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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离我远点你这不争气的皇帝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zPi酱 角色:楚斓zPi酱 最近比较火的一本小说《离我远点你这不争气的皇帝》,作者是“zPi酱”。本书精彩片段:君逸眼很尖。看见楚斓面色不佳,便出言关切了两句:“爱卿面色不好,可是累了。”百官中,有不知名的人冷哼:“可不是累了,揽着大小事处理。”楚斓冷笑着扫了一眼,声音立马平息下去了...

第2章 斥责 在线试读


早朝进行的很顺利,与往常并无不同——大小诸事由宣成公决断,大齐皇帝君逸坐在龙椅上充当吉祥物。

文武百官照常把要事禀告给君逸,廷议之后再由楚斓决断,象征性问小皇帝几个问题,接着就换下一件政务。

听着官员们上报的一件又一件奏折,楚斓的脸色愈发不好。

水利,水利,又是水利!一临近夏天,这事就最让人头疼。

君逸眼很尖。看见楚斓面色不佳,便出言关切了两句:“爱卿面色不好,可是累了。”

百官中,有不知名的人冷哼:“可不是累了,揽着大小事处理。”

楚斓冷笑着扫了一眼,声音立马平息下去了。

楚斓上前施了一礼:“多谢陛下关怀,臣并无大碍。”

君逸点点头,道:“那朕便放心了,不必多礼。”

好在五月除了水利,也并没有别的事情需要多加费心。散了朝之后大大小小的官员按照顺序离开紫乾宫。

楚斓和太傅崔景颉在侍从指引下来到紫乾宫的暖阁。

在暖阁里,两人褪去了朝服外袍,换上了相对舒适的官袍,去了东侧皇帝办公的甘露房。

这是曾经楚斓亲自下的命令,朝散后需由太傅在甘露房授书两个时辰。

进门时,皇帝正在书房的软榻上闭目养神。

小憩时的君逸一脸放松,身着玄黑的帝王常服。虽未行冠礼,头发却用一根银制发簪固定着。渐渐脱去稚气的眉眼,也有了几分少年帝王之相。

听见门口的声响,君逸缓缓睁眼,眉眼里满是疲倦之色。

楚斓进来,见甘露房的窗户大开,语气中带了些恼意:“陛下倦了,你们这些奴婢如何侍奉的,开着窗是想让陛下受寒吗?”

此话一出,书房里的侍从跪了一地。还是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宏安伶俐,快走两步欲把窗子关上。

君逸对着跪着的侍从挥一挥手,示意他们起身,转头对楚斓解释道:“爱卿勿恼,是朕让他们开着的。天气日渐燥热,是朕贪凉了。”

皇帝开口,楚斓也不好多说什么。让宏安将窗户虚掩,只留一道两指宽的缝隙。

这一番折腾,这才开始授课。

崔景颉坐在书桌旁,继续说起君逸上昨日授课时未解的疑惑,楚斓就在一旁看奏折。

君逸学的很认真,一个时辰转眼过去,侍从们端了茶点来供皇帝和太傅休息时享用。小皇帝却不小心将茶水洒到了崔景颉身上,只好让他去书房的暖阁里更衣。

崔景颉离开的时候,君逸就看着楚斓,见她身边的茶点一口未动,而楚斓也是连连叹气:“农之根本,却是最难。”

“澄泓,忧思什么呢?”皇帝放下茶点,凑到了楚斓身边。

“臣在说这些奏折。天气酷热,地方的太守总是报告河流储水不足。”楚斓一边回答,一边心中忧虑更甚。

君逸随意翻了翻,满桌子都是有关水利问题的奏折,他却不甚在意:“五月本就不是利水的时节。到了六月份,夏雨便多了,还愁河水无雨么?”

楚斓没想到君逸会说出这样的话,登即语气中便有几分恼怒:“陛下识事怎会如此浅薄?各地太守上报日暖夜寒的天气已有多日,丞天府也报告近日多是西南风向。陛下你说,若是出现此等情况,是何征兆?”

楚斓看着君逸,目光如炬,寄希望于他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可君逸俊朗的脸却是怔怔的看着她,一脸不知所措,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根本答不出来。

楚斓心里涌上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怒气。

她不由分说将皇帝拉到窗边,开了窗指着外面道:“陛下站在此处,是何感受。”

君逸看着头顶湛蓝如洗的天空,大片的云侵压在远处的山边。

“燥热不堪。”君逸如实回答道。

“是啊,燥热不堪。”楚斓紧锁着眉看着天边,重复了一遍君逸的话,才继续说道:“若是陛下留心看过,便会发觉。远处的云在午后就会覆盖整个天空,雷声作响却雨水稀少。”

收回视线,楚斓喃喃道:“风停雨歇,云消雷隐,不多时又是晴空万里。这分明是干旱的前兆。”

“干旱!”君逸面容震惊:“那岂不是百姓将要颗粒无收。”

“是啊。 秋收无果,如何度过寒冬。事关民生,陛下难道也能像方才一般淡然?”楚斓皱着眉头看向君逸,后者则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是朕错了。楚爱卿当真是有本事,能想到几个月之后的事情。”

“并非是臣有本事,地方的卷宗看多了自然能发现其中的规律。陛下转眼也要行冠礼了,地方的奏折并非是琐碎微末之事,也需多留心着学。”

楚斓苦口婆心的规劝,君逸也是连连点头。

“朕明白了,澄泓的话让朕醍醐灌顶。”君逸拉着楚斓的手不放,感念至深道:“你辅佐朕多年,教授朕的未必比太傅少,朕当真不知和以为报。”

见小皇帝一幅感动的模样,楚斓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躬身行礼:“这是下臣分内之事,陛下言重了。”

“不。”君逸态度坚决。

他看着楚斓,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道:“他们总和我说,澄泓是坏人。但是在朕心里,你于大齐的功绩比朕要多得多。”

“若是有一天朕陷入危险,澄泓也会义无反顾来救我。朕相信你是这样的人。”

君逸说得看似真切,连“朕”的自称都忘了。

楚斓看着面前之人一脸坚定,心里有些恍惚。

在小皇帝嘴里说出来,竟不知是不是真心之言。

恰逢此时,前去暖阁更衣的崔景颉回来,此事这才了了。楚斓继续坐在案前批阅奏折,君逸两人继续习书。

看了看专注的君逸,又想起方才他对国家许多要事都不熟知的模样,楚斓特地用毛笔沾妃色的颜料在有关的奏折上标出,希望皇帝能好好看看。

楚斓看着自己特地理出来的奏折,思考一番后,取来一张空白的纸。在纸上写下:“绝知此事要躬行”这七个大字。

“绝知此事要躬行”,楚斓如今对朝廷和地方事事一幅了如指掌的模样,就是年幼时跟随家人游历四方所得出的经验。

“阿斓,你记住,听见的绝不如看见的。”

这是她的长姐楚菁对她说的最多的话。

两个时辰过后,楚衡和崔景颉两人齐齐告退,离开了甘露房。

一路上崔景颉时不时跟楚衡交谈两句,气氛似是十分和谐。因着两人都是朝中位高权重之人,所赐的府邸皆在京城西街,楚衡便邀崔景颉坐同一辆马车。

崔景颉推脱,但楚衡态度坚决,只好上车同行。

崔景颉坐在绣着精致苏绣的绸缎软垫上,心里很是局促。

为求自保,他管是以和楚衡维持关系又保持距离的,甚至心里有些抗拒楚衡这般行权臣干政之事的人。

若是今天他和楚衡同乘一辆马车的事情,被有心人宣扬出去,于他未必有利。

楚斓端坐在马车上,轻抿一口新沏的茶。

她已经把崔景颉的不安看在眼里,也不屑于和他多绕圈子。

“崔太傅,你是陛下启蒙的老师。论资历,孤也该敬你一句大人。”

崔景颉面上浮现出惶恐的神色,嘴里连声道:不敢当。

楚斓冷笑一声,说话毫不客气:“你自然不敢当,因为你这太傅当得实在不够格!”

说罢,楚斓把手中的茶重重放在桌案上,发出的巨响让崔景颉面上明显一僵。

“陛下宽仁,许你我不必恪守礼仪。崔太傅倒是忘了,教导陛下何为君子的言行举止了。”楚斓眼神冰冷,看得崔景颉只敢低着头不出声。

“今日授书,陛下把茶水撒到你身上了。这事还是发生在甘露房的。若他日百国来朝,陛下仍做出这些不雅之举,让那些番邦小国瞧见了,岂不是让我大齐蒙羞?”

“大人教训的是,此事是臣下臣失职了。”崔景颉跪在地上,若是细看还能看出他的身子微微发颤。

楚斓看发作的差不多了,拿起茶水轻抿一口,这才缓和了语气:“孤知道崔太傅不是贪官奸臣类。可不是,也不代表称职。”

“陛下年幼丧亲,太傅跟随陛下多年,轻易更换恐怕陛下不习惯。但若是有下次,孤决不轻饶。”

“谢大人恩典!”崔景颉大松了一口气,伏在地上连连道谢。

“崔太傅谢的应该是陛下。”楚斓瞥了崔景颉一眼,崔景颉赶紧改口。

“大人,崔府到了。”嫚娥的声音很合时宜地在马车外响起。

“退下吧。”楚斓挥了挥手,崔景颉一刻也不敢多呆,连忙下车了。

嫚娥看了一眼崔景颉仓皇离开的背影,对着车内的楚斓道:“又有人惹你生气了啊。”

楚斓斜倚着软枕闭目养神。听见这话眼皮也不抬,道:“是啊,真是不省心的一群蠢货。”

马车摇摇晃晃又往宣成公府开去,楚斓脑海里闪过了方才甘露房,小皇帝对她说的看似感情至深的话。

见多了权谋和暗算的楚斓,竟不知这话从君逸口中说出来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按照楚斓得出的一贯规律:上位者对你套近乎的时候,代表你的倒霉日子马上来临了。

胡思乱想了半晌,楚斓才幽幽哀道:“但愿你往后杀我时,能念起今日这话。”


楚斓斜靠在贵妃榻上,手里捧着一册书。嫚娥就站在一旁替她打扇。

说是看书,实际上也不算。只不过是随便做些什么打发时间罢了。

时至午时,窗外日头正盛。楚斓的书房建在一大片竹林里头,虽然清幽雅致,但是蚊虫鸟雀也多。

蚊,自然有侍从焚香驱走。但是虫鸟便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了。

聒噪的、响个不停的蝉鸣,混杂着尖锐的鸟叫声,在夜晚也许能称赏一句有意趣。但是在又闷又燥的正午,只算平白令人心烦生厌。

楚斓的耐心几乎已经殆尽,再加上单薄的糊窗纸根本无法阻挡猛烈的阳光,时不时跳动的光晕扰得楚斓更加心烦意乱。

“啧。”楚斓蹙着眉起身,把书随意往桌案上一丢:“让人把这窗纸加厚,晃得我心烦。”

“窗纸加厚了就不透气了。”

嫚娥上前来,把楚斓乱扔的书整理好,又劝道:“我让人拿藤椅进来,换个地方看吧。”

楚斓扭头看了嫚娥一眼,只好妥协:“行吧,都听你的。”

说完,楚斓又想了想,说道:“不过这会儿先传膳吧。”

嫚娥打开房门,对着门外等候的一干侍女,说道:“大人要用膳,你们进来侍奉吧。”

此话一落,房里瞬间热闹起来。外面日头大,他们早就盼着主子传膳,好去房里面伺候了。

丫鬟们分成两路,一队两三人前往小厨房拿膳,一队四五人进屋布置餐桌。

楚斓绕到屏风后头用汗巾简单擦洗了脸和手,用茶水漱口后,膳食也摆上来了。

膳食摆上来也不是直接就吃的,需要有人一道一道试菜之后,才会让楚斓动筷。

这会儿丫鬟们正在试菜,楚斓看着满桌子不是肉就是河鲜,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这大热天的,端上来这些又腻又腥的玩意,谁愿意吃啊。”

嫚娥扫视了一眼桌上,也附和道:“膳房当差的真是越来越不省心了。照奴婢说,要撤了这些菜重做,再狠狠的打几板子赶出去,杀鸡儆猴才行。”

楚斓一听这话便知道嫚娥说得不是真心的。

她白了一眼,坐下拿起筷子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孤吃两口行了。”

嫚娥清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奴婢午后让人备些酸梅汤,大人好开开胃。”

楚斓点了点头:“那就多备上些,给家丁侍女们也分点。”

听了楚斓的话,屋里一干丫鬟们心里也高兴,齐齐跪下谢恩。

楚斓也不甚在意,拿起手帕擦了擦嘴,随意嘱咐两句:“起来吧,你们用心做事便好。”

午膳吃了一半,站在一旁侍膳的嫚娥看着楚斓就直皱眉:

“凉拌金针,醋熘黄瓜……大人总吃些素菜不好。”

楚斓停下筷子,抬眼看着桌上摆着的油腻腻的骨汤,胃里便泛起一阵恶心。

楚斓又抬眼看看嫚娥,后者则是一脸严肃。想起来嫚娥平时说一不二的模样,她只好又一次妥协。

楚斓在桌上的荤菜里挑挑拣拣半天,好不容易不情愿地伸筷子夹了一片蟹肉。

入口的瞬间,苟橼的香味和螃蟹的鲜味一并刺激着楚斓的舌头。蟹肉不曾烹煮过,极大的保留了螃蟹原先的口感。肉质绵密,入口即化。

楚斓只吃了一口便食欲大发,睁大了眼睛,赞了一句:“妙”便,问起这道菜是膳房什么人做的。

嫚娥见楚斓有胃口,也很高兴,连忙吩咐人把膳夫叫来。

来者是一个看着很老实的男人,约莫二十左右,身材瘦弱。

来的路上听说自己做的菜得了宣成公的青眼,也很高兴。进门的时候脸上还洋溢着笑容,样子十分喜人。

楚斓问起男人叫什么,老家在什么地方,他也一五一十的说了。

男人说自己叫柱子,本家姓李,老家住在吴越一带。

楚斓也点了点头,道:“也对,这做法看着就像是吴越那地的。”

“这天气闷热,知道大人恐怕食欲不振。小人这才特地做的这道菜。”李柱子站在桌子旁,一边笑一边点头哈腰。

见柱子年轻,人也伶俐。楚斓便赏了他五两银子以作嘉奖。

李柱子颤颤巍巍地从嫚娥手里接过,嘴里说着千恩万谢的话退出去了。

一路上,李柱子都很高兴。五两银子啊,快抵得上他半年的月例了。

回到膳房,有其他膳夫见李柱子喜气洋洋的,凑上来问:“大人把你唤去,给了你多少赏钱?”

李柱子收了脸上的笑意,瞥了这个膳夫一眼,扭过身子不理人。

那膳夫又凑到李柱子另一边,继续热脸贴着冷屁股:“这样的好事,跟大伙一起说说啊”

李柱子敷衍道:“大人只跟我说了两句话,没有给我赏钱。”

那膳夫一听便急了:“你忽悠人呢,大人把你叫去,怎么可能没给你赏钱。”

李柱子被烦的没完,挥手把那人撇到一边,总算怒了:“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你别在这里烦人。”

那膳夫眼见人恼了,心想这也问不出什么,只能骂骂咧咧的走了。

见走远了,李柱子这才小心翼翼地揣了揣自己的胸口。那里放着方才楚斓给他的五两银子。

他心里有些美滋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张富贵想什么,别想让我掏出这钱,这可是要给我儿子治病的。

想到这个月能多给家里寄五两银子,李柱子不禁哼着歌做起手上的工作。

这边的楚斓,心情也很愉悦。捧着那盘生蟹,粘上酱料,正吃的津津有味。

门口有侍卫进来,跟嫚娥轻声交谈两句,嫚娥听后面上便浮现出了几分诧异。

转身进了屋,嫚娥挥手让一旁侍奉的侍女统统退下之后,这才凑到楚斓耳边轻声道:“陛下下了道旨意,罚了个官员。”

楚斓吃饭的手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只问:“罚了谁?什么缘故?”

“吏部的主事周常,就是早上上朝讽讥你的那个。陛下罚了他扰乱朝纪,打了二十板子闭门思过十五日。”

楚斓回想一番,好像确实有一个嘴欠的人,只不过她当时并没有特别关注罢了。

“这事我们不做表示吗?”嫚娥问。

楚斓冷笑一声,嘲讽道:“表示什么?陛下大了,也该有他自己的主见了。什么人该罚什么人该赏,也用不着旁人来指示了。”

嫚娥听后,也表示赞同:“是啊。不过照我说,陛下仁厚,罚得是轻了。”

楚斓笑了,打趣道:“嫚娥,想不到你才是心最恨的。你说说还要怎么罚。”

因为屋子里没有旁人,嫚娥尤其无法无天。

“还得再罚一个月的俸禄。”嫚娥一脸嫌弃地搅着手帕,好像这手帕便是全天下和楚衡对着干的替身一般。

楚斓大笑,接着说道:“这周常依附于丞相,自然看我不顺眼。但一个小小的吏部主事,又没油水又被罚了俸,这个月就要难受了。”

“小官怕罚俸,大官怕削权。陛下也不过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

嫚娥拉着脸,一幅心有不甘无处撒的模样:“大人,也太好脾气了。”

午膳过后,撤了菜。楚斓便觉得困顿,想着待会还要在书房处理政事,便没有回寝居,让侍女在暖阁的软塌上铺了薄毯。

脱了外袍,摘下发冠,松了束胸的绑带。楚斓一身轻松,很是惬意的躺下睡了。

恍然之间,只觉得并没有躺下多久,就被嫚娥慌慌张张的叫起身:

“大人不好了,陛下来了。”

“什么!”

听了这话,楚斓登时惊醒,困意也消散了几分。

急匆匆的起身,楚斓忍不住责备嫚娥:“陛下来了,怎么不早说。”

“奴婢也不知道,陛下没让通传,悄悄来了。我一看人已经在正厅了。”嫚娥也有些着急,给楚斓束胸穿衣的手也抖了几分。

“陛下还在正厅吗?”

楚斓的脸上表现出痛苦。嫚娥也许是着急,束胸的力度尤其的大。但这个时候也只能忍着。

“不在了,正厅炎热,奴婢让他去偏殿等候了。”

“你做的不错。”楚斓看了嫚娥一眼,眼里焦急也淡了几分:“我方才睡了多长时间?”

“半刻钟不到。”

两人合作,嫚娥快速帮楚斓穿上里衣外袍,楚斓则对着镜子整理乱了的发冠

嫚娥手脚很利索。谈话间,楚斓已经穿戴完备可以面圣了,嫚娥这才松了口气。

“午时才过没多久就出宫了,陛下肯定没好好吃饭。让小厨房备些糕点和茶水,等会送去偏殿。”楚斓嘱咐完这一句,便踏出了房门。

午后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即便是打了遮阳的车帘,步撵上的楚斓还是急的口干舌燥,不停的催促轿夫快些。

“嫚娥,陛下突然驾到。可带了什么人?”楚斓像是想到什么,出声问道。

一旁的嫚娥眯着眼,仔细回忆了一番,道:“奴婢见陛下没什么大架势,只带了身边的太监,像是秘密出宫的。”

“秘密出宫……”楚斓皱着眉重复了一遍:“这样想来陛下是有要事。”

君逸自然不可能只带个太监出门,暗处必然是时刻有暗卫保护皇帝安危的。

但是能让君逸秘密出宫,想必这件事十分危急且隐秘。

想到这里,楚斓吩咐嫚娥:“你去打听一下,陛下从哪道门进来的,把那些看门的伙计换掉。”

说完楚斓深思一番,又补充道:“多给他们些银钱,把他们打发走,不要吝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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