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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重生黑蝶,仓海难为水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李小暖 角色:紫叶墨初 火爆新书《重生黑蝶,仓海难为水》是由网络作者“李小暖”所编写的古代言情小说。作者“李小暖”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模样极其凶悍。墨初跺跺脚想吓唬黑狗,这一跺,黑狗反而叫得越发起劲叫得更凶了。“汪,汪汪,汪汪汪!”墨初后退了几步,站住不动,指望主人家出来干涉。但他没等到狗主人出来,黑狗已经跳起来向他试探着靠近,“你这个死狗,你还得瑟了!”墨初迅速弯身捡了个石头投向黑狗,“你来!你敢来!”墨初投出去的石头没有击中黑...

第9章 瘦小的流浪儿 在线试读


穿过一条巷道再拐进一个胡同口,他闻到一户人家飘出肉末的香味来,他的饿虫再次被疯狂的勾搭出来。

他直勾勾的走向这户人家。

走到门口,他准备喊主人,跟主人讨口吃的,眼光却瞄见大门里侧,一条黑色的大狗躺在那里闭目养神。黑狗看到陌生的墨初,一对耳朵立马竖起来,冲墨初“汪——汪——汪——汪——汪”地狂叫起来。模样极其凶悍。墨初跺跺脚想吓唬黑狗,这一跺,黑狗反而叫得越发起劲叫得更凶了。“汪,汪汪,汪汪汪!”墨初后退了几步,站住不动,指望主人家出来干涉。但他没等到狗主人出来,黑狗已经跳起来向他试探着靠近,“你这个死狗,你还得瑟了!”墨初迅速弯身捡了个石头投向黑狗,“你来!你敢来!”墨初投出去的石头没有击中黑狗,但黑狗恼羞成怒,窜腾起腿猛追墨初。墨初出师不利,黑狗疯叫着,追了他两条巷道,他拼命的跑,一直跑,他开始害怕这条狗,不想看到它,它跑累了,不知自己在什么地方,靠在一个地方喘着粗气。他吓坏了。

“哪里来的叫花子,走开!走开!”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来,原来墨初靠在了一家酒馆的大门旁。他惊魂未定的挪动步子,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摇摇晃晃的,这姿势,像极了他瘸腿的爹。他又想爹了,爹没有踪影,他伤心的哭起来。哭了一会,他不仅想爹,他还发现,他更想娘了。于是,他蜷缩在一个墙体下,背靠着墙。他有些悲痛欲绝的感觉。他开始呜啊——呜啊——呜啊的哭起来,他哭着喊娘一会,又哭着喊爹一会。无论是喊爹,还是喊娘,他都没有看到爹和娘向他走来,也没有任何人将他搀扶起来。

过了一会,他哭累了,也哭够了。他站起身,漫无目的的拖拉着他瘦小的,饥饿的小身板四处游荡。

拐过一个胡同,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一棵葳蕤的大榕树下,几个小男孩在开心的玩耍。墨初抬起头,他看到,几个与他同龄的孩子,在离他不远的榕树下,玩转陀螺。

他强撑着柔弱的,饥饿的身体,靠着墙根,揶揄着挪动过去,他向他们玩的地方挪过去。

两个孩子的陀螺正在展开“熬烟”大战,看谁的陀螺“熬烟”了。

他站在一旁看着,“要是爹和娘在,我也能玩陀螺,我的陀螺准能‘熬烟’。”他叹息的嘀咕着。

转陀螺是戛纳县平民百姓家的孩子们最喜欢玩的游戏,尤其是男孩子。戛纳县的陀螺,都用坚硬的木头刻制,陀螺的形状,上半部分是圆形的,叫做陀螺的“头”,下方尖锐,底部钉着铁钉,是陀螺的脚。孩子们玩的时候,就用绳子缠绕住陀螺的中部,用力抽绳,使陀螺降落到平地上直立旋转,谁的陀螺旋转的时间长,就是“熬烟”。墨初转陀螺的时候,爹就在院落里为他加油,如果和爹比赛,每次都是他赢,爹输了就匍匐在地上,拖着一双瘸腿,假扮成马,让他骑着绕院子跑,那是他最开心的时刻。

他呆呆的看着地上旋转的陀螺,旋风起,两个孩子跺着脚大声的喊着,为自己的陀螺加油。突然,其中一个的陀螺不转了,败下阵来。墨初想起,这败下阵的陀螺多像他爹的陀螺,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声引起败下阵来的孩子的注意,他打量了一下墨初,歪着头问他,“你会‘熬烟’吗?”

“会啊。”墨初自信满满的回答。

“那你帮我熬,打败他的。”男孩祈求的说。

“可是我饿了,没力气转。”墨初摸了摸呱呱乱叫的肚子,认真的说。

“我有馒头,先给你吃。”说着,男孩将一个馒头递给墨初。

“熬赢了,另一个也给你。”男孩指了指放在树娅上的一个纸团。

听到有吃的,墨初立刻兴奋起来,“我准帮你熬烟。”他一把夺过男孩递过来的馒头,大口的咬起来。

“你吃慢些。”小男孩关切的说。

“没事,我一定帮你熬烟。”墨初满口答应着。

待墨初将一整个馒头咽下去,刚才败下阵的那个男孩,急忙将捏在手中的抽绳递给墨初。墨初接过来,往手心吐了口口水,双手将抽绳紧握着揉搓了一番,然后他跑到前面的地上将陀螺捡起来,他仔细观察了一下陀螺,将陀螺底部放在一块大石头上摩擦了一会,当他再次站在两个男孩子身边时,他目光坚毅,一副自信的模样。绳子被他缠绕在了陀螺的身体中部,他深吸一口气,一用力抽绳,陀螺瞬间被降落到了平地上,随之旋转直立起来,速度加快,风一般的旋转不停。另一个男孩的陀螺旋转的停了下来,它的还在转。

“熬烟了,熬烟了。”

“我的陀螺果真熬烟了。”那个孩子高兴的跳起来。

“你真厉害。我说话算数的。”说着,小男孩跑到榕树下,从树的枝桠上取下草纸包裹的馒头,递给墨初。

另一个孩子不服气了,嚷嚷着说这不算,请人帮忙的不算,他们争吵着又继续从头来过。墨初手拿着纸张包裹的馒头,开心的笑了,可他舍不得吃,揣进兜里。这一个,留给爹。他想着。他沉浸在有食物的开心中,忘了黑狗的追咬,忘了刚才酒馆老板恶狠狠的驱逐。


朔师爷从高大的红漆大门出来,吴知县早已在门口的一个大石狮旁等候多时。

见到朔师爷出门,吴知县急忙上前拱手施礼。朔师爷看他一眼,微笑中略带意味深长。吴知县谄媚的回笑,笑容也颇具意味。

门口的轿子只有一抬,轿夫四名。座位的格调富丽堂皇,敞篷式,适合观景。这是吴知县特意为朔师爷准备的。朔师爷大步踏上轿子,转身坐下,双肘耷在轿沿上,一把圆形的油纸伞,稳当当的举过他的头顶,伞把结实的被固定于座位后侧的**部位。吴知县一声令下,轿夫们便稍微弯腰前倾,并以扎马步的姿势起身抬起轿子走。

吴知县小跑的跟在轿子身旁,跟在朔师爷身边,不让自己从朔师爷的视线中消失片刻。跟在轿子后面,时而小步跑,时而大跨步行走的,还有朔府的几个家丁,和吴知县从县衙府精心挑选出来的,干练的巡捕。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行在戛纳县干净古朴的青石板路上,路旁的狗儿们伸着舌头望着,它们都忘记了吠叫。

自从戛纳县人的祖先,发现这片肥沃的宜居之地始,戛纳县祖祖辈辈的人在这里生活已经有着几百余年的历史。戛纳县位于边塞之地的西部,距它隶属的省府有六百余公里,是具有江南浓郁特色的小城,田园清逸,环境优美,朔师爷回乡省亲,故地重游是他最重要的计划。

一路上,朔师爷如沐春风,目光所到之处,无不仔细打量他离开了十年之久的故地。

街市两旁,有铁匠光着膀子,在木头搭建的小棚里,打制农具,看起来生意颇好;有卖武艺之人,圈块地,赤身舞枪,只见他们,秉手劈砖、肚皮吸碗、刀枪不入,弄到惊险处,看客们呼声四起;有转糖的老艺人,右手握勺,在支起的小摊上,将在炭火炉上化开的褐色的甜糖稀,舀进勺里,以糖勺为画笔,以玉米面、小麦面混合加水过滤几道工序熬成的糖稀为翰墨丹青,一挥而就,动物亦或花草的形象跃然板上。看到这个,朔师爷想起自己幼年的时候。他告诉吴知县,这是他最喜欢的,他总觉得这样精湛的技艺是戛纳县最有韵味的。吴知县连连应声附和着。

一群人又行一段路,经过朔府开办的绸缎庄,听到了磨刀人拉腔的吆喝声,“磨大刀了,菜刀、剪子,用钝了不好用呢,快来磨一磨……”紧接着,轿子就到了朔府的茶楼前。朔师爷转过头,面向吴知县说晚上请吴知县到茶楼赏皮影戏。吴知县听到这话,一副受宠若惊的喜悦洋溢在心间。虽然是跟在轿子旁一路小跑着,额头已经汗流不止,但蒯二爷这话有治累功效,舒心得让吴知县忘记了疲劳。

行至德信城门时,一女子在城门边即兴唱曲,旁边有一老者拉着二胡伴奏,蒯二爷叫人停下轿子,他走下轿子,用手黏一黏胡子,微笑着点点头,拉二胡也是他的一大爱好。但他没有走向拉二胡的老人和唱曲的女子,而是信步出城门,一边走一边沉浸在二胡的旋律中。

“有二胡伴奏,步子真是轻快啊。”朔师爷悠然的说道。

“是啊,是的。”吴知县答。

“这感觉,你听,你听,这感觉,真是好有韵味。”朔师爷又说道。

“嗯,师爷说得是。”吴知县又小心的回答着。

“你累了吧,吴知县?”朔师爷问。

“不累,不累,下官有幸陪您,是下官的福气。”吴知县谄笑着。

“嗯,吴知县,鄙人这次省亲回乡,非常愉快,你的鞍前马后在我心,回去我定会向省府马大人为您美言。”朔师爷向吴知县口头承诺起来。

朔师爷话音刚落,一股浓浓的酒味飘入鼻尖。酒香扑鼻而来,送酒的叫卖声也同时传入耳里。朔师爷停下脚步,站立,眯上眼睛,陶醉般的深深吸了一口酒香。

“这是本城酒坊扎堆的地方,粗略统计有六十余家糟坊。”吴知县哈着腰介绍道。

“我本以为故土已经飘着豌豆粉的香味,还有酸酸辣辣红艳艳的腌菜,甜甜的年糕,实属不错了,谁知,酒香也不逊色。”朔师爷夸赞道。

“那是,那是。”吴知县又附和起来。

此情此景,勾起朔师爷无限诗情……

“江水三千里,家书十五行。行行无别语,只道早还乡。”他摇头晃脑的吟起明朝诗人袁凯的《京师得家书》来。末了,朔师爷又提议到观音寺去,轿夫们又将他抬上继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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