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报!报!大坑...不好了,呃…首领!那王八蛋杂军杨统领已传军令,让我们卢安部立刻去校场集合等待!”

一名身穿军装却上红下绿的麻脸青年急冲冲的跑进一个四面却有三面漏风的破烂军帐中急呼道,脸上的麻子随着他的跑动,似乎跟着脚步的律动在脸上跳动。

进入军帐他急慌眼神所望之处正是一个嘴里叨着草根蹲在地上画圈圈的十五六少年,闻听麻脸青年通报后,画圈少年猛然抬头,一对炯炯有神的眼晴似有精光显现,缓缓站起身,十五六岁身体却已似成人,皮肤黝黑,强健的体魄下能感受到皮肤下隐藏着一股股异于常人的力量,长相除了一双眼睛还算大而有神倒稍显普通,他正是麻脸青年口中的宋首领,熟知的人都称呼他大坑!

“我们参军才一月有余,明月军明文军规操练不到两年的杂军是不准上战场的!现在连兵器都不齐整,鸟不生毛的!想让我们卢安部去送死吗?看来这杨统领真不知我叫宋大坑呀!”

宋大坑脸色阴沉的咬着牙道!

“刘芝麻,速去外面招呼上咱卢安部到杂军校场集合!”宋大坑脸色如常,耸了耸肩对麻脸青年命令道,麻脸青年名刘芝麻,这名字倒也应景。

“遵命,大坑!”说着转身就要出军帐。

“回来,鸟不生毛的,说了多少次了,在军中不准叫我大坑,不知道还以为咱这支杂军是专干挖坑埋人的活”呼骂一声后大脚直接踹在刘芝麻屁股上。

“哎呀!”

刘芝麻双手捧着屁股,一声跌撞着跑出了军账,嘴里默默嘟囔着:“你经常干的,可不就是挖坑埋人嘛,而且是经常挖坑埋活人!”

他刘芝麻跟宋大坑是一块长大,虽然年长两岁,但从他认识宋大坑有记忆以来,也不知为什么,就成了被比小他两岁的宋大坑使唤打骂的命,最让自己接受不了的是自己心里竟然欣然接受!

随着刘芝麻离去的背影,宋大坑心里也是默叹一声:“唉,看来安逸的生活到头了,没想到这么快,丫丫呸的这年头混个日子都这么难!”

宋大坑带领他卢安镇青壮投靠这个军营才一月有余,虽说是杂军,但至少顿顿有肉啊!而且杂军每月有军饷可领寄回镇中安抚杂军人员家中老幼,如今东境这战火纷飞铁蹄乱世的年景,好歹是一条出路与生计!

“唉,谁让咱投胎在凡域又赶上域壁缺损呢!”宋大坑一声叹息迈脚走出军帐往杂军校场方向而去。

这是凡域东境明月军军营,凡域共三军,东境明月军,西境星辰军,居中守域的烈阳军,明月军军营说是军营准确的说是三座高低不一巍峨大山!而在三座大山周围围绕着一百个小土包似的小山,从天上往下看,就像众星拱月一样,不同的是有三个月亮!

三座大山驻守着正、卫、禁三军,而围绕三座大山的百个小土包就是杂军驻扎的地方,宋大坑的卢安部就是其中一个小土包中的其中一部。

宋大坑走出军帐,目光遥望远方那三座高耸入云的大山,比较自己这驻守之山,高低一比还真就是个土山包,就这么一个土山包却驻守了十部杂军,而宋大坑带领的卢安镇两千少壮的卢安部就是十部之一,由杂军统领府指挥!

宋大坑遥望前面那三座大山的目光渐渐低垂,眉头往上挑了一下心中狠言自语:“丫丫呸的!总有一天我要带着我的卢安杂军驻扎进那几座山!”撇撇嘴甩袖往杂军校场而去。

宋大坑走近杂军校场时,目光不能覆盖的若大杂军校场已见红绿两色衣服的卢安杂军已聚齐列队完毕,人人神色紧张东张西望的对他翘首以盼。

在这些卢安杂军的心里似乎有些明白,在校场统一集合意味着什么!来到明月军营才一月有余,除了吃饭睡觉,还啥事没干!就是为了伙食能分配好点,迎接上面军检,被宋大坑踢着屁股起床在校场操练了几下后,就再也没人管他们了,卢安部来到这五号杂山一个多月,就像被人遗忘的垃圾一样,随意丢弃,无人想当然也就无人管!就是每天就是张嘴等吃,蹲坑等屎!

现在让他们集合上战场开什么玩笑!卢安杂军里干什么的都有:剃头的、厨子炒菜的、种地的、喂马的、走街串巷卖杂货的……就是没有上过战场的!让这么一群人上战场肯定不是去杀敌的,是上去用脖子帮敌人磨刀的!

宋大坑在军帐刚听到刘芝麻说那杨统领传令让卢安部上战场那一刹,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这杨统领不会是他娘敌方派来的奸细吧!

山风拂校场,明明是炎热的夏季,热气含杂其中的山风吹过,芦台杂军人人心里感觉这风有点凉飕飕,吹着后背发凉。

都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让他们一个个死心塌地跟随的宋大坑慢慢走近而来,就是这么一个十六七的黝黑少年成为了他们眼中现在唯一的希望和依托!

这份希望和依托不是年龄能决定的,而是一次马匪要血洗卢安镇,是眼前这个少年揣着一把杀猪刀,以献宝为由靠近马匪大当家,奋起一跃,后背硬挨马匪首领守卫两马刀,刀深见骨,依然忍着剧痛凭着一口气双眼通红的用杀猪刀架在马匪大当家脖子上,让马匪不敢轻举妄动血洗卢安镇时,被路过的明月正军直接剿灭干净,也因此一举宋大坑成为了卢安镇的小英雄。

等伤势痊愈,卢安镇的宿老决议让宋大坑带着卢安镇的青壮加入明月军,让年轻人奔个前程,为保家卫域,卢安镇也算倾尽全力了,也算给芦台镇一个憧憬与希望吧。

凡域东境的战事让东境的百姓凡人纳粮交税是百年前的几倍,东境的百姓也是咬着血牙无怨无悔硬撑着,毕竟东境一旦破域,首先倒霉的就是凡域东境凡人百姓,别说纳粮交税了恐连命都保不住了!就这样宋大坑领着卢安镇凑齐的两千青壮,留下一镇妇孺老幼,参加了明月军,等到了军营才知道前程就别谈了毕竟就是一卢安杂军的安置!

宋大坑默默的看着眼前这两千多眼神充斥慌乱的卢安青壮,是一镇之人,也可以说都算是他的家人。

宋大坑从小就是跟着镇子里年龄最大的宿老孙爷爷长大!听孙爷爷讲,半夜听到婴儿哭声在院子外的墙根捡到他,孙爷爷一辈子无儿无女孤家寡人,就这样把他收养了!

懂事后宋大坑在卢安镇东钻西窜,吃百家饭睡百家床,镇里谁家的鸡最肥、谁家杀猪了,哪家婆娘的饭菜做得最香……那是门清,淳朴镇子人也不把宋大坑这少年当外人,自己吃啥只要他上门就一起吃啥,毕竟这孩子也是镇子里最受尊敬的宿老所收养,这孩子虽然顽皮,但也讨镇子人喜欢,今天帮李铁铺家抡个锤,明天帮刘掌柜客栈擦个桌子,后天帮王寡妇家挑个水……镇子里的人也就把宋大坑当自家人一样看侍。

宋大坑的心里也深深地烙印下了卢安镇,这里就是他的家他的根!这也是马匪要血清抢掠卢安镇时,他敢不要小命揣一把杀猪刀就敢冲入马匪堆里的勇气所在!

“杀我不过头点地,十八年后还是好汉,动卢安镇掠我的家杀我的亲人,头点地有要吹起尘土迷你狗眼!十八年后是不是好汉不管,但必定挖土掘坟杀到你魂飞魄散”卢安镇就是宋大坑的逆鳞!触之必怒!

“刘芝麻、王大肉、洪铁锤、吴算盘,跟我上校场台!”

宋大坑大吼一声随之连跳带爬手脚利索爬上了校场前方一个二十丈高的青岗岩石大台站定,此时从芦台杂军中依次走出四人。

当先一人就是之前军帐报讯的麻脸青年刘芝麻,麻杆短小的身材、脸上的芝麻黑点配上嘴上的两撇小胡再加上那见缝不一定能插进针去的老鼠眼,此长相真是猥琐中的王者,卑鄙中的帝王!

刘芝麻出来后敏捷的爬上校场台,速度似乎不比宋大坑慢,要知道宋大坑可是从小被孙爷爷逼着上房翻墙挑石下水,被孙爷爷逼着练出了一副强健的体魄,用孙爷爷的话说以后长大就是男人了,男人就要有强悍的身体。

当然这刘芝麻也不可小觑,做贼世家,祖孙三代全是梁上君子,家中正厅牌匾四个大字:“盗亦有道”,从不偷卢安小镇分毫,祖孙三人都是组团外出团伙作案!刘芝麻有这敏捷的身法也算理所当然。

第二个走出队伍的,不应该说走出,准确来讲应该是滚出队伍,你没看出他迈脚,只觉得此人在蠕动而行,一层层的肉环套着一个肥头大耳人畜无害微笑少年缓缓行来……

王大肉,罗安镇王屠夫的儿子,

“来了来了,坑爷”

王大肉边笑说边走到校场台前,看看时十丈高的校场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走楼梯!”王大肉很自觉说了一声往旁边校场台阶梯“蠕动”而去。

最后从队伍当中同时走出来两人,一人是眉清目秀皮肤白皙,气质儒雅手中拿白玉算盘少年,此时眉头微皱似口中嘟囔着一句话:“这买卖亏大了……这买卖亏大了……这次是要陪人命呀……”

此人就是宋大坑嘴里的吴算盘,卢安镇首富吴员外二公子,继承父亲的优良财迷传承,视粪土如金钱,白玉算盘从六岁起从不离身!

跟着小算盘一起走出来的络腮连胡铁塔般的大汉,赤膊着上身,红色杂军服随意搭甩在肩上,浓眉怒眼,偏偏一脸的络腮胡须比头发长,全身肌肉鼓荡而起,龙筋虎皮右手紧握一把打铁铁锤,此锤看似不下百斤,脚步稳健的李铁锤迈步至校场台前,

他就是卢安镇李家铁铺李叔的儿子,天生怪力,五岁开始跟着李叔抡锤打铁!如今面似中年,实则岁数只比宋大坑大两岁刚满十八,少年老态用此子身上一点不为过。

吴算盘看看校场台,摇头一笑:“我也随大肉走阶梯”,

李铁锤撇他一眼,把肩上随意勾搭的军服塞到吴算盘手里,右手拿锤左手像抓小鸡仔一样,把吴算盘直接抓来直接夹于右腋下,腾出左手低吼一声直接攀爬校台而上……

“铁锤…李铁锤……快放我下来…喘不过气……快…快断气了!”

吴算盘脸色瞬间苍白虚弱的吼道,

“是我夹的太用力了?吴算盘你也太虚弱了,马上就到了,忍一忍!”

李铁锤一手边攀爬有点鄙视的说着吴算盘,

“虚弱你大爷!忍你二大爷……是你腋下的气味……咳咳……,熏着我……喘不上气了,你多久没洗澡了?救命呐!”吴算盘边咳边喊,清秀的脸被熏得都快哭出来了!

“呃……没多久……来军营前……我洗了”李铁锤有些略显不好意思的答道,

说着右腋又在吴算盘身上蹭了蹭,

“赶路一个月……那就是两个月前洗过了…我去………”

吴算盘直接闭上了眼,紧急闭气,不再打扰李铁锤怕影响攀爬速度,不希望自己死在憋气的路上!

看着依次上到台上的四人,宋大坑嘴角微扬露出微笑,此四人是自己在卢安镇从小到大最好的死党,他们这团队对外声称:卢安五圣!

当然这属于自我安慰,但确实也有名号,卢台镇的人笑称他们:卢安五小祸!五圣是自夸,五祸那是靠实力闯出来的,没有一点水分!

五人各司其职,刘芝麻偷功青出于蓝胜于蓝,跟他爷爷比试功力,他爷爷在刘芝麻上茅房时,偷掉了他手上的厕纸,而他爷爷上茅房时,发觉屁股凉飕飕,抬头一看,惊恐出声:茅房没了!刘芝麻差点被他爷爷大义灭亲!

王大肉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却是个表里不一的家伙,跟他打交道,男的能被他骗到内裤丢失,女的能被他骗到只给留个红肚兜。

吴算盘,精打细算,对钱财掌握天赋异禀,他老娘早逝,他老子吴员外重新续弦,又娶一房,甚得吴员外宠爱,娘家势大欲改庭换面操持家政,独掌吴家钱粮,但也不知后来吴算盘如何运作,让她这个后娘半年之后穿着补丁衣服带着娘家老弟,然后再牵着一条饿了三天的驴回了娘家,这后娘在路上是边走边哭呀:“呜呜……身子嫁妆……换头驴……呜……”

从此以后,老吴家再也没有媒婆上门!吴员外经常倚靠在府前大门两眼发呆的长吁短叹,从门口经过的人都能感受到吴员外心中的那份孤单与寂寞!

李铁锤嘛?形容他就一句话:不服就干!

宋大坑那就是团伙灵魂了,把这几人的所长那是发挥的淋漓尽致,把这团伙搭配的天衣无缝,小事能干成大事,大事干成惊心动魄的事!

卢安镇之前有一个上官豪强家族,在卢安镇也已扎根三百多年,仗着与凡域中境一上官大族有丝缕关系,在卢安镇作威作福,横行镇里,随着五小祸慢慢长大,这上官家倒霉事开始越来越多,

上官家主最宠爱的三姨太金银首饰全部被偷,

上官家家母床上突然多了一赤裸男人,此男子竟是家主二弟上官云,

上官家家丑不可外扬,封锁一切消息,以为能隐瞒如此家丑,可第二天卢安镇的镇墙上市贴满了上官家族通奸告示!上官家母田氏与上官云再没脸卖出上官府门半步,

紧接着上官府南院起火,上官三公子被铁锤爆蛋从此成为废人…………上官家主上官雷恨的咬碎了牙,下死令,全族追查幕后黑手。

……半年追查毫无头绪,祸事是还是接踵而来……最后上官家族实在无法在芦安镇呆下去了,举族迁往凡域中镜,全镇人敲锣欢送……

上官家主上官雷离开时放下狠言:“日后得中境上官主脉扶持,势起必灭卢安镇!”

就这样一连串的祸事导致扎根卢安镇三百多年的上官家族都无法在卢安镇立足!

这幕后操纵者就是以宋大坑为首的五小祸团伙!

马匪欲血洗卢安镇,宋大坑都怀疑过跟上官家族有关!上官家族跟卢安镇算是结下了大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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