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商场里逛着,各种购物买买买的欲望充斥着世界,伴随着各种消费的欲望,道德的绳索似乎在松动,优越的物质生活和心灵的纯净,这是一个对大部分人来说显而易见的选择题。

一顶边缘破碎的浅黄色安全帽,一件染上了灰尘与泥土的破旧红色衬衫,下身是一件浅褐色破了洞的裤子,脚上是一双老式的球鞋。

王元推着手里装满沙子的推车,歇息了一下,看了看头顶烈日当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对于大多十八岁的青少年来说,十八是花一样的年华,是充满着热血,朝气,蓬勃的年纪,是在学习奋斗与享受青春的美好之间互相交替,是在球场与网吧里挥洒着青春的汗水,又或者是在哪个小旅馆,愉悦而又激情的来一场生命交替的旅行。

“咔嚓!”

“轰!”

只听一声巨响。

在王元头顶七八米高的地方,一根方管脱落,直接坠落下来,直直的从王元头顶插入,没入到王元的腰间才露出方管的一角。

漆黑的夜静寂无声,路边的路灯忽闪着暗黄色的灯光,一只巨大的鸟兽从天空中飞驰而过,这只鸟有着黑亮色的羽毛,细看起来有紫蓝色的光泽,翅膀展开起来足有十几米。

在瓦特兰帝国,一直有一个传说,天空中存在一种鸟,这种鸟不在万鸟中争王争霸,名声并不彰显,它的名讳也不屑于被众生所供养,可是在瓦特兰圣教的经书中却时常有歌颂。

这种鸟就是夜鸦,它是不被人熟知的黑夜之王。

据说有它存在的地方就会彰显神迹,可是在瓦特兰的历史中,已经有上千年没有人见到它的存在了。

“伊兰大师,今晚夜鸦真的会出现在帝都吗?”一袭蓝色长袍,上面点缀着点点星辰,这人声音清脆,语气疑惑,半个身影躲在阴影里,遮蔽了面容。

一双简单的布鞋,一件洗的发白的灰色长衫,伊兰无奈道,“盖亚大人,那只是我在喝了点伏特加之后,粗算的结果,不知道是哪位该死的下人泄露了消息,实在是当不得真,当不得真的,况且夜鸦这种神鸟也不是我能算出踪迹的。”

盖亚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话。

紫蓝色的光泽陡然划过夜空,盖亚震惊的指着远处那紫蓝色的光芒,“那,那是不是夜鸦?快看那,伊兰大师。”

“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伊兰有些失神,腿脚发软,半跪在地上。

“快!神射手,驱魔师,魔法师,都给我发起攻击,把天空中那只大鸟给我打下来,”盖亚大吼着,双目中有着夺目的光彩在不停的闪烁。

“是,大人!”

从一旁建筑中的阴暗角落里,陡然出现了数十个人,这些人双手拿着工具,不断地对着天空中的夜鸦发出攻击,霎时间绚烂的光彩在夜空中绽放。

“大人,大人,你不能这样做,你这样子是会冒犯神灵的,神灵会降下灾祸,”伊兰跪着,双手抱住盖亚的大腿,不停地哭诉着。

“神灵?”盖亚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嘲讽,“新世三五零一年,瓦特兰十八城大水,数千万人流离失所,近百万人丧生,新世三五零八年,鼠疫,封锁城池三座,活埋百姓七十九万,我想问问,神灵呢?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呢?”

“既然灾祸不止,又何必祈求那高高在上,不知是否存在的神灵,如果有神灵,要惩治这罪过,那我第一个上前担着。”

盖亚甩动身上的长袍,将抱着自己大腿的伊兰甩到了一边。

这时地上的攻击已经打到天空中的夜鸦,这让盖亚嘴角带了一丝喜色。

可是事与愿违的是那攻击击打到天空中的夜鸦时,就直直的穿透了过去,就仿佛天空中的夜鸦是从未存在一般。

“神!这是神迹啊!这是真正的真神神迹啊!夜鸦可是真神最忠诚的仆从,盖亚,你看到了吗?这是神迹,你还不下跪吗?”伊兰大师噗通一下跪倒在华丽的大理石地面上,脑袋不断地磕着响头。

盖亚牙齿咬着嘴唇,神色中显露出不甘。

我总有机会的,一定,一定会的。

盖亚心中这般默默想着。

乌羊城,这是瓦特兰帝国的一座边陲小城,因为地理位置并不优越,又没有什么能够拿得出手的本地特产,所以并没有什么值得称颂的地方。

对于大城市的人来说,落后,狭小,这就是对乌羊城最妥帖的“称赞”。

帝都的喧哗并没有在这座小城掀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座小城的夜依旧是静谧安详,或者是,表面上的安详。

歌者胡同,这里经常是醉汉的好去处,可是今晚的歌者胡同却是只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那儿躺着,醉醺醺的一身酒气,嘴角还残留着不胜酒量留下的少许呕吐物。

“嘶,头好疼,”醉汉手掌撑着地面,又摸了摸额头和腰间。

额头处只是有一个肿胀鼓起来的包,腰间也是完好无损,没有任何伤口。

“怎么可能,我记得我不是受伤了吗?”王元摸着稍微有点疼痛的脑袋。

突然的记忆全部涌入脑海,王元这才知道他早已经不是在以前那个世界了,这是一个类似上世纪西方的世界。

如今他穿越的这个醉汉也是叫王元,是一名黑头发的黄种人,而在瓦特兰帝国,最高等的就是白种人,其次是红色头发的红种人,以及黄种人和黑种人。

这种肤色的差异也代表了瓦特兰帝国人种间地位的高低。

白种人最为高等,帝国所有的贵族都是白人,黑人多为奴隶,而红种人多是帝国官员或者是商贾人士,黄种人则几乎都是农民和工人。

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也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可是却被帮工剥削,连自己的一日三餐都很难解决,更何况还有一个生病的爷爷与一个小俩岁的妹妹需要照顾。

带着这种出生决定未来的痛苦命运,这个身体的主人有挣扎过,也有抗争过,可是他却真的看不到一丁点能够改变未来的希望。

这条歌者胡同,在每个周末的夜晚都会变成乌羊城人的禁忌,而在平时却是醉汉们酒后最喜欢的去处。

周一到周六的夜晚,都会有打扮精致的美人儿,等待着和金主们一夜笙歌。

为了抗争命运,又或者是已经了却对生的执念,身体的原主人就专门选择了周末的晚上喝了酒,来到歌者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