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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温颜程知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会飞的草 角色:温颜程知 小说温颜程知是知名作者“会飞的草”的作品之一,内容围绕主角温颜程知展开。全文精彩片段:程知打量了她一眼,轻轻地笑道:“是了,有些习惯便是失去了记忆,也依然是改不掉的然我却不信,便是那东西深入了骨子里,我也会一点点地将它剔除”他这话的意思明明是针对她方才那话,可落进了温颜的耳里,饶是莫名地觉着别扭这便是她不解程知的原因明明瞧着是温文尔雅的男人,那面上也总是洋溢着春风一般的笑,可每每与他单独相处,温颜便是浑身的不自在且对于他方才那话,她并不认可一种东西一旦深入了骨子里,那饶...

第7章 祭祀归,风波起 在线试读


六月初二这天一早,因相府的其余人皆将在这一日回到京都,程知亦带领着府中诸人早早地便候在了正门前。

辰时一刻,远远地,温颜便听见有马车驶过,车轮辘辘的声音。不过片刻,就见右前方有小厮驾着四五辆车马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而左右皆是驾马护在两侧的侍卫,身后且还跟着五六十个侍从,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占据了相府前的这一整条街道。

马车才停了下来,便有小厮忙忙地搬来数张矮几,分别置于车前。温颜循着众人的视线望去,只见从停在最前方的那辆车里下来一位虽是满头白发,可浑身上下自带家族长辈气势的老妇人。

温颜单是这么一瞧,便知她就是程府最高辈份的老太太了,只见她外披暗红色直领对襟长禙子,内搭棕色里衣,又许是历经了数十年的沧桑,使得这位老太太周身皆染上了一丝从容不迫的淡定气质。

程知见程母一下马车,连忙面带笑意地迎上去,朝她拱手请了安后,方从婢女云缕手中搀过她的手,一面小心地踏上台阶,一面道:“老太太一路奔波,辛苦了,孙儿已命人备好了热水和膳食,您沐浴换了衣后,便可用膳了。”

程母闻言,抬手覆上了他的手背,轻轻地拍了下,又瞧了他几眼,笑道:“还是我家阿知贴心。这段时日在家,你身子可养好了?”

“谢老太太关心,都大好了。”程知笑了笑,道。

“二弟的身子自是养得不能再好了,不然何以有精力去澜芳楼赎花魁呢?”程知的话音方落,身后便响起一道轻浮浪荡的声音。

温颜低垂着脑袋,大气儿也未敢出,闻得这声音,不觉微微一颤,高门贵府向来是家规严谨,这人偏生要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向程母提起她,若说他不与程知有过节,她定然不信。

况且既牵扯了她,她想逃也是逃不开的,因而温颜唯有立时调整了思绪,以面对有可能朝她袭来的雷霆之怒,岂料下一秒,她便知自己是小瞧了程知化解危机的能力。

众人只听到这璟兰公子闻言后,轻轻地嗤笑一声,道出的话极尽讽刺:“论精力,我哪里比得过大哥从前在玉楼一夜下风流的勇猛?”

“你......”那程大少爷听了他这话,霎那间只觉得一口闷气呛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浑身难受得紧,顿然就白了脸。

“二公子素日里瞧着温文儒雅,怎的今日出口的话,却似啐了毒一般?”恰在此时,第二辆马车里下来一位身着浅蓝外衣的妇人,扬唇笑道。

程知见了,忙微微笑着,拢袖朝她拱手道:“请太太安。”

因着温颜在相府的身份不过是厨房里头的一个婢女,如今便是要到门口相迎主子,也是要往后站的,此时正巧借着前头几人的后背,她这方敢略略一抬头,瞧清了那妇人的面容,不过是三十有八上下的年纪,想来那便是纪妈所说的丞相夫人郑霜珏了。

来了相府的这么些日子,温颜也从纪妈等人的口中大致了解了这府中的各位主子姑娘们。

这程母原是易州知府家的小姐,生了两个儿子。长子令申,娶的乃是京兆尹宁家的嫡二姑娘,这令申年近四十方有了个儿子,即如今的二公子程知。而这令申和夫人,在生了程知后,不久便因病去世了。

次子令谦,现下已官居左相之位,娶的是郑御史家的嫡女霜珏,生了一子二女。长子程启,已二十有四,乃程府大公子。

长女纤盈,居于思苔院,已是二九年华,那郑夫人也已为她商定了人家,乃是其侄子郑容。

次女纤凝,住在碧梨斋,生得花容月貌,因而方至及笄之龄,欲要登门议亲的人家便多得不可胜数。

温颜虽对这些人无甚兴趣,可毕竟人在屋檐下,还是得摸清里头人的品性,免得到时自己一不小心踩了老虎尾巴,却还浑然不知。

然当下不过才进门,众人就已因她有了争执,可想而知以后她的处境必不好过。

因而温颜暗忖了番,便觉若能早些离开这府里才是最好的,程知总不大可能时时护得住她。

然这般思量间,温颜亦不曾听清前头那些人究竟说了什么,便只听得程知冷声道:“她曾经是身在青楼,然她是迫不得已,这天底下,有哪个良家女子甘愿堕落于此?说到底,终究不过是命运使然罢了。”

“二哥如今是为那女子疯魔了吧!”

一位身着青衣华服的年轻女子端站于郑霜珏旁,斜睨着程知,讪笑道。

听了她这话,程知的面色却也丝毫未变,垂首低眉地轻轻一笑后,方抬首瞧她,道:“盈妹妹自小生在这深闺大院中,哪里懂得人生疾苦?若大树倾倒,程家败落,你混得怕是连她都不如。”

闻得他这话,温颜猛地倒吸一口头冷气。

“住口,”程知那话音方落,程纤盈气得脸色胀红,且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程母黑了脸,一声冷喝,“阿知,这般大逆不道的话,也是你能说出口的么?你当真是为那女子疯魔了?”

周遭顿然陷入一片寂静中。

程知依旧是面色不惊,只淡声道:“回老太太,孙儿清醒得很。”

程母被他这冷声冷语气得一柱拐杖:“既是如此,你便到宗祠里向你父亲和程家的列祖列宗跪着,直至你想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之后再起来。”

见程知这般为自己,温颜是又忧又惊又叹。

忧的是他如此眼明心利之人,怎不知现下稍作低头才是明智之举?

惊的是他竟能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丝毫不掩饰地维护自己。

叹的却是他怎不知?他越是这般出言维护,便越会给她招致更多的祸患。

棒打出头鸟真真不是一句玩笑话。

他当日救她出澜芳楼,已是惊掉了众人的下巴,而今又与程母有了这番对峙,她便是万分的不愿,也想必在京都成名了。

可虽是如此这般想,温颜也并非是无心之人,见他那般出言维护,她在心底对程知也是有着无比的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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