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阅读全文

小说:寒蝉:险象环生的酒楼悬案 类型:悬疑惊悚 作者:雪迹不拖稿啦 角色:李云东贺昭然 小说《寒蝉:险象环生的酒楼悬案》是一本十分好看的悬疑惊悚文,这本小说的作者是“雪迹不拖稿啦”。文章精彩片段如下: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捉摸不定的神色。宇文宿的表情有几分得意。李雪萧的神情最复杂,三分惊慌,五分意外,还带了冷笑。琵琶声逐渐急促... 寒蝉:险象环生的酒楼悬案

第 5 节 金碧乱 在线试读

油灯上,开出了一朵硕大的油花。
近处的桌子上有新上的梨,还有一盘羊肉。
羊肉上厚厚裹着香料,油光四溢。
贺昭然坐在桌子对面,李云东站在下首。
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捉摸不定的神色。
宇文宿的表情有几分得意。
李雪萧的神情最复杂,三分惊慌,五分意外,还带了冷笑。
琵琶声逐渐急促。
贺昭然的鼻翼舒展,和李云东对视了片刻。
李云东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坐在榻上,两只脚交叠着,左臂依着栏杆,拿起一颗梨啃了口。”
我明白了,贺将军请便。”
”请便?”
贺昭然正襟危坐,腰杆更笔挺。
他周围陪侍的两名金吾卫,手已经按到了刀柄上,刀尾环首上系着红布,一头缠在手腕上,为的是免于对阵之时横刀脱手。
如今,他们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李云东狠狠咬了一口梨子:”唉,在场众人,只有我无权无势,说得好听是游侠儿,说不好听,那不就是个乞儿嘛。
诸位想找个替死鬼,当然还是我来比较合适,所以,贺将军请便就是。”
他说着一套诛心的话,仿佛看透一切之后满不在乎,吃得也猛,嘴角的梨汁顺着嘴角流下,沾湿衣襟。
贺昭然眼角一跳,强压怒火道:”难道本将军会冤枉你不成?
如今你要如何解释?”
三两口,李云东已经吃完了梨。
他冷笑一声:”那我问将军一个问题,我为何要杀耿辉?”
”这话该我问你吧。”
贺昭然道。”
若我是看了密信的人,何必要尽心尽力查案?
将军看我像是一头蠢猪吗?”
李云东愤愤不平。”
你正是为了洗脱自己,才尽心查案。”
旁边,宇文宿开口插话了。
他此刻换了一副面孔,再不是先前那副”有酒万事足”的样子,脸膛微微涨红,一副落井下石的模样。
看来,先前李云东对他的怀疑,此刻都要被他尽数抛还给李云东了。
李云东哈哈笑着对宇文宿说道:”宿兄,好歹是旧同僚,何必如此。”
宇文宿瞪着他:”咱二人谁先如此的?”
”你既然不承认是自己做的,”贺昭然看着李云东,动了动胳膊,”那必定是有人想陷害你。
你倒是说说,是谁?”
李云东哈哈一笑:”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姓李的,你什么意思?”
宇文宿厉声问。
虽然贺昭然让金碧楼开了宴,但毕竟楼中出了事,谁也不可能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所以,全楼宾客都远离贺昭然他们,坐得很远。
但此刻宇文宿这么一句声量不低的话,引得楼中人纷纷侧目。
大家迅速安静了下来。
贺昭然倒是没什么反应,想了想笑道:”两位是旧相识了,如今又相互指责,宿兄,就由你来审审吧,本将军也可看看,到底二位之中是谁在说谎。”
”将军莫非信了这人的信口雌黄?”
宇文宿不解地看着他。”
所以让你来审。
清白这个东西,还是自证的好。”
贺昭然道。
 纪青衣端坐在高台上,微微侧着头,看到了眼前发生的一幕:李云东被两名金吾卫带走。
宇文宿愤愤看了一眼贺昭然,也随之离开。
而贺昭然则端坐不动,还特意侧转了身子,正对着这边高台,仔细听起了琵琶声。
李雪萧则被他留在身边,惶惶然地坐下来。
一瞬间对视后,纪青衣从贺昭然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杀意。
但她伪装得好,惊鸿一样掠了过去,只不过手底下到底是被影响了,食指一用力,拨出的音略略高出乐曲本音,多了几分金石锵然。
她余光看到,贺昭然的嘴角被这一声杂音勾了起来。
纪青衣不敢多想,急忙吸了口气,压下了心底的惊疑。
好在曲子快奏完了,旁边羯鼓的声音在由弱渐强,两名舞女也从台下走上来。
再过片刻,琵琶声逐渐沉寂,羯鼓和笛子接过了演奏,场上气氛变得轻松活泛了起来。
踏着细碎脚步的舞女上了台,周围观众的情绪也被调动,纷纷举起酒杯。
金碧楼中的谈笑声逐渐喧闹。
纪青衣下了台,拿手帕擦了擦琵琶弦,急匆匆往楼上走。
她不知道李云东发生了什么事,但依照刚才那一幕来猜想,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虽没有更大的动作,但李云东俨然被当作了囚犯一般走向了后门。
纪青衣知道,后门外是花园,停着尸体,也是萧敢曾经受审的地方。
李云东被押送往后门外,想必是有事败露,正要送去问询。
想到此处,纪青衣内心也无比紧张。
李云东若是出事,自己便也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她匆匆上楼,回到房间,丝毫没有注意到——楼下,贺昭然的目光曾盯着自己。
到了房间内,纪青衣放下琵琶,一边调着弦,一边思索。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大概有两条路。
第一条就是死等,只要李云东不出事,自己就不会出事。
第二条,是离开酒楼,而且越快越好,若是李云东出事,自己也逃不了干系,迟则生变。
但她还没有拿到消息,即便出去了,也没什么用。
或许,还有第三条路……纪青衣陷入了沉思。
门突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了贺昭然的声音:”纪姑娘!
纪姑娘弹了一手好琵琶啊,不知道能否赏脸见一面?”
 ”嘶。”
李云东奋力吸气,胸膛慢慢扩充。
但一股腐朽味儿直冲他的脑仁。
他眼前一片漆黑。
夜深了。
酒楼的喧闹被挡在了外面,只有偶尔的蝉鸣响起。
萧敢被押回了自己房间。
曾审讯过他的小房间里面,此刻换了新人。
李云东靠着柱子被捆住了,外面窸窸窣窣响了一阵。
门打开。
宇文宿端着一盏油灯走进来。
那油灯只照亮他方圆七八尺的范围,顺带着映出他下半张脸,显得幽寂可怖。
他将油灯放在一旁柜子上,看着李云东。
李云东再次吸足了一口气,两只手被捆在柱子后面,小指在轻轻抖动。
他异常紧张。
两人对视良久。
最终还是宇文宿先开了口。
但宇文宿说的,却是一段往事:”李兄,大业九年,你我在洛阳相识,彼时你受你父亲指派来武侯中历练。
你年少轻狂,却也确实是才干过人,不到半年就闯下偌大名头。
大业十一年,你调任长安武侯长,谁知不过数月,就听说你消失了。
到今日再见,不知这一年你碰到什么事情,竟然沦落至此。”
他话说得动情,但李云东仍然嗅出了浓浓的试探之意,于是轻笑着说:”宿兄不必如此,想问什么就问吧。”
暗淡的光线中,两个人的轮廓都有些发虚,也看不清宇文宿是笑是怒:”李兄是聪明人,做了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吧?”
李云东道:”这你可错怪我了,如果我是个聪明人,怎会是如今这德性?”
宇文宿突然向前踏了一步,贴到李云东耳畔,一手扼住李云东喉咙,将他的脑袋紧紧抵在柱子上,对着他耳朵咬牙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李云东想说话,但只觉得喉咙一阵剧痒,咳嗽了两声。
对方略微放开了手。”
自然是……咳咳,你的老朋友。”
宇文宿摇摇头:”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李兄,恐怕你今日得死在这了。”
李云东皱眉:”你这就要杀人灭口了吗?”
宇文宿嘿嘿一笑:”你比当年还要聪明了,顺着善德居然查到了我,要不是当时耿辉房内的武侯中有人与我传递消息,我就得被你摁死在这儿了。”
”你也不笨嘛,用这么点儿时间就想到要栽赃我了。”
李云东想笑一笑,但是脖子难受。
宇文宿放开了手,转身走到柱子后面,竟像是要解开绳子。
只听宇文宿沉声道:”你我本为同僚,今日成如此局面,只能说时也命也。
你既然为反贼做事,就别怪我与你划清界限。
既然已经承认,稍后贺将军自然会来询问你,若是运气好,留你一条命也未可知。”
伴随着说话声,他解开了绳扣,却没有完全解脱,只是放松了些。
李云东双臂一松,便将胳膊从绳子中抽了出来。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宇文宿想干什么。
这边,宇文宿脸上挂了一丝诡异的笑,突然高声大喝:”你想干什么!”
随后他抽刀出鞘,”铛”地砍在柱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李云东看他表演,这才明白过来:宇文宿要造成李云东挣脱绳子逃跑的假象,而后杀了自己。
到时候死无对证。
对宇文宿来说,金碧楼的事情也就能完美结束。
想通了这里,李云东脸色大变。
眼见宇文宿从柱子上拔下刀来,就要朝自己头顶砍下,他不假思索,奋力挣扎,绳子随之脱落。
他身子一扭,朝旁边贴地滚了过去。
小屋的门被人推开。
与此同时,宇文宿的刀,已经快要落到李云东头顶。
 ”纪姑娘——不是洛阳人吧?”
贺昭然站在屋子里打量四周,透过半开的...

点击阅读全文