  片刻,那队士兵回过神,或掩饰或憋着笑地轻咳,若无其事地收拾残局。

  实在是憋不住了,其中一个便开口道:“将军,方才三小姐是在对您吹口哨吗?”

  他站在一棵树边,低头看着面前一具强盗的尸体,随口说道:“你们也听到了?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

  “可不就是么,我们全都听到了。
她这是……在调戏您?”说着,一群人就有些兴起,又道,“她还说什么‘这位兄台’……”

  毕竟很难遇到这种机会可以嘲笑他们头儿的,于是一个个都不地道地笑了起来。

  他侧目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这群人才有所收敛。

  眼下他脚边的这个强盗身中刀伤,不是他带来的人所为。
再想想敖辛手里始终握着一把长刀,袖摆和衣襟上都是血色,也不难猜测。

  她不仅学会骑马,现在还学会杀人了。

第008章 我又不是鬼,婉儿妹妹不用怕

  敖辛明明还是个连身子骨都还没完全长开的小姑娘,但事实证明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她此刻竟能一边驱使快马,一边驮着扶渠防止被抛下马背,然后打起精神一跑几十里,终于到了徽州城内。

  半路上扶渠就给颠醒了,七晕八素的。

  敖辛身上血污太过显眼,一进城就被拦了下来。

  幸好守城的将领识得她,主动把她护送回威远侯府。

  想来也是,这徽州上上下下的兵,全是她爹的。
敖家历代都是将门,不如世家那般规矩严谨。
偶尔威远侯会带一些武将到家里来做客,一来二去就得以见过敖辛这位侯爷嫡女也不奇怪。

  敖辛抬脚跨进那朱门漆槛时,闻讯从内院出来的楚氏和琬儿,匆匆一至前院,正好看见敖辛不紧不慢、步态悠悠地走了进来。

  她那一身血衣,衬得那肤色白皙,眼神枯寂无波,直勾勾地盯在琬儿的身上,让琬儿瞬时面色发白,直往楚氏身后躲。
楚氏见到这样形容的敖辛,亦是一脸惊骇之色。

  可只需一眼,敖辛便能看得清清楚楚。

  那对面站着的就是琬儿呢。

  还是少女时便楚楚动人,后来进了大魏皇宫,更是妩媚多姿。
她的这副皮囊之下,保藏着怎样一颗祸心,敖辛怎么能够忘呢。

  敖辛觉得这冬日里十分素寒,却偏偏骨子里的血,怒昂沸腾。

  敖辛深吁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掸了掸衣角,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换上一副和善的笑容,道:“我又不是鬼,婉儿妹妹不用怕。”

  琬儿小心翼翼道:“姐姐身上好多血……”

  “这是别人的。”

  楚氏这才开口勉力笑问:“辛儿不是在寺里养病么,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

  “我病养好了,当然要回来了。”

  敖辛一边命人把扶渠带回院里去安顿,一边请送她回来的将领进堂喝茶,将领道了一声不用,又有公务在身,就先告辞离开了。

  威远侯来信说这两日就会回来。
这个时候敖辛也回来了,楚氏也无可奈何,只能先叫人小心伺候着。

  母女俩一直心神不宁。

  她们以为敖辛不会这么容易回来的。
等见了威远侯,若要是敖辛说起这些事,定会惹得侯爷不快。

  只不过有守城的将领亲自送敖辛回来,这事儿也铁定瞒不过威远侯。

  敖辛居住在宴春苑,院子里下人无几,十分简单。
但比山中寺庙里要好得多。

  扶渠不敢相信,她们竟然真的回到侯府里来了。
等她缓过劲儿来了,就开始照顾敖辛的起居,一个劲地抹泪自责自己没用。

  敖辛不听她絮絮叨叨,便让她讲一讲自己之前在侯府里的生活。

  家中主持中馈的是楚氏,楚氏和琬儿生活过得当然滋润。
但这宴春苑里却是相当冷清的,以前敖辛不在意这些,和她爹威远侯一样,也不怎么讲究排场。

  敖辛不由想起了威远侯,想着还有两日他便归家了,她便能再看见他了。

  她坐在铜镜前,不知不觉已是眼眶通红。

  她知道她爹不拘小节,但自是疼爱她的。
前世她进了皇宫做了大魏皇后,便再难见她爹一面。

  她爹手握重兵,明知当时形势,根本就不应该归顺大魏朝廷,否则一开始他又怎么会拒绝大魏朝廷的联姻呢。

  可后来为了保全她,他爹还是选择了归顺。
父女俩虽然极少见面,父亲却一直在为她奔波,直到最后战死沙场,不得善终。

  这日一早,府里便颇有些热闹。

  有人来传话说,侯爷回来了。

  他这一外出整军,已经两三月不曾回家了。

  眼下一回来,门庭喧闹,好像还带了手下的武将一并回来。

  敖辛当然要去热闹的前厅去看看。

  结果她刚一出宴春苑,就看见回廊上走过一抹似有两分熟悉的身影。
他穿着墨青色的长衣,黑色腰带束身,垂着双臂,手上带着黑色护腕,虽有些清瘦,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那股凌厉之感。

第009章 我是你二哥

  敖辛当然认出了他来,只是他怎么也在这府里?

  这可不就是前两天还在林子里剿匪的那个人么。

  不过转眼想想,敖辛又放下了疑虑。

  当时他是带着官兵去剿匪的,放眼这整个徽州城,所有的兵都是她爹威远侯的,那他是她爹的门下武将也理所当然。

  迂回曲折的回廊两边,梅枝斜伸,枝头嫣红的梅蕊与白雪点点交相辉映,暗香浮动。

  他步子大,走得也快,敖辛便提着裙子快几步追上回廊,叫住他:“喂。”

  那人闻声一顿,回过头来看见她,不动声色。

  敖辛走到他跟前,笑道:“果真是你。
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他不予回答,只安静地看着她。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面对面,敖辛能够更清楚地看到他的模样。

  他的轮廓刀削一般,那眉峰似剑,双眼深晦,本应该是一副俊朗的样子,却偏偏多了两分沉厉。

  一看就很不好接近。

  敖辛有些后悔自己冒失的举动,又道:“你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感谢你上次及时相救,和,一马之恩。”

  他看着面前的女子,身子骨细,只有他肩膀这么高点。
以前很少与她打照面,如今倒是在她脸上看到两分生动。

  他很冷淡地开口道:“听说你朝我吹口哨,是在调戏我。”

  敖辛一懵,旋即摇头:“没有,绝对没有。
我那只是在叫你,跟你打招呼。”

  他道:“所以你用了‘这位兄台’?”

  敖辛问:“那我该用什么?请问兄台贵姓?”

  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把敖辛炸得个外焦里嫩。

  只听他简单有力道:“我是你二哥。”

  扶渠一出宴春苑,就发现敖辛不见了。
一路上气喘吁吁地追来,才在回廊上找到她。

  敖辛已在风中凌乱。

  扶渠捋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道:“小姐你怎么跑这么快,才一出门就不见影儿了……”

  敖辛扭过头看她,僵硬道:“我还有个二哥?”

  扶渠捣头:“对啊对啊,二少爷是侯爷的庶子,也就是小姐的庶兄。”

  敖辛一脸面瘫:“那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起?”

  扶渠道:“那先前……小姐也没问哪……小姐和二少爷老死不相往来的,他不是重点啊,那大房的楚氏和四小姐才是重点啊……”

  说着就咽了咽口水,又问:“他……难道很重要啊?”

  敖辛抽着嘴角道:“在山脚下救了你我一命,你说呢?”

  扶渠一合掌,“小姐不提奴婢都忘了说了,上回小姐掉进冰窟窿里,还是二少爷给捞起来的呢。”

  敖辛扶额:“……”

  她不认得人家就罢了,还对他吹口哨?对他说“这位兄台”?

  难怪,当时那林子里的所有士兵都静下来了,他的面色也有点说不出来的古怪。

  现在想想,真是够丢脸的。

  敖辛前世对自己这位庶兄根本没有丝毫印象,她只有从被凌辱、做大魏皇后起到死的十年记忆。

  想来他们之间的那点兄妹之情真真是淡如水,所以后来她几乎没再想起过他。

  这位庶兄叫敖阙。

  敖辛到现在才回味过来,他敖阙真要是从外面进府来,怎会出现在这内院之中?他分明也是从内院去前堂的。

  先前走得太急,敖辛都没有想到这一点。

  先不管这些了,敖辛着急见到威远侯,索性先抛开不想。
只当她是掉进冰窟窿以后大病一场,不怎么记事了。

  这侯府里谁都可以不记得,但威远侯,她却不能不记得。

  当她匆匆忙忙跑到前堂时,堂上还有好几武将正谈笑风生。

  敖辛一身少女裙裳出现在门口,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但却给这料峭寒冬里添了一抹春意似的,亮人眼球。

  她看见堂上坐着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中年男子,脑海里疯狂涌动着的全是他战死、她捧着他的血衣失声恸哭的画面,还有他的遗骸被从坟墓里启出,不得安生……她为了护父亲一具全尸,拼尽最后一口气,流光最后一滴血……

  “侯爷,三小姐哭了……”堂上武将咋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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