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节选

身上的燥热让她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酒店天花板,似乎有水声?

她努力的辨别着,看向某个方向,声音就是从哪传出来的,那是,浴室?

赵倾和想下床,可她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允许她做其他的动作,以至于她脚刚沾地就跪倒下了,哪怕她身材纤细,那也是个几十斤重的人,发出了“砰”的一声,浴室里的人似乎是听到了声音,关了浴霸。

而赵倾和没想那么多,她脑海中满是她那是她那窝囊憋屈的一生,以前一想起来就厌恶,现在这么想想,就像是走马观花,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她感受到的只有解脱。

她多么想就这么睡过去,一直睡下去,她昏迷前看到的是一双男人的脚,和一股仿佛刚刚盛开的栀子花香味。

也不知是昏睡了多久,赵倾和再醒来的时候还是在床上,她难受的很,浴室还是有人在洗澡,她昏昏沉沉之下,险些以为刚才是一场梦了,可她分明闻到了栀子花的味道,还是刚刚盛开的栀子花。

她努力睁大眼睛,下床去,身体的不适让她腿软,她咬住嘴边的肉,狠狠的咬着,希望疼痛可以给自己带来意识,她一向洁身自好,绝不可能和男人来酒店开房!

房间不小,以她现在的体力可能还没走到房门口就会被男人发现,她瞥见角落有个背对着浴室的桌子,以那个角度,藏在桌下,不会被浴室里的人看到的。

桌子不大,甚至还有点小,赵倾和想躲进桌下就必须得双腿屈起,还得将头抵在腿上。

赵倾和蹲在桌底,屏着气,刚才的一系列操作已经让她恢复了些许的意识,她脸色煞白地瞪着自己这双娇嫩白皙,十指纤细的双手,一头黑发凌乱着,鬓角的黑发早已被汗水浸湿。

浴室里的哗啦水声犹如催命符,她带着惊慌的回过神来,又往桌底缩了缩,抱着腿,脑袋埋在臂弯里,两眼紧闭,睫毛颤动,几秒后她突然睁眼,对着空气破口大骂。

“**个**的!!!”

她现在难受的不行,伸手探向额头,发着烧,嗓子好疼,赵倾和骂完,只觉得口中嘴里又腥又咸,是她刚才把嘴角咬破了,流了血。

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吗,这辈子的命运如此坎坷。

她幼年丧失双亲,被以暂管他父母财物、充当他监护人的姑姑接回去,迎接他的是姑姑一家的白眼跟挑剔,她心情低落,半死不活之际通过网上认识的小伙伴的介绍一脚踏进网文,依靠那些网文小说度过一月月一年年,上了大学之后更是年年奖学金。

下月15号是她二十一岁生日,也是毕业的时候了,眼看他就要走上新的人生起点了,谁知她刚从书店出来,揣着发布的新书回家,走到家门前的时候出了车祸。

对,她车祸了,那,这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能在这?赵倾和略带慌乱的打量着,这双手,不,不是她。

她从小寄人篱下,虽然姑姑家都是靠着她家她父母的财产活着,但是对她一点也没有良好的态度,迎接她的只有姑姑一家人的冷嘲和白眼,她从小就得学着懂事,在同年龄的表妹还在玩芭比娃娃打游戏的时候,赵倾和已经在拖地刷碗打扫家务了。

常年干活下来,她的一双手不说又粗又糙,也完全没有这双手的白嫩细致,她营养不良,从来不能留长指甲,因为会折,可这双手的指甲白里透着粉。

可她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死了再投胎也得过个十几年吧,这下可好,她不知道到谁身上来了。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赵倾和只能尽量让呼吸声放小,同时她慢吞吞的移着腿,希望能探个头出去打探打探是啥情况,虽然危险,但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敲门的人见半天都没人开门,竟然直接刷了卡进来了,这是赵倾和没想到的,她把头一缩,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险些嗷了一声出来,幸好她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

外面的人竟然还能刷房卡进来,这是她没想到的。

她屏住呼吸,慢慢的听着,那人似乎没往屋里走来,好像知道他要找的人就在浴室,那人径直的朝浴室走去,穿着的皮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赵倾和等一会儿见那人还是没有往这边走的意思,就小心的往外看了一眼。

那是个保镖,西装革履的,目测身高能有182左右,腰宽体膀的,赵倾和看了看那保镖的身材,再看看自己这小身板,不用对比就知道明显是干不过。

那保镖现在浴室门外没有敲门,只喊了声:“三爷,有您的电话。”

过了十秒左右,浴室里没有动静,浴霸也没停,那人还在洗澡,保镖心里有些忐忑,三爷开房从不带电话,也不愿意别人进,不带电话是因为三爷太忙,带着电话总有人找,玩的不尽兴,至于不让别人进,不是怕人看到女伴,而是他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

可这通电话不是一般的人打的,这通电话是南城的邵家打来的,三爷和邵家签订的合约价值上亿,要是因为这通电话价值上亿的合约取消了,这可有一半是他的责任。

保镖心里这么想着,头上直冒冷汗,但还是说道:“三爷,电话是邵家打来的。”

过了没有两秒,水声停了,保镖立刻退了一步,低下头,把手机双手呈上,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了,看都没有看一眼保镖手上的手机,也没有一点被人打扰了要生气的意思,只对着保镖温和道:“接了,告诉他,我忙着呢。”

说着就冲保镖挥挥手,保镖当着男的面接了电话,一丝不苟的按照男人的意思回了话,紧接着就恭敬的出了门。

男人顺手拿起客厅茶几上的红酒,只在腰上系了一条浴巾,悠闲的站在窗边看着风景。

以赵倾和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一点,她想起保镖对男人的称呼,三爷,三爷?是她想的那个三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