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安以柔垂眉,眼神灰暗无光,不管她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她…她被拷上手铐,在众人注视下,被押入警车。

“上面吩咐了,要多‘关照关照’她!”押着安以柔的人将她交给狱警,特地加重了后面几个字。

她被关在独立的牢房里,空间狭小到腿都没有办法伸直。

安以柔看着墙壁发呆…还有谁能帮她…谁能救她吗…没有了。

为什么不相信她…为什么都不相信她……

不是她,真的不是她!她没有放火!更没有杀人!

突然牢门被人打开,有人拽着她头发将她拉了出来。

女监一直有个传统——打擂。

只要有新人来,会要和上一届的‘擂主’一起关在大笼子里,进行厮打,满足狱警和狱长的某种心理。获胜方的亲人可以获得一万元的奖金。如果没有亲人的,可以申请在监狱睡在独立标间,吃好喝好,也不用工作,直到下一个攻擂成功。

她来不及喊痛,就被扔进笼子里。她面对的是一个比她要强壮彪悍起码两倍的人,那人发出一阵怒吼。她还没反应过来,那人就冲过来将她举过头顶,重重摔了下去。

安以柔浑身疼痛,胃里一阵难受,一股血腥味从下直冲脑门。

“咳咳…呕——”刚咳出一口血,就将黄疸水一起吐了出来。

那人没有放过她,一手掐住她脖子,顺着铁笼的栏杆,举了起来。

她一下子不能呼吸,抓着她的手。从小锦衣玉食的她何曾经历过这些。头有些沉重,她很想就这样子睡过去,脑海里突然响起霍司廷那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你敢死,我让安家给你陪葬。”

她勉强睁开眼睛,她不能死!虽然安家对她不仁,可那毕竟是她的家啊。

血腥味再一次冲击她的口腔,被掐着脖子的她又吐了一口鲜血,不偏不倚吐到了对方眼睛里。那人松开手抹了一把脸。

倒下的安以柔浑身无力,看着那个人又张牙舞爪的扑向她,她只能逃。

刚被猛摔了一下,行动有点不便,好几次都被她抓住衣角,连滚带爬才逃开。身上的狱服几乎被她撕碎,虽然这里只有女人,安以柔还是觉得羞耻至极。

女监从来没有来过这么细皮嫩肉的人,监狱长突然喊停。

她隔着笼子,看向安以柔,突然笑了起来。

“去,拿点东西来招呼我们这位细皮嫩肉的大小姐。”

刚和她对打的女人一听就懂了,露出一脸坏笑,离开了牢笼。

安以柔趴在地上大声喘着气,她们是什么意思??

笼子高大约3米,下面三分之一的地方被几个人用黑布封了起来。

然后开始有人往笼子里倒肥皂水。

安以柔手脚都磕破了,刚站起来,因为地上太滑,又被滑倒了。

“来了。”另外两个人拿着一桶东西,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让安以柔想逃。

“倒进去。”狱长话音刚落,桶里无数只老鼠散落在安以柔周围,有些直接到了她身上。

“啊……啊!!!”安以柔尖叫,她最怕就是老鼠,黑嗞溜黑嗞溜的!她想逃!可她根本无处可逃,到处都是老鼠!!!!老鼠受了惊吓,东奔西跑速度非常快,有些甚至从她脸上跑过……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

她内心的绝望,只有她自己知道…才慢慢闭上了眼睛…

再次醒来的时候,还是在这个牢笼里,老鼠已经没有了。她双手被绑在其中两根铁栏杆上,两把冰冷的自来水枪同时打向已经鼻青脸肿她,凉意刺骨的疼。

大家玩够了,才将安以柔扔回那个狭小的空间。

“喂,你得罪什么人了?”

安以柔倒在地上,身体蜷缩着忽冷忽热,她虚弱得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抱着自己不停地流泪。

南安拍了拍她牢房的栏杆。

安以柔听到声响,颤抖得更厉害了。

“您怎么来了?”远处传来狱长洪亮的声音,“是是是,人在最里面呢。”

一个黑沉高大的人影挡住了安以柔仅有一丝的光线。

她疼的动不了。

霍司廷蹲下,用只有她听得到的音量,说:“安以柔,我要你亲眼看着安家毁在你的手上,你父亲,你母亲,都要为你的行为买单!”

安以柔大惊!她用最后的力气爬到了铁栏杆口,伸出一只手抓着霍司廷的裤子。

“不要…不要伤害我家人…”

“呵。”霍司廷冷笑一声。他皮鞋黑亮,将她那污浊的手踩在地上,用力的摩擦着地面。

安以柔咬牙,她不能叫,她不能再惹怒这个魔鬼。

破碎的布料遮不住她白皙的后背,虽然有着明显的伤痕,可霍司廷看得还是口干舌燥。视线往下移,看到了她腰间的纹身。

恨!!!她烧死了他母亲!还想杀想救他母亲的安沁!!这种恶毒的女人不配和他有一样的纹身!!

“把火烙子拿来。”霍司廷声音在阴湿的女监传开。

“是,是。”狱长屁颠屁颠将东西递给他。

安以柔脸上已经数不清有几道泪痕,她看着他,不断摇头,“我没做过…真的不是我…”

这样子的解释苍白无力,霍司廷拿着火烙子,阴沉冷暗直勾勾地盯着她,毫不犹豫往她腰间印了上去。

烤肉声‘呲呲呲’的响起,伴随着安以柔的尖叫。

“别让她死了。”霍司廷扔下东西,转身离开。

安以柔痛的晕了过去。

南安讶异,来的这个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看不清脸,声音冰冷刺骨,居然对这个小女生用这么狠毒的东西!!这个女的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要这么对她…

之后的安以柔每天重复着被羞辱和毒打的日子。

腰间的烫伤没有处理,伤口已经溃烂,每天都鼻青脸肿的她已经习惯了疼痛,习惯了老鼠,习惯了蟑螂…

“你,过去。”南安被狱长赶出了牢房,到了她正对面的那间。

晚上趁大家都睡下了,南安叫醒安以柔。扔给她了一罐不知道什么东西。

安以柔抱着自己,没有理她。

“你腰上那块肉已经烂掉了,先涂点这个药,不过我不知道过期没。”

“你得罪了什么人啊?”

不管南安说什么,安以柔都没有理她。

“你快把药收起来,被狱长发现了我吃不了兜着走。”

听了这句,安以柔才伸手将滚到她牢笼边的小罐子收了起来。

南安出狱后,女监再也没有人和她说过话。

“快看,是不是她?”一个人拿着杂志,走向狱长。

安以柔——安氏集团长女。

“是是是,我靠!!”

监狱长带人走到她牢门前,拿着杂志反复比对。

“这张脸可真好看,我喜欢。”狱长坏笑。

安以柔摇了摇头,不断后退,却无处可逃。

“我最讨厌这种好看的脸了。”狱长边说边让人打开牢门,“划花她。”

脸上的伤口不断渗血,她麻木了。没有人救她,也没有会帮她了。

两年,她没有再说一句话,不管她们对她做什么,她都不说话,不反抗。

只是身上新旧的疤痕让人无法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