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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血玲珑 类型:古代言情 作者:花笺兔 角色:杜广陵羽筝 由杜广陵羽筝担任主角的古代言情小说,书名:《血玲珑》,本文篇幅长,节奏不快,喜欢的书友放心入,精彩内容:接风洗尘宴也才到一半,经过尹少府这么一闹,所有人都已然没有了好心情,反而拘谨则珠玑先带头找了个由头走了,其余便纷纷效仿,直至剩下广陵王一人走在最后望帝杜宇分支一脉,杜家家主杜昭,乃丛帝杜灵堂兄,年仅五十有余,家族家风很不错,就是胆子小了点儿之所以投奔玺润为他做事,还不是时局所逼如今望帝一脉在朝中做官的也就只有他与广陵王二人,其家族纵使世代忠良又战功赫赫,但却在丛帝这一代便很少被重用子侄辈...

第六章:广陵王英姿,女将军珠玑 在线试读


第二日一早。

华医堂的大伙们听了一耳闲话,原是卞家家主与三五好友酗酒猝死,卞后恭则因调戏舞姬坊不成,反被打死了,其余家族之人也都莫名失踪或死亡。

玺润亲自带着人前去查探,也不过是走走过场,随后不了了之。

只是卞家家产不翼而飞,府中值钱之物也一应没有,剩余丫鬟仆子逃的逃死的死,谁也不知卞家财物的去处。

玺润轻笑片刻,瞧了瞧这偌大的宅院,冷扫了清二白一眼,什么也没说,好似又说了很多,随即带着一众护卫扬长而去。

清二白心领神会,在玺润离开的半个时辰后,偷偷放了一把火,将卞家府邸烧了个精光。

但他不理解,自家主子从来不是这么冲动的人,故而暗自嘀咕着:“主子您到底是因为卞后恭该罚呢?还是为了那位羽筝姑娘呢?”

耳目聪灵的玺润只白了清二白一眼,神色里还有几分警告之意,唬的他不敢再多话。

只是心中已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反而生出一抹醋意来。

“看来还真是为了羽筝姑娘!”

玺润毫不理会清二白的阴阳怪气,径直赶往政殿,以便向丛帝回禀事宜。

此间,羽筝不由得暗叹!

“不过是卞后恭之过,何必连累其全族人呢!”

“怎么?难不成你晓得是谁所为?”弗如好奇的询问道。

羽筝只摇了摇头,没有证据的事情,她焉能胡说。

半月里,经过弗如羽筝二人的善心善举,都城百姓也已然平安度过了这难熬的寒雪残冬。

而飘雪也在这一日总算停止,天空高高挂起的大太阳,让这个冬日里又多了一丝暖意。

只是人们常说,化雪比下雪还要更寒冷一些,所言不假,连同武功高强内力深厚的羽筝也披上了披风。

直到几日后,雪堆化尽,天气升温,所有街道慢慢热闹起来,百姓们又陆陆续续开始忙碌,使其都城再次恢复了往日繁荣昌盛的场景。

犹如政殿也是一样,君后忙碌而有序的操办宴席一事,丛帝则马不停蹄,带着一众官宦早早的在城门外等待将士们的凯旋。

要说打仗,他玺润也可以,只不过他更在乎地位权利不被旁落而已。

所以对待凯旋的功臣们并不上心,并且嗤之以鼻,不屑于这点儿小小政绩。

片刻!便能远远的望见百米处的军队浩浩荡荡驶来。

为首的是一位女将军,名唤珠玑,她身材高挑壮硕,束着高高的发髻,带着银色镶玉的发冠,身穿盔甲手拿寒月戟,顶着一张小家碧玉的姿容,提着让人畏惧的冷兵器,着实违和的紧。

一旁的冷面公子便是广陵王杜广陵,如传说中的他一模一样,神色严肃庄重,不苟言笑又有不怒自威的气势,双眸深邃的让人不敢靠近。

广陵王的职位没有珠玑来的高,但在战场上却干着超出自己职位的活。

珠玑心性单纯憨直,但凡不用动脑的事,就提起家伙开干。

对于不服的人打到服为止,她才不懂什么以理服人的大道理,干就对了。

如今丛帝已然亲自迎接,弗如便扑了个空,偷偷摸摸的来,也只能偷偷的离开,可不敢跟皇帝抢人。

瞧着弗如失望的模样,便知其中缘故,笑说道:“方才听闻君亲自前往迎接珠玑,看样子你是扑了个空。”

弗如唉声叹气!独坐饭桌旁埋怨又委屈的诉苦一番。

“六年前你因故离我而去,珠玑也在那时领了平叛房国的旨意,眼瞧着你们一个二个离开我的身边儿,心痛万分。如今好不容易又相聚了,偏偏还不得见。”

羽筝无奈的笑了笑,匆匆六年过去,时间从来不会为谁停留为谁止步。

“可惜了你亲自为她准备的一桌子好菜,也可以这盅篱梦醉”

弗如不满的幽幽一哼!

“她不来,我们倒吃个清净,来来来,阿筝,且不管她,咱们吃咱们的。”说着!便赌气似得拽起羽筝落座。

自己则先大口喝酒吃菜,引得羽筝也觉得有些饿了,故此,二人再不理会其他,填饱肚子是要紧。

远古女子地位颇高,封侯拜相的女子自古也有。

何况珠玑家族男丁极少,儿孙子侄辈中的男娃就更稀缺了,稍微有那么两三个还是不堪用的,除了花天酒地便是碌碌无为。

索性珠玑的性格像极了男孩儿,喜爱舞刀弄枪,送去武学世家进修了五年便出了师。

想着她一身本领没地施展,珠家又日积月累的衰败,便只好向丛帝引荐了自己闺女,得了这平乱的差事。

只要胜利凯旋,珠家地位便会升上一升,光宗耀祖之事也就放在了珠玑她一个女娃娃身上。

但她也从来没有让家族失望过,带回来的次次都是荣耀啊!试问珠家哪个长辈不欢喜不恭维她的。

整个宴席中,除了悦耳动听的乐声,便是舞姬们的曼妙舞姿。

这两样都是男人们的所爱,她珠玑可欣赏不来,听着听着看着看着竟有些想打盹儿。

几个年轻眼尖的官宦瞧着她这一幕,是想笑又不敢笑,憋恐怕都要憋出内伤来。

一旁落座的广陵王无奈摇了摇头。

只见他慵懒的一手撑着头,一手捻起桌上啃的干干净净的牛骨,轻轻戳了戳珠玑那孔武有力的胳膊,想以此来提醒她。

谁知珠玑由于广陵王的突然提醒,反而起了应激反应,朦胧醒转过来的她大呼一声。

“谁,谁敢造次,本将军砍了他。”

身旁的寒月戟被她握的贼紧,好似下一秒就要取人首级的架势。

此话一出,给在场官员吓得够呛,那端酒的手都不由得抖三抖,武力值这么爆棚,谁还敢当她面儿造反!除非不要命了。

幸而珠玑反应也快,赶紧起身将寒月戟扔向身后的仆子保管,随即向丛帝敬酒避免尴尬。

这一敬酒,敬的丛帝是措手不及,方才这丫头已经敬酒敬过三回了,眼下突然蹦起来又敬一次,连台词都不带变的,一惊一乍咋咋呼呼的。

丛帝无奈,只好淡笑着回应。

身后的仆子都不会武功,哪里接的住这么重的寒月戟。

仆子摇摇晃晃、踉踉跄跄就快要稳不住了,另一侧小奴赶紧上来两个帮着扶戟,谁知扶来扶去半刻钟,却一起被寒月戟压在了地上。

官宦们不由得觉得好笑,便连同丛帝都被逗乐了。

珠玑有些醉熏熏的讥笑道:“你们三儿瘦的跟小鸡仔似的,真没用,本将军的小小兵器都接不住。”

话音一落!丛帝挥了挥手,上来几个皇家卫队,上前将寒月戟扶了起来,靠在一旁的龙形大柱上才罢!

此刻在场的玺润觉得很是无趣。

随即找了个由头想要退避时,却被珠玑一声制止。

“怎么?国相自觉做错了事想逃?”

玺润脸上挂着笑,但神情却十分不悦。

而珠玑可是上过战场的人物,又受过广陵王的调教,那威势可不是一般人能挡的。

两边“战事”一触即发,一众官宦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刻意拉低,生怕受到牵连。

此刻空气中都似乎凝固,并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硝烟一般。

丛帝信任宠爱玺润,自然是偏袒他多一些,便淡笑着站起身来,踱至玺润身前,明目张胆的有意将他护在身后。

“你这丫头,想是喝醉了,尊命人带你去内殿休息片刻罢!”

珠玑瞧着丛帝神态,心知蛮横无用,加之她父亲也多番提醒过她,招惹谁都不要招惹玺润,治他的罪,也需得证据十足才可。

不得已,珠玑赶紧向丛帝恭敬行礼并说道:“适才小臣有些莽撞,还请君莫怪,只是此事过于重大,小臣不得不禀报。”

“今日乃尊特意为你与广陵王操办的接风洗尘的大宴,政事便先搁置,明日再议不迟。”

珠玑为人处世直爽,又是急性子,哪里肯放弃这样好的时机,便执意不肯。

玺润自信非常,神色由方才的不悦瞬间转为饶有兴趣的模样。

他淡笑道:“丫头你但说无妨。”

丛帝瞧玺润如此镇定自若,心中明白了个大概,只认为是珠玑借着酒劲儿无理取闹罢了!

至此也没有怀疑玺润半分。便不再袒护,任由珠玑这丫头说下去。

“君明鉴,小臣自边境回来的一路,所遇均是族人们因受雪灾而亡的不计其数,大约每日都有百人冻死饿死,如若不是各地富户仁善施助,恐怕我大蜀大半人数都会折在里面。”

丛帝惊愕不已,此事他从未听玺润提及过,连同一丝风声都没有。

他望了望一旁冷静非常的广陵王,这家伙从来不会撒谎,故而想询问他此事是否真假?

怎知广陵王却肯定的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如今政殿局势一目了然,他虽不惧玺润却也不愿得罪他。

丛帝望向玺润,心中没有怀疑没有猜忌,竟还想着如何为他将此事顶替下去。

正想着一番为玺润开罪的说辞时,尹少府突然乘机上前附和道:“禀君,小臣有大事禀奏。”

丛帝点了点头准允。

尹少府则大着胆子说道:“小臣掌管国库不利,几年之间国库便已经所剩无几,恐再难撑过月余,还请君降罪。”

话音一落,众官宦一片哗然,唏嘘不已。

连同丛帝听罢!都神色凝重非常,对于这尹少府所禀,依旧表示怀疑与愤怒。

“为何不早揍报?既知自己管制不利,就该提头来见。你真是好大的胆,竟还有脸上殿前来。”

尹少府唬的跪地磕头不起,明知不可违逆玺润的权势,却依旧直言不讳,如若不是有珠玑广陵王在一旁坐镇,恐怕他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君明鉴,臣区区小吏,怎敢违逆国相大人,小臣畏惧国相的权势不敢奏,今见大将军直言,小臣乃敢秉明。”

:“哦?你说此事乃国相所为?可有证据?”

丛帝显然已经大怒,只是在尽量克制罢了!如若玺润真有如此罪行,这不就是打他丛帝的脸,丢了皇家的颜面嘛!

“国相心腹清二白常常前往国库清点数目,次次都会拉走好几车,底下的人都认得,他们可作证。”

丛帝望了一眼玺润,心中也不由得生出一抹疑虑,他想要在他的神色中得到一个答案,期盼着尹少府所言为假。

可今日之事全全冲着玺润而来,想必是他平日里处事过于雷厉风行,得罪了人被报复也未可知。

玺润全程都是一副坦然处之的模样,不惊慌也懒得去解释,只一个浅浅笑容来回应望帝的疑心。

丛帝瞧他这模样,明白了个大概,便不疑有他。

呵斥道:“尹少府,国相位高权重,所做之事都代表着尊的颜面,所行之举也都是尊的示下,如若此事有假,你当知道该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尹少府十分肯定且自信,坚持说道:“君若不信,大可亲自前往国库一瞧究竟。”

丛帝思量片刻!迎着玺润那不介意的笑容,并点头示意下,他这才答应与众臣一同前往查看。

不过此时的广陵王却犯着嘀咕,玺润虽一向淡定自若,但今儿却格外冷静不发一语,实在让人起疑。

眼下,他不由得担心的瞧了一眼尹少府,恐怕今儿命是保不住了。

既知结果,广陵王也不愿意去瞧这样的热闹,故而独自坐在政殿喝酒吃肉,静等一众人的归来。

但珠玑这个憨憨,望着玺润得意一笑,她虽明白是非,但却不知人心险恶,高高兴兴的还以为玺润就此伏法呢!

“国相还是早些认错的好,兴许还会留得一命在,以免事到临头再忏悔,便谁也保不了你。”

玺润淡淡一笑,并没有回答,随着丛帝直径去了国库方向。

一众官宦一面议论一面看笑话似得往国库赶。

不过可惜,此事不由他们所想的方向发展,还令人失望至极。

所有官宦中人,都被玺润掌握了灭族的证据,多多少少有些把柄是会受到牵连的,故而都盼着玺润倒台,好不受他的控制。

可怎奈国库充盈、粮草也十分充足,不但没有一丝缺失,竟还比往年多出不少。

尹少府顿时傻了眼,心知大祸临头,恐祸及全族。

想到此处,当场害怕慌张的瘫软在地,全身冒冷汗都来不及擦拭。

他一个小吏,完全受不起这样诬告重臣的大罪。

但珠玑受得起,家族世代忠良,祖祖辈辈从未出现过任何错处,加之珠玑缕缕立战功,政绩斐然,故而不需要担任何罪责。

只是心中讶异,对于玺润的恶行,她也都是在外听说的,其实自己并不了解玺润为人,当下便觉得自己有失公允,甚至对玺润没有那么敌视了。

丛帝唤来镇守国库的几个护卫与仆子,询问玺润是否监守自盗?是否挪用过国库财物?

所有仆子护卫都是聪明人,大势已去,自然是要倒向玺润的,故而各个否认,为其作证。

尹少府彻底失势,大难临头之下,赶紧磕头认错,并向玺润致歉谢罪。

此举为的就是不牵连家族啊!他只能一人认下这诬告的罪名。

丛帝此刻龙颜大怒,定然要治他全族才甘心。

“尹少府之罪,祸不及全家,他诬告重臣,有损您的颜面,不如以死谢罪便罢了!况且尹家男丁各个才干,君您向来惜才,也是舍不得吧!”

眼下这般情况,正是立好人人设的时候,玺润需要名声,丛帝也明白,故而尽力成全,只削了尹少府的职,另他自裁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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