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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 类型:穿越重生 作者:爱吃盐的小花生 角色:奂虞乘漓 书名:《渣了妖王以后他重生了》本书主角有奂虞乘漓,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爱吃盐的小花生”之手,本书精彩章节:乘漓低着头快步走知乙白色的袍子时不时闪进他的视线,那上面金色的绣线晃得他的眼睛酸疼他的脖子也疼,因为一直低着头;手腕也疼,因为一直挽着袍子,还有腿、脚……他这样想着,就“咚”地撞在柱子上眼泪不禁流了出来他紧紧捂住鼻子可别流血才好,他想今日穿的白袍子,还是新换的呢“哎哟!小殿下,当心哪!”领路的神使快步走来,脸上堆满了笑:“可撞伤了没?”“没事吧?”知乙也停了下来,回头问他“没……没...

第3章 神君的仇家 在线试读


乘漓跟着神君住在另一座神殿里,虽没有潭昇住的那样气派,但里头的陈设无一不是奇珍异宝,和燕汲殿大相径庭。殿内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案几,全都雕着蟠龙鸾鸟纹。正中间是一张金漆的雕龙宝座,两侧的扶手上都造成栩栩如生的龙头。檀木做梁,明珠为灯,宝顶上是珐琅白瓷的藻井。地铺白玉,嵌以金色莲花细纹。那莲花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折射着或明或暗的光,好似慢慢绽放。

乘漓仔细观摩着,心中啧啧称奇。

神君自打进了神殿就再未说过一句话,直直越过紫檀木屏风走进偏殿。

乘漓转悠完,也跟着进了偏殿,便看见神君正举着本书懒洋洋地倚着美人塌。

乘漓走过去,看见那本书印着“九州艳闻”。

嗯……神仙也看这个?他这么想着,眼睛就牢牢黏在上面了。

神君抬头,看见他一脸痴迷地盯着手上的书,于是拎起来在他眼前一晃:

“想看?”

乘漓听了连忙羞赧地摇头“不……不……”脸涨的通红。

神君“哧”地笑了,对他说:“你要是觉着无聊,就到处翻翻,看看有什么和你心意的,带回去。”

乘漓听后怔了怔。想开口回绝,又见神君把书一撂,闭上了眼。乘漓连忙悄声退下去,到殿后瞧瞧。

神殿的东西他可不敢拿,但看一看,总行了吧?

乘漓进了后殿,当先便瞧见玉壁上气势十足地挂着一排的画像。

他想这当是九重阙里头的神像,于是就恭敬地走过去,一一掖手地拜。

拜到一半,觉得眼前画上的神仙有点眼熟。

仔细一看,只见烟云薄纱逶地,宽大的袖袍下露出纤瘦洁白的手臂,上面戴着一串金玉的臂环。漆黑的发高高地挽起,发髻上斜插一枚金簪。星目朱唇,黛眉笑靥,正是燕汲神君。

画上的神君笑的开心,乘漓看着她,不禁也跟着笑了,对着她一拜:

“多日以来蒙受神君庇护,乘漓不敢忘此大恩。”

乘漓绕过去,又看见一座进堂。正对着他的硕大屏风上绣了幅逼真的画,绣的竟是整个九重阙。潭昇住的紫宸殿最巍峨,就在九重阙的正中央,往西是太液池,再往西,过几重宫阙,就是燕汲神君带他住的梵音宫了。梵音、梵音……名字是好听,但真是不如“紫宸”气派呢。

他想着,“噗嗤”一笑,神君不会是因为这个怨恨潭昇尊上吧?

他凑上去,用手指去描摹画上的紫宸宫。一边描,一边仔细地记着,想回去把宫殿画下来。这么难遇的事,若有缘他也要和知乙说说……

描着描着,他突然一阵眩晕。眼前一黑,直直向后倒去。

乘漓睁开眼,吓得坐了起来——满目皆奇花异木,神鸟清鸣。有馥郁的桂香一阵阵袭来,浸染着衣袍。身旁有棵高大粗壮的神树,碧绿的树梢硕硕累累地挂满了殷红的果实,外形好像凡间的石榴。

他这是到了神殿的园子里了?

他站起来,发现皓月当空,原来天色已经黑了。乘漓四处看了看,瞧见一条白玉砌成的小径分花拂柳,一直钻进了幽深的树林深处。他踏上小路,朝树林背面走去,心里想着自己竟睡了许久,不知神君醒了没?瞧见他不见了,又要劳她来找他。

想到这个,他提起袍子,飞快地跑起来。

小径一路铺的笔直,临到头了忽然开岔。乘漓一愣,站住不知所往。耳边听见泉水潺潺流动的声音,于是向右拐去。走到头,看见一条瀑布从一块巨石上挂下来,水流激扬地滚着,水声却很小。

瀑布底下,站了个人,玄青的袍子,额间却系了一条雪白的缎带。湍急的水流激荡着飞落到他的肩上,青黑的发梢沾着阴阴水汽。

他抬头,冰冷狭长的双眼直直向乘漓看来。

乘漓一抖,想起神君那句“有好神,也有坏神”,又瞧见那个神仙眼中翻滚的杀意,当即拔腿就跑。但脚还没迈开半步,就被一股力量拉扯着往后撞,重重跌在地上。乘漓抬起头,感觉到温热的鲜血已经流了满脸,再看向那个人,只见他已捻起神术,指尖泛着白光,向他脑门袭来。

乘漓知道自己逃不过。只是辜负了知乙,还有神君的爱护之心。

那人的指尖在他额前一寸突然停下了,猛然收住手后侧身吐出了一口血。

乘漓一个机灵,反应过来对着那个神仙大喊:

“小辈是燕汲神君的弟子,若有冒犯,尊上海涵!”

玄袍神仙听到这句话身形一震,缓缓转身,嘴角还带着血迹。他眼神带着忍耐,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乘漓。

乘漓心想,神君果然厉害,说出她的名字竟能让这么厉害的神仙吓一跳。又听到那个神仙冷淡地问:

“乘漓?”

乘漓听了又吓一跳。自己一个汲汲无名的凡人怎么就让这个大神仙知道了呢?他连忙回答:“正是小辈。”

那个神仙盯了他一会,忽然伸手一指,那瀑布竟然应声巨响,水流也消失不见。乘漓听见镜子破碎般的声音。那个瀑布,竟是个结界?

有侍从应声而入。那个神仙淡淡的吩咐:

“送他回去。”

乘漓抬头,看见来人竟是住禾。心里一下明白过来。再看看那个神仙,剑眉冷目,薄唇如刀,哪怕此时正神情淡淡地笼着手,仍旧是一派冰冷凉薄的气息。

是潭昇。

这就是神君的仇家了。

乘漓心中涌起惊涛骇浪,面上仍是从容不迫地行礼:“谢尊上。”

燕汲神君睡醒后就发现乘漓不见了,倒也没着急,想着那孩子人不笨,又打着自己名号,九重阙里除了那人,也无人敢动他。

正想着,就见“那人”的座下领着乘漓进来了。

神君一看到乘漓满脸是血的样子,脸色当即寒若冰霜,手中捻起一个决,对着住禾的脑门就是一记。也不顾仙姿玉态了,指着住禾就骂:

“连崇婴都搬出来了?原来是要先斩后奏呢!”

住禾被掀翻在地,又爬起来跪好,也不去擦脑门的血。垂着头,袖着手,竟不打算解释。

燕汲神君看了,心火蹭蹭地往上冒,扬起袖子又要挥下去。

乘漓连忙扯住她袖子,亟亟地说道:“不干他事,是我自己闯进去的!”

神君看他一眼,脸上怒意未消,马上察觉到自己错怪了人,又有些尴尬。

乘漓弱弱地补了一句:“二位尊上都误会了,是小辈该死……”

神君对他说:“你别多心,先去睡吧。”后又转头看向住禾,扬手往外一指,盛气凌人得很:

“进来都不知道通传一声,越活越回去了。别请罪了,赶紧滚吧。”

住禾站起来,仍是礼数周全地拜了一拜,才委身退了出去。

乘漓一晚上心惊肉跳,见了神君仇家不说,竟还看到了二位尊上的隔空对峙。

脑中浮现潭昇冷漠的面庞,不由郁结:这人究竟做过什么?竟会惹得神君那样淡泊的人如斯?

许是前一天意外之下打了照面,让潭昇觉得再这么晾着人家太不客气。第二天紫宸殿就来了人传话,说请燕汲神君携弟子去一趟。

神君看了那神使一眼,只从自己脖子上解下个坠子,当着神使的面塞到乘漓手里,温声对他说:“他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必害怕。我就不去了。”

说罢招招手,示意神使送乘漓去,然后撇下欲言又止的神使,头也不回地进了后殿。

乘漓心中惴惴,但仍是揣了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对神使行了一揖:“有劳大人带路。”

再来紫宸殿,乘漓不再怀着兴致了。一路垂首跟着神使进去,殿内摆了什么、挂了什么也不多看一眼。

走到殿中央,随着神使伏首叩拜。头上传来一声淡淡的免礼。

那个神使颔腰对潭昇说:“奂虞尊上身子不适,不便前来。”

乘漓心中暗笑,这些神使,倒是圆滑世故得和赤黎的宫人没什么两样。

座上的那人倒没什么反应,早就料到一般点点头,挥手让神使退下。

乘漓抬眼,瞧见潭昇已经换了白底金纱的袍子,袖口红云滚滚。他额上系着的白绫被取下来,换成了冰冷的云纹白玉冠。这么一打扮,与昨日受伤咳血的虚弱样子判若二人,只眉梢冷峻,眼中的冷酷依旧,带着冰冷冷的残忍。

潭昇从座上站起来,胸襟上绣的神兽与乘漓四目相对。乘漓于是低头站着,瞥见潭昇迈下大殿的台阶一步步向他走来。

潭昇在他面前几步停了下来。乘漓心惊肉跳,只听潭昇开口就是一句:

“听说你命中带煞,所到之处生灵涂炭、硝烟四起。”

这话不是第一回听了,但潭昇居高临下地说出来,乘漓还是郁结在胸。他开口回答:

“小辈在凡界的时候,司天监给了这个批命。”

潭昇问他:“你怎么看?”

乘漓想也不想地回答:“乘漓如何做,是自己的选择。命数多变,怎知一切就是定数呢?”

潭昇嗤笑一声:“无知!凡人怎可与天命相抗?既然凡界要因你大乱,不若本座今日除了你,以绝后患。”

说着,竟伸手掐住乘漓的脖子。

乘漓一惊,手里一松,神君给的那个坠子就摔了下去,骨碌碌滚到二人的脚边。

潭昇瞥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变,下一刻已经甩袖松开乘漓。他看着那坠子,突然一笑,却有如冰雪寒刀:

“她对你倒是很好。”

乘漓脱了身,跌坐在地上猛地一阵咳嗽,大口喘着气。听到这句话,胸中一怒,禁不住对潭昇顶嘴道:“既知道她疼我,为何还要动我?尊上若要与神君重修旧好,怎还反其道而行之呢?”

潭昇听了以后倒是怔了怔,狭长的双眼定定地看着他:

“你倒是聪明。不过一来二去,我与她的事就瞧了个大概。”

乘漓长长吐出一口气说:“尊上们的事,小辈不敢多嘴。只是……神君是慈悲仁善,受人恳求万不得已才收留了我。若之后……有意外,请尊上和九重阙勿牵怒神君。”

潭昇听后冷哼:“刚才还说不信命呢,现在就怕了?”

乘漓沉默着不说话了。命,到底该不该信?他怎么知道呢?

潭昇也不理他了,负手转身朝座上走去,一边吩咐道:

“送他回去。”

乘漓回了梵音宫,神君正倚着看话本。瞧见他进来了,搁下书问他:“可为难你没有?”

乘漓回答:“未曾。尊上问了几句,就放小辈回来了。”

神君“哦”了一声,拿起话本继续看,过了一会儿,见乘漓仍在一旁立着,忍不住对他说:“他和你说了什么,你别忘心里去。既然命中注定,又费神料理个什么?”

她原来是晓得自己批命的,乘漓想。即便如此,她还收容自己。

他跪下一拜:“尊上之恩,乘漓没齿难忘。即便终有那一日,乘漓念着尊上的恩情,也会伏剑自尽。”说罢,拔下发上的簪子,在手腕上一割。

“哎!”神君本想着宽慰他几句,不想竟让他立了毒誓。连忙扶他起来,看见他满脸泪水的样子,唉声叹了口气。她从怀里抽出帕子,帮他拭着眼睛:

“真有那日,九重阙不会放过你的,你且安心过日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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