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曹元穿越了。

现在是一个小小的县衙捕头。

这个世界有很多精灵鬼怪的传说,当然,有没有修仙者,还等待曹元去发掘。这具身体里的灵魂,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三好青年。听从上头的安排,为民除害,铁血无情,所以,赢得了百姓的好评。但是商贾贵族们却是讨厌的紧。

关于穿越这件事,大家早已听烂了。

穿越后的这一个半月,曹元渐渐适应了这八尺高的魁梧身材。俊美的脸庞就像手术移植上去的。然而曹元并没有长在这个时代的审美上,不然曹元抱个富婆,不,少富婆。对,毕竟祖上有很好的示范,人人都想做曹,咳咳。那很快就实现脱贫致富了。

不像现在,虽然是一个小小的捕头,但是这日子过的寡淡无味,仅有的钱财也捐给了受难的百姓,而且原主这个呆瓜捐助的还不是缺胳膊少腿的可怜人。

害,日子清苦是清苦。但是每天碰到泯县百姓诚挚的问候,也值当。

“早啊,曹捕头。”

“曹捕头安好!”

曹...

曹元热情的回应,肚子咕噜咕噜叫,昨晚的清粥打牙祭,此刻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在徐大娘热情招待下,顺着她诧异的目光,她估计在想,这货最近习惯白嫖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曹元干了三大碗豆腐脑。拍拍肚子去上班。

“老大早!”曹元热情的问候。

到了县衙,前面那个七尺多的彪悍男子便是他们县衙总捕头,长得那是虎虎生风,一言难尽。丑帅丑帅的。额,老大不丑的话,还是很帅的。

“曹元,前天叫你去张计打的捕刀今儿是不好了。”

老大眯着眼,貌似不开心,曹元估摸今早婆娘不是很配合,年轻人老发脾气不好,应该修身养性,像曹元这样老实巴交的不好嘛。

“这个,张老板说老大您要求的品质比较高,明天才做的完。”

曹元搪塞过去了,他发誓,绝对不是忘了。

咳!打了个饱嗝,好饱。

“嗯,最迟明天得拿过来,不得耽搁。”老大没多说,但是语气不容置疑。

“发生了什么大事啊,”曹元好奇的不行。按道理之前的捕刀还没到更换时间,但是直接换新了。

“不该知道的少打听,叫兄弟们去见老爷。”老大皱着眉头,很不耐烦。

这不对啊,老大平时虽然闷骚,不至于这样的,鲜有这种不耐烦的样子,曹元猜应该有大事。

好嘞!曹元赶忙去办,老大的面子不能拂!

县老爷是个大胖子,但却是个难得的清官。在他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安康太平,安然无恙。所以那三碗豆腐脑,曹元可不是白嫖,那是建设和谐社会的馈赠,他不捐赠是取之有道,问心无愧。

“老爷,都到齐了。”

老大恭恭敬敬的行礼,曹元他们恭恭敬敬的行礼。

“嗯。”县老爷厚重的分岔八字胡很有威严。

“今天召集你们来呢,首先是要表彰下上个月辛勤劳作的捕役”

县老爷拿出簿子一个个念名字,念到的有二两白银奖赏。

不出意外,曹元当然在列,但是等级差了一着,可能上次的赏赐曹元就没有捐出去。

年轻人不得长身体呀,所以曹元的政绩评分果然低了点,这绝对是哪个王八羔子没得到曹元的慷慨解囊,恶意差评!

“接下来有重要的事情安排,明天你们要去三坟岗守护一支商队。务必守护商队周全,安然经过泯县地段。虽然这几年我们剿匪有成,但还是要万事小心,就算豁出性命。”

县老爷脸色严厉,一众衙役们同样很少见过他这样。

“誓死捍卫和平!”小弟们齐声呐喊。

“好,盼诸君安全归来。”县老爷掷地有声(虚浮无力),毕竟为了泯县日夜操劳,身子虚也属正常。

“老大,应该没啥大事吧?”曹元还是很好奇。

“难说,这次这么重要的任务,危险肯定少不了。”

“这附近早没山匪了呀,”曹元不解

“如果是山匪的话还好说,就怕,哎,早些回去准备准备吧,捕刀明天别忘了。”

老大头也不回的走了,没多说,留曹元在风中尴尬。

大晚上的曹元辗转难眠,穿越后他倒是执行过几次任务,但都是些阿猫阿狗,稍微恐吓就做鸟兽散,在曹元和老大面前,根本没有抵挡之力。曹元跟老大天下无敌,离开老大他也能独挡半个天下,好吧,曹元确实这么厉害的吧。

睡着冷床板,思考一下。

泯县三十余万民众,土地肥沃,风调雨顺,人杰地灵。基本已经没有匪乱灾祸。这在王朝其他地方都是很少见的。其实表面下的王朝并不太平,即使是西南域的泯县,曹元也能感觉到丝丝异样。

明天护送的肯定不是普通商户。

县令吴老爷执任二十余载,像今天这么沉重可是少见,别问曹元怎么知道,他就是知道。

现在能谈得上危险的,肯定是跟当任这座王朝大厦有所牵扯。俗话说,大厦将倾,风雨欲来。俗话还说,曹元挽大厦于水火,奉常胜将军,执掌千军万马,振臂一呼,可摘日月。

嘿嘿嘿,眼泪不自觉从口里流了出来。

好了,留着有命再想吧。

翌日,兄弟们衣甲革履,手挽雕弓,蓄势待发。

“干!回来我请大家喝酒!”县老爷双眼通红,老大涕泪不止,好像是水浒里边宋江即将处死兄弟们:

宋江:兄弟们,我为了能得到朝廷诏安,不得不处死你们!

众好汉:哥哥!你放马来吧!我们要是眨眨眼,哥哥就是畜生!我等断然不会如此绝情!

宋江:兄弟!

众好汉:哥哥!

……

看形势不对,曹元赶紧抹了把清水,我他么!谁把老子清水换了!一把辣酒上眼,这尼玛搁这儿消毒呢!

“曹哥,干!”许冲拉着曹元的手。

曹元他妈抹了把眼泪,这瓜死的兄弟。

“干!”曹元忍着阵痛。

咣当,酒碗摔的稀碎,他们走了,县老爷看着手下远去的身影,像极了视死如归的壮士,夕阳西下,残阳如血,浸染在五百名捕头身上,仿佛逸散的神光,优雅圣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