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小叔,求求您放过沈氏,那是我爸一生的心血啊!”

电闪雷驰、哄如雨下的乌墨夜色下,沈汀觅跪坐在沈家别墅的门前,眼眶通红、浑身浸润的直勾勾盯着门口大喊。

沈临安打着伞,居高临下地站在门栏内,高高在上无比阴鸷,“沈汀觅,从现在起你已经不再是沈家的一份子了,明天会有人送你去南非。”

“是啊,姐姐去了南非能受到许多人更好的‘特殊’宠爱待遇,”沈若芮眼底阴冷地俯瞰着狼狈不堪的沈汀觅,她是沈临安的女儿。

特别是她在说‘特殊’两个字时,咬的特别重,似乎恨不能沈汀觅现在就去南非似的。

“我不会去的,你们不可以这么做!”沈汀觅流淌着的泪水被大雨倾刷,眉眼间蛮是落魄。

今天,本应该是沈汀觅和沈家一家人和和睦睦在一起过年的日子,却被驱逐门外,告知沈氏已不在,现在是‘临安科技’的天下。

沈氏集团,在一周前被更名为‘临安科技’,变更人是沈汀觅的小叔,沈临安。

沈汀觅还来不及反应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被沈临安驱逐门外。

现如今,她因为爷爷巨额医药费必须跟沈临安讨个公道。

“姐啊,我劝你还是乖乖听爸爸的话吧,沈氏陨落,接下来是临安科技的天下,你任性娇蛮,继续留在这里是会被送去拍卖场的。”

拍卖场,听起来是个正规拍卖的场所,说难听点,就是在找漂亮有身材的女人去当X。

想到这些,沈汀觅垂下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紧咬着下唇,脸色愈来愈难看。

“识相点,拿着这10万块钱走吧。”沈临安突然上前,从门缝中扔出一张卡片,稳稳的落在沈汀觅的面前,“否则,休怪我把你送去拍卖场。”

沈汀觅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口蜜腹剑的小叔,突然觉得一切都变得好陌生。

这10万,就像耻辱钉一样生生扎在沈汀觅的心口。

“求求你们,让我见见爸爸。”

蕙质兰心的沈家大小姐一夜之间变得落魄如阶下囚,爸爸下落不明,沈老爷子植物人靠医院呼吸机存活。

沈汀觅需要钱没错,但她更不能丢了尊严!

见沈汀觅迟迟不动,沈若芮冷冷的撇了撇嘴,“爸,我看姐姐好像嫌我们这钱少了,唉,白费了你的一片苦心。”

沈临安闻言冷嗤了一声,声音沉沉道:“什么意思?我沈临安的面子你都不给?沈汀觅,没有你这么不像话的孩子,不知廉耻礼仪就算了,现在还骄傲的像只孔雀?”

话落,他倾身上前,力道凶狠地一把抓住沈汀觅的下巴,另一只手不知道给沈汀觅灌了什么东西。

冰凉的液体顺着沈汀觅的喉咙蜿蜒而下,她心头猛然涌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你们,你们对我干了什么!”

她的声音渐渐虚弱,久跪的膝盖因长时间挤压而渗出血水,痛到不能自已。

沈若芮快意的看着沈汀觅此刻狼狈的模样,冷笑道:“能让你,明天在狄城新闻上妖冶绽放的好东西。”

“沈若芮,没有沈这个姓氏你什么也不是!”

‘啪!’清脆的一声。

沈若芮气急败坏地伸出手朝着沈汀觅狠狠地打了一巴掌,沈汀觅感到身体传来阵阵不适,躺在冰冷的地上水泥和雨水映的满身污浊。

看着满身泥泞的沈汀觅,沈若芮心头的妒意才稍稍缓解了一下,“接下来,明早新闻头条就会报道,落魄沈氏千金深夜放浪形骸,家风不正!”

“天道有轮回,你们迟早会得到应有的报应!”沈汀觅努力想要扶直身子,却在刚坐起来时浑身瘫软成泥而重新倒下去。

此刻她就像只丑小鸭,丑恶甚至,沈若芮仰头嘴角微扬,“爸,外面太冷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沈临安冷哼了一声,笑了笑,“这十万就放这儿,哦对了,我想你爷爷还是需要不小的开支吧?就凭你现在的身份从哪儿去找那么多费用,后天拍卖场,我劝你老实点就跟我一起过去。”

沈老爷子……费用……

乱七八糟的事情像一头洪水猛兽似的朝着沈汀觅发狠似的咬去,近乎遍体鳞伤。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你那个老不死的老父亲光明磊落的一辈子,恐怕现在也在某个地方生不如死吧?”

临走前,沈临安像个地狱恶鬼一样阴鸷地肆肆发笑,看沈汀觅的眼神就像看一只蚂蚁似的轻蔑。

倾盆大雨无情地打在沈汀觅的身上,更是将心头浇了个透彻心扉。

她亲叔叔,联合他不是亲生胜似亲生的女儿沈若芮一起,将她挖扯的体无完肤。

“哎呀,姐姐别贪恋雨水了,瞧你那脸颜色都变了!”沈若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装作漫不经心地打量,心中早已得意甚之。

沈汀觅视线逐渐不清晰,嘴里不停地呢喃着,“帮……”

“救你?你也配!”沈若芮陡然冷嗤了一声,啐了口唾沫落在沈汀觅的身前,随着雨水浸润不见……

渐渐地,沈汀觅察觉不舒服的状态战胜了冰冷的雨水,像一把火狠狠地燃烧着枯柴,愈发难受,她发狠地伸出手指刮在自己白皙胳膊的肌理上。

一道道血痕,无可忽视的痛感令她稍微清醒了一点。

“痛……”沈汀觅被推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脸色惨白,嘴里若有若无的不知道在囫囵什么。

‘吱——’刺耳的刹车声在她附近尖锐彻响——

“大少爷,您没事吧?对不起对不起,雨天看不清路面,”司机匆忙挂空挡拉手刹,慌张的看了一眼后视镜。

他,刚刚好像撞到人了。

车后座上,长身玉立,矜贵英朗的男人面无神色的冷冷平静地望着前方,薄唇紧抿,仿佛黑夜中最璀璨的明星。

“下去看看。”男人倏地抬眸,冰冷的语气中满是命令。

司机下去后,半天没有回来,男人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甘特助,下去看看。”

甘友贤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即秒回道:“是。”

稍后,甘右贤敲了敲后视镜,“少爷,前面躺了一个女人,浑身是伤,你看……”

景溪行透过雨幕下的漆黑夜色看了眼身侧独栋别墅的门牌,心下升起一抹淡淡的烦躁。

“把她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